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带着几分庄严而不失古朴的学校牌匾,陈帆眼中流露出一丝向往,读书对大多数人的童年和青春,都是共同的记忆,但是对陈帆来说,却是那样的遥远,很小的时候,虽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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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带着几分庄严而不失古朴的学校牌匾,陈帆眼中流露出一丝向往,读书对大多数人的童年和青春,都是共同的记忆,但是对陈帆来说,却是那样的遥远,很小的时候,虽然他也像其他的同龄人一样背着书包进学堂,上了小学念中学,然而,他的学生生涯在中学之后,就戛然而止了。
倒不是他成绩太差,而是赛华佗说人生无处不是学堂,霸气的让陈帆离开学校,跟着他开始学繁体字,学历史,学医术,背四书五经,下象棋,奇淫技巧,样样都有所涉猎,学习之余,还让他当木匠,做樵夫,上山寻药,下河摸虾。
自他记事起,他的童年,就和别的人不一样,他不能睡懒觉,必须五更就起床,沿着山路十八弯跑到天明,一年四季日日如此,他不能睡太早,晚上必须要用一把破菜刀劈一大捆柴,就算能睡了,也不能是夏凉席冬棉被,而是常年睡在不到一尺宽的木板上,木板的两头拴在破屋的梁上,身体一不平衡,就会从木板上摔下来。
赛华佗还喜欢喝酒,一喝醉了,就会把陈帆推搡在一个总装着恶臭难闻的木桶里,有时候水烫得快把人煮熟,有时候水冰得刺骨。
所以,陈帆的美好儿时记忆不多,下河摸虾和上山采药,是他最自由的时光,去偷小村花家的菜园,惹得黄狗汪汪和小村花拿瓢追打,是他最快乐的事。
村里的人,是不和他玩的,因为,他一次去帮人家盖房子的时候,单手拎起一块巨大的石头,直接把一五大三粗的男人给吓晕过去。
从那之后,陈帆就很少和村里人打交道了。
而陈帆也从那时候开始明白,他与别人,很不一样。
时至今日,陈帆终于明白,那些日日重复的枯燥生活,练成了一身的本领,是他勇闯世界的护身符。
人长大了,可心里,总会有些缺憾,所以,陈帆在看着学校大门进出的同龄人,多少有些羡慕,也许,他们才是真正幸福的人吧。
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将陈帆从过去的记忆里拉回了现实,一张黑色的宝马Z4在距离陈帆只有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一头红发嚼着槟榔的男生将头从驾驶室伸了出来,瞥了一眼陈帆,吼道:“下巴佬,你特么是个傻比啊,没看见老子的车啊,没撞死你丫的算你走运。”
陈帆看了一眼自己所站的地方,发现旁边贴有机动车请走南门的告示,正要反驳,却被同样推着一辆自行车的男生一把拉住,并拍了拍陈帆的肩膀,说道:“学弟,大一的新生吧,看你盯着学校的牌子都发了好一会呆了,啧啧,和我刚进学校的时候一样,不过……在这杵着,可不太安全啊,这道门,是阻止不了开好车的富家公子哥的。”
陈帆向主动和他搭讪的男生笑了笑,只见这位男生穿着一身的地摊货,长得还算干净,带着一副黑色的眼镜,自行车的兜里还装着几本书,看起来是一位用功的好学生,通过他衣服上的进出证,陈帆知道了他的名字:余小虎。
“谢谢,刚才走神了,其实,我不是本校的学生,我有一个朋友在这里读书,想来看看,没想到,被一条贵宾犬吠了一口。”
陈帆说完,不忘盯着大脚油门而进去的宝马车,虽然那车里的家伙很嚣张,可是却引来周围不少女生的注意,她们眼神里有星星闪动,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把手放在嘴边上充当扩音器,欢叫着‘柳少载我一程’等等,而有一名女生更是大胆的朝车里丢……丢了一件内衣,看得陈帆一阵头皮发麻。
热心的余小虎听见陈帆的话,不由地朝陈帆伸出一个大拇指,“兄弟,你真够胆,居然敢骂学校三少之一的柳少,不过,下次小声点,小心别人听见了,跑去告状,你就惨了。”
陈帆没想到余小虎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却有几分女人的八卦气质,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看在他热心的份上,倒也没有在意,“学校三少?是什么鬼?”
