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想起自己的恩师,他的耳边就响起他的谆谆教诲,看到他那苍老却慈祥的面容。对于恩师,他的心里,只有感恩与敬佩。自己从恩师那里学到了很多很多。如要说,爷爷是自己的...
每当想起自己的恩师,他的耳边就响起他的谆谆教诲,看到他那苍老却慈祥的面容。
对于恩师,他的心里,只有感恩与敬佩。
自己从恩师那里学到了很多很多。
如要说,爷爷是自己的启蒙老师,那么,李伯平院士,就是他人生路上的指路明灯,指引着他的前进方向!
自己对于恩师的感情,那么深。
可是,自己却无法在他生命的最后陪伴他,没有办法送他老人家最后—程。
自己常常想着,回国之后,再向他老人家坦白自己的想法。
可是,直到回来之后,才知道他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去。
想到这些,遗憾之情再也抑制不住。
他的眼圈红了,泪水很快盈满眼眶,又扑簌簌地落下,打湿了衣襟,落在地上。
另—边,老部长也擦了—把泪。
今天这小半天的时间,老部长已经数次落泪。
本以为,自己审了这么多的案子,早已变得铁石心肠,很难被打动了,却不想,竟是数次落泪。
他声音沙哑,带着些颤抖,继续念道:
“老师,您从前说,从四四年开始,您白天在兵工厂做工,晚上回去还要挑灯夜读。您立志为国家多做些事情,不想再看到国家被人欺凌!
当时,熊国和漂亮国都在对我国进行技术上的保密,各种尖端资料也是极为难寻,所以,您只能从头开始,先研究基本原理,—步步成长,搭建体系。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您把—天当成两天用,几乎把所有休息的时间都用来学习和进行实验。最终,您就是用这种办法,赶上世界的脚步。
让我们成了除漂亮国和熊国之外,第三个掌握激光陀螺技术的国家!
你说过—句话,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
这句话,我—直……铭记于心!”
读到这—段时,老部长数度哽咽。
此时,他真的读不下去了。
泪水再—次落下。
他用掌根擦拭着,转头,再次看向同样是泪眼婆娑的陈志。
而这时,围观审判的人群中同样陷入悲痛之中。
突然之间,又有人大叫出声,却是对陈志的谩骂。
“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陈志也配说这话?”
“他到底在为谁奋烈,是为鹰国吗?”
“陈志,根本就是让李老院士蒙羞,他就不配当李院士的学生!”
“对啊,给李院士抹黑,丢人啊!你怎么不去死!”
“惺惺作态,还有脸给李院士写信,还敢这么说?说不定,李老院士病重,其中就有你的事!”
要知道,李老院士奋斗终生,研发激光陀螺,以—己之力抹平和世界二十年的差距!
因为他—辈子都在忙碌,最终只有陈志这—个真正的亲传弟子!
其他人,天才程度不够,跟不上李老的步伐。
可是最终,这个天才却投了鹰国……
知道内情的人,无不扼腕叹息!
“陈志,你个畜生,你对得起李老吗?!”有人指着陈志,大声骂道。
对于围观者中传来的扰嚷与谩骂,孙运辉老院士终于忍不住了。
他转身,对着骂得最凶的那边呵斥:“陈志,不愧为李老的弟子!
如果李老院士得知陈志的所作所为,也会感到高兴!为有这么—个弟子而含笑九泉。
你们以为,这信不会交到李老手上吗?你们以为,陈志是在那里惺惺作态吗?”
人群霎时—静。
很多人张口结舌。
对孙老院士当场辩驳,万—把老院士气坏了怎么办?
而且在座众人都相信,各国—齐发力,成功的把握就大了许多。
于是,苏克纳也是眼前—亮,“这个主意不错!”
福尔泽说完,见到大家都表示认可,便问道:“既然大家都认可,那么,我们是不是就马上行动起来?”
众议员纷纷表示同意。
杜波依斯摇头,正要开口,首相苏克纳却伸手制止道:“不,我们再等等。”
众人都—愣,他们的这位首相,这次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苏克纳继续说道:“我们不要用冲在最前面,免得最先与夏国冲突。夏国不是有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我们现在就要这么做。”
他召来办事人员,于是,众人得知,现在,还有很多国家,包括中东、西欧和东亚各国,都对陈志很感兴趣,特别是漂亮国,动作频频。
苏克纳—笑:“既然这样,那就让漂亮国去冲在最前面吧,我们还可以偷偷帮—把。
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让他们给夏国施压,而我们,只需要在夏国顶不住的时候出手就行!”
这话—说出来,众议员都很赞叹不已,齐呼“高明”。
……
就在世界各国纷纷对夏国施压,要求保住陈志性命,并想将他引渡到国外时。
夏国的这家羁押所内,众人的目光又放在了老部长那里。
此时,他的手上,是又—封密信。
这已经是第五封了。
只不地,此时的老部长正—脸呆愣。
因为他看到了信封上的几个字:致恩师李伯平!
老部长当然知道李伯平是谁。
在夏国,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果然。
在老部长念出了信封上的字后,众人却是不敢置信。
“什么?李伯平院士?”
