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李时砚的能力找到我很简单。他轻轻松松就可以调查到我在哪儿,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下班的时候看见他站在我公司楼底下。他的眼神死死盯着我,眼眶有些泛红。那眼神就好像...
凭着李时砚的能力找到我很简单。
他轻轻松松就可以调查到我在哪儿,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下班的时候看见他站在我公司楼底下。
他的眼神死死盯着我,眼眶有些泛红。
那眼神就好像上一世的李时砚回来了。
让我害怕忍不住打颤。
他咬牙切齿叫住我:“沈星遥。”
我冷静问他:“怎么了?”
“为什么打掉女儿,难道你就不想要她吗?”
“你知道吗,我们的女儿很懂事。”
听他的话我笑了。
“所以你不配拥有懂事的女儿啊。”
“怎么,方欣悦的女儿喊你爸爸还不能满足你当爹的心?”
李时砚的脸色发白,眼尾湿润。
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我也不想和他在同事面前出现,我们在人少的地方站着。
“沈星遥,我们回去结婚。”
“再生一个孩子,一定可以把女儿生出来的。”
我知道了,李时砚重生了要么他也知道上一世的事情了。
他害死了亲生女儿怎么好意思和我提。
我眸光闪过冷色:“李时砚,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
“是你
一次一次偏心方夏,害死了我的女儿。”
“你不配当她爸爸。”
他面色连带着嘴唇越来越惨白,音调颠簸,高大挺拔的身子也在打颤:“你……你也知道了?”
我冷笑:“李时砚,我知道了。
不仅知道了,我还重生了。”
“你不是喜欢方欣悦吗?
我给你机会啊。”
他抓着我的手臂,薄唇张合:“星遥。
对不起。”
“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我误会你了。”
“我死后去调查了一切监控,方欣悦根本没死,也调查了别墅的监控是方夏推你害你早产的,她受方欣悦的指使想害你早产一尸两命,或者是等你生下女儿让方夏和女儿同一天生日,让我以后在生日这条都忽略女儿,让女儿恨我,让你恨我。”
“方夏去游乐场故意躲在废弃工厂,她还故意将我们的女儿抛弃在荒山野岭,纵火烧死了我们的女儿。”
“我恨不得将她们母女千刀万剐了也不足以解恨。”
令我震惊的事情是方欣悦上一世一直活着,她在背后指使着方夏。
方夏那么小一个孩子能做出这些行为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唆的。
听见这些我只感到恶寒害怕。
说着说着,李时砚哽咽带着哭腔。
“你和女儿死后我真的很难过,调查真相后我将方欣悦和她父母一起送进监狱了。
对不起,星遥都是我不好。”
“每一次看见那些监控真相照片我的心就像被绞刑一样疼,疼到无法呼吸。
每天都在你和女儿的坟墓前,抱着你们的照片才能入睡。”
看着他哭泣,我的心依旧毫无波澜。
“李时砚,重活一世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女儿重蹈覆辙了。”
李时砚哭着问我:“是不是你早就重生了,所以婚礼那天毫不犹豫的让我回医院救方欣悦。”
“是我太傻了,我还说你懂事,殊不知你早就对我失望了。”
他哭红了双眼。
后来方欣悦联系了我,我才知道,他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气方欣悦。
因为方欣悦和别人在一起了。
他发了和我的亲吻照片故意气方欣悦。
看见方欣悦摆出来的聊天记录我的心脏微微发麻。
喜欢很容易,可是放弃很难。
方欣悦出国结婚生下了方夏离婚回国,李时砚更不愿意和我结婚了,如果不是意外怀孕他根本不会同意。
她回国后随意一通电话就可以将李时砚叫走。
根本不需要用心脏病这个借口李时砚依旧会选择她的。
看着面前的李时砚,活过俩世的人早就对他提不起爱意了,我平静地对他说:“李时砚,我没闹。
我不想和你结婚了。”
他看着我半晌开口,讥讽道:“行啊,有本事就别来找我。”
他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因为每一次我都说分手,每一次都是我回去求和。
戒指退还给他,房子也过户还他。
过户完站在门口,李时砚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看着我:“沈星遥,肚子里的孩子呢?”
