临走之前,还不忘了给她掖掖被子。只是他前脚刚走,宋玉卿后脚就吐了。宋玉卿趴在床边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实在是恶心至极。“姑娘,你怎么了?太医,快叫太医!”“不...
临走之前,还不忘了给她掖掖被子。
只是他前脚刚走,宋玉卿后脚就吐了。
宋玉卿趴在床边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实在是恶心至极。
“姑娘,你怎么了?太医,快叫太医!”
“不用太医。”
宋玉卿一把抓住了宝珍的手腕。
她很清楚,自己只是被李彻恶心到了,完全没有必要大半夜地折腾太医跑一趟。
过了好久,宋玉卿胃里翻涌的感觉总算是一点点消散。
待嫁之期一共也就只有一个月,可是每一天都无比的漫长。
这一出接着一出,已经让宋玉卿厌烦疲倦。
她早就知道后宫情况复杂,可是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比战场还让人不省心。
早知道如此,她死活都不会走到这种烂透了的牢笼。
过去种种,李彻也都记得清楚,对于宋玉卿,他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回去之后,叹了口气,直接找了太傅过来。
“宋玉卿非要离宫,这可如何是好?”
“宫中心怀不轨之人那么多,澜儿性格单纯,只怕是受不住这些,还是要她辅佐一二的。”
“可是如今,她心心念念就是出宫嫁人,这可如何是好?”
李彻坐在那里,满脸都是焦急。
太傅万万没想到这大晚上的把自己叫过来,竟然只是为了这件事?
他看着李彻的眼神,变了变,开口问道:“皇上到底是为什么要把人留下?”
“为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朕不愿她离开。”李彻这一次,语气加重,强调了一下自己帝王的身份。
如此,太傅只能说,自己去劝劝。
两个人好歹也是师徒一场,有些话,也好说一些。
这些天,谢澜明显感觉到李彻的注意力总在宋玉卿的身上,所以就干脆自主请命,说是为了皇嗣延绵和稳定朝纲,让李彻扩张后宫。
紧接着,又是自己做主,把那些朝中官员家中符合要求的女子资料,全部整理,拿给李彻看。
眼看着自己青梅竹马的心爱之人,为了自己的江山和稳定,如此付出隐忍,李彻顿时感动的无以复加。
更是因为宋玉卿的依依不饶,感到恼怒。
他的澜儿通情达理,心里只有他,舍不得他受半点苦。
可是宋玉卿只会斤斤计较,为了一个皇后之位,不停地胡闹,为难他。
这么一比较下来,李彻自然是对谢澜更加疼爱几分。
他搂着她的腰,声音缱绻:“无论朕身边多少人,你都是唯一的皇后,也是我心中唯一挚爱。”
爱不爱的,谢澜本来也不放在心上。
她只想做一个好皇后,不过当着李彻的面,还是那副温柔似水的样子。
“陛下心中有我,我就知足了。”她轻轻地笑着,做足了低姿态。
扩充后宫的事情,办得很快,十几个嫔妃,一下午的时间,就进了宫。
丝竹声响了一整天,宋玉卿坐在朝露殿的门口,单手托腮地听了一整天,不由得觉得,宫中乐师技艺还真是高超呢。
看着她如此,宝珍有些担心:“姑娘,别伤心。”
“我为何要伤心?皇上扩充后宫,延绵子嗣乃是好事啊。”
宋玉卿轻轻地笑了笑,随后站起身来,朝着饭桌走去。
这些天有了周仕璋的照顾,伙食可是越来越好了。
宝珍一时之间,无法分辨,宋玉卿是真的不在意还是什么。
只是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把她最喜欢的饭菜,夹进了她的盘子里。
她只是一个奴婢,能做的有限,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就只能是在这些事情上,竭尽所能地让宋玉卿满足了,也算是她在赎罪。
原本宋玉卿还在想,这后宫人多了之后,李彻就会忙活起来,应该是没时间来找自己说那些废话了。
她就这样待在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里,到日子出嫁也是美事一桩。
却万万没有想到,人越多,麻烦越多。
这些嫔妃进宫,都是为了家族前程,所以一个个的,全都对李彻格外殷勤。
也有一些聪明的,发现李彻对这些新晋嫔妃全都淡淡的,但是对皇后的宠爱是最多的,所以就开始围着谢澜,讨好她这个皇后,想要分一杯羹。
站在一个阵营,自然可以分配资源。
她们为了巴结谢澜,就邀请谢澜去御花园转转,围着她说着一些拍马屁的话,不外乎就是羡慕谢澜跟李彻可以伉俪情深什么的。
心中越是不确定的时候,就越是需要这些话来坚定信心,谢澜倒是很吃这一套。
宋玉卿本想在自己的朝露殿安稳度日,可是嬷嬷却说,她身体好了,应该多出去走走,就这么牵着她也一起去了御花园。
远远地,宋玉卿就能够听见那些妃嫔嘻嘻哈哈的声音,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一个是非之地,想要离开。
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宋姑娘?你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出来走走?”谢澜轻轻地笑着,样子十分和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是宋玉卿的闺中密友呢。
听到这声音,宋玉卿就知道,自己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宋姑娘?可是那天在封后大典胡闹的宋玉卿?”
