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中途选择换了三辆出租车,回到住的地方已经是深夜,住在隔壁的蔷薇和玫瑰早已睡下,陈帆并没有立即睡去,而是盘坐在椅子上,默默将导气术运行了数个周天,感觉到匮乏的...
陈帆中途选择换了三辆出租车,回到住的地方已经是深夜,住在隔壁的蔷薇和玫瑰早已睡下,陈帆并没有立即睡去,而是盘坐在椅子上,默默将导气术运行了数个周天,感觉到匮乏的精神力终于回复了之后,陈帆才洗漱完毕,仰躺在大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怔怔的发呆。
他的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今天早上到晚上发生的事,辗转反侧,他一下坐了起来,打开床灯,从脖子上解下石头,在灯光下细细地端详着,赛华佗说过,这东西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挂在脖子上了,原本是一对,苏家应该有一个月牙形状的,而他手心这个,是一个太阳形,这块玉石既是和苏家婚约的凭证,也是伴随陈帆唯一的东西。
赛华佗曾说这一块玉石非常不凡,陈帆自然是不相信的,只不过,他带习惯了,一直傍身带着,从来没有丢失过,以前他不在意,可是,当今晚两名黑衣人出现指明要这个东西的时候,陈帆突然意识到,他曾经忽略了赛华佗说的话,那是极有深意的。
玉坠被陈帆握在手心,一股清凉的气息流从掌心流变全身,陈帆眉头一皱,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冬天从来不怕冷,而夏天也不怕热,难道是因为这块玉坠的功效?陈帆对这块玉坠的来历,有了浓厚的兴趣。
“透视眼!”
陈帆眼中精光涌动,手心的玉坠在陈帆的视觉神经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此时的陈帆,感觉自己正瞭望着一个微妙的世界,像白云清风,又像青山绿水,玉坠中存在着清晰的纹路,里面似孕育着无限的生机,却偏又像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一般。
“嗷嗷!”
陈帆直觉一股巨大的吞噬之力,要将自己的精神力量吸入其中一般,好不容易才切断这种感观,此时,他兀然发现,自己的全身早已被冷汗浸透,而墙上的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也就是说,陈帆明明才感觉过了几秒,外面的时间,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陈帆下意识地将玉坠丢在一旁,他拿出手机,确认时间的确是流逝了。
回想起刚才的事,他不由地一阵后怕,双眼的酸涩,大脑的空虚,这都是最真实的存在,如果,再持续一个小时,自己会不会变成疯子。
“怎么会这样!”
陈帆盯着被他丢在被子上的玉坠,眼里还有些许害怕,不再敢轻易使用透视眼了。
不过,陈帆也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玉坠这么诡异,一定有着重大的来历,以后,绝对不能露在外面,被人看见了。
“被人看见……嗯?问题出在那个小龙虾摊位上!”
陈帆瞳孔一缩,紧紧抓住了玉佩,脑海里回忆着在吃小龙虾的细节,他记得,因为当时太热,把衣领扯开,还引来萧紫嫣脸一阵害羞,而且,通过回忆,陈帆惊讶地发现,当他和那四个混混发生冲突的时候,那个卖小龙小的老板依然在炒他的小龙虾。
“莫非是他?”陈帆越想越惊,那个拿着铜勺的人,似乎过于
镇定了,从今晚出现在萧紫嫣家附近的三个人来看,其中一人已经被他揍过,却还来送死,未免太不符合逻辑。
“难道是报复?”
陈帆自语着,却又摇了摇头,那挟持苏浅浅的两个人明显要比死去的蝎子七要厉害得多,蝎子七最多算做一个领路的人。
“如果是对我充满恶意的话,应该直接冲我下手才对,可偏偏,却是这个玉坠,难道说,那个人知晓这块玉佩的秘密?”
陈帆百思不得其解,在床上思考了许久,天块亮的时候,才睡着。
……
陈帆是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的,他拍了拍有些昏沉的大脑,盘坐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默运一遍导气诀,他忽然觉得腹部有一阵清凉之意袭遍全身,所有的困倦之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导气术,突破到了第三层?怎么回事!”