“呃……看来你真的不是我们学校的,既然你是来找你朋友的,那就跟我一起进去吧,我有出入牌,你也不用登记,免得麻烦,对了,我叫余小虎。”余小虎朝陈帆扬了扬胸口的牌子。
“我叫陈帆。”
对于余小虎的自来熟和过于热忱,陈帆有几分无语,不过他说得对,有了牌子,学校的保安只会随意看两眼,就让进学校,其他的则要登记,当然,如果开着豪车进来,保安也只能睁着眼,假装没看见……都是些惹不起的家伙啊。
“陈帆?好名字呀,嗯,你穿得是挺平凡的,要不然,哥我也不会在这么多人当中,觉得和你投缘……你来自乡下吧,我也是……所以啊,我们穷人呢,一定要学会抱团,不能让那些富人看不起……”
余小虎打开话匣子之后,开始喋喋不休,陈帆只得苦笑,果然,看人不能看表面啊。
“我说,余兄,你毕业以后,可以去干销售……你口才,真的很不错。”
陈帆其实是想问萧紫嫣所在的医学院在什么方向,可惜这家伙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哈……你也这么认为吗,我们辅导员也这么说我……唉,可惜我选错了专业呀……咦,刚才我说道哪了?哦,柳少……对,就是柳少,我给你说,我们乡下来的穷人呢,一定要有志气,但是呀,有句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一定要懂得察言观色,像柳少那样的,就不能惹!”
余小虎如机关枪一般的语速和话语转折,让陈帆感觉到头顶有一万匹草泥马飞过,刚准备打断,结果这家伙,扔了一个重磅消息出来。
“陈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呀,富二代,他们的世界,和咱们可不一样,比如这个柳少……柳莽,为了医学院的萧紫嫣,啧啧,天天开着豪车,是又送花又送钻的,出手那个阔绰……”
陈帆见蔷薇又露出那一副妩媚而动人的面容,这一次,他却心如止水,倒不是他不喜欢美色,而是,蔷薇的妩媚,带着目的和交易,他非常不喜欢。
从昨晚红姐带着三姐妹在后面放冷枪的那一刻,陈帆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可能在生活中有交际,但绝对不是一路人,无论是蔷薇还是红姐,她们的媚笑背后,都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陈帆以前还想知道,现在,他只想离得远远的。
蔷薇想要当老大,不是一天两天能达成的,侵蚀左帮,不是一点容易的事,想必蔷薇还有其他的手段,既然她不告诉,陈帆也懒得了解。
蔷薇的媚笑撞上陈帆不咸不淡的笑容,她瞬间清醒了许多,眼前的男人,似乎与之前认识的男人,都不一样,很特别,她收起脸上的笑容,说道:“最近我会消失一段时间,不用那么惦记我喔,嗯,还有,不许欺负玫瑰。”
蔷薇说完,也像红姐告别时那样,在陈帆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似乎她们都喜欢这样的告别方式。
看着蔷薇妖娆的背影,不知怎么的,陈帆忽然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错觉,伸手拽住了她的后衣领,将一个土里土气的瓶子丢给她,“如果伤得太重,就服下一颗……帮你医治人的事,我只能随缘,祝你好运。”
“谢谢……我觉得,遇见你之后,我的运气一直都挺不错的。”蔷薇握住手里的瓶子,愣了几秒,毅然地消失在楼道。
不同的路,不同的选择,陈帆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待在这个房间里,实在太压抑了。
……
伴着晨光,陈帆一个人奔跑在城市的道路上,虽然城里的空气不如乡下那么纯净,但是苏城的绿化还不错,也谈不上什么污染,一路上奔跑着,看不同的路,看不同的人,不同的高楼林立。
当胸腔里的最后一丝烦闷消失不见,陈帆不由地在公园里咆哮一声,无论城市有多复杂,无论夜里有多少阴暗潜伏,既然来了,他,决定在苏城,闯下一片天。
可能是不和谐的咆哮声,让周围的人看陈帆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尤其是两个跳交际舞的老爷老奶,更是摇头说着现在的年轻人啊巴拉巴拉。