宁贵人立马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上下打量了宋玉卿一番,随后冷笑道:“她自以为自己陪伴皇上一阵,就可以攀龙附凤,却没有想到,竟然直接被赐
婚给了外臣,如今还在后宫闲逛,难不成是贼心不死?”
“还说是什么幕僚,根本就是心思不纯的爬床贱婢!”
几个妃嫔立马开始嘲笑宋玉卿。
这些人的嘲笑,并非是因为看不上宋玉卿,而是因为她们很清楚谢澜不可能是真心善待宋玉卿,只是碍于皇后体面,不好多说什么。
所以她们前赴后继,要做谢澜的嘴替,通过这样的方式,讨好谢澜。
小女人的小心思,宋玉卿很清楚,也不想逞口舌之快,她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她扯了扯身旁的宝珍:“我们走。”
本以为宋玉卿的性格,会跟这些嫔妃吵起来,可是却万万没想到,她转身就走。
这下,谢澜有些不高兴了,她就这么走了,那么她们成了什么?跳梁小丑吗?
“宋姑娘这么着急走做什么?莫不是我们姐妹几个说的不对?”
“你站住,把话说清楚。”
宁贵人上前一步,抓住了宋玉卿的袖子。
“宋姑娘,皇上的圣旨,下来了,将你赐婚给了周大人,一切的礼仪都按照公主的规格操办,你还真是好福气啊。”
“只是你毕竟是瞎了眼睛,又没有娘家,所以皇上可怜你,一个月的待嫁之期,你可以继续住在宫中,皇上的意思,是要你风风光光地从皇宫出嫁!”
谢澜的话语里,透着怎么都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
哪怕是看不见这个人的表情,宋玉卿也知道,她现在肯定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她直接跪在地上,规规矩矩地叩拜大礼:“草民领旨!谢皇上恩典!”
“只是还有一事想要恳求皇后娘娘,草民出身微贱,实在是配不上这么好的宫室,所以还请娘娘代为转达,求皇上给草民一间小院即可!”
没错,宋玉卿现在对这个地方已经是厌恶至极。
就是多一刻都不愿意留下的那种厌恶。
一想到自己还要在这里住一个月,她就恶心得吃不下饭!
“宋玉卿,这里只有你我两人,你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呢?”
“陛下现在已经下旨,你应该知道,在陛下心中,你什么都不是!”
谢澜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心中一阵的得意。
“你们的六年,怎么比得上我们的青梅竹马?”
“一想到你这样的下贱货色,陪伴他身边多年,我就生气!”
谢澜双手死死地捏着圣旨。
她就是故意说这些话的,想要试探一下,看看宋玉卿到底是真的要离开,还是欲擒故纵。
宋玉卿之前在军营之中的时候本来做的就是谋士的活。
她谋算的都是天下大事,区区一个妇人的小心思,她怎么会不明白?
“皇后娘娘说的是,如今拨乱反正,陛下跟娘娘才是天生一对,草民只想出宫嫁人,草草一生罢了,可不敢脏了二位的恩爱路。”
她也是女子,所以自然很清楚,这个时候,说什么才能让谢澜满意。
可惜,谢澜不满意。
自从宋玉卿提出要嫁人之后,李彻所有一切的反应,都让谢澜极其得不满意,心中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恨意和厌恶,也是到达了一个顶峰。
她直接就给身边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那宫女心领神会,朝着宋玉卿重重地推了一把。
宋玉卿本来在高台之上。
这一下,直接顺着台阶滚下去,狼狈不堪。
周围的宫女太监面对此情此景,全都沉默不语,甚至没有人上前扶一把。
这下,谢澜总算是心里舒服了一些。
她就是看不惯她那副高傲样子,矫情给谁看?
就在谢澜准备好好欣赏一下眼前场景的时候,身旁的大宫女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有人来了。
紧接着谢澜快速追了下去:“呀!宋姑娘,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弯腰想要把人扶起,结果却下黑手,指甲直接嵌入了宋玉卿的肉里。
宋玉卿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把人一把推开。
“好痛!!!”
