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想了你一夜...”屋内传来二人交掺亲吻的低吟声,甜腻极了。我木着脸向外走,不知不觉满脸都是冰凉的泪水。不远处几个随从正议论着。“要我说,还是这个江姑娘有手段,...
整想了你一夜......”
屋内传来二人交掺亲吻的低吟声,甜腻极了。
我木着脸向外走,不知不觉满脸都是冰凉的泪水。
不远处几个随从正议论着。
“要我说,还是这个江姑娘有手段,上次侯爷在她房里呆了一天一夜,足足要了十几次水!”
“第二天江姑娘走路的时候,腿都在抖呢......”
“……最近侯爷来看江姑娘越来越勤了,也不知道准备什么时候给她纳进府里。”
有人迟疑的反驳道:“不是说侯爷爱妻如命,早就在皇上面前许诺过,此生不纳妾吗?”
“反正侯爷有权有势,就算不把江姑娘纳进府里,在这养一辈子也能养得起!”
正说着,沈怀川在里面高声吩咐道。
“来人,把阿梨今天的药材送去熬制!”
几个下人连忙噤了声,手脚麻利的前去忙碌。
我躲在角落里,心中一片悲哀。
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怀里抱着江晚晚,却还是能一本正经的表演爱我?
为什么沈怀川看起来那么在乎我,却还是毫不犹豫的被判了我们的感情。
是不是他以为,只要不把人纳进府里,我便不会发现?
沈怀川错了,我没那么好骗,也没那么拎不清。
再抬眼时,我已经平静下来。
或许是忘情蛊正在一点一点蚕食掉我对他的情感。
我大步走了出去,心中再无波澜。
......
求圣旨的过程十分顺利。
等我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回府的马车上。
袖中还放着那封可以放我自由的圣旨。
心里终于安定下来。
下一瞬,外面骤然响起拉弦声——
“嗖!”
“有刺客!保护夫人!”
街
道上不知从我千里迢迢派人去了苗疆,只为了求一枚忘情蛊。
侍女捧着忘情蛊回来那天,语气迟疑。
“夫人,一旦服下忘情蛊,七天后药效发作便会忘记一切烦忧,您确定要服蛊吗?”
“而且,侯爷还不知道您要服蛊的事情......”
三年前,沈怀川用赫赫战功求陛下赐婚,风风光光的迎娶了我。
三年后,他用心头血入药,为我调理身体。
从此,沈怀川宠妻之名响彻天下。
人人都知道,在沈怀川心里,夫人姜梨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
而我只是平静的笑了笑,毫不犹豫的服下那枚忘情蛊。
七天后,我将再也不会记得沈怀川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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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服下那枚忘情蛊,沈怀川便笑着推开了房门。
“阿梨,快把今天的药喝了。”
沈怀川语气柔和,看向我的眼神中全是关心和爱意。
我默不作声的接过汤药。
刚一凑近,便发现汤药的颜色不对劲,还散发着血腥味。
我皱了皱眉,心底涌起一阵烦躁的情绪。
“你又取心头血入药了?”
“若是刀刃偏离一寸,你就没命了!”
“沈怀川,你可是疯了?”
见我冷了脸,房间内的侍女齐齐的低下头退了下去。
在外杀伐果断的冷面阎王此刻软了眉眼,闷声和我道歉。
“阿梨,只要你再喝七天这药,身子便可以痊愈了。”
“只要你能好起来,就算让我丢了性命,我也心甘情愿。”
沈怀川语气真挚,眼神里浸满了爱意。
无论是谁看到这个场面,估计都要在心底感叹一声,沈怀川当真是情深。
可我的心底蓦然一痛。
看着眼前相识近十年的人,我此刻却觉得十分陌生。
我也曾真的相信他很爱们二人是如何身影交缠,共赴云雨的,我不禁有些作呕。
我硬生生将忍了回去。
想来他是模糊听见了翠云劝我不要服用忘情蛊的话。
我怕被他发现,只能故作平静的敷衍道:“没说什么,不过是府里的一些琐事罢了。”
见沈怀川还想说些什么,我叹了口气,打断道。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沈怀川看了一眼我苍白的脸色,心疼极了。
连忙将我抱回了床榻上,又小心仔细的为我换好了衣服。
为我放好纱帐后,他轻声哄道:
“睡吧,阿梨,我在这里陪着你。”
“等七日后你身子痊愈了,我们再好好庆祝一番。”
“到时恰好是七夕灯会,我带你去游玩。”
睡意朦胧间,我不曾回应,只装作已经入睡。
心里的想法却无比清晰。
七天后,忘情蛊发作,我便会忘记关于你的一切。
从此,我的人生里再也不会有你。
第二日清晨,房中已经没有了沈怀川的身影。
翠云撩起纱帐,语气犹豫:“夫人,侯爷说今日要去京郊操练兵马,便不回来陪您用膳了。”
我起身,淡淡回应道:“知道了。”
又是京郊。
想来,他又去见江晚晚了。
不知是不是忘情蛊正在逐渐发挥效用,我竟然没那么心痛了。
只是觉得心里怅然。
曾经那个满眼赤诚,语气真挚说要娶我、一辈子对我好的少年,终究是变了心。
我笑了笑,冲翠云吩咐道。
“给我梳妆吧,我要进宫一趟。”
翠云眉眼间染上几分心疼,开始为我挽发。
最后,她看着手上的两支簪子犯了难。
今日入宫我要身穿盛服,所以这支亮堂堂的金簪更衬我的衣服。
可这支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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