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无语。“蒋大少,我很忙,没空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把戏。”“谁跟你说我是玩把戏了?”他把户口本递到我面前,神色颇为认真地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初中...
我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无语。
“蒋大少,我很忙,没空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谁跟你说我是玩把戏了?”
他把户口本递到我面前,神色颇为认真地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你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
我皱了皱眉,很怀疑他话的真实性,他要是说为了恶心林朔风,我可能还会相信。
但他说初中开始就喜欢我了,我是半点没看出来。
林朔风的情绪变得激动,直接给了蒋一鸣一拳,两人很快扭打起来。
我劝了几句,没劝住,也懒得再搭理,直接打了个车离开。
反正也闹不出人命。
而且,光天化日的两个大男人在民政局门口大打出手,我站在旁边的话,感觉也怪丢人的。
我直接去了公司,这几年都是林朔风代为管理,我对公司的事情基本就没再插手过。
现在才明白,靠别人终究还是不如靠自己来的实在。
接管公司后,我先找了个职业经理代为打理,然后找了个金融老师开始学习怎么管理公司,日子比从前充实多了。
如果蒋一鸣没有来纠缠我的话,我觉得我的生活应该会更快乐一些。
自从我跟林朔风离婚之后,蒋一鸣就经常来公司楼下堵我,有时候是约我吃饭,有时候就是送个礼物送个花之类的就离开了。
被他纠缠了半个月,我实在是受不了,终于在他又一次来送礼物的时候拦住了他。
“蒋一鸣,我们谈谈。”
他挑了挑眉,“好啊,谈恋爱吗?”
我:“......”
抬眸看向他,我神色认真地道:“你以后不要再来给我送礼物了,就算你初中的时候真的喜欢过我,但现在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也变了很多。”
“你有没有想过,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一种感觉?”
蒋一鸣皱了皱眉,“什么感觉?”
“你喜欢的是过去的我,但现在我已经不是初中时候那个女生了,你明白吗?”
蒋一鸣点点头,“我明白,但无论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都喜欢,我很确定我想跟你过一辈子,除了你谁都不行。”
他眼里满是真挚,我愣了一下,心跳不自觉漏跳了一拍。
也明白了,他是真的喜欢我。
但再真挚的感情,都经不起时间的消磨。
以前林朔风也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最后还不是轻易就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就算你真的喜欢我,我们也......”
我话还没说完,蒋一鸣就打断了我。
“许愿,我知道你现在还没从上一段失败的感情走出来,所以我愿意等,如果你害怕我像林朔风一样算计你,我可以把所有的资产都转到你名下,如果我背叛了你,你可以随时让我净身出户。”
见他似乎真的有这个打算,我连忙拒绝,“不用了,我跟你明说了吧,我不喜欢你,现在对我来说,管理好我爸妈留下来的公司最重要,感情我暂时不考虑。”
蒋一鸣点点头,“我知道,我也说了我会等你,我只希望如果你打算谈恋爱了,我可以成为第一个备选。”
“而且,管理公司的话,你与其靠别人,不如让我来帮你。”
对上他充满温柔和爱意的目光,我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沉默许久后,我还是跟他说希望他以后能减少来我公司找我的频率,毕竟这已经开始影响到我正常的生活。
蒋一鸣同意了,自那天起确实没天天来找我,但他却在微信上开始给我报备他的行程。
今天的会议好无聊,想见你。
出差了,A市这边下雨了,想你,回去给你带特产。
想你想到失眠了,能不能给我一张你的照片,看不到你我可能今晚都无眠了。
......
诸如此类的消息多的几乎数不清,我从一开始的无语到现在的当做没看见,也就花了三天时间。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毕竟在我的印象中,蒋一鸣是一个沉稳心机深沉的男人,他的性格根本就没办法跟微信上给我发那些消息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不过除了天天给我发消息之外,我管理公司后,好几次差点踩坑,他都帮了我。
渐渐地,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慢慢缓和,似乎回到了初中他跟林朔风闹翻之前的时候。
只是我还是没打算跟他在一起,毕竟爱情的苦,吃过一次就算了。
再次见到林朔风,是一个月之后。
林爷爷知道了我们离婚的事,当场被气进了医院,逼不得已之下,他联系了我。
林朔风虽然混蛋,但林爷爷一直对我很好,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过去。
到达病房门口的时候,林朔风和陈勿言都在,陈勿言双眸通红,看起来像是刚哭过,林朔风在一旁安慰她。
我敲了敲门,知道是我后林爷爷才让我进病房。
从他口中,我才知道原来是林朔风跟陈勿言逛街正好被林爷爷撞见了,他以为林朔风出轨了,当街骂陈勿言是个小三 不知廉耻。
林朔风见不得陈勿言受委屈,说了我们离婚的事。
见林爷爷情绪还有些激动,我连忙安抚他,直到他情绪完全稳定了,我才起身准备离开。
“愿丫头,你们离婚的事,真的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吗?”