谢澜惊呼一声,顺着宋玉卿的力道,重重地跌倒在地。
“放肆!!!”
“宋玉卿,你疯了是不是,澜儿现在是皇后,你怎么可以如此以下犯上?”
李彻脚步匆匆地过来,大步上前,扶起了地上的谢澜,紧张地查看着她身上是否有伤。
“澜儿,伤到哪里了?”
“多谢陛下关心,臣妾没事,宋姑娘只是心情不好,她不是故意的。”
谢澜赶紧起身,第一时间为了宋玉卿开脱。
一个是不识好人心蛮不讲理的泼妇,一个是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皇后。
李彻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直接相信了谢澜。
“宋玉卿,朕本来以为你会好好反省你自己,却没有想到,变本加厉起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你这样的人,的确是配不上贵妃之位,哪怕是许配给周仕璋也是委屈了他!”
李彻搂着谢澜,丝毫不客气地贬低数落着地上还没爬起来的宋玉卿。
见状,谢澜也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陛下此话有理,这嫁出去之后可就不能如此任性了,宋姑娘常年混迹军营,很多规矩都不太懂,不如趁着这一个月的时间,好好调教一下?日后嫁出去了,也能好过一些。”
她说的很真诚,那样子,好像是真真切切为了宋玉卿打算一般。
谢澜的确是真情实意,可是“嫁出去”三个字,狠狠地刺痛了李彻的心。
他冷哼一声,对于规矩调教的事情,不置可否,只是搂着谢澜,往外走去。
原本,他是想要过来看看宋玉卿接到圣旨之后的反应。
可是现在,李彻只觉得烦躁和愤怒。
感受到院子里的人全都离开之后,宋玉卿这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刚刚从高台上滚落下来,伤到了膝盖,现在哪怕是起来了,走路也是一瘸一拐。
不过按照她的经验,骨头应该是没事的,不需要医治,只要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姑娘,你可真是受苦了。”
宝珍急忙忙过来,扶住了宋玉卿,满脸都是心疼。
“你怎么还不走??”
宋玉卿坐下之后,有些不耐烦。
她讨厌这种死皮赖脸的人,因为会想到从前的自己,只觉得耻辱。
“奴婢实在是无处可去,接下来的时间里,只想要陪伴在姑娘身边赎罪!”
“姑娘,求求你,别赶奴婢走,你现在这个样子,身边是需要人照顾的。”
宝珍叹了口气,她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哪怕是看不见她的眼泪,宋玉卿也是可以感受到她的颤抖的,所以她没有再说驱逐的话,毕竟说了也没用。
宣旨的速度还算快,周仕璋很快就接了圣旨,进宫谢恩。
哪怕是之前被李彻责骂,可是周仕璋依旧是恭恭敬敬,就连请安动作都无可挑剔。
除了进宫谢恩,还说了最近朝堂上几件比较棘手的事情,并且还给了点建设性的意见。
这也就是为什么李彻如此愤怒,也不会真的把周仕璋怎么样。
他现在刚刚登基,朝堂不稳,这样的人才,他实在是太需要了。
几个小宫嫔高高兴兴的围着李彻,开始陪着他闹起来。
这下李彻的心里一下子就舒服了不少,急忙忙的搂着姑娘们,亲了又亲,混乱起来。
次日,清晨。
宋玉卿摸了摸自己昨天的刺绣成绩,对着宝珍微微一笑:“怎么样?可好看?”
“姑娘,你的绣工真的很好,哪怕是看不见,也这么优秀。”宝珍满脸都是感慨。
但是很快,宝珍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姑娘,对不起,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无妨。”宋玉卿无所谓的摆摆手。
她刚开始看不见的时候还会因为这件事很难过,可是现在习惯了瞎子的生活,反倒是比之前好了很多,也能接受现在看不见的事实了。
很快,赵嬷嬷就端着药碗进来,这个药隔着挺老远的时候,就能够闻见苦兮兮的味道。
“嬷嬷,这是什么啊?”
“我不喝,苦!”
宋玉卿下意识的捏住了鼻子,满脸都写着嫌弃和抗拒。
“良药苦口,你必须喝,这个是大人找了好多名医研究出来的药方,对你的眼睛有好处,坚持喝,你没准就能看见了呢。”赵嬷嬷说着,就直接把药碗递了过来。
虽然宋玉卿对光明真的很渴望,但是这药的味道实在是太令人作呕了。
“我喝不下,嬷嬷,我这个眼睛不可能会好的,我真的喝不下。”
“喝。”
赵嬷嬷态度十分坚决,就这么把药碗塞进了宋玉卿的手里。
虽然嘴上说着抗拒,但事实上,宋玉卿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就这么捧着药碗一饮而尽。
“这是黄连熬出来的吗?”