陈帆却很喜欢这种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这个城市才充满了真实,他在乡下的时候,想吃菜了,园子里没了,就去偷,他也不刻意去躲避那汪汪汪直叫的大黄狗,偶尔还会故意让村里的小村花发现他,然后小村花总会那木瓜瓢舀一瓢水追他满菜园的跑,偶尔困了,就在村里的百年老树下仰躺着,半眯着眼睛看百岁老人在树下摆象棋杀他个天昏地暗,心情差了,还会在一旁指指点点,被老人们一阵挥手驱赶。
可是,陈帆到了苏城,才发现,城里的人,喜欢带着面具生活,无论是萧芸,亦或是平易近人的苏岳,还有红姐玫瑰蔷薇等人,他们似乎都在心里打着算盘,小心翼翼地前行着。
陈帆的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萧紫嫣那可人的笑容,那单纯的梦想,她,或许才是这个城市最真诚的人。
几只流浪狗在公园里你追我赶,最后在陈帆坐着休息的地方打圈,一名扎着蝴蝶结的清纯姑娘拿着一袋食物,不断地向流浪狗投食,一只瘦弱的小狗抢不到吃的,急得汪汪大叫,姑娘单独将一些狗粮投给了可怜的小狗,小狗顿时将尾巴摇得呼呼的,模样可爱极了。
“真是一个好姑娘。”陈帆赞叹了一句,恰好喂食的姑娘心有灵犀般地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怎么是她?苏浅浅!”
陈帆揉了揉眼睛,以为看错了,堂堂的苏大小姐,傲娇而任性的她,居然会有如此心地善良的一面!
也难怪陈帆一开始没有认出苏浅浅,因为今天的苏浅浅改变了发型,
一头乌黑秀丽的头发,在耳朵两侧扎了两个小辫子,其余的扎成一个涡髻,自然地披在肩膀上,她只穿着一件颜色普通的米色上衣,算不得名贵,但十分得体,一条膝盖处有些涤白的牛仔裤,将她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搭配上一双干净的帆布鞋,一个青春,阳光,善良,漂亮的苏浅浅,出现在陈帆的视线里,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陈帆朝着苏浅浅走去,越来越近的距离,苏浅浅那精致无比的脸,以及脸颊上微微沁出的汗水。
不由地,陈帆掏出一张纸巾,想要替她擦去脸上的汗水。
然而,苏浅浅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显然,她也有些惊诧,会在这个宁静的公园里撞见陈帆,她将狗粮袋往身后一藏,盯着陈帆,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跟踪我吗?”
陈帆见苏浅浅目光闪烁,脸上有些尴尬,应该是被撞见她喂流浪狗,有些窘迫,故意转移话题。
“我晨跑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这些狗狗,蛮可爱的哈。”
陈帆笑着,伸手去将苏浅浅身后的狗粮夺过来,朝围在身边摇尾巴的流浪狗投食。
“你也喜欢养狗?”
苏浅浅瞪大了眼睛,这些狗她每个星期回来喂一次,和她很熟,但是其他的陌生人,这些狗是很害怕的,可是,它们居然围着陈帆转,有些不可思议。
“养过一只土狗,不像城里的狗那么难养,在村里各家门口晃荡几圈,总会有人丢点剩饭剩菜的给它吃,只不过,后来失踪了,应该是被偷狗的人弄走了吧。”陈帆将狗粮投完,把塑料袋丢进垃圾桶里,盯着苏浅浅上下看了几眼,“有善心是好事,可是,这些狗身上多少会带有细菌什么的,你身体刚刚好,还是少接触一些为妙。”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关心,”苏浅浅的傲娇大小姐脾气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可能是她心情不错的缘故,说完抬杠的话,见陈帆表情有些诧异,她找到一个石凳子坐下,两手托着下巴,两眼盯着远方,“前段时间到乡下养病的时候,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这些流浪狗了,没想到,它们还在,我也还活着……”
“你得庆幸,你遇见了我,不是吗,苏大小姐。”陈帆走在苏浅浅旁边的石凳子坐下,欣赏着她的美,呼吸着公园里的空气,这种轻松的感觉,让他十分享受。
“少来这一套……”苏浅浅白了一眼陈帆,一对眸子充满了灵性与希望,“这是我第一次跑步……一开始的时候,很累,但我咬牙坚持了一会,直到跑到这个公园,我才发现,能呼吸真好。”
苏浅浅似乎沉浸在对生命的敬畏和美好里,但偏偏,陈帆突然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一脸怒意地瞪着她,“你特么疯了!”
