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继续吃东西,她起身进了房间,立马换下来刚刚他给她穿上的那双袜子,嫌弃地丢进了脏衣篓里。客厅里许昱珩立马打电话给薛梦梦报喜,那边更是惊喜得无以复加。“真的吗?...
没有继续吃东西,她起身进了房间,立马换下来刚刚他给她穿上的那双袜子,嫌弃地丢进了脏衣篓里。
客厅里许昱珩立马打电话给薛梦梦报喜,那边更是惊喜得无以复加。
“真的吗?嫂子真是大好人,我立马收拾东西,不会带太多的。”
“别别别,你就别折腾了,我待会儿过来帮你收拾,你休息就行,可别摔到哪里吓到我了。”
腻腻歪歪的两个人终于挂断了电话,翁希禾抱着一大床被子出来放在沙发上。
“这床被子厚一点,你给薛梦梦放到房间里去吧,最近夜里天气凉了。”
许昱珩看了看,这是他们新婚之夜的喜被,连翁希禾自己都舍不得拿出来盖几次,她居然就这么拿出来送给薛梦梦盖了,难道这也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吗?
因为要当妈妈了,所以她现在变得温柔也懂事了?
他没动:“没事,我再给她买床新的被子,这个你自己留着吧。”
翁希禾一脸无所谓笑着:“放着也是积灰,能省点钱就省点,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就拿过去吧。”
许昱珩眼睁睁看着她进了房间,留给他一个落寞的背影。
他感觉到翁希禾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跟从前不一样了。
以前看到他跟薛梦梦在一起,她会冲上去大闹,骂薛梦梦是不要脸的第三者。
在家里他提起薛梦梦的时候,她也会歇斯底里质问他为什么总是对薛梦梦比对她上心一百倍,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
可是现在,她不仅答应薛梦梦来住家里,还把自己结婚的喜被
拿出来给她使用。
她好像对一切无所谓的态度。
明明他应该高兴的,这样以后他就可以方便照顾梦梦,不用被翁希禾的大吵大闹弄得心烦意乱。
可是他居然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貌似空了一块,有点说不上来的落寞感。
第二天许昱珩去公司上班,家里只剩下薛梦梦和翁希禾两个人。
蠢男人不在了之后,薛梦梦也就不再伪装,露出面具下狰狞的脸孔。
“我的好嫂子,你可真能忍啊,我都住进来家里了,你还能忍气吞声这么久,我也是真够佩服你的窝囊劲。我要是你早就体体面面离开了。”
“我能住进来,自然有一天能把你赶出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昱珩哥哥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只有你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他,怎么都甩不掉。”
她刚刚说完,翁希禾抬手干净利落地给了她脸上一巴掌,把人打懵了。
“说够了吗?我不想跟你计较是觉得浪费我的精力,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跳脚。我在一天,你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第三者,我不怕你告状,甚至求之不得,看看许昱珩要不要为了给你出头,丢他自己的工作和脸面。”
翁希禾擦了擦手,看薛梦梦的眼神跟在看垃圾一样。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真以为自己得宠了,却忘了她翁希禾现在已经不仰靠许昱珩的鼻息而活了。
薛梦梦捂着脸,甩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跑进了房间。
翁希禾没错过她眼里淬了毒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但是她也没怕过谁,反正她一无所有,无所畏惧。
晚上许昱珩回来,薛梦梦戴上了口罩,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自然看不出来她被打了。
翁希禾以为她会告状,没想到她只是说自己有些感冒,怕传染别人才戴口罩,许昱珩信了,急忙给她冲感冒药。
翁希禾知道她并没有放过她,而是在憋大招。
第二天是周末,翁希禾正好打算去商场买点东西送给妇产科的赵医生,这段日子她帮了她很多,离别之际想给她送点东西以示感谢。
薛梦梦也想出去买衣服,于是缠着许昱珩也跟着去帮忙拎包。
她们来到一家卖大衣的服装店,许昱珩在外面等待。
翁希禾看上了一件羊羔毛外套,让店家取下来看看,没想到薛梦梦也说自己看上了这件。
但是店里只剩下这一件存货了。
翁希禾不想让,态度强硬。
薛梦梦笑得令人很不爽,语气欠欠的:“嫂子,我看上的东西,无论是这件衣服还是昱珩哥哥,都会想方设法得到,你确定还要跟我抢吗?”
翁希禾抿紧嘴唇,不卑不亢说道:“许昱珩丢给你,衣服我要。”
铃声响起来,翁希禾接起妹妹的电话。
“姐姐,你不是一直想看海吗?姐夫不重视你,那你过来跟我过,以后我可以跟你一起养孩子。”
她吸了吸鼻子,应允:“七天后,我就过来找你,这几天我收拾下东西。”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一步步往家里走,脑子里还是方才在门外看到的一幕。
许昱珩小心翼翼扶着薛梦梦坐下,然后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垫在女人屁股底下。
他跑前跑后,洗了一些水果,献宝似的喂给笑意盈盈的薛梦梦。
“你怀孕了要多晒晒太阳,对肚子里的宝宝有好处。我问过医生了,适量吃点水果,饮食方面也要注意,拿不准就来问我,不要还是像小时候那样跟个小糊涂蛋子似的。”
男人宠溺地轻刮了一下少女的鼻尖,惹得人羞涩万分,拽着他的手撒娇。
“昱珩哥哥,你人真好,对我也好,以后宝宝出世一定会报答你的。自从我出事后,亲戚们都对我避之不及,只有你愿意帮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说着她就要掉下眼泪来,许昱珩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梦梦别哭,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以后孩子出生是个苦瓜脸,有的你好受。”
听到他这冷笑话,薛梦梦破涕为笑,伸出拳头装作要打他,男人反倒握住那柔荑,放在怀里捂热。
她的老公把别的孕妇照顾得周到完全。
他说他性子急,大老粗一个,连起床给她倒杯水也再三推脱,却愿意轻声诱哄薛梦梦多晒太阳多运动。
他说他最不愿意安慰人,也不懂逗女孩子开心,却能眉眼带水般给薛梦梦讲笑话,只希望她可以不要掉眼泪。
他总是变着法给薛梦梦惊喜,回到家里却一脸疲惫,把不耐烦和坏情绪都丢给了她。
翁希禾这才意识到,跟自己同床共枕四年的人并不是不会爱人,只是拿不出半点耐心来爱她而已。
她拿出来手机,给许昱珩打电话,身后人次次挂断,她非要坚持,直到第五通电话那人才不耐烦地接起来。
“今天公司里加班,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电话被无情挂断,她都没来得及说一个字。
院子里传来薛梦梦的茶言茶语:“昱珩哥哥,要不你回去吧,嫂子找你说不定有要紧事,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男人语气都冷下来:“不用管她,怀孕了总是疑神疑鬼,明明你也是怀孕,你还比她脆弱,都能做到通情达理,她就只会无理取闹。”
两个人开始嬉戏,商量着以后给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字。
听完后,她绝望地转身,背靠在墙上,再三忍耐还是控制不住滑落两行清泪,手指陷进掌心的肉里。
翁希禾眼泪流干了,伸手抚摸上自己已经略微凸显的小肚子,心里满是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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