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开车害死了人,妈妈却帮着弟弟,把受害者碎尸,将肇事车辆推进了大海。亲手将他所有的犯罪证据毁得一干二净。为了护住弟弟,她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要让我给弟弟顶...
我的弟弟开车害死了人,妈妈却帮着弟弟,把受害者碎尸,将肇事车辆推进了大海。
亲手将他所有的犯罪证据毁得一干二净。
为了护住弟弟,她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要让我给弟弟顶罪。
电话没有打通,她咬牙切齿地大骂,“我怎么生出你哥这么一个坏种,当初就该在他出生的时候,就直接把他掐死!”
可是她却不知道,那个被他们无情切割成碎块,和车辆一起沉入大海的毁容男尸。
就是她恨不得去死的大儿子。
1.“妈妈,我...我撞死人了!”
“妈妈,追债的人把哥哥带走了,我想去找他,车开的很着急,可是....可是我没找到哥哥在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车后会莫名其妙地挂着一个人……”弟弟机械性地捂着颤抖的手臂,看着妈妈的脸上满是慌张,“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地上拖行了好久,脸都磨烂了,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在说谎!
他明明是故意的。
当时,他明明看到我被挂在车后,却反而加大了马力,把我扒在轿车上的手甩开,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我的脑海里只剩下皮肉绽开的血腥味还有剧烈的疼痛。
我没办法思考,只剩下野兽求生的本能。
我努力地动用全身的力气,只能勉强转动眼珠,吐出呼噜呼噜破碎的音节,可是声音还是小到隐入风中,听不清晰。
我在挣扎,在求救。
我相信,纵然妈妈一直厌弃我,而更加偏爱天生体弱的双胞胎弟弟,纵然我半张脸磨烂,脸上满是血和烂肉,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可是我的手腕露在外面,上面有着独属于我
,和双胞胎弟弟不一样的褐色胎记。
我们共同生活了整整二十三年,她可能记不清其他,但她绝对不会认不出那褐色胎记。
我嘶嘶地喊叫着,像过去多年的无数次一样,希望能博得妈妈哪怕半分的关注。
冰冷的寒夜里,一双带着凉意的手轻轻扶起我的头,左右转动,好像在观察着什么。
那是妈妈的手。
她突然停顿了一下,像是有点犹豫,她的视线在我手腕的皮肤上划过。
却好像没感觉一般,移开了视线。
恐惧让我轻微地颤动起来。
她嘴唇微动,说出的话却如同锥心的刺,狠狠扎在我的心上。
“我当然知道我的乖宝不是故意做这种事的,都怪你哥那个坏种!”
“乖宝你放心,要是警察来了,我就让你哥去给你顶罪,他是你哥,就有义务护着弟弟,要不是你关心他,跑去找他,会发生这种事吗?”
“要不是他不给你钱花,你怎么会去借高利贷,又怎么会因为还不起钱被追债的报复?
这就是他该受的!”
我该...受的吗?
那双曾经在小时候抱着我温暖的手,此时手上却拿着一把锋利的杀猪刀。
她还是没有认出我。
也是。
我想起,拖行的时候曾经有很多个猛转弯,我的身子被更深卷入车下,手臂重重从脸上擦过,带下脱落的烂肉。
它们附着在手臂上,把胎记遮的,一干二净。
显得尤为可怖。
寒光在我眼前一掠而过,没入我的血肉,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下一秒,灵魂从躯壳中挣扎而出。
我第一次像一个旁观者一样,亲眼见证自己的死亡。
疼痛迟迟来袭,我蜷缩成一团,痛到窒息。
妈妈退休前,杀了整整半辈子的猪,无论再凶猛,皮肉脂肪再厚的豪猪,也能被她轻松砍成几个能够卖出的部件,片成案板上任人挑选的肥瘦肉。
更别说,是已经失去挣扎能力,奄奄一息的我。
这样血腥的分尸画面配上弟弟抽噎的哭声,不亚于一部最为卖座的惊悚片。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将妈妈切割下来的肉块塞进编织袋,一边支支吾吾地为我辩解,“哥哥也不是故意的,他或许只是太害怕,所以临阵逃走了,所以我才找不到他。”
“乖宝,你就是太善良了,都是你哥害了你!
他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算了,还给我乖宝惹来这么大一个麻烦。
现在你出了这种事,这么长时间,他都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
妈妈冷笑一声,把那把沾血的刀,扔进了装满我尸块的麻袋里。
“我怎么生了你哥这么一个没用的窝囊废,早知道出生的时候,我就该把他掐死!”
听到这些,一抹难以察觉的得意从弟弟脸上闪过。
我呆呆地飘浮在空中,听着这些恶毒的话语,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妈妈,我真的如你的愿死了。
你满意了吗?
