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薄寒时就搬出去重新租了房子,不合租了。他那时故意调侃他,说他见色忘义,有了女朋友就把兄弟给丢了。当时薄寒时怎么回答的?他说,予予不喜欢。无奈又宠溺。于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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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薄寒时就搬出去重新租了房子,不合租了。
他那时故意调侃他,说他见色忘义,有了女朋友就把兄弟给丢了。
当时薄寒时怎么回答的?
他说,予予不喜欢。
无奈又宠溺。
于乔予而言,那仅仅是一次不想提起的尴尬。
可对江屿川来说……却是唯一一次心动。
他闭上眼,脑海里无数次浮现,乔予穿着白色吊带湿着长发刚从浴室出来的模样,挥之不去。
……
周三上午,相思出院了。
两个大人各怀心思。
小相思很敏感,一直拉着乔予和薄寒时的手。
到了车边。
乔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他们一起上车。
已经坐上车的小相思一个劲的喊她:“妈妈,你上车呀,外面好热。”
她看了一眼薄寒时。
男人意有所指的说:“先上车吧,到御景园再说。”
乔予就这样,跟着他们的车,一路忐忑不安。
相思扯扯她的手:“妈妈,我们去哪里?是去爸爸家吗?”
“嗯,去爸爸家。”
“可是我的派大星还没带。”
“带了,我回家拿换洗衣服的时候,把行李箱带来了,你的东西都在后备箱。”
相思睁着大眼,盯着她,忽然问了句:“那你的东西呢?”
她的眼神,干净纯粹到乔予不舍得骗她。
“我……我的东西,也带了。”
小家伙似乎不信,抿着小嘴像是审问她一般:“真的?”
乔予只“嗯”了一声,便转移话题:“你不是一直想养只猫吗?爸爸家有个橘猫,叫土豆,长得肥嘟嘟的,特别可爱,待会儿你就能看见它了。”
毕竟是小孩子。
很快就被乔予带偏了。
一路上,乔予都在给相思描绘着爸爸家有多好,极尽所能的,让相思尽快喜欢上那个家。
很快,便到了御景园。
车子开进别墅里,入目,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有秋千,还有个大泳池。
因为之前决定好了要接相思过来,所以薄寒时特意嘱咐徐正,将别墅的一些景观,布置的稍微童趣一点。
泳池里,放着好几个泳圈和漂浮的小黄鸭。
院子门口,停着一辆孩子开的电动小车。
薄寒时特意嘱咐徐正去买的。
相思看见那小车,走不动道儿。
乔予看出来她喜欢,便道:“想玩就上去试试,是爸爸特意买给你的,这是你的车,随便开。”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陌生的环境,一向开朗活泼的相思,忽然抱着乔予的腿,不肯撒手。
薄寒时蹲身询问:“怎么了,不喜欢?”
相思抿着小嘴不说话,小脸蹭乔予的腿。
“妈妈,我们回家吧。”
乔予怔了怔,“相思,你说什么呢,这里就是你的家啊。”
小家伙兴致不高,不说话了。
乔予蹲下来和她平视,握着她的小手,柔声说:“之前你不是说,爸爸家的房子好大,你要好好参观参观?走,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
相思不动。
“你不想跟土豆玩?土豆很可爱的,你肯定会很喜欢。”
相思还是不为所动。
徐正见状,便进屋把土豆抱出来。
“喵~”
徐正将橘猫递给她,“相思,这是土豆。”
小家伙只瞥了土豆一眼,但没接过去。
直到薄寒时说:“相思,去参观一下爸爸给你布置的房间怎么样?”
她紧攥着乔予的手,眼巴巴的盯着薄寒时说:“妈妈也去。”
相思比薄寒时想象中,还要依赖乔予。
他以退为进:“好,你们一起去。”
相思牵着乔予进了别墅。
薄寒时走在后面。
徐正小声提议道:“薄爷,我看今天相思情绪不太对劲,要不让乔小姐今晚留下来过夜,安抚一下相思?孩子好像很怕妈妈丢下她离开。”
外面的天,泛着微微的白光。
雨停了。
乔予躺在他身边,一夜未眠。
她撑起疲惫酸软的身体,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拾起一旁半湿的衣服穿上。
薄寒时没穿上衣,被子只搭在腰间。
她一眼就看见他左胸膛处的那道刀疤,是在狱中被刺伤的。
乔予缓缓抬手,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那道伤疤。
刀疤粗糙,哪怕早就恢复好了,可那块皮肤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乔予倾身过去,低头,在那刀疤上,轻轻一吻。
好像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无法抹去过去她做错的事。
唇瓣,又落到他薄唇上。
蜻蜓点水的一吻,算是告别。
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
她抬手将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链子上挂着的是那枚银戒指。
上次在海市,她替他挡了一刀。
他大概是心软,又将戒指还给了她。
可是,这枚戒指,她早就不配拥有了。
她将那枚戒指轻轻放在了他枕边,物归原主。
他们是从这枚戒指开始的感情,那就从这枚戒指结束吧。
以后的路,她不能陪着他和相思继续走下去了。
她又在床边默默看了他好半晌。
起身离开的瞬间,眼泪溃堤。
她拧开门把,回眸,视线模糊的看了他最后一眼——
薄寒时,再见了。
门,打开。
又轻轻合上。
乔予擦干眼泪,离开了旅馆。
永远已经不重要,只需要昙花一现的片刻,足矣。
……
翌日清晨。
薄寒时还未睁开眼,就下意识摸了摸床的左侧。
一片空荡,乔予走了。
男人起身坐在床边,发现枕边摆着那枚银戒指。
这是乔予的那只,她不要了。
他攥着那枚戒指,不知为何,心脏处抽痛了下。
其实他和乔予,真的挺有默契的。
在决定彻底结束这件事上,总是默契的过分。
薄寒时扯唇嘲弄的轻笑了下。
他好像总拿乔予没办法。
六年前,乔予肆无忌惮的闯进他的人生里,制造和他的羁绊。
如今,她又亲手斩断这羁绊。
被丢下的人,其实不是乔予。
六年前,是乔予先背叛他,是乔予先放手。
现在,又是这样。
还好,他昨晚没信她的鬼话。
……
从墨山回来,周六下午,乔予去了郊区的疗养院。
温晴一见到乔予,就摸着她的脸问:“予予,你怎么最近瘦了一大圈?脸色也不好,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乔予笑着摇摇头,“没有,妈,我减肥呢。”
“你都这么瘦了,还要减什么肥啊?再减,就该营养不良了,你得多吃点。别胡乱减肥,对身体不好。”
“妈,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吃饭的。”
她看了一眼屋外的天气,天空阴凉。
“外面天气挺凉快的,妈,我推你出去走走吧。”
“好啊,你最近没来看我,我都想死你了,今天多陪陪我。对了,相思呢?你怎么不带着她一起过来?”
