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多久,我就出院回到家了,这学暂时也不能上了,我就每天就在家里继续养伤。我的病,虽然痛在我身上,却成了姨夫的一块大心病。这是关于他能不能抱孙子,能不能传宗接代...
没用多久,我就出院回到家了,这学暂时也不能上了,我就每天就在家里继续养伤。
我的病,虽然痛在我身上,却成了姨夫的一块大心病。这是关于他能不能抱孙子,能不能传宗接代的关健所在。
要不然这九年,他不白养活我了,我吃了他多少饭,花了他多少钱,再加上给我父亲的五千元钱,他不亏大了。
好容易种了棵果树,马上快能结桃子了,结果是连花都开不了。这让谁受的了。
正当姨夫为我的病发愁时,又来一件巧事。矿上给了一批内退名额,只要职工报名退休,子女就可以接班,去矿上班。
听说,这是矿上最后一批接班名额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以后再没有接班这一说了。
姨夫这时犹豫起来,原来打算让我接班的,可能有些改变。因为我的病,如果我真不能生育,那让我接班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让招弟接,毕竟是自己亲生的骨肉。
可是万一像医生说的那样创造医学奇迹呢,让招弟接班,那不玩笑开大了。
招弟一结婚走了,工作也带走了,还要给我说媳妇盖房子,更麻烦了。
怎么办呢?姨夫从此就没再睡一个好觉。
这几天,姨夫又背着我与姨啼啼咕咕的。后来招弟,也掺与进去。不知他们搞什么鬼。
我装着什么都不在乎样子,每天到处闲逛。
其实我心里也在打鼓,这班别让招弟给接了,那么我在这苦等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夏天,真是让人燥热。
镇子里找不到一处凉快的地方。我就赖在家里不想出门。我一个躺在床上看着无聊港台武打片。
姨跟着姨夫带着盼弟去了矿上说办什么事,晚上不回来了,让我自己弄饭吃。
哼,随他们去,今晚给自己弄点好吃。把那盘子腌肉全给吃了。我心里想到。
突然,想起来了,他们带着盼弟去矿里是不是接班的事。但一想不可能,接班的事招弟闹的最欢,就是不给我,也不会给盼弟的。
傍晚时,招弟从外面回家了。
我对她说道:“爸、妈、盼弟都出去了。晚上就咱俩人吃饭。”
招弟换了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说道:“我想吃肉,弟弟给我炒去行吗。”
招弟从没有叫过我弟弟。今天刮的什么风啊。
我很快弄出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今天,招弟怎么了,我暂时想不明白。
“没想到,弟弟炒的菜这么好吃。”招弟朝我伸出大拇指。
受到夸奖的我,脸红的像个姑娘。
“一会吃过饭后,弟弟再去烧点水,我想洗洗头。”招弟朝我安排道。
“行。”我愉快答应着。能受到招弟的指挥,我感觉很光荣。
很快热水就烧好了。我端着一盆热水走到招弟的跟前。
“弟弟,别走,你帮我冲冲水。”招弟说完之后,把自己一头乌黑的头发在我面前展开。
我拿着大勺子,用凉水兑好,一点点的舀起,然后朝招弟头上冲着。
招弟头发真好看,再加上洗发水的香味,直冲进我鼻子里,上传进入脑子了,脑电波受影响,再传给眼睛。
我不由的往招弟穿的短袖衫里看。白白一片,偶露红晕。我一下着呆住了。
手里竟然拿不稳一把勺子来。
这时招弟用手拧着头发说道:“弟弟,发什么呆啊,赶紧的给我拿毛巾。我要擦擦地头。”
“是。”我慌张答道。拿了一条毛巾递给招弟。
招弟用毛巾拧着头发,说道:“弟弟,锅里还有热水吗,正好家里没有人,我想洗洗澡。新生你上屋里去看电视吧。”
“噢。”我要然的答道。
洗澡间在西厢房,其实坐在客厅的位置上就能看到西厢房里。我哪有心思看电视啊,忍不住用眼睛开始往西厢房里瞟。
招弟洗澡时竟然不关门。这让谁受的了啊。随着洗浴的声音,伴随昏暗的灯光。我的心一点点被提了起来,我已经嘴干舌燥,呼吸紧张。
在西厢房朦朦胧胧的水雾中,我隐约能看见招娣的身体,这时我的血一个劲的往头上冲。
我正是启蒙阶段,充满了幻想,就像春天发芽的树枝,噌噌的往外钻啊。
自从出了这次车祸后,只要一想到那个就感觉下身钻心的疼,后来再也不敢去想了。