2.“扑通”一声。
我眼睁睁看着,藏着我尸块的麻袋被扔入海中。
海边的风把妈妈鬓边的白发吹起,昏暗的月光下,我看不清她的神情。
只感觉,随着麻袋落入海中,我的身体也跟着变得冰冷起来。
妈妈让弟弟把车也推下去,他扭扭捏捏不太愿意,垂下的眼帘里满是不甘心,“妈妈,一定要把这车也推进去不可吗?
这是新车,我才开了没多久……”妈妈皱起眉头,我看着她的神情,忍不住有点瑟缩。
小时候我每次见到妈妈皱起眉头,接下来的,往往是一顿无论怎么求饶都躲不过的毒打。
那时候的我只是做错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妈妈说我是哥哥,却没有保护着弟弟回家,害得他摔倒把腿划出一道口子。
可是那天,是妈妈的生日。
我和弟弟约定,我去花店给妈妈买礼物,他独自回家。
到了家,他却抢走我的花扔进了一旁的河沟里,转头污蔑我丢下他出去鬼混,害得他受了伤。
妈妈信了。
她尖锐地咒骂了我一夜,打得我浑身青紫,过去半个月身上还是隐隐作痛。
而更加恶劣的事情发生,弟弟一把火点燃了窗帘,差点把整栋楼都烧着,只得了妈妈一句轻飘飘的责怪,“淘气”。
如今,我的视线下移,看着妈妈明明满是忧心,却还挤出一个温柔的笑。
和那时一模一样。
她沾着血的手在衣服上蹭了好几下,才敢摸上弟弟的头。
“乖宝,留着这车,警察迟早要查到我们头上,你要是喜欢,到时候让你哥再给你买一辆,比现在这个更新,更豪华的大车!”
弟弟故作犹豫地推拒,“这样太麻烦哥哥了,妈妈总是让哥哥给我买东西,万一哥哥有意见怎么办?”
凄冷的风声中,传来妈妈坚定而宠溺的声音。
“他是你哥!
他从娘胎里就抢了你的营养,要不是他,你怎么会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出门赚钱,靠人养着?”
“你哥不光要给你买车子,等你以后娶媳妇,他还要出钱给你买婚房,凑彩礼!
放心乖宝,有妈在,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哥那个坏种好过!”
我惨笑着,感觉心也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到如今,我才发现原来在他们心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他们将那辆车推进了海里,在太阳还没升起之前,逃回了家。
这一刻,我无比期望,我在地上被拖出的血痕能成为一个影响巨大的社会事件。
我想看看,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弟弟害死我的事实向外披露。
妈妈还会像今天一样护着他吗?
还会坚定地认为,我才是那个应该被舍弃的坏种,弟弟则是光洁明亮的人间月吗?
我不知道答案。
我只是,不太甘心。
但,我注定是要失望了。
在我绝望的嘶喊中,倾盆大雨毫不留情地落下,将一切洗刷得干干净净。
所有的证据都被毁灭了。
最可怕的可能性还是发生了。
妈妈和弟弟在家提心吊胆等了好几天,一切风平浪静。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海中,多了一具被泡胀的男尸,和一辆沾满血迹的车。
这一次,不光是妈妈,连老天爷,好像都站在弟弟的那一边。
我死得,无声无息。
3.我等了许久,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我租房的房东报了案,说我没有准时交房租,发消息也不回,失踪了好久,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所以,两个警察上门来,询问我世上仅剩的两个亲人,是否知道我的行踪。
可是视线刚接触到警察的那一刻,弟弟脸上浮现了巨大的恐慌神色,他尖叫一声,直接躲到了妈妈的身后。
这个反应实在太过不寻常,引起了警察的警惕。
“季程楠先生,季北霖是您的哥哥吧,这几天您见过他吗?”
警察抓着弟弟,只是刚问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问题,他肥胖的额头就开始流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和脸上出的油混在一起,显得尤为恶心。
他反应极大,声音也没有控制住,仿佛是吼出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几天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季北霖!”
他步步后退,拽住妈妈的衣袖,“我妈可以做证,我哥这几天都没有回来,谁知道他去哪里鬼混了。”
妈妈立刻冲上来,满是心疼地护在弟弟面前,“是啊警察同志,季北霖根本没和我们联系,你问他这些也没有意义啊!”
见警察神色还有些犹豫,她几乎是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地脱口而出,“就算季北霖出了事,还是他死在外头了,那也和我的乖宝没关系,你们不能像对待犯人一样审问他!
我家乖宝身子虚,要是受了什么惊吓怎么办?”
身子虚?