陈帆欣喜地从床上跳下来,然后一下打开门,他甚至忘了,自己经常挂空档睡觉的习惯。
门外站着的是紫玫瑰,她今天并没有穿旗袍,而是一身紫色连衣裙,黑色的丝袜配上一双紫色的水晶皮鞋,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具有诱惑力。
紫玫瑰敲开门,便说道:“你可真能睡,要不是看见外面的鞋子还在……嗯?陈帆……你……唉呀……你真是个流氓!”
陈帆正惊讶于紫玫瑰的美丽,见她脸上露出羞噪之色,将脸转过去,陈帆这才意识到什么,尴尬地伸手捂住下方,然并卵,青春正当时,该硬的不会软,一柱、擎天是早上的常态,他顺手从墙上拿起一块毛巾往腰上一拴,说道:“不好意思啊……你进来得急……”
“呸,你才进来得急……”玫瑰反驳一句,才发现这句话说出来更加邪恶没羞,气得一跺脚,一下推开门,“你真是故意的,对不对。”
“不是啊……我真的忘了。”
陈帆尴尬一笑,转身去穿裤子,留给紫玫瑰一个健硕的背影。
“我明白了,蔷薇一定是被他欺负了。”玫瑰盯着陈帆的背影,幽幽的说道。
几分钟后,陈帆穿好衣服,有些尴尬地打量着玫瑰,“你可真漂亮。”
“少来这一套。”玫瑰白了陈帆一眼,“我过来,主要是看看你住得习惯不,现在看来,我根本就不该多此一举。”
“哪里,至少,我现在知道,玫瑰你比蔷薇温柔得多喔,要不要进来坐坐?”陈帆伸手邀请道。
玫瑰看了一眼隔壁,指了指陈帆,说道:“你真的是在农村长大的吗?”
“是啊,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撩妹的手段,堪比老司机……”玫瑰咯咯笑着,大方地走进来,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翘着黑丝袜的长腿,打量着去倒水的陈帆,眸子里流光涌动,“要不,给我讲讲乡下有趣的事呗。”
“可以啊,不过,玫瑰,你能不能,下次来我这的时候,别穿丝袜,真的,我怕我把持不住。”陈帆递给玫瑰一杯水,两人的手指一触即移开,但其中的滋味,却让陈帆心里一阵荡漾。
“你管的真宽,我们这样的年龄,不这样打扮,怎么会勾得到像你这样客人,不是吗?”玫瑰笑颜如花,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摸出一张卡放在茶几上,“这是你当老板的账户,顺便告诉你一声,店里生意真的很火,蔷薇已经去谋划开新的连锁店了,怎么样,要不要折腾几样对女人美美的东西来,我们深入合作?”
“深入?深入好啊……”
陈帆抹了一口唾沫,这个女人啊,大清早的就来撩拨,还让人活不活了。
“你在乡下也是这么……讨厌吗?”玫瑰笑吟吟的盯着陈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翘起的脚更是抬了抬,露出半边美臀,一抹深沟更是若隐若现。
陈帆只觉口干舌燥,咕噜了一口水,叹息道:“城里套路深,乡下没这么多妖精……”
在玫瑰瞠目结舌的表情里,陈帆讲述着在乡下发生的各种‘英勇’事件,惹得玫瑰不时地咯咯大笑。
“你们乡下人,也挺会玩的,”玫瑰喝了一口水,扭了扭细腰,起身朝陈帆的耳边吹了一口香气,幽幽地说道,“今天我要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就不听你吹牛了,你昨天弄的那个美白水很好,要不了多久,我们几个姐妹,再也用不着去做拉皮条的事了。”
玫瑰来得早,走时一阵风,只给屋里留下了淡淡的玫瑰花香,陈帆伸手摸了摸脸颊,心想这几个女人,真是天生媚狐,害人的妖精。
玫瑰走后,陈帆重新关上了门,他要巩固一下刚刚提升的修为。
苏城南区,一家新开的美容会馆热闹非凡,进出的女人非富即贵,一间雅间之中,灯光略显黯淡,四名女人分开而坐,临窗的是穿着一身红色衣服的红姐,左边是蔷薇,右边是玫瑰,对面是一脸风尘仆仆的绿莲。
“红姐,我去过万和村了,关于陈帆的信息……”绿莲犹豫了一下,索性掏出四张打印好的资料分发给另外三人。
“怎么了?他难道真的是我们的敌人?”