问起相思。
乔予眼底隐隐落寞,如实道:“相思的抚养权,我已经交给薄寒时了。”
温晴一愣,“可是相思是你一手带大的啊,他凭什么说抢走就抢走?”
“薄寒时经济条件比我好,不对,是比我好太多太多,相思跟着我,只会吃苦。她跟着薄寒时,会享受到最好的一切。而且,相思跟了爸爸,我也轻松不少。”
温晴心疼的看着她,“我是你妈,我还不知道你?你宁愿自己苦着,也不会苦了相思。说什么相思跟了爸爸,你能轻松一点,我看你现在一点也不轻松。予予,你做什么决定,妈都支持你,但就一点,你千万别因为任何人,委屈了自己。”
南初怒其不争,【予予,你还看不出来?宋依依根本不是薄寒时的未婚妻,她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而已!薄寒时何时承认过她?】
乔予不这么想。
薄寒时那人,她了解,若是真的不喜欢宋依依,早就澄清了,更不会容忍宋依依周旋在他身边。
就像当初,他容忍她缠着他一样。
是一种默许行为。
那晚,她亲眼看见,哪怕胃疼犯了的薄寒时,却还极有耐心的安慰电话那头的宋依依,让她别害怕,和她说晚安,语气温柔至极。
宋依依对薄寒时而言,已然是一种特别的存在。
……
晚上六点零六分,周年庆典在6号楼正式开始了。
6号楼,是用来开年会和各种庆典晚宴的专用场地,场地偌大开阔,一周前,策划部的人就在着手布置了。
整个庆典晚宴,衣香鬓影,高级又优雅。
庆典一开场,是由陆之律致辞:“今天,是SY集团的六周年庆典晚会,今晚本该由咱们薄总上台致辞,但你们也知道,咱们薄总话少,闷騒,属于实干派。所以就由我,代致辞开场。不过,薄总说了,今晚的红包,让你们拿到手软。”
陆之律说话情商一向很高,幽默风趣。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笑声,在热烈的掌声中,晚会气氛被瞬间点燃。
台下,乔予和南初站在一起。
乔予用肩膀挤挤南初,“陆律师这么风趣,你怎么就看不见?”
南初翻个大白眼,“他回了家,可就是另外一副嘴脸了,有些人看着热情,骨子里是冷的。可有些人,看着冰冷,内里是热的,比如咱们薄总?”
乔予:“你是懂互相伤害的。”
台上,陆之律继续发言——
“虽然今晚,咱们薄总没上台致辞,但今晚的晚会,必须由薄总开场!我们安排了一个小惊喜,待会儿全场熄灯,闪光灯打在哪位女士身上,谁就能和薄总跳第一支开场舞!”
“芜湖~”
“啪啪啪!”
一阵激动的尖叫声和掌声,淹没整个会场!
台下,站在角落里的薄寒时,脸色冷峻清寒,他质问身旁的徐正:“谁出的馊主意?”
徐正直冒冷汗,“这……大概是陆总和策划部的主意?”
薄寒时锋利的目光落在徐正身上。
徐正连忙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反正不是我!真不是我!”
“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
徐正小声哔哔:“您不是说,庆典活动直接让陆总和江总安排吗?他们就……”
就随便让您跳个开场舞呗!
男人周身的空气,冷了好几度!
这边,游戏开始了。
“咔嚓!”
灯光一灭,整个会场,彻底黑了。
一束冷白色的圆形镁光灯打过来,在台下迅速跳跃着。
南初的目光一直盯着那束灯光跳跃,就在那束灯光要打在宋依依附近时,南初想也没想的就冲过去,一把推开了宋依依。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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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那束闪光灯,笼罩在南初身上……以及,被推倒在地的宋依依身上。
可台下人太多,台上压根看不见摔倒在地的人。
宋依依咒骂道:“南初!你在搞什么!”
宋依依正要爬起来,南初一只手,立刻将她的头摁下去。
然后,只见南初咧着嘴唇标准式的假笑,还回头对乔予眨眼,比了个wink。
乔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对南初这番操作表示惊呆了。
她居然把宋依依从那束光下面,挤走了……
等宋依依挣扎着要站起来,她竟然一只手把宋依依的脑袋给摁下去,像是把雨后刚准备冒头的春笋拍死在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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