我嗤笑一声,二十三年过去了,还是这个拙劣的理由。
难以想象,我放在心上的家人,对于我的失踪根本无动于衷,我一心孺慕的妈妈更是把“我活该死在外头”挂在嘴边。
可能心痛了太多次,就不会再痛了。
我总是想,或许当初,我就不该出生。
如了他们的愿,早早去死,也不会如今被这扭曲的亲情折磨的,连个全尸也留不下。
可是这一切,并不是我能选择的。
当年,我和弟弟是双胞胎,出生起他比我斤两小。
面对妈妈的质问,医生说,是我剥夺了弟弟太多的营养,才会让他变得有些“虚弱”的样子。
好像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天然欠着弟弟了。
明明我和弟弟长得一模一样,我妈却非说弟弟长得更像早死的爸爸。
对弟弟,偏爱得明目张胆。
弟弟说他体虚,所以可以心安理得顶着两百斤的体重,在家用着我用命挣来的钱,花天酒地。
半年前。
因为长久的熬夜赶工,我根本吃不上一顿正经饭,我确诊了胃癌。
好在发现得早,还是中期,医生说我如果能拿出四十万去放射治疗,就有一线生机。
我东拼西凑,终于凑足了四十万。
隔天,那张救命的银行卡竟然跑到了弟弟手里。
我冲上去想要夺回来,却被妈妈狠狠打了一巴掌。
“好啊,你个畜生竟然敢背着我们存这么多钱,不拿出来给你弟弟花?
你弟因为你抢营养糟了那么大的罪,你竟然还敢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赤红着眼,不顾一切地说出了自己的病情。
我说,我马上要死了。
我求他们,说,这是我拿来救命的钱。
场面一度沉默。
我以为我终于靠着生死赢了一回,却看到妈妈急着给抹着眼泪,故作委屈的弟弟擦脸,对我投来的目光里。
满是嫌恶。
“季北霖,你编这么多借口,不就是不想给我的乖宝钱吗?
有必要吗?
绝症都说出来了,”她眼里的嫌恶满到要溢出来,“你真是让我感到恶心,早知道如此,我当初就该把你直接扔在医院,只养我乖宝一个儿子!”
自始至终,妈妈都认为我活该为弟弟牺牲。
在妈妈心中,或许在出生那一刻,我就死了,余下半生,我都该作为弟弟的附属而活。
所以他们拿走了那四十万,给弟弟买了车。
没想到,最后也成了送我上黄泉路的凶器。
警察站起身的动静让我把思绪从回忆中抽了回来。
他们的神色看起来颇为古怪。
“林女士,我们再确认一下,季北霖先生确实为您的亲生儿子吗?”
妈妈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问,有些犹疑地点头。
弟弟却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急迫地想要警察离开,可是话还没出口,警察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既然如此,我要告知你们一件事,”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实际上,我们已经找到季北霖先生了……”妈妈迫不及待地打断他们,眼中升起了或许连她自己也没发现的一丝期待,“他跑到哪里去了,多大的人了,还要和弟弟争宠躲到外面去,这次回来我肯定要……”警察皱起眉,打断了她的话,“所以,林女士,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去认领一下他的尸体呢?
我们好进行后续的调查。”
摆在门口的花瓶被慌张的妈妈碰倒,碎裂一地。
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谁的,尸体?”
4.警察抽出几张照片,想要递给妈妈看,却被她下意识地猛烈推开。
她的脸色几经变化,最终变得愤怒,她气势汹汹地抓着几名警察往家门外赶,“我知道了,季北霖现在手段高级了,还请演员来骗人了,要不是我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差点就被你们骗过去了!”
“我们不是...,林女士,请尊重我们的职业。”
警察这时也有点无语了,他们把在推拉中变得很皱的照片塞进了包里,没有再和妈妈争辩的欲望,转向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躲起来的弟弟。
“季程楠先生,我们这边还有一个问题,五月三号晚上,您在哪里?”
五月三号,就是我被抛尸大海的日子。
被恐惧所摄住心魄的弟弟,颤抖着声音,坚持回答,“我在家,没有出门。”
“真的没有吗?
我们查到,您变卖了名下价值四十万的车子,贱卖给他人,可是车管所并没有车辆的持有人的信息更改记录,您能解释一下,车去哪了吗?”
弟弟的手抖得可怕,身上的肥肉都已经快掩盖不住他的恐慌。
我觉得,只要再一会,或许他就要露馅了。
但是妈妈站了出来,“够了!
季北霖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陪他一起干这种幼稚无聊的事情?”
警察想要辩解,却被妈妈直接打断,“给我告诉季北霖,趁早给我滚回家,给他弟弟道歉!
他弟弟要是因为他吓出个三长两短,老娘饶不了他!”