“归谁。”
听见他提孩子我的世界瞬间安静了一瞬。
我也不由得摸了摸小腹。
“孩子我早打掉了。”
李时砚变了脸色,眼神阴冷:“你说什么?”
“孩子你打掉了。
你够狠心的。”
狠心吗?
我可没他狠心,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留在火场里。
我立刻买了离开的机票前往南城任职。
新的城市,新的环境一切都很好。
我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十八岁失去父母,大一军训在野外拉练走散黑漆漆的天让我想起父母车祸离世的那日,所以当李时砚出现,我的幻觉里他是我的救命稻草。
喜欢一个人是依赖,我依赖上了他。
平静的生活很快被打破。
以前我喜欢给李时砚发消息,打电话。
听见他的声音我就有安全感,上一世生下女儿后我再也不觉得他能给我安全感。
在夜里和他独处只会让我想到种种恐怖的画面。
还有女儿烧伤被抬出来浑身腐烂的身体。
她那么那么小,是怎么熬下来的。
明明被烫伤浑身疼的不行还安慰我:“妈妈,我不疼。
你别哭。”
趁着我不在她却偷偷的哭疼。
这几天李时砚不停给我发消息,他之前不爱给我发消息,所以我都忘记将他联系方式删除了。
“你在哪?”
“沈星遥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将孩子打掉了?”
夜里他不停的打电话,声音沙哑怒吼:“沈星遥,你人在哪?”
“我们的孩子呢?
我们的女儿呢?”
他怎么知道是女儿。
我努力保持镇静:“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挂了电话第二天上班我有些心不在焉的。
周慕联系我:“星遥姐,你还喜欢李医生吗?”
周慕对李时砚的称呼让我觉得奇怪,他是李时砚的师弟,向来将李时砚当行业标杆,一直称呼他砚哥,反而现在却变得客气生疏了呢。
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喜欢他。”
周慕下一句话震惊到了我:“星遥姐,你和他真的不合适。”
“千万不要和他结婚,我做梦梦见,方欣悦去世了,你生了个女儿,他一次一次的偏小方欣悦的孩子害死了你和女儿。”
“还梦见你……早产了。”
我有些哽咽紧张:“周慕,谢谢你。”
沉默半晌他说:“对不起,星遥姐。
梦里是我害你早产差点出事。”
“希望你原谅我。”
“其实这不是梦。”
听见他的话我彻底呆住了。
我们都重生了吗。
还好回到了婚礼,只要我不和李时砚领证就好。
我要避开一切和他有关的事情。
因为爱孩子,所以这一世我不想孩子生下来受苦。
我舍不得孩子,可我更不向女儿的命运重蹈覆辙。
上一世,够苦了。
出了手术室,医生提醒我:“少吃生冷,刚流产也别受凉了。”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
回到和李时砚同居的公寓,我火速收拾了衣物,将重要的证件收拾带走。
离开前给李时砚发了一条消息:“东西我都搬走了。”
刚到小区底下,就碰到了李时砚。
他面色匆匆,看见我拖着行李箱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你要去哪里?”
我说:“搬走。”
他点点头:“欣悦住院,我带点衣服回医院,这几天我就住医院了。”
“你自己看着搬。”
说完他立马离开。
他误以为我说的搬走是搬到新房,但我也懒得解释了,他也没空听。
看着李时砚着急忙慌的背影,我深吸了一口气。
他何曾为我这样过?
