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序知道打来电话的是林夜。他很好奇林夜在电话里跟阮心说了什么,能让阮心那么着急。周槐序本来没打算一探究竟,可下楼倒个垃圾的功夫,他就正好看见阮心揽着林夜坐在对...
周槐序知道打来电话的是林夜。
他很好奇林夜在电话里跟阮心说了什么,能让阮心那么着急。
周槐序本来没打算一探究竟,可下楼倒个垃圾的功夫,他就正好看见阮心揽着林夜坐在对面的楼下的咖啡店。
咖啡店里,林夜质问阮心:“我今天礼服店遇到周槐序了,他和我选一样的礼服,连婚期都和我在同一天,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和周哥从小一起长大,你们关系非比寻常,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嫁的是我还是周槐序!”
阮心生怕林夜多想,阮心轻声解释道:“周槐序虽然和我一起长大,但他单恋我,有点疯狂的程度,我想嫁的只有你。”
“阿夜对不起啊,我没想到让你误会了,我没有早点跟你解释清楚,是我的错。”
阮心露出了有些苦恼的神情。
“周槐序还有臆想症,得不到我却总是幻想自己是我的未婚夫。可是,阿夜,我阮心爱的只有你一个。”
阮心的深情告白和解释让林夜很快笑开,两个人不顾自己身在咖啡店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拥吻起来。
周槐序听到这些话,愈发觉得这样的阮心根本不配自己喜欢。
可惜自己用十二年才看清一个人,好在,为时不晚......
回到家,周槐序就发现手机里多了几条来自林夜的消息。
消息充满了恶意和警告,带着十足的戾气。
“心心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下次再被我发现你缠着她,我就发到公司里面,让你身败名裂!”
“你这个人要不要脸啊?插足别人的感情,也不怕天打雷劈!”
“我们感情很好,都要结婚了,她看不上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货色,再怎么舔也没用,懂吗?”
周槐序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消息,放下手机没回。
反倒是阮心,一回家就紧张兮兮地问道:“槐序,你没收到什么奇怪的信息吧?”
“没有。”
闻言阮心松了口气,不忘嘱咐周槐序:“招标书你记得快点做,不要拖太久。”
可惜。
周槐序注定要让阮心失望了。
阮心几乎每天都会催周槐序招标书的事,可周槐序就是迟迟未动。
这一拖,就正好拖到周槐序三十岁生日前一天。
周槐序这段时间不在公司,阮心临时招了个新助理。
新助理工作频频出错,办公室总能听到阮心的低吼声。
“你是干什么吃的?能做做,不能做就滚蛋!”
助理也很委屈:“这些以前都是周哥负责的,我刚接触不太懂。”
阮心扔下文件,烦躁地揉了揉眉头:“周槐序什么时候回来?”
“周哥不是......”
离职了吗?
助理话还没说完,一道穿着白衬衫的清瘦身影猛地闯了进来,抱住了阮心。
林夜兴冲冲道:“心心,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啦!我想办个特别的婚礼,明天我们先去民政局领证好不好?”
见到林夜,阮心努力压抑住刚才因为工作而烦躁的心情。
如往常一样宠溺地点了点林夜的鼻尖:“好,都听你的,你开心就好。”
林夜笑了,在阮心脸上亲了一口:“心心,你真好。”
林夜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一脸神秘道,大家很快就会知道他要娶的人是谁。
别人不知道,周槐序却是清楚的很,林夜要娶的是阮心。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林夜是阮心的学弟,亦是在阮氏集团成立的第一年,被阮心破格录取进入公司。
当时阮心有意扶持林夜成为她的新助理,可周槐序无论如何教林夜连文件盖章这样最简单的小事都办不成,更别提能像周槐序一样上能替她谈项目合作,下能替她收拾家务事。
所以没多久,阮心就放弃了林夜替他当助理的想法,只是将他调去了前台......
可笑的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打败了周槐序,俘获了阮心的心。
这十二年,自己在前面替她冲锋陷阵,而林夜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站在那,就能获得他努力好久也得不到的东西。
周槐序感觉一阵心冷,自己对公司尽心竭力的阮出,对阮心无微不至的照顾。
到头来,全变成了一场为她人做嫁衣的笑话。
眼见众人还要追问,阮心却突然出现。
“你们围在一起干什么呢?都不用工作了?”
听到阮心的声音,众人一哄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阮心转过头来看着周槐序,“你不是要休假吗?怎么还在公司?”
“哦,刚才正好听到公司前台说他马上要入赘豪门了,准备过去恭喜呢......”
闻言,阮心皱了皱眉:“他没说自己要娶的是谁吧?”