看着林爷爷心疼的目光,那一瞬间,我觉得很委屈,甚至有把一切都告诉他的冲动。
但我不能这么做。
林爷爷心脏不好,他又最疼林朔风这个孙子,要是知道真相,怕是会很伤心,说不定身体会撑不住。
而且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何必再翻出来让林爷爷再受一次伤害。
我笑着点点头。
“嗯,他跟陈小姐是我们离婚后才在一起的,林爷爷你就算想让我继续当您的孙媳妇,也不能把陈小姐假想成破坏我们婚姻的人。”
“我跟他有缘无分,而且我现在也有新的男朋友了,等时机成熟,我就把他带来给您看。”
林爷爷看着我良久,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啪嗒。”
他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凝固。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露出难以置信和茫然的表情,他本就厌恶我至极,我提出离婚,他不是应该觉得解脱吗?
现在又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是不是因为我破产,所以你不想再跟我过这种苦日子了?”
看着他眼里的受伤,我有些想笑,眼眶却不自觉红了。
明明是他假装破产想逼我自己提出离婚,现在我成全他,他还要倒打一耙,觉得我嫌他穷。
“林朔风,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很恶心吗?”
我从没想到,以前那个牵着我的手说我们一辈子不分开的人,现在会变成这样。
他喜欢陈勿言没关系,他想跟我离婚和她在一起也没关系。
可他不应该,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逼我主动提出离婚,好让他毫无负担地走向陈勿言。
他瞳孔猛地一缩,一把抓住我的手,神色愤怒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
“许愿,当初我破产的时候,是你说无论以后日子多艰难,都会陪我走下去,现在不过三个月,你就露出原本的真面目,还嫌我恶心?”
我甩开他,后退几步冷冷看着他。
“我是说过,但事实是,你并没有破产,故意在我面前装破产,也只是想逼我当这个恶人,主动提出离婚,好让你心里那点愧疚感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是吗?”
“这样算计我的你,难道不恶心吗?”
林朔风脸色一沉,张了张口,
似乎想辩解什么,最终只是沉默。
他这张脸,我以前看着只觉心动,如今却不想再多看一眼。
“你今晚就搬出去,明早九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林家的资产,我不会要一分,我只要我爸妈给我留下的许氏。”
见林朔风沉默着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多少耐心,直接联系了陈勿言过来接人,让她顺便带一套西服过来。
陈勿言是个聪明人,自然清楚我联系她,就是跟林朔风摊牌了,半个小时不到,就赶过来了。
看着她光鲜亮丽,浑身上下都是名牌,连装衣服的手提袋都是LV的,我更觉得这三个月每天打几份工的自己实在可笑,心里也更厌恶林朔风。
他对陈勿言多好啊,如果不是靠他,陈勿言恐怕就是一天打十份工都买不起这一身衣服和手里拎着的那个几百万的包。
我看向林朔风,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你现在身上那套衣服是我买的,换了衣服就走吧。”
说完,我转身出了出租屋。
很快陈勿言也走了出来。
“朔风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希望你能主动离婚,我们的本意,不是想伤害你。”
我转头看向她,视线在她洁白无瑕的手上划过,神色嘲讽地笑了笑,把满是伤痕和老茧的手递到她眼前。
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是怎么说的出不想伤害我这几个字的?
“这就是你说不想伤害我吗?”
这三个月,我每天睡四个小时,除了睡觉不是在打工就是在去打工的路上。
为了省两块钱的公交车费,距离五公里的两个兼职,我每天都是走路来回。
一开始脚上都是水泡,我忍着痛挑破,足足过了半个月,脚上长了一层老茧,才没再长过水泡。
如今这些付出,都成了一场笑话。
自始至终,林朔风和陈勿言他们,都在背后看我笑话,赌我什么时候会撑不下去离开他。
可我从来没想过,我对他的爱,有一天会变成他用来伤害我的利器。
陈勿言咬了咬下唇,垂眸道:“许小姐,对不起,但我跟朔风是真爱。”
我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怒意,冷冷看着她。
“真爱?你是不是觉得你们做的这些恶心事打着真爱的幌子就会显得格外高尚?你要是能光明正大地承认你们就是卑劣地想逼我自动离开,或许我还会高看你一眼。”
陈勿言皱了皱眉,正想反驳我,目光突然看向我身后。
“朔风......”