未曾。
流产后我的小腹隐隐作痛,上医院抓药的时候遇到了李时砚。
李时砚刚刚做完一场手术,眼底乌青,满脸疲倦,看见我来的时候朝着我走,眉梢紧蹙:“星遥,你来做什么。”
他似乎担心极了我来这里,害怕我来找方欣悦麻烦。
“赶紧回去。”
李时砚的师弟周慕追了上来:“星遥姐,伤口记得别碰水啊。”
虽然上一世周慕没有派救护车来,事后他不停的向我致歉主动降职,照顾我做月子,比李时砚做丈夫的还要上心,我不会忘记,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也是他来接济我。
我微笑点头:“谢谢,知道了。”
李时砚刚想开口问我些什么,就有患者上前指着方欣悦的病房:“李医生,你妻子小方心脏又不舒服赶紧过去吧。”
这话一出,周慕和李时砚都同步看向了我。
李时砚开口:“她不是我……”我打断他们:“我先走了。”
那阿姨忽然拉着我问:“小姑娘,你有对象了没有?
结婚了没有?”
我摇摇头:“没有。”
李时砚猛地看向我。
他愣在原地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
我只庆幸自己没有和李时砚领结婚证。
到家后,周慕打电话给我:“星遥姐,流产后不能吃辛辣的食物。
伤口记得小心别碰到水。”
“还有……我能冒昧的问你一件事情吗?”
我说:“你问。”
他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就是,你和砚哥办婚礼了,你们领结婚证了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周慕突然要问这个问题。
但我还是如实回答了:“没有,我们的婚礼取消了。”
“结婚证也不领了。”
周慕好像松了一口气,小声的说了一句那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方欣悦出院后,李时砚打电话给我:“星遥。”
“欣悦出院了,我想让她住进家里,你同意吗?”
听见李时砚的话我怔了一会儿:“可以啊,随便你。”
反正那是他家,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爱让谁住就谁住。
以前李时砚和方欣悦有一点暧昧迹象我都会吃醋,更不要说带着她回家住。
我和李时砚刚刚同居,方欣悦三天两头的来找他。
她穿着我的拖鞋,趁着我出差换上我的睡衣,白天李时砚上班她就躺在我们的房间。
我生气的让她出去,她委屈的躲在李时砚身后。
李时砚扶额无奈叹气看着我:“我把欣悦当妹妹,妹妹住哥哥家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乱吃醋了。”
我也觉得委屈。
李时砚不耐烦对我说:“那你搬出去。”
我以为电话已经挂了,没想到还在通话中,李时砚开口带着一丝疑问:“你真的觉得没关系吗?”
我觉得乐呵:“是啊,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是你的房子。”
在李时砚毫不犹豫的狂奔离开时我就说了婚礼取消,结婚证也不领了。
所以我们彼此都是单身状态。
李时砚加重语气,刻意咬着字:“沈星遥。”
“不要说气话,欣悦生病我不能对她不管不顾,她就是我半个亲生妹妹。”
我平静地说:“哦。”
上一世因为怀孕结婚后我辞去了工作,这一世我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顺利晋职。
领导问我愿不愿意去南城任职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我十八岁父母离世,在这里也没有亲人,更没什么好留念的。
下班,我和同事聚餐在隔壁包厢碰见了李时砚公司聚餐。
我去洗手间的时候恰好和在吸烟区的李时砚碰上。
我们对视了一眼,出来的时候他居然在门口等我。
我礼貌点头笑了笑。
他拉住我的胳膊:“你怎么不和我打招呼?”
我疑惑看着他。
包厢出来一众人,朝着李时砚喊:“李哥,欣悦找你。”
方欣悦的脸从包厢里探出:“时砚,你怎么这么久不回来?”
我对视上了方欣悦的眼神,她笑嘻嘻的上前:“星遥姐,你也在这儿啊。”
看着方欣悦这张脸就会联想到她的女儿,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寒恶心,浑身发颤。
偏偏她还喜欢冲着我笑:“星遥姐,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都是时砚的同事。”
和李时砚恋爱到他工作稳定,他一个科室的人都不认识我,甚至有人误会方欣悦才是他的女朋友。
每一次我去医院找李时砚为他送饭,他都会以各种理由搪塞:“行了,医院都是病人。
你来做什么。”
我说送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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