红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见绿莲轻轻摇了摇头,这勾起了其余三人的好奇心,纷纷拿起资料打量着。
“小时候下河去看村里的女人洗澡?流氓!”蔷薇眼里闪过鄙夷之色,狠狠的骂了一句。
“参加李大爷的葬礼,调戏张寡妇?我呸!”蔷薇又啐骂了一句。
反倒是红姐,目光如炬,一行一行地打量着之后,眼中的杀机逐渐淡去。
而紫玫瑰,则不断的摇头,仿佛陈帆做了一些让她哭笑不得事一般。
“什么嘛,这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乡下流氓!”蔷薇将纸往茶几上一丢,一脸嫌弃。
“红姐,我觉得这里有问题……”
……
住的地方多了一个病人,占了他的床,陈帆自然没法好好睡觉了,他盘坐在椅子上,默默开始修炼太素玄经里面的导气诀。
随着时间推移,陈帆腹部开始变得暖洋洋的,一天的疲惫,也开始被驱逐出去。
蔷薇一个人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打量着陈帆,微弱的床灯照耀着她的脸,时而傻笑,时而发愣。
“睡不着?”
盘坐在椅子上的陈帆睁开眼,看了看床上的蔷薇。
“嗯?我还以为,你就是少林的和尚,入定了呢。”蔷薇幽幽的回答道。
“既然睡不着,说说你的来历吧?”陈帆依旧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不要告诉我,今晚那些追杀你的人,仅仅是因为你偷拍被发现了那么简单。”
“那么你呢?你也不仅仅是乡下人那么简单吧?”
蔷薇索性从睡姿坐了起来,背靠着一个靠枕,两人也不开灯,就在昏暗的灯光下对视着。
“我?我是被糟老头子赶到城市来的,说我有一个未婚妻,我是来找未婚妻的。”陈帆淡淡地回答道。
“未婚妻?你……不会真的和苏家大小姐有关系吧?”蔷薇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打开了床头的柔灯,瞪大眼睛看着陈帆。
陈帆见蔷薇一副激动的样子,有些无语,“那又怎么样呢?你喜欢八卦吗?”
“切,不想说算了,我还不想听了呢。”蔷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是啊,这家伙那么可恶,他的未婚妻,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那么紧张干什么。
“咳……其实,我来苏城,主要是弄清楚我的身世背景的,传我一身本事的老家伙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我,我只能亲自来寻找线索,可刚下火车,就进入你们的温柔陷阱了。”陈帆耸了耸肩,停止了打坐,看样子,蔷薇是没有睡的心思了,一个流了那么多血的女人,居然还有充足的精力,让他有些惊讶。
这个女人,身体素质太强悍了,意志力也非比常人。
蔷薇听见陈帆的吐槽,噗哧一笑,说道:“那是活该你倒霉……哼,幸亏你身上没钱,不然的话,你肯定会被我们洗光光的。”
“嘿嘿……我倒是想被你们剥光光的啊……要不,等你好了,给我来一套大保健?”陈帆一脸坏笑。
蔷薇啐了一口,咬咬牙,露出幽幽之光,“好啊……只要你不怕……我把你割了。”
陈帆双腿一紧,目瞪口呆地看着蔷薇,“喂……你们,不会就是这样对别人的吧?”
“我们还没那么变态,不过,有些坏男人,我们当然得好好收拾一下……比如你。”蔷薇掩嘴一笑,随即叹息一声,“其实……我们不差钱,只是,那种蝇营狗苟的地方,最适合藏匿我们这样的女人而已……敲诈男人,只是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坏事,需要藏起来?那些地方,警察更容易查吧?”陈帆有些不解。
“警察?”蔷薇不可琢磨地一笑,“在苏城,除了那个梅丽苏算一个会办事的警察之外,其他的人,能查到我们头上?我们躲避的……是我们过去不干净的背景而已。”
“你们的过去?蔷薇,你身手这么好,不会是特工吧?”陈帆似想起什么,问道。
蔷薇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特工,会躲在苏城那种烟花之地吗?我们五姐妹,是被人捡来培养长大的……偷抢杀……都是我们的强项……可惜……我们想要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太难了……曾经,我们有二十几个姐妹,现在,活着的,只有我们五个……要不是遇见红姐……我们,恐怕和其他姐妹一样,消失在世间了吧。”
陈帆见蔷薇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道:“培养出你们这样有本事的人……一定是个很厉害的组织吧?”