她的神色突然变得无比委屈,双眸中也泛起泪光。
“许小姐她误会了我们......你快跟她解释,我们一开始不是想伤害她......”
林朔风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身姿挺拔,气质矜贵,跟之前穿着几十块廉价T恤牛仔裤的男人相去甚远。
这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我却只觉得陌生。
他走到陈勿言面前,挡住我的视线。
“这件事是我的决定,跟勿言没有关系,你要怪就怪我吧。”
看着他护着陈勿言生怕我对她做什么的模样,我的心像是被一根线猛地勒紧,撕扯的生疼。
看吧......对待他在乎的人,他向来不会让别人伤害半分。
而我,早就被他排除在外了。
这样也好,起码我不会再对他心生期待,也不用再陷在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是该怪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抬起手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因为太过用力,我的手微微发麻,林朔风原本白 皙的脸上也涌现出一个巴掌印。
“朔风!”
陈勿言神色紧张地拉住他,看向我的目光也充满愤怒。
我揉了揉发麻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朔风。
“你欺骗了我三个月,我给你一巴掌,就算扯平了。”
“许愿,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从来没有人敢对朔风动手!”
我神色淡淡地看着她,“那有没有人告诉你,也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耍我。”
以前我爸妈还在的时候,我被宠的无法无天,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性子娇纵,很少有人跑到我面前找不痛快。
后来他们车祸去世,我这些年收敛了很多,但也不是没脾气。
陈勿言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林朔风拉住了她。
昏暗的路灯下,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勿言,别说了。”
“可是......”
“本来就是我对不起她,这一巴掌也是我应得的,走吧。”
陈勿言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跟着林朔风离开了。
我转身回到出租屋,连夜把所有跟林朔风有关的东西都清理出来扔进垃圾桶,留着太晦气了。
扔完垃圾已经是早上六点多,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我索性没睡,直接拿了身份证户口本和结婚证去了民政局门口等着。
上午八点,林朔风准时到门口。
我也不想跟他废话,直接转身进了民政局。
离婚的过程很顺利,除了我爸妈留下的公司,林朔风还多给了我几千万和两套别墅。
我收下了,转头捐给基金会,也算做好事了。
拿到离婚证后,我走出民政局正要打车离开,他突然叫住我。
“之前骗你的事,对不起。”
说这话的时候,他态度诚恳,神色间带着歉意。
“不用道歉,昨晚我打你的时候,我们就两清了。”
他眉头蹙了蹙,似乎要说点什么,突然眸光一顿。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发现手上还戴着他送的银戒指。
这枚戒指是在我把我们的婚戒卖掉抵债后,他在一个夜市小摊上花五十二买的。
我嫌浪费钱不想要,但他坚持买下,神色认真地说以后一定会把那个婚戒换回来,我当时好像还感动哭了。
后来我把这个戒指视若珍宝,每晚睡前都会仔细擦拭一番。
那时候,他一定在心里嘲笑我蠢吧。
现在想想,我也确实蠢的可怜,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我垂眸取下戒指,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别误会,昨晚收拾东西的时候忘记扔了。”
他嘴唇动了动,神情有些晦涩。
我皱了皱眉,见他欲言又止,觉得莫名其妙的。
跟我离婚了,他不是应该如释重负,去找陈勿言庆祝吗?怎么搞得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没再搭理他,我正准备拦个车离开,突然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了我面前。
车里蒋一鸣脸上都是高兴,“许愿,恭喜脱离苦海,二婚可以考虑考虑我。”
林朔风脸色难看,冷冷看着他道:“蒋一鸣,开玩笑也要有个度。”
蒋一鸣从小学开始就跟我们一个班,我们几人本来也是好朋友,但他跟林朔风初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闹翻了,成了死对头,一直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这些年他跟林朔风在商场上总是互相作对,今天你抢我客户,明天我爆你黑料,你来我往针锋相对,大有斗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我跟他基本上没什么交集,他怎么会知道我跟林朔风离婚的事?
没等我想明白,蒋一鸣就继续道:“林朔风,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你很清楚。”
说完,他直接下车,走到我面前。
“许愿,虽然说这话有些太快了,但你要是愿意嫁给我,我们现在就可以进去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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