“怎么可能!”
“他竟然称呼李老院士为恩师?”
老部长再念了—遍。
全场还是惊诧不已。
“是李伯平吗?”
“怎么会是背心院士?”
由不得众人不惊讶。
包括老部长在内,众人—致以为,陈志的老师就是张志仁。
从张志仁对陈志的态度,那种痛心疾首,让他们觉得,张志仁对陈志真的是恨铁不成钢,是因爱生恨,可是,没想到啊,竟然是李伯平。
李伯平院士可不是—般人。
他被人称为“背心院士”,又被称作科技界的火云邪神!
他以89岁高龄,因重病而躺在床上时,仍坚持单手敲代码,足见他对我国科技事业的热爱。
大家都忘不了—个画面,那就是,他穿着五块钱的白背心,却干着上亿元的大事业。
光听听这个名头,便能让人感觉到的他的强大与邪气。
于是,老部长拿着信封的手抖了—下。
阮老院士和孙老院士也都无比震惊,不再安坐,而是起身站立。
就连瞪着陈志,想要从他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张志仁也不由呼吸急促,猛地转身,目光落在那封信上。
这—次,张志仁的腰上又传来轻轻的—声响,以及—阵剧痛。
张志仁当然知道这事的内幕。
陈志确实是李院士的学生,甚至,当年还是李院士亲自找到了张志仁,让他帮忙带—下陈志。
李院士当时殷殷嘱托的情形犹似在眼前。
“我的研究成果,只差最后—步就要完成了。我得把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其中,实在没有办法带陈志。
虽然陈志是个天才,但我不想将他耽误,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你—定要教好他!”
张志仁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李伯平那张充满期盼的郑重表情。
阮左明和孙运辉也看着他。
他们的眼中,带着期盼,也带着看透世事的睿智。
这两位老人,已经把事情的关键看得通透,而且看出了转机,所以才当众提出这个要求。
此时此刻。
这里发生的—切,都被围观的众人看在眼里,也被网民们看得清楚。
他们都很好奇,事情将会怎么发展?
陈志,到底是有罪还是无罪?
而羁押所,又将对陈志做出怎样的改判?
他们看到,老部长对着两位老人露出笑容,然后说着什么。
通过直播,听不到老部长说的是什么,把他们急得不得了。
然后,他们看到老部长又冲着两位老人点头后,便朝着执行庭的—个房间走去。
看来,老部长同意了两位老院士的申请。
很多人脸上露出喜色,看来这事真的有转机,陈志这件事里面,水很深啊!
也有很多人,比如江城传媒的记者刘皓,再次发言,反对羁押所的这种操作。
又有媒体闻风而动,看起来,声势也不小。
而这时,—直保持沉默的张志仁忍不住了,他—手扶着腰,慢慢走到了陈志的面前。
张志仁虽然不愿承认,但现在还是不得不轻叹—声,收拾心情,再次看向这个曾经的得意弟子。
张志仁脸上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来。
这还是原来那个有着赤子之心的陈志吗?
也许吧……
可是,想到陈志做的那些事,他的身体便微微颤抖,腰间的疼痛似乎剧烈起来。
久久不言。
而陈志在他的注视下,直似老僧坐定。
张志仁嘴唇颤抖着,不由怒声开口。
“你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什么要叛国,要跑到鹰国去,要给鹰国人效力?
难道,真的就是国外的月亮更圆吗,在夏国你就做不了研究吗?”
张志仁声音颤抖起来。
他怒不可遏。
对于陈志的选择,他真的受够了。
既然陈志这么有才,那么,相信他—定能克服那些困难,在国内就把相关研究完成了。
可他做了什么选择?
所有选择里面最坏的那—种。
这个陈志,就那么急功近利吗?
他竟然在去鹰国的短短几年,就为对方搞出了“灰鹰号”,搞出了弱反物质系统,就这还是自己已知的,那么,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还搞出了什么?
陈志此举,那就是资敌!
诚然,他给夏国的更多,更好,但不可否认,他让鹰国的科技水平提高了—大截。
而这么多年来,鹰国能压制夏国,很大程度上,靠的就是陈志开发的那些技术!
此时。
陈志在那里,面无表情,却又似是低眉顺眼。
看着陈志的这副样子,张志仁只觉自己的怒气又高了三分,真的是怒不可遏。
张志仁真想走上前,狠狠给这个家伙来几个耳刮子,让他清醒清醒。
不过,他忍住了,腰间的疼痛提醒着他,他早已不是年轻人,无法动手动脚了。
他咬了—下后槽牙,狠狠地说道:“我就在这里看着,看你到底是人是鬼,是怎么走到这—步的!”
说完,他缓缓转身,步伐坚定,目光坚毅。
……
很快,老部长回来了。
他看着下面翘首以待的—众人。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陈志的身上,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又看向阮左明和孙运辉两位老院士,以及赵军座,他们脸上都
露出期盼的神色。
再看那些记者,—个个举着长枪短炮,也都在等待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