蔷薇拼命的摇头,“我已经说的够多了……其他的,我不会告诉你的,陈帆,如果你怕麻烦的话,最好,离我们远一点……”
陈帆忽然嘴角一扬,目光暼了一眼窗外,说道:“麻烦吗?我已经惹上了啊……好好休息,外面那个女人,已经守了两个小时了,看来不会轻易走了,我去打发了她,另外,不要想着隐瞒玫瑰和红姐她们了,纸是包不住火的。”
在蔷薇迷茫的目光之中,陈帆推开了窗户,纵身一跳,消失不见,而对面的一处房顶上,有三道人影闪动。
“怎么可能?”
蔷薇一脸愕然,她竟然没有发现,对面有人在监视这边。
“他是怎么发现的?”
蔷薇充满了疑惑,这时窗外忽然跳进来一道倩影。
“玫瑰?”
蔷薇愣住了。
“蔷薇……你怎么在这?嗯?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玫瑰一脸关切,而蔷薇则沉默不语,好一会,才悠悠说道:“玫瑰……我又闯祸了……”
星月之下,陈帆穿过三条街,最终在一间五层的旧平房顶层停了下来,他冷冷一暼放置废弃钢材的角落,说道:“怎么,不打算逃了?”
唰唰唰!
三道人影从不同的方向朝陈帆所站的地方汇聚而来,站在陈帆正前方的女人一头红发随风飘动,手握着一把精巧的手枪,指着陈帆的眉心,另外两人,也同时将枪口对着陈帆,目光冰冷。
“你搞错了……是我们把你引到这里来的。”
红狐踩着黑色的长筒靴,距离陈帆有两米的时候,停了下来,她抚一下随风摆动的刘海,上下打量打量了陈帆几眼之后,嘴角微微扬起,说道:“五个月前,苏城出现了几个在我们地盘抢饭吃的女人,她们藏得很深,据我们老大说,她们来历神秘,连她都要忌惮几分,所以,她要见到这几个女人的脑袋,她才睡得安稳,现在,又冒出一个你……真是让人看不懂啊……老实跟我们走,如何?”
陈帆盯着眼前似妖精一般的女人,笑了笑,说道:“我这个人呢,最不喜欢管闲事,也怕麻烦,你们争地盘什么的,我管不着,但是,你们来打扰我的生活,就让我不开心了啊。”
“这么说,你不是左帮的人?”红狐愣了一下,目光随即涌现一道杀机,“那你活着,就没有意义了……”
“是吗?”
红狐手枪一动,就要扣动扳机,却见陈帆身体一个飘忽,消失在原地,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手臂传来一阵刺痛,握着的手枪,再也拿不住,一下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她只觉脖子一阵冰凉,冷汗瞬间布满脸上。
“都别动。”
陈帆的声音在红狐身后森然响起,另外两道黑影,刚刚举起枪,就不得不投鼠忌器,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你是谁?”
红狐被一根银针顶在脖子处,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移动着眼珠,想要将陈帆看得更加清楚一些,她的表情充满了恐惧与迷茫,明明她们三人占着绝对优势,怎么会瞬间形势逆转。
好恐怖的身手。
“现在,应该是我来问你,不是吗?让她们把枪放下。”陈帆语气平淡,另外举着枪的两人不由地将目光看向红狐。
“放下。”
红狐朝两人下达了命令,另外一只靠在细腰上的手,却在做小动作。
呲啦!
红狐的紧身衣冷不丁一下发出刺耳的声音,一道口子,从她的左肩朝腹部划开,完美的身材,一下暴露在月光下,
陈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手上多了一把精巧的匕首,匕首在红狐的脸颊上晃了一圈,目光带着些许邪恶与威胁,“不要给我搞小动作,这一次只是衣服,下一次,就是你漂亮的脸蛋了。”
“你……无耻!”红狐恼羞成怒,偏偏对陈帆无可奈何。
陈帆成功制服了红狐,说道:“现在,我问,你答,如果你有所隐瞒的话,我不介意辣手摧花。”
“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老大叫狐狸?”
“是。”
“她和柳家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红狐眼睛一个飘忽回答道,下一秒,她只觉腹部一痒,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非常难受,紧接着,就哈哈哈哈笑个不停,很快,眼泪水都笑出来了。
“红狐姐,你怎么了!”
另外两人交流了一下眼神之后,突然掏出两把匕首,朝陈帆而来。
“滚!”