“弟弟”。突然招弟在西厢房里喊了我一声。
正在聚精会神的我,被吓的一哆嗦。
“看你那傻样。过来给姐搓搓背。”招弟在屋里叫道。
啊,虽然她是我的姨姐,但我们毕竟在外面是姐弟关系。
她正洗澡,我正处在青春期。让我帮她搓背,不知她怎么想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去,她的身体对我来说太有吸引力了,我想离更近看看。
其实我内心还有一个更龌龊想法,找个机会验证一我的身体,怎么验证,只能用女人,再说家里又没别人,这样的好机会我不会错过的。
我低着头,走了进去。
招弟笑嘻嘻看着我,然后说道:“弟弟抬起头。”
我小心意意地抬起头来。
招弟的全部让我一览无余。我的呼吸更急促了。
“别光看啊,傻样,帮姐姐搓搓背,一会让你看个够。”招弟温柔地说道。
我像一只听话的小绵羊一样,“哎。”地一声,用自己的手开始给招弟搓起了背。
我的手轻轻的碰到了招弟的光滑的皮肤上,我的心里就像点着了一把火,这把火在我的身体里剧烈地燃烧着,然后不停地向外扩散,四肢、头发、眼睛、手指全都烧红了。
但火烧到我那里时,就像一道墙一样给挡住了,没过去,火熄了。只留下一股钻心的疼,使我的头出了冷汗。
“新生热吧,快,快把衣服脱了,别弄湿了。”招弟有气无地力地说道。
此时的我正用力的给她搓着后背。
招弟突然反过身来抱着我说道:“新生,你看姐漂亮吧。有没有想法。
我这时却摇了摇头说,眼里含着泪说道:“姐,别这样,我们不能这样的。”
招弟却急促的说道:“没事的新生,家里没别人。把衣服给脱了,让姐姐看看。”
我吓得急忙往后躲了躲。
但没有招弟的手快,一下把我穿的裤头给扯了下来。无力挣扎的样子,让我心里羞愧死了。
我知道,我这一辈子算完了,我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招弟没有了刚才的热情,穿好衣服,冷冷的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班,最终让招弟给接了。
“我娘呢,怎么没有看到我娘。”我着急地向父亲问起母亲。
那个在我梦中多次出现慈祥的母亲,让我无法用脚步追逐像树叶一样飘走的母亲,在黑暗中多次保护我的母亲,你的儿子回来了。
父亲沉默了半天说道:“你娘,在你走后三个月后就死了。”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娘啊,二孩来看你了,俺娘啊,你的二孩来了。娘啊。”
只有哭出来,才能减轻我的痛苦。
但是父亲却赶紧制止我,说道:“哭啥哩,人都死十多年了。你来,你姨,不,你爸爸知道吗。我们之间可是有契的。”
看样父亲很害怕那个契,因为我如果私自回家,那五千块钱就要还给姨夫。
五千块钱那可是要了父亲的命。
我擦擦眼泪摇摇头,说道:“他不知道我回来的。”
“啥,赶紧回去,趁着没有多少人知道,咱山里人可不能毁约。”望着父亲那着急的样子,我心里在冷笑。
“怕啥,不就五千块钱吗,咱还他,把那契给我。只把我卖了五千块,我太不值钱了。”我朝父亲冷冷地说道。
“二孩,我知道你生爹的气,当年我真没办法,你娘有病,两个弟弟都要吃饭,你爹也没本事,原指望这五千块钱给你娘看病,可是钱花了,你娘也没救活,还落了不少债。
你恨就恨吧,谁让咱生在这老山里呢,谁让咱穷啊,喝了这碗水,你就走吧,咱爷们的缘份就到这了。”说完,父亲把眼一闭,他的眼泪下来了。
我心里有那么多的怨恨语言,想想自己这些年的受的罪,受到的各种侮辱,今天就想在这老家伙面前一吐为快,我把这老家伙的脸一层层地撕开,我要让他感觉到疼。
可是望着父亲的眼泪,我竟然说不出话来,多年的痛苦仿佛一切烟消云散了。
“什么哥,回来了。”
“咱哪有哥。”两个弟弟一前一后说说笑笑地进了家。
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两个弟弟一个耷着头,一个弓着腰,像两只蔫巴鸡一样。太让我失望了。
“我起两个炸,一把好牌。”
“大小鬼在我手里。”兄弟俩继续讨论着牌桌上的事。
“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我怎么养的你们啊。”父亲用手指着他们俩。“这是你们的哥,从老远的地方来看咱爷们的。”
