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弄醒了,但是却是快乐的醒来。面对季骁,黎肆就是这么容易被讨好,即便昨晚上为他掉了一晚上的金豆豆,心碎成片片拼都拼不起来了,但这一刻,被他搂着,身体藏在被单下与...
是弄醒了,但是却是快乐的醒来。
面对季骁,黎肆就是这么容易被讨好,即便昨晚上为他掉了一晚上的金豆豆,心碎成片片拼都拼不起来了,但这一刻,被他搂着,身体藏在被单下与他体温交汇,她就开心了。
“大叔,你真的说到做到了。”黎肆鼻头酸酸的,纤细的手臂举起来挂在季骁的脖子上,不好意思被他看到掉眼泪的样子,便扭头将脑袋往他脖子边上蹭了蹭。
小狗狗一样的又乖又奶。
“当然要做到。大叔可不想鼻子长长。”季骁捏了捏黎肆小巧的鼻头,眼睛里像是住满了星星一样闪闪的,“睡醒了吗?起床好不好?”
声音好温柔。
黎肆挡不住了,身子在季骁怀里软了软,一边点头一边哼唧,“我要大叔抱我起床。”
“嗯?”季骁从她身上起来。
小丫头两只纤长的手臂立刻摇摇晃晃的举了起来,狐狸眼微眯起一条缝,粉嫩的唇瓣一撅,哼唧自然来,“大叔,抱抱。”
举起手臂,黎肆呀了一声,“我的手上怎么又有淤青了,大叔,吹吹好不好?”
说着,她便将细白的手臂凑到了季骁的面前。
季骁握住,亲吻了几下,“可能是我力道没控制住,疼吗?”
黎肆摇头,“不疼,大叔抱抱了就更不疼了。”
昨晚上沈念如霸占了大叔一晚上。
她今天必须要从大叔身上讨回来。
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她肚子里的宝宝,她也不能示弱!
“你呀。”
季骁站在床边,逆着光,黎肆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觉到他的笑,温温柔柔的。
他弯下腰等着黎肆主动伸手挂上他的脖子。
结果下一秒。
黎肆粉嘟嘟的小嘴唇先碰到他的脸颊上。
吧唧一口。
然后她趁着男人怔愣的一秒,得寸进尺的爬上了他的后背。
“大叔,驾驾驾,起床啦。”
季骁直起腰,大手掌托住了女孩儿软软的身体,扭头脸颊跟她脸颊贴贴,“下次驾驾驾,就不要起床了。”
黎肆还小。
但是她听懂了。
飞快把脸埋进了男人的脖颈里。
被撩得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心里也忍不住开始向往了起来。
等她告诉大叔怀孕的事儿后,大叔一定就会长长久久的跟自己甜蜜下去了。
不是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婚姻的粘合剂吗?
她跟大叔的孩子,一定又漂亮又聪明,会把他们的婚姻牢牢地黏在一起的!
一定!
……
洗漱完下楼。
黎肆一直都没从季骁的背上下去。
“太太,您起床啦?先生,早餐都准备好了。”杜妈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的下楼,还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也喜笑颜开。
有季骁陪着的早餐。
是黎肆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了。
看着大叔优雅的喝咖啡,看报纸,阳光跳跃在他的无框眼镜儿上,洒落在他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下颚骨上,黎肆想着这样一张脸,是她可以亲到摸到的,想着板板正正下面肌肉块块分明的精壮身体是她可以睡到的,她的心里就油然升起一股掺杂着羞耻的幸福。
“太太,您的牛奶,加了点香蕉在里面,热过的。”杜妈端上来一杯牛奶。
黎肆笑眯眯的接过,只是才把奶送到嘴边,胃里就翻滚了起来。
她赶紧丢下被子跑去洗手间,大吐特吐了起来。
“哎哟,太太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吐得这么厉害呀?”
杜妈守在卫生间门口,担心不已的同时,突然猜到了什么般的瞪大了眼睛,“太太,您不会是怀孕了吧?”
洗手间里。
黎肆气喘吁吁的趴在马桶边上,想回应却没有力气。
下一秒,抬眸就看到一双笔直的腿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季骁来了。
他脸上的温柔与笑意都没了。
取而代之的只有寒冰一样冷峻的五官,以及眸地森森流露出逼问的冷意,“怎么回事?”
四个字。
没有一个字提到怀孕。
但是每个字都仿佛在质问黎肆,怎么会怀孕?
怎么敢怀孕?
电话那边传来吵闹的人声。
其中沈念如的声音混杂在其中,被黎肆敏锐的捕捉到了,“阿骁,张导演说想见见你,我带你过去?”
“好。”
男人沉沉应了一声。
等黎肆再要开口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
她举着手机僵在了原地半天,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都麻了,收回来的时候手机啪嗒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黎肆抹掉挂在脸上连成线一般的泪珠,弯腰去捡手机的时候摸到了那个文件袋。
宁宁说,要她回家后在看。
现在看吗?
黎肆挪去了窗边的墙角,借着阳台上洒进来的昏黄光线拆开了文件袋,倒出来的东西洒落了一地。
是照片。
黎肆随便捡了一张,看清上面的人跟画面时,周身僵硬住的同时,痛苦的瞪大了眼睛。
凌晨两点,季骁回来了。
外面下着雨,他停下车后杜妈就拿着伞上来了,“先生,太太睡了。”
季骁扯松了领带,喉结上下滚了两下,又听杜妈说,“但是没吃晚饭,牛奶也没喝。”
“怎么了?”