“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听到周槐序说没有的时候,阮心立马放松下来。
放松下来的阮心继续道:“今晚不用做饭等我回去吃饭了,朋友约我喝酒要很晚才回去。既然不用做饭,你回家把新项目的招标书赶紧弄弄好,其他人弄我不放心......”
明明知道他要休假,还要指挥他做这做那。
阮心当真是伪装的很好,即使瞒着他要娶别人,也要榨干他最后一滴剩余价值。
可他绝不会再如他所愿了......
周槐序没应声。
阮心见他不应声,拧着眉嘱咐道:“听到没有?”
周槐序没回答,转身在她的注视下离开。
阮心盯着周槐序的背影皱眉,难道是她的错觉,为什么她觉得周槐序越来越奇怪了?
不过周槐序喜欢了她十二年,也舔了自己十二年,只要自己对他露个笑脸,随便一哄也就好了。
想到这,阮心莫名放下心来。
周槐序回到公寓。
看着已经当成第二个家的地方,周槐序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打包收拾好。
既然决定离开,那他就应该把这个不属于他的房子,腾给将来这间房子的男主人。
从中午收拾到深夜,零碎的物品装了几个行李箱。
夜色暮沉,肚子饿的咕咕叫。
正要起身去吃个饭,手机却嗡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听着阮心那一声是。
周槐序只觉得好笑。
怪不得之前,每次自己生气到极点,阮心就会变着法的哄他。
有时候是送个礼物,有时候是说几句好听的话。
哄完之后,阮心又恢复到之前那样不冷不热的态度。
之前周槐序被蒙在鼓里,以为阮心还不接受自己是因为自己做的还不够好,现在想来,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而是阮心想让他舔的更长久。
周槐序现在莫名庆幸,自己选择另娶他人是对的......
拿着钥匙下楼,坐上出租车正要回去。
周槐序却隔着出租车看到另外一个人影,是林夜。
坐在出车租里,周槐序看到林夜打了个电话,一分钟后阮心便亲自下来接人,她抱住林夜的腰,“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来找你不行吗?”
“行行行,怎么不行。”
阮心亲密地和林夜十指紧扣,带着他上了楼。
可没走几步,林夜的鞋带却开了。
阮心想都没想的蹲下身来替林夜系鞋带,眼底满是温柔。
周槐序凝着系鞋带的阮心瞳孔缩了缩,从前,这种卑微讨好的事向来都是他在做,没想到向来高高在上的阮心也为会别人系鞋带。
出来抽女士香烟的阮心好友看到这一幕,也是一惊:“雾草,谁能想到我们阮氏集团的堂堂总裁居然会帮别人系鞋带......”
阮心却很是不悦,命令朋友掐烟:
“阿夜闻不得烟味要抽烟就滚远一点抽去。”
“还有,不准对阿夜说脏话,敢吓着阿夜我要你好看!”
朋友被阮心的警告吓的连忙逃走。
出车租里的周槐序看着全心全意在朋友面前袒护着林夜的阮心,一对比愈发自己可笑。
这么多年,不管她的朋友们如何在自己面前开玩笑,阮心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不为所动。
而放到林夜身上,朋友只是抽了个烟说了句脏话,阮心那生气的模样就好像要把那朋友剥皮抽筋。
所以啊......
自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周槐序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到阮心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家里空荡荡的,很多属于周槐序的东西竟都不翼而飞。
阮心忍不住出口问道:“你的东西呢?”
周槐序随便找了个借口:“很多东西旧了,我就扔掉了。”
这话挑不出毛病,可阮心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过,她马上要和林夜结婚了,周槐序住在这儿确实不合适。
林夜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哭,他一向脆弱比不得周槐序坚强。
想了想,阮心淡声道:“既然收拾的话,就收拾的干净一点。”
周槐序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阮心见周槐序没有说更多的话,将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没事的,就算周槐序真的变了一个人,以他对自己的感情,哄哄就完事了。
大不了再像以前创业的时候,给他一些口头无凭的承诺。
纵观她身边的所有男人,没有再比周槐序更好哄的了......
收回思绪,阮心即而指挥周槐序:“昨晚酒喝多了,去给我煮碗醒酒汤......”
“我要出门,想喝自己煮。“
话落,周槐序要走。
然而周槐序脚还没动,阮心便拉住他胳膊:“你要去哪?”
“怎么?”周槐序不答反问。
“醒酒汤你不给我煮,那昨晚我让你做的招标书你做好了吗?”阮心又问。
“没有。”
周槐序回答的直接,而后甩开阮心拉着他胳膊的手走出公寓。
阮心站在原地,脸色狠狠沉了下来。
周槐序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他就不怕她真的生气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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