“我哪里疯了,陈帆,你干什么弹我!”苏浅浅不服气地站在了陈帆面前,居高临下地质问着他。
陈帆也嗖的一下站起来,两人的脸相距不到一尺,陈帆一张嘴,唾沫喷在苏浅浅完美无瑕的脸上,“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好,根本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咬牙坚持?行啊,我的苏大小姐,你现在没死,真的应该感谢老天。”
苏浅浅见陈帆的脸色十分不好,才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严重,灵动的眸子不敢直视陈帆的眼,悠悠的问道:“不……不能跑步吗?”
“当然……这一个月之内,你都不能做激烈的运动,只能静养,否则……一旦病情加重,我可救不了你。”陈帆一边说着话,一边近乎粗鲁的将苏浅浅的手捏了过来,把了把她的脉搏,几秒后,紧皱着的眉头,才微微舒展开。
一口带着阳光气息的呼吸,铺面而来,正偷偷打量着陈帆一举一动的苏浅浅,不由地脸一红,吐了吐舌头,“我以后不跑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
陈帆把完苏浅浅的脉搏,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只能说,幸运女神眷顾着苏浅浅,她没发生缺氧晕厥的事,否则,昨天的医治就功亏一篑了。
“好了,我请你吃早点吧?”苏浅浅露出开朗的笑容,“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小吃店做的灌汤包非常不错呢。”
“真的吗,那我要去尝尝。”陈帆当然不会拒绝来自苏浅浅的邀请,跑步意外发现苏浅浅善良的一面,让他心情非常的不错。
两人并排着,走在公园里,穿过一座横跨在公园湖心的百年石桥,谁也没有说话,但两人都走得很慢。
桥上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一人手持着琵琶,一人拉着二胡,沙哑的秦腔,混杂在江南的风景里:
“那年的你我,青梅竹马……”
“那年的黄沙,吹拂脸颊……”
“如今的白发,辜负韶华……”
陈帆不由地停下脚步,这样的秦腔曲调,糟老头子赛华佗喝了酒之后,偶尔也会蹦出几句,只不过,不是‘三娘骑着马儿来,把我推入窑洞床’,就是‘那年十八戈壁滩,三娘穿红奶朝天’的鄙俗之语,与眼前的和谐之曲,完全不能相比。
“也许,那曲中的三娘子,是赛华佗的姘头也不一定……老头子,或许真的风流过吧。”
陈帆嘀咕着,走了几步,发现苏浅浅一脸的痴迷沉醉,不由地有些意外,这样的古老调子,再过些年,就要被时代抹去,没想到苏浅浅居然会沉迷其中。
然而,和谐的音符,戛然而止,两名老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名穿着制服的男子,他用近乎粗鲁的方式,夺过老人手里的二胡和琵琶,呵责道:“要钱就要钱,扯着个破嗓子嚎啥嚎,烦不烦人,滚去别的地方唱。”
陈帆中途选择换了三辆出租车,回到住的地方已经是深夜,住在隔壁的蔷薇和玫瑰早已睡下,陈帆并没有立即睡去,而是盘坐在椅子上,默默将导气术运行了数个周天,感觉到匮乏的精神力终于回复了之后,陈帆才洗漱完毕,仰躺在大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怔怔的发呆。
他的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今天早上到晚上发生的事,辗转反侧,他一下坐了起来,打开床灯,从脖子上解下石头,在灯光下细细地端详着,赛华佗说过,这东西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挂在脖子上了,原本是一对,苏家应该有一个月牙形状的,而他手心这个,是一个太阳形,这块玉石既是和苏家婚约的凭证,也是伴随陈帆唯一的东西。
赛华佗曾说这一块玉石非常不凡,陈帆自然是不相信的,只不过,他带习惯了,一直傍身带着,从来没有丢失过,以前他不在意,可是,当今晚两名黑衣人出现指明要这个东西的时候,陈帆突然意识到,他曾经忽略了赛华佗说的话,那是极有深意的。
玉坠被陈帆握在手心,一股清凉的气息流从掌心流变全身,陈帆眉头一皱,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冬天从来不怕冷,而夏天也不怕热,难道是因为这块玉坠的功效?陈帆对这块玉坠的来历,有了浓厚的兴趣。
“透视眼!”
