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需要了。”我不需要再求他做事。“.…..”齐慎突然消了声。他觉得眼前的夏芜很不对劲。明明她做到了不像以前那样烦着他,明明她跟以前一样包容他,却总感觉有什...
“因为不需要了。”
我不需要再求他做事。
“.…..”
齐慎突然消了声。
他觉得眼前的夏芜很不对劲。
明明她做到了不像以前那样烦着他,明明她跟以前一样包容他,却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流逝。
我的衣领被松开,齐慎后退一步。
“陈妈,留的饭菜扔了吧,反正有人不需要了。”
我笑了笑,对陈妈点点头,回到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我轻车熟路地冲即食麦片。
齐慎总是这样,我一不合他的心意,他就要拿这些手段来警告我。
不论是倒掉的饭菜,还是乔楚楚,他总恶劣的希望能让我痛苦。
毕竟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手机突然震动,我低头发现是齐慎打来电话。
“厨房还有剩饭,等会别又说肠胃炎,还要救护车来家里。”
“过几天你生日,我带你出去玩。”
我有些好奇:“去哪?”
“就是你一直想去的那座山。”
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什么,声音有些干涩:“算了,还是去泡温泉吧。”
我忍不住苦笑。
当年在山里出事后,我和他就不再喜欢去山里。
喜欢去山里的,是乔楚楚。
原来,为了乔楚楚,他也是能克服从前的恐惧。
“不用了,我今年生日不想出去。”
“你生气了?我都说了我会带你出去。”
“没必要。”
我轻轻地回他。
“我困了,先挂了。”
齐慎很忙,一连几天没见到都是常事。
过了几天,齐慎的父母竟然破天荒来家里吃饭。
回到房间,我从床底拉出几个箱子。
我拿出手绢,一件件擦拭那些旧物件,尽管它们上面一尘不染。
这是曾经姐姐和齐慎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
姐姐每次送的都是我无意说过的喜欢的东西,齐慎就喜欢送贵的,而且每次都说着什么我才不想给你送,但还是臭着脸将东西往我怀里塞。
我捧起一个精美的八音盒,八音盒上雕着骑士和公主,鲜艳的色彩在岁月流逝下也褪色了。
门被推开,精致的小皮鞋站到我面前。
乔楚楚低垂下来的目光冷淡而漠然。
“我有时是真的觉得你可怜。”
她一手掀飞八音盒,欣赏我错愣的表情。
“天大的功劳没了,护着你的人也没了,现在连丈夫也快没了。”
她看了眼那破裂开的八音盒:“你现在就像着八音盒一样。”
“不中看,也不中用。”
我静止片刻,那八音盒好歹也是曾经的齐慎送我的,于是踉踉跄跄起身,想去捡起碎片。
“随你怎么想吧。”
“你是她的妹妹,跟他在一起没关系的。”
乔楚楚看着那个纤弱的女人,几步过去将人狠狠推倒。
“你还有脸提我姐姐?你忘了是你害死我姐姐的吗?”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我都不用听都能想到是什么内容:你贪玩乱跑,害姐姐找你时摔下山坡,害姐姐死后都不能回乔家,害姐姐连尸骨都找不到葬在哪!
“夏芜,我真的很好奇,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少女轻声细语。
“你说,我和你都倒在地上,齐慎会先抱起谁?”
话音刚落,她带着我们两人猛地摔在一地碎片里,瓷片扎进皮肤,渗出鲜血。
房门被一脚踹开,齐慎看着倒在地上的我们,一字一句,冷彻入骨地问我:“你在干什么?”
“夏芜,你在干什么?!”
最后几个字从齿间逼出。
我疲惫地看着这一切,放松了身体,露出个笑容:“像你看到的那样,我推了她。”
出乎意料地,齐慎将我打横抱起。
我正惊讶,然后被扔到了床上。
“自己处理。”他冷声道。
然后将乔楚楚打横抱起,离开房间。
我捂着隐隐作痛的心脏,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还在痛什么呢?
怕伤口感染,我翻出医箱,用左手一点点笨拙地夹出碎片。
本应已经走了的男人去而复返,夺过我手中的镊子,捧起我的手掌,一点点夹起碎片。
昏黄灯光下,男人的侧脸也显得温柔。
“你就这么懦弱吗,夏芜?”
“当初有勇气自己跑去山里,害死姐姐,现在怎么没勇气说是乔楚楚陷害你的了?”
我伸出另一只没有被抓着的手,染上鲜红的手指指向男人胸口。
“你的心脏,还痛吗?”
男人被我问的一愣:“不痛。”
“那你还会做噩梦吗?”
男人捏着我的手一紧,然后勾起嘲弄的笑。
“原来你还会有一丝愧疚的啊,放心,这些年,我过的比你心安。”
我放心地将手放下:“那就好。”
那我就终于可以放心告诉你了。
刚才乔楚楚那一下,我的后背重重磕在地上。
缓过神来,心口处那只无形的大手越攥越紧,心脏好像要冲破胸膛。
冷汗不断从额头冒出,视线也变得模糊。
慌乱地从抽屉里摸出药瓶,药片吞下,心口的剧痛也减弱。
手中的药瓶被抢走,齐·慎眉尖稍稍蹙起:“你真的有病?”
我的声音因疼痛变得有些沙哑:“是有病。”
“有病为什么不去治。”
我莫名想笑:“来不及治了。”
唯一能治的机会已经被我让出去了。
药瓶被扔回我怀里,齐慎嗤笑一声:“装模作样。”
没理会他的嘲讽,夏芜一声不吭地就睡下了。
齐慎心里一股无名火,出门时不慎踩到未被处理的碎片。
昏黄里,一张小纸
条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弯腰拾起。
“齐慎要和夏芜一辈子在一起。”
稚嫩的笔迹像一柄利剑刺向他的大脑。
一瞬的刺痛,他捂着头,无数混沌的碎片闪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零点,我的手机准时响起。
我点开邮件里的录音,响起的是熟悉的温柔女声:“我们芜芜宝贝,今天生日快乐呀~也是大姑娘了吧,猜猜今年我和阿慎给你准备什么礼物了呢?”
“我没准备!”冷邦邦的稚嫩声音传来。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没准备啦,那你挑了一星期的放在枕头旁边的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物是给姐姐的吧~”
听完整段录音,我后知后觉摸上脸庞,一手的冰凉。
今天是我的24岁生日,我决定送齐慎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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