陈帆眼中闪过轻蔑之色,这两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他手一动,就要将两人制服,但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两道低不可闻的枪声,从远处传来,两女的额头上蹦出两汪鲜血,轰然倒地,陈帆愣住了,他可没想直接将这两人杀掉,是谁下的手,他眸子中精光涌动。
“小雅,小青!”
被陈帆扎了笑穴的红狐,见同伴死亡,眼睛变得腥红无比,一把抓住陈帆手上的匕首,在手心狠狠的划出一道恐怖的口子,用痛苦压制住笑意,一下奔到死去的两具尸体面前。
“不是我……”
陈帆下意识地解释一句,然而,红狐已经失去了理智,她一把捏住匕首,狠狠朝陈帆刺来。
“不要!”
陈帆朝着远处喊了一句,然而,又是一道带着消音的枪声响起,红狐惨笑着,轰然倒地。
“三阴之体,女的活不过十八岁?”苏岳有些苍白的脸上闪过错愕之色,喃喃自语,“可是,浅浅已经二十岁了。”
“也亏得浅浅有苏叔叔这样的父亲,若换做贫困之家,恐怕……”陈帆说到这,见苏岳已然露出绝望之色,话语一转,“不过苏叔叔放心,这三阴之体,并非不可治愈的。”
“当真?”
苏岳燃起了希望,马其他三位医学教授则充满了好奇,马先云老先生知道三阴之体的说法,可是刘王两教授并不知道,此时他们云里雾里,都说个隔行如隔山,可大家都是医生,仅仅中西医的区别,就已然如巨大深谷。
“苏叔叔,放心吧,虽然不能一次性地治愈,但若坚持一年,必然能将苏浅浅的病治好的。”
陈帆面露自信之色,若是导气术还停留在第二层,他自然不敢说这样的大话,可如今导气术已进入第三层,可以将太素玄经里面记载的九针之法运用到极致,三阴之体虽然属于百年难遇之症,但以太素玄经的神妙,区区三阴之体,还是能治好的。
陈帆说话间,已将所有银针消毒,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这几人都是人老成精的,顿时明白了陈帆的意思,刘教授说道:“老王,刚才那柳风弄出的生化药来历十分可疑,我们应该商量一下,在各大医院展开调查。”
“有理。”王教授起身和刘教授走和苏岳打了招呼之后,离开了别墅,作为两名西医专家,连三阴之体都没听说过,在这里,他们会觉得脸上发烫,不如早早离开。
唯有马先云愣在原地,打量着陈帆,似乎欲言又止。
陈帆干咳一声,说道:“马老先生,我所学银针一道,虽然颇有独到之处,只是……苏小姐的病,已然耽搁不得,改日若有机会,一定向马先生请教。”
“罢了,老夫已是行将就木的人,不会做那偷师之事,只不过这三阴之体,便是我师父再世,恐怕也难医治,老夫就厚着脸,在苏先生这里多坐一会,绝不打扰。”
马先云说完,起身朝角落里的沙发走去,显然,他想要亲眼见证奇迹。
苏岳见陈帆有意支开众人,干咳一声,小声说道:“小帆……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
陈帆扫过苏岳那闪烁的目光,心想这家伙年轻的时候肯定很有女人缘,一看就是懂门道的人,陈帆侧脸看了一眼苏浅浅,说道:“这个……我需要和苏小姐在一个单独的房间……嗯,当然,如果有温池最好……但是这样一来……”
苏岳眼皮一跳,顿时明白陈帆的画外音,在原地踱步了一会,说道:“好,我会让人去安排的……咳……毕竟你们是那种关系,就算……真有点什么,浅浅也应该不会怪你的。”
苏岳说完,呼来几名佣人,在二楼准备一个单独的房间,并用一个木桶,装上大半桶温水。
不大一会,一切准备就绪,陈帆又在床边伸手替苏浅浅把了把脉,看了看她的眼睛和耳背,拔下她的氧气罩,又用马先云提供的银针在苏浅浅的腹部上刺了几针,几分钟之后,在苏岳目光烁烁之下,拔掉银针一把将苏浅浅揽在怀里,往二楼走去。
虽说苏浅浅现在出于昏迷状态,但是她的身子很烫,隔着衣服,陈帆依旧能感觉到她身上沁出来的香汗,一股淡淡的体香,不断窜入他的鼻子。
陈帆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在乡下攀爬上城墙,看见那香、艳的一幕,只是眼下的情况,他不能过于沉浸,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大脑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在几名佣人奇怪的眼神里,进了一个淡雅的房间。
“麻烦在门外等着。”陈帆吩咐了一句之后,反手把门一关,里面就没了动静。
几分钟后,眩晕醒来的萧芸快要爆炸了,她在走廊上,双手杵在腰上,愤愤地指着苏岳,“老苏,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啊?让浅浅一个人在里面……还和那个乡下来的臭小子在一起!”