陈帆眼中精光涌动,手心的玉坠在陈帆的视觉神经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此时的陈帆,感觉自己正瞭望着一个微妙的世界,像白云清风,又像青山绿水,玉坠中存在着清晰的纹路,里面似孕育着无限的生机,却偏又像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一般。
“嗷嗷!”
陈帆直觉一股巨大的吞噬之力,要将自己的精神力量吸入其中一般,好不容易才切断这种感观,此时,他兀然发现,自己的全身早已被冷汗浸透,而墙上的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也就是说,陈帆明明才感觉过了几秒,外面的时间,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陈帆下意识地将玉坠丢在一旁,他拿出手机,确认时间的确是流逝了。
回想起刚才的事,他不由地一阵后怕,双眼的酸涩,大脑的空虚,这都是最真实的存在,如果,再持续一个小时,自己会不会变成疯子。
“怎么会这样!”
陈帆盯着被他丢在被子上的玉坠,眼里还有些许害怕,不再敢轻易使用透视眼了。
不过,陈帆也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玉坠这么诡异,一定有着重大的来历,以后,绝对不能露在外面,被人看见了。
“被人看见……嗯?问题出在那个小龙虾摊位上!”
陈帆瞳孔一缩,紧紧抓住了玉佩,脑海里回忆着在吃小龙虾的细节,他记得,因为当时太热,把衣领扯开,还引来萧紫嫣脸一阵害羞,而且,通过回忆,陈帆惊讶地发现,当他和那四个混混发生冲突的时候,那个卖小龙小的老板依然在炒他的小龙虾。
“莫非是他?”陈帆越想越惊,那个拿着铜勺的人,似乎过于镇定了,从今晚出现在萧紫嫣家附近的三个人来看,其中一人已经被他揍过,却还来送死,未免太不符合逻辑。
“难道是报复?”
陈帆自语着,却又摇了摇头,那挟持苏浅浅的两个人明显要比死去的蝎子七要厉害得多,蝎子七最多算做一个领路的人。
“如果是对我充满恶意的话,应该直接冲我下手才对,可偏偏,却是这个玉坠,难道说,那个人知晓这块玉佩的秘密?”
陈帆百思不得其解,在床上思考了许久,天块亮的时候,才睡着。
……
陈帆是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的,他拍了拍有些昏沉的大脑,盘坐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默运一遍导气诀,他忽然觉得腹部有一阵清凉之意袭遍全身,所有的困倦之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导气术,突破到了第三层?怎么回事!”
陈帆欣喜地从床上跳下来,然后一下打开门,他甚至忘了,自己经常挂空档睡觉的习惯。
门外站着的是紫玫瑰,她今天并没有穿旗袍,而是一身紫色连衣裙,黑色的丝袜配上一双紫色的水晶皮鞋,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具有诱惑力。
紫玫瑰敲开门,便说道:“你可真能睡,要不是看见外面的鞋子还在……嗯?陈帆……你……唉呀……你真是个流氓!”