黎肆乖巧,即便是对佣人也鲜少做让他们为难的事情。
不吃晚饭,还是头一遭。
杜妈将佣人发现季骁跟沈念如的照片上热搜的事儿简单的说了。
在玄关处换好鞋的季骁脱下外套交到杜妈手里,朝楼上走去,“把牛奶热一下,我带上去。”
“好。”
杜妈去热牛奶,出来后还忍不住问,“要不要再弄点饭菜给太太?我怕她营养跟不上。”杜妈说着,眼神黯了几分。
季骁朝她看了一眼,没接话,捏着放了一杯牛奶的托盘就朝楼上走去。
上楼。
房间里没有亮光。
季骁推门进去正准备开灯,却发现应该躺在床上的人儿竟然坐在窗户那边的地板上,背对着这边。
冷冷清清的幽光将她的背影打落在地板上,拉得很长很长。
季骁刀削般绝艳的下颚线紧绷了几分,英挺的剑眉微微皱了皱,开口的声音还是放柔了几许,“怎么还没睡?生气了?”
他说着,走过去将牛奶放在了茶几上,又折身去开灯,“今晚上的一切热搜都是为了配合小如炒热度,你不要当真,也不要往心里去。”
他说完,开了房间里的灯再转过身来看黎肆,她还是背对着这边坐在地板上,削薄的背紧绷着,一言不发,浓烈的悲伤笼罩在她身边。
季骁心头像是伸进了一只小手,在上面使劲儿的揪呀捏呀。
“阿肆。”
最终,他长腿迈上前,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小人儿,她便折过了身来,细长的手臂举起一张照片。
通红瞪大的水汪汪的双眼抬起直视着季骁,“你跟沈念如是场面关系,炒热度,那她呢?”
黎肆从地上爬了起来,依旧将照片高举。
巴掌大的照片上面,季骁搂着一个女孩儿站在大轮船的甲板上,正在迎着夕阳模仿泰坦尼克号里男女主的姿势。
照片有些年代了。
质感都不是很清晰,但是模糊了三分的人像依旧可以很浓烈的感觉到照片人互相之间那股灼热的感情。
上面的季骁还是青春明媚的少年郎。
而女生的那张脸,迎着夕阳露出笑容的那张美若天仙的脸,竟然跟黎肆,一模一样!
这样的照片,还不止一张。
地上散落着的全都是。
有的是单人照,但是更多的是合照。
黎肆从来没有见过季骁那般冁然的
笑容,就像是春天的风,夏天的雨,冬天的雪……
现在被她那双含着水雾湿气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天边晦暗压城的积雨云像是飘到了季骁的心里一般,他唇瓣动了动,“着急走?不想听我回答你的问题了?”
雨越下越大。
五分钟,转瞬即逝。
飞机那边,檀哲文催促的喊声响亮。
一个是光明安稳幸福的未来。
一个是困她数年的黑暗地狱……
黎肆咬紧唇瓣几秒,大力推了季骁一把,摇头看他,“我不听了,大叔,不管她是谁,我祝福你们白头偕老。”
“大叔,再见。”
说完,黎肆扭头冲进了雨帘里。
身后,比雨水更冷的声音传来,“既然要走,有件事应该告诉你,徐婉宁知道你要出国,已经提前飞往你要去的城市了,她现在就在万米高空上面。”
黎肆脚步顿住,回头不可置信的盯着撑着伞,半张脸藏匿在伞下的那俊容,“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阿肆,你说是你跟哲文的飞机先落地,还是徐婉宁的飞机先……掉下去?”季骁一边说一边撑伞走到了黎肆身边。
但是没靠近。
他没把黎肆收拢到伞下,堪堪停在了伞檐离黎肆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的位置上,单手插兜,静静站着。
黎肆岂能听不懂季骁话里的意思。
她周身被大雨冲刷,垂落在手臂两侧的双手紧攥成拳,压制住身子的颤抖,狼狈的抬起头,看着面前撑着伞的男人。
郎艳独绝,世间无二。
心狠手辣,也是世间无二的。
这场对峙,无声无息,季骁甚至连一双眸都没给黎肆看见。
最终,黎肆注定败下阵来。
她手掌松开,往前踏了半步到了伞下,却没有完全藏进伞下,伞太小了,她并不想跟季骁靠太近。
“我跟你回去。”
季骁不惊讶,很淡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会有第二个选择,把伞往前递了递,遮住了黎肆全身后抬眸看向飞机那边,“不去道个别?”
黎肆头也不回的往季骁乘坐的车子走去,丢了个冷冷的背影给他,“走就走,分开就是分开,说那么多能改变结局吗?”
雨声冲淡了黎肆声音里的情绪。
看着她狼狈爬上车子的身影,季骁心头浮起一丝异样情绪。
车子跟私人飞机同时启动。
黎肆一直低垂着头,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有往窗外看去。
季骁从保镖手里接过干毛毯披在了她的身上,她也不反抗,像个木头人一样任由他揉搓她的身体。
车里的暖气很足,很快就烘干了黎肆湿漉漉的身影。
车子驶入了繁华的都市。
车里气氛安静,季骁坐下后开始处理起了工作。
突然。
一道嘶哑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我失踪这么久,为什么今天才来抓我?”据檀哲文说,这半个月,季骁一丁点动静都没有,甚至好几次家宴跟檀哲文同席,也一点异常都没有。
黎肆想不明白,这是他的游戏吗?
他想要她尝一尝自由的滋味,然后再折断她的翅膀,这样才有趣是吧?
季骁缓慢合上文件,掀眸睨着黎肆几秒后,性感的唇瓣才微微掀动,说出的话,是黎肆这辈子听过的最残忍的字眼。
“因为她要你的血了。”
因为她要你的血了。
所以我才来找你。
如果不是她,你黎肆在外面是生是死,我会在乎吗?
你觉得这是游戏?
黎肆,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让我去费心不止一场游戏?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