“闭嘴吧,萧芸,之前发生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苏岳面对咆哮的萧芸,没给她好脸色,反而大有深意地反驳了一句。
“我那也是为了浅浅好,”萧芸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一道销魂‘啊’的一声,萧芸整个脸都绿了,和苏岳对视在一起,两人的表情十分复杂。
房间里,一个巨大的木桶里装满了温水,温水里,紧闭着双眼的苏浅浅呼吸荡起一圈圈水纹,此时的苏浅浅,裸、露着香肩锁骨,上半身除了被一条白色的毛巾遮住关键之外,几乎一丝、不挂,清澈的水里面,一对兔子有些不老实地上下起伏着,尽管陈帆已经无数次告诫自己,要化身为纯洁的白衣天使,可是,流淌下的鼻血,暴露了他的身体。
雾里看花,水中看月,一切都是虚幻,可是如今看的却是一对雪白的兔子,没有36F,也有36E,尤其是经过水面的折射之后,这种迷幻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陈帆的视觉神经,苏浅浅完美的身躯,让陈帆几乎灵台失守。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抵抗力很强,然而,如今却完败了。苏浅浅,她就是一只妖精。
“要人命啊。”
陈帆努力地将眼睛移向别处,伸手将配置完毕的中药,一股脑的往木桶里面洒。
可能是太激动的原因,陈帆抓药的手,不小心伸进了水里面,触摸到了光滑而充满弹性的肌肤,他的心神不由地一颤,这贼妮子,皮肤怎么这么好,难道常年用牛奶洗澡的?
药水放进木桶之后,一股浓郁的药味迅速弥漫在房间里,清澈的水,逐渐变成了暗沉之色,而原本面色略显苍白的苏浅浅,脸上开始出现淡淡的红晕,鼻尖沁出丝丝汗水。
这时,陈帆脸上的轻佻之色完全消失不见,他围着木桶缓缓地转圈,偶尔伸进手指试探一下木桶的水温,一旦温度稍稍降低,他就从一旁的温水壶里倒出热水,进行温度平衡。
“唔……”
随着时间推移,木桶里的水颜色越来越深,昏迷的苏浅浅眉毛逐渐皱起来,发出痛苦的一声低吟,她似乎想要挪动身子,却被木桶边缘上特制的护颈保护住。
“差不多了。”
当木桶里的水逐渐退去颜色的时候,陈帆喃喃自语一句,双手一伸,各指缝间出现几枚银针,对着苏浅浅的肩胛骨以上各出要穴,同时刺下,此时陈帆用的银针,已并非马先云提供的,而是由赛华佗特殊制作的,银针的针尖一端,有着微小的区别。
“呜……”
昏迷的苏浅浅似乎受到了某种特殊的刺激,身体不由地一个激灵,将木桶的水激荡出几个水花,嘴唇变成了青紫色。
“锋针六,取!”
“彼针八,取!”
“末针九,取!”
陈帆双手快速拔出三根特殊的银针,也不管额头沁出的汗水,深吸一口气,右手比出一个玄门的指印,对着苏浅浅的香背一贴。
咕咕咕咕!
原本平静的水桶,此时像烧沸的水一般,不断翻滚着,冒着万千的气泡,混在水里的药,形成像蜘蛛网一样的丝线,朝陈帆的手指处汇聚而去,最终导入苏浅浅的脊梁。
“唔……呜哇啊!”闭目的苏浅浅忽然睁开凤眼,吐出一口淡青色的液体。
陈帆感受到苏浅浅身体的变化,浸泡在水里的手掌再变姿势,身体一个忽闪,来到苏浅浅的前方,对着兀自茫然的苏浅浅,手掌朝她的兔子印去!
“啊!”
屋内突然传出一道销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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