陈帆正惊讶于紫玫瑰的美丽,见她脸上露出羞噪之色,将脸转过去,陈帆这才意识到什么,尴尬地伸手捂住下方,然并卵,青春正当时,该硬的不会软,一柱、擎天是早上的常态,他顺手从墙上拿起一块毛巾往腰上一拴,说道:“不好意思啊……你进来得急……”
“呸,你才进来得急……”玫瑰反驳一句,才发现这句话说出来更加邪恶没羞,气得一跺脚,一下推开门,“你真是故意的,对不对。”
“不是啊……我真的忘了。”
陈帆尴尬一笑,转身去穿裤子,留给紫玫瑰一个健硕的背影。
“我明白了,蔷薇一定是被他欺负了。”玫瑰盯着陈帆的背影,幽幽的说道。
几分钟后,陈帆穿好衣服,有些尴尬地打量着玫瑰,“你可真漂亮。”
“少来这一套。”玫瑰白了陈帆一眼,“我过来,主要是看看你住得习惯不,现在看来,我根本就不该多此一举。”
“哪里,至少,我现在知道,玫瑰你比蔷薇温柔得多喔,要不要进来坐坐?”陈帆伸手邀请道。
玫瑰看了一眼隔壁,指了指陈帆,说道:“你真的是在农村长大的吗?”
“是啊,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撩妹的手段,堪比老司机……”玫瑰咯咯笑着,大方地走进来,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翘着黑丝袜的长腿,打量着去倒水的陈帆,眸子里流光涌动,“要不,给我讲讲乡下有趣的事呗。”
“可以啊,不过,玫瑰,你能不能,下次来我这的时候,别穿丝袜,真的,我怕我把持不住。”陈帆递给玫瑰一杯水,两人的手指一触即移开,但其中的滋味,却让陈帆心里一阵荡漾。
“你管的真宽,我们这样的年龄,不这样打扮,怎么会勾得到像你这样客人,不是吗?”玫瑰笑颜如花,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摸出一张卡放在茶几上,“这是你当老板的账户,顺便告诉你一声,店里生意真的很火,蔷薇已经去谋划开新的连锁店了,怎么样,要不要折腾几样对女人美美的东西来,我们深入合作?”
“深入?深入好啊……”
陈帆抹了一口唾沫,这个女人啊,大清早的就来撩拨,还让人活不活了。
“你在乡下也是这么……讨厌吗?”玫瑰笑吟吟的盯着陈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翘起的脚更是抬了抬,露出半边美臀,一抹深沟更是若隐若现。
陈帆只觉口干舌燥,咕噜了一口水,叹息道:“城里套路深,乡下没这么多妖精……”
在玫瑰瞠目结舌的表情里,陈帆讲述着在乡下发生的各种‘英勇’事件,惹得玫瑰不时地咯咯大笑。
“你们乡下人,也挺会玩的,”玫瑰喝了一口水,扭了扭细腰,起身朝陈帆的耳边吹了一口香气,幽幽地说道,“今天我要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就不听你吹牛了,你昨天弄的那个美白水很好,要不了多久,我们几个姐妹,再也用不着去做拉皮条的事了。”
玫瑰来得早,走时一阵风,只给屋里留下了淡淡的玫瑰花香,陈帆伸手摸了摸脸颊,心想这几个女人,真是天生媚狐,害人的妖精。
玫瑰走后,陈帆重新关上了门,他要巩固一下刚刚提升的修为。
苏城南区,一家新开的美容会馆热闹非凡,进出的女人非富即贵,一间雅间之中,灯光略显黯淡,四名女人分开而坐,临窗的是穿着一身红色衣服的红姐,左边是蔷薇,右边是玫瑰,对面是一脸风尘仆仆的绿莲。
“红姐,我去过万和村了,关于陈帆的信息……”绿莲犹豫了一下,索性掏出四张打印好的资料分发给另外三人。
“怎么了?他难道真的是我们的敌人?”
红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见绿莲轻轻摇了摇头,这勾起了其余三人的好奇心,纷纷拿起资料打量着。
“小时候下河去看村里的女人洗澡?流氓!”蔷薇眼里闪过鄙夷之色,狠狠的骂了一句。
“参加李大爷的葬礼,调戏张寡妇?我呸!”蔷薇又啐骂了一句。
反倒是红姐,目光如炬,一行一行地打量着之后,眼中的杀机逐渐淡去。
而紫玫瑰,则不断的摇头,仿佛陈帆做了一些让她哭笑不得事一般。
“什么嘛,这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乡下流氓!”蔷薇将纸往茶几上一丢,一脸嫌弃。
“红姐,我觉得这里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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