“好苦!”
宋玉卿整张脸都变得皱巴巴的。
看着她这个样子,赵嬷嬷只觉得可爱得很,因为自从她来到宋玉卿身边,这个姑娘就总是死气沉沉的,如今总算是有点烟火气了,实在是难得的很啊。
急忙忙把蜜饯塞进了她的嘴巴里:“这样会好一点,以后每天都有一碗。”
每天都有?
宋玉卿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了赵嬷嬷的方向:“那要喝几天?”
“先喝着,看看效果。”赵嬷嬷实话实说。
一连喝了三天,宋玉卿只觉得自己现在流汗都是苦涩的,可是眼睛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之前虽然嫌弃这药苦的很,但是她还是抱有希望的,觉得自己只要乖乖喝药,就能够看见光明。
然而现在三天已经过去了,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心里一阵的失落。
她眼眸低垂,小声地说道:“嬷嬷,你告诉周大人,他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个真的没什么用,别浪费这些药材了。”
哪怕是看不见药方,但是宋玉卿还是品了出来,这里面的药材可是不便宜。
“姑娘,这是大人的一片心意,你还是坚持喝下去,或许会好起来。”赵嬷嬷有些担心地看着宋玉卿。
宋玉卿并非是软弱的人,可是却也受不住这样的希望落空一次次重演。
她摇摇头:“帮我谢谢他。”
“今天晚上,大人会来看你。”赵嬷嬷声音压的很低很低。
宋玉卿隐隐约约有些期待。
她每天都被困在这里,不见天日,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外人了,所以心里一阵的雀跃。
她实在是想要见一见外面的人,实在是想知道我阿棉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夜晚,周仕璋果然是进来了,他穿着的是一身侍卫的衣服,看得出来是精心装扮过的,只可惜宋玉卿瞎眼看不见。
不过宋玉卿可以听声辨人,所以他一进来,宋玉卿就坐起身来,对着他笑了笑:“你来了?请坐。”
“知道是我?”周仕璋有些意外的挑眉。
宋玉卿笑了:“瞎子的耳朵也是眼睛。”
“这些天你瘦了很多,受苦了。”哪怕屋子里黑漆漆的,但是周仕璋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宋玉卿面色憔悴,人形消瘦,想来这段时间,日子不好过。
“没有受苦,只需要等待忍耐,我就可以离开这里过自己的日子了。”
“周大人,这段时间,他应该没少为难你,抱歉。”
两个人并没有多深的交情,所以对于拖累了他这件事,宋玉卿多少还是有点愧疚的。
“他没有为难我,也没本事为难我。”周仕璋温柔的笑了笑。
他坐在了宋玉卿的对面,拿了一个小面人出来,塞进了宋玉卿的手中。
“还有十天,你就可以逃出生天离开这里了。”
周仕璋开口安稳。
“十天,未必简单,所以还需要你辅助我一下。”
宋玉卿摸了摸那面人,嘴角微微扬起,眼眸之中透着几分欢喜。
“宋姑娘请讲。”周仕璋温柔的笑了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要是看见这个人,就会觉得心生欢喜,尤其是看着她微微蹙眉思考的时候,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亲昵感觉。
过了一会,宋玉卿开口说道:“谢家最近怎么样?”
“无法无天。”周仕璋言简意赅。
果然如此,从一开始,宋玉卿就知道,谢家并非是省油的灯,一开始李彻狗屁不是的时候也不见他们出来帮忙,眼看着天下要定下来了,跳出来抢头功,能有多少真诚?
说白了,不过是个投机取巧之辈罢了。
加上昨天李彻在她面前说的那些话,她就更加可以确定,谢家根本没有把这个所谓的皇帝放在眼里,他们那青梅竹马的情分,就像是一张纸一般,轻轻一戳也就破了。
“继续搜集谢家罪证,在朝堂之上闹起来,谢澜的注意力自然就会被吸引过去,到时候两个人吵闹起来,就没有时间规折磨我了。”
祸水东引,这是宋玉卿比较擅长的一种方法,而且谢家早晚都是要收拾的,现在闹起来,无论是对朝堂还是对她,都是好事。
“好,我会继续。”
周仕璋丝毫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下来。
“你这么痛快?”
“不怕我坑你?”
宋玉卿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却可以闻得见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道,一阵的安心。
“宋姑娘为了天下,殚心竭虑,我虽然是个男子,却也自愧不如。”
“我也是天下人,也算是受过姑娘恩惠,所以我相信姑娘你不会坑害我。”
周仕璋实话实说。
他之所以冒险帮忙,就是因为敬佩,更是因为文人风骨和天理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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