我走的时候,他们大概在五六岁样子,脸上挂着鼻涕。但是他们对我是没有任何印象的。
两个人很木然地看着我,呆呆地喊了一声:“哥。”
我对他们俩是有印象的,他们那时多么可爱,长的十分相似,根本分不出谁是老大老二,我和姐姐就用绿布条红布条分别系他们的手腕上来区分。
我看着这俩个弟弟,眼里充满了爱意,伸出手分别拍拍他们的瘦弱的肩膀。
“爹,还有事吗,那个牌场正缺人呢。”小华说道。
“哥,我们认完了,你们拉呱。我和小华先走了,下午吃饭别叫我们了。”小国接着说道。
“滚,赶紧滚。”父亲气坏了。
两个弟弟理也不理父亲,笑嘻嘻一前一后地走了。
“我怎么没有看到姐姐。”我朝父亲问道。
“嫁北山上去了,三家子转亲,这个小国媳妇就是你姐跟人家转亲换来的媳妇,就是有点疯,想给咱老赵家留个后。”父亲无奈地说道。
北山那是比
葫芦套还远的山村。
转亲是我们山村的风俗,一般找不媳妇的青年,用自己家姐妹去别人家换回一个女人结婚好生育。
你要把这一百块给我,否则老子打死你。”
我呆住了。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这时周海龙把刀子拔了出来,然后猛的往桌子上一扎,说道:“妈的,我周海龙说话不算数怎么的,你们动动新生的钱试试。
老子立马把他扎成血窟窿。你们这些狗日的再多说一句。以后,你们谁干活都像新生一样,老子一样奖你们。”
这些人看着明晃晃的刀子,这才都不敢说话的。
等吃过饭后,这些人又吆喝在一起去打牌赌博。
周海龙对我说道:“新生你留下,我有话给你讲。”
于是我跟着周海龙去了一个单间。
“兄弟,坐下。现在跟着我混,感觉怎么样?”周海龙直视着我的眼问道。
“那还用说,有吃有喝有玩,我长这么大没享受过这福,挣这么我的钱。谢谢周大哥对我的照顾。”我高兴地答道。
“我今天给你实话实说,我是一个痛快的人。我们干这个营生是啥,你知道吗?今天必须把话给你说明白,就是偷,就是抢。
你要想明白,跟着我继续做这营生,咱们我们兄弟吃香喝辣的。
如果我把话挑明了,现在你不想做了,拿着你的三百元走,还来的及。
我们兄弟以后谁也不认识谁,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
但是你小子出去之后要乱讲,坏了我们的营生,那可别怪周哥的刀子不认人,我可是翻脸不认人的。”周海龙说完之后,便把刀子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那刀子寒光闪闪。
我的脑门出汗了。
原来我上了贼船,走了歪路。
经常听人说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看到那把刀子,我知道今天我下贼船也是很难的。
如果我今天拿了这三百块出去,即使周海龙不弄死我,外面那六七个人也够我受的。没有周海龙罩着我,在齐河我算个毛啊。
说实话,就是周海龙不找我的事,我拿着钱该往哪里走,往哪里走?哪里才是我家啊。
回老歪家,回徐三哪里,还是回光棍爸爸哪里。我自己心里把这些答案都给否定了。
现在我跟着周海龙混吃喝不用愁了,并且还能很快还上徐三媳妇的钱。这样的日子哪里去找啊。算了,管他偷与抢,只要我能有温饱就行了。
时间大约静止了三分钟,我朝周海龙一抱拳,说道:“大哥,兄弟跟你混到底了,只要你不开除我。”
“兄弟,说笑了,我怎么舍得开除你呢。”周海过来搂着我的肩膀说道。
过了没有多久,我便把欠徐三媳妇的钱还清了,并且多给她了二百块钱,把徐三媳妇高兴的合不拢嘴。
一个劲问我干什么营生,让惠民也过来跟我干。
我一听,便拒绝了,我已经没有办法上了贼船了,怎么好意思再拉徐三的儿子来上贼船,徐三知道后,还不恨死我啊。
好容易把徐三媳妇给打发走了。唉,以后我也就这样了,跟着周海龙在齐河混吧。
说实话周海龙待我不薄,什么好事都能想到我,可以说把我当亲兄弟看。
虽然偷与抢这些事我内心有十二分的不情愿,我记得小时候,母亲经常在我身边念叨着:“二孩,长大了,可不能当贼娃子。”
然而今天我却违背了母亲的意愿,我在梦中再也没有梦到像树叶一样轻轻飘来的母亲,我知道母亲生气了,再也不来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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