警察被赶出了门。
心有余悸的母子俩没有发现,两位警察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
我紧随在他们的身后,出了屋门,其中一位拿起了电话,“情况调查清楚了,嫌犯没有认罪意愿,我想现在就向局里申请抓捕令!”
电话挂了,两人在原地摇头,“没想到真是亲生母子,那怎么话里话外都偏向小的那个,我还以为大的是抱养来的。”
“是啊,而且还是双胞胎吧,就算是弟弟身体虚弱,也不能怪在哥哥的身上,为了小的,让哥哥去死吧。”
我顿了一下。
几个画面在我面前飞快地划过。
其实,妈妈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仇恨我的。
小时候,爸爸还在的时候,她虽然因为弟弟虚弱的原因对我有些不满,但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也不像是后来那样,要求我全身心地为弟弟奉献。
我可以得到一份和弟弟一样的东西,甚至还在心情好的时候,得到过妈妈一个温暖的拥抱。
甚至是,单独的一份小蛋糕。
但这一切都在爸爸出车祸后画下了终止符。
爸爸接我和弟弟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为了护下我们,他还没送到医院,就停止了呼吸。
在场的三人里,只有我毫发无伤。
弟弟却得了重度脑震荡,在医院躺了整整两个月。
那一日开始,我成了害死爸爸的凶手,也是掠夺弟弟营养的蛀虫。
妈妈执着地认为,我是这个家不幸的根源。
可是真相不是这样的。
幼小的我试图辩解,明明是贪玩的弟弟爬到了前座,和爸爸抢着方向盘的使用权。
才会导致爸爸注意力分散,没能看到撞来的大货车。
弟弟当然会受伤了,要不是爸爸及时把他护在身下。
那时候,死的会是他。
但弟弟不承认。
他像过去一样,全数推到了我的身上。
妈妈信了弟弟,所以她恨我,恨不得我早就去死。
我知道她从来不相信我,可是我没想到。
连“我已经死了”这件事,她都觉得我在骗她,在说谎。
我低头,只看到自己浮肿泛白,泡的膨胀起来的身体。
身体上蔓延着狰狞的刀疤,和针线缝合的痕迹。
我不知道别人死了留在人间是什么代价。
但我知道我的。
就是每到深夜,都会重现死亡那日的痛苦,我一点点地把自己缝合,又在第二天被隐形的斧头砍开成数段,日日重复。
或许,这就是独属于我的地狱。
5.屋子里,弟弟求着妈妈,“妈妈,他们一定查出来什么了,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过来把我们抓起来关进监狱。”
他喊叫起来,“我不要进监狱,我不要当杀人犯,妈妈,救救我!”
妈妈冷静的收拾行李,另一只手反复地点击通讯录里的一个电话。
“我们不能留在这了!
乖宝别怕,妈妈绝对不会让其他人害了你。”
我凑过去看,妈妈给这个电话备注“坏种”。
她焦急地点着手机,还安抚着弟弟,“等联系上季北霖,妈就让他去给你顶罪,你们长得一模一样,你那天穿得厚,应当看不出体形差别。”
过去的几天里,她打了这个电话整整二十三次,没有一次接通。
这一次,当然也一样。
妈妈拿着手机,有些犹疑,那一瞬间,我在她的眼中看到几分关心的脸色。
“你哥他不会.....”弟弟神情激动,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季北霖根本没事,他根本就是不愿意给我顶罪,妈,咱们快走吧,别管他了!”
妈妈眼中的关心和犹疑消失了,她一下把手机扔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季北霖真是翅膀硬了,先是找演员来戏弄我们,你出事这么久,他一点消息都没有,谁家当哥哥的是他这个样子,早知道如此,我怀孕的时候就该流掉他,也不会害的你这么虚弱,害的你爸去死!”
他们咒骂着,往外跑,一开门却遇到拿着抓捕令,真枪实弹的警察。
“林玉梅,季程楠,你们谋害季北霖先生的案件,证据充足,而且,你们不配合派遣的警察工作,还对其进行侮辱,我宣布,现在对你们进行抓捕!”
妈妈手上的大行李包掉落,她红着眼冲了上去,抓住一个警察的领子。
“你胡说什么!”
那一刻,无数的红点定在了她的身上。
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林女士,你这是袭警!
速速举起双手投降!”
直到她和弟弟都被强制按倒在地,扣上手铐,妈妈还没能接受这个消息。
“怎么可能会是谋害北霖,我们从来没有干过这件事,是骗人的,那不可能是他……”她重复着,直到见到我那重度腐败的巨人观。
看到我手腕上那个熟悉的棕色胎记。
她苍白着脸,转身吐得撕心裂肺,像是想要把心肝脾肺都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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