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口水,慢条斯理地说:“这表也不便宜,买了赝品我可气不过,报警吧,让警察曝光那家黑店。”许睿支支吾吾地说:“就一个表而已,也用不着报警吧。”我冷笑:“这年头...
我喝了口水,慢条斯理地说:“这表也不便宜,买了赝品我可气不过,报警吧,让警察曝光那家黑店。”
许睿支支吾吾地说:“就一个表而已,也用不着报警吧。”
我冷笑:“这年头赚钱不易,可不能便宜了骗子。”
我说着就拿出手机,一副马上要报警的样子。
许睿忽地扑过来打掉了我的手机。
“是我,是我拿了行了吧。
我不过就是见这表好看,想借来戴几天,你用得着那么小气吗?”
我捡起手机,屏幕裂开了一条缝,许睿可真是用了力气。
“我小气,你没问过主人就擅自调换了表,不问自取叫偷懂吗?”
见我气势汹汹的样子,许睿躲到柳如烟身后:“陆哲哥,我只是喜欢这个表,我工资微薄买不起。
我想着背几天体验一下戴名牌表的感觉,绝没有要霸占的意思。”
柳如烟安抚地拍拍许睿的手,转头对我说:“不就是一个表吗,用得着那么大动干戈。”
我没好气地回击:“他这是被我发现了才说要还,要是我没有发现呢?
他这就是偷!”
“够了,陆哲,你能不能大气一点,他之前受了那么大罪,现在受不了刺激。”
柳如烟开始不耐烦。
何丽丽见状也开始劝我:“是啊,你何必跟许睿计较,这次如烟姐发了六万的奖金,让她再给你买一个更好的表就是了。”
话一出,柳如烟脸色明显变得难看起来,许睿反倒是露出了得意之色。
“六万奖金?
柳如烟,你和我说奖金只有两万,怎么回事?”
我的视线在柳如烟和许睿之间来回切换。
何丽丽自知说错话,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鼻子,退到一边不再做声。
好一会,柳如烟才开口:“这个事情,我回去再和你解释。”
“有什么必要回去再解释,你就在这说清楚。”
我不依不饶。
“是啊,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也不能瞒陆哲一辈子。”
许睿拿起饮料喝了一口,他新做了发型,发色十分亮眼,却好像刺痛了我的眼睛。
见柳如烟还是沉默不语,许睿得意地笑起来:“她不敢说,我来说,奖金确实是六万,只不过分成了两部分,你二我四。”
许睿一手托着脸,一手不经意地把玩着自己的领带,我这才注意到,他这个领带看起来价值不菲。
“你还不知道吧,如烟姐每个月一万二的工资,都是给你四千给我八千哦,我一直都是比你多一倍。”
“许睿!”
柳如烟呵斥了一声。
许睿不敢再多言,只挑衅地望着我。
我被许睿说的话砸得一时有些晕眩,脑袋里好像平地一声雷,在我耳边轰然作响。
我死死盯着柳如烟:“他说的是真的吗?”
柳如烟握住我的手,慌忙解释道:“许睿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他妈妈是我的老师,一直拜托我照顾他,我才……所以,这些都是真的了?
你说好和我一起攒钱买房结婚,结果背着我把钱都给了他。
我平日里荤菜都舍不得多买,毛巾破洞了都舍不得换条新的,结果他在那吃香喝辣,戴名牌表。
合着只有我一个人吃苦是不是,我在你眼里这么贱吗?”
“你如果这么喜欢他,早说啊,难道我会缠着你不放吗?”
“不是这样,你误会了,阿哲。
我只是把她当弟弟而已,我喜欢的是你。”
柳如烟眼里有些慌乱。
可我哪里还听得进去,我拿起那个假表向柳如烟砸去:“还你。
带着你的假表和假弟弟离我远点。”
表砸到了桌子上的杯子,杯子掉下地引起一阵呼声。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离开包厢,赵承追上来和我一块走了。
有一个夜晚,何丽丽打电话给我。
“如烟姐喝酒喝道胃出血,现在进了医院,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能不能来看看。”
“何丽丽,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你真的这么狠心。”
我从何丽丽那了解到,事情在网上曝光以后,柳母受不了群众的指责,气到住院。
柳如烟一边照顾柳母,一边工作还要兼顾许睿那边,分身乏术,每天只睡几个小时。
后来因为太困,在工作上出现了失误,被公司给开除了。
由于之前她的身份在网上被曝光,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很多公司没有要她。
而每个月的还贷压力,不容许她工作空窗太久,她便选择去刷盘子,虽然辛苦,至少能缓解一些经济压力。
我语气冰冷:“她变成这样,难道是我造成的吗?
有病找医生,打给我有什么用。”
手机那头,有什么东西被砸碎了,发出一声巨响。
我挂了电话,删除号码。
再次见到柳如烟的时候,她在送外卖。
她穿着亮眼的黄色工作服,戴着安全帽,在三十多度的高温下,满头大汗。
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眼神有些躲闪,十分拘谨。
“阿哲,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
我摇摇头:“你现在不管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柳如烟的神情落寞:“是啊,我之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们明明有很好的未来,却因为我的错误,毁于一旦。”
“你是一个好男孩,努力,果断又勇敢,你答应做我男朋友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我知道我的身体情况时,每一天都过得如坐针毡,我害怕你知道,害怕你离开。”
“我没有喜欢过许睿,我只是醉了一次酒,世界就变了样。”
“我每天都做梦,梦里都是我们以前快乐的日子,醒来后才发觉我有多后悔。”
“阿哲,我们,还有可能吗?”
柳如烟哀伤地看着我,眼神中有一丝期待。
“我已经朝前走了,我们都回不去了。”
我语气坚定。
她眼中的那丝期待,终于熄灭。
我离开前想了想,又问她:“你是怎么确定许睿对你就是真爱呢?”
柳如烟皱眉,好似不知道我为什么
这么问,思索了一会后,她的瞳孔忽地睁大,眼神渐渐疯狂。
我没有再问下去,也不需要她的回答,我转身离开。
柳如烟站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动弹。
我给柳如烟打了很多通电话,无人接听。
账户上的钱没了,我一夜难眠。
第二天早上便去银行查了流水。
三十万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被取走了。
我想起来,好几个月前,柳如烟和我说她妈妈住院急需这笔钱,说急用一下,两个月后她妈妈有一笔理财款到期,到时还给我们。
我后来有问过她这钱的事情,她说她妈妈已经把钱还给她,她把钱又存进账户里了。
那时柳如烟还笑我过于警惕,说她妈妈不会赖账。
现在看来,这笔钱根本就没有还回来。
柳如烟这个混蛋,她该不是把我的钱给卷跑了吧?
我正为这个事情烦心,赵承给我打来电话:“阿哲,你原先不是看中蓝海湾的一套房子吗?
就是有个小庭院那个,之前你说那房子被人买去了。
你知道我今天看见谁在那房子里吗,是何丽丽!”
何丽丽怎么会买那个房子?
我隐约觉得不对,挂了电话,便去了蓝海湾。
那套房子交通便利,离我和柳如烟上班的地方又不远,配套设施齐全,房型也很好。
还配有一个小院子,是我理想中的房子,可是我还柳如烟还没有攒够钱,那套房子就卖出去了。
当时我还觉得很是可惜。
难道何丽丽也看中了那里的房子?
我和赵承在蓝海湾汇合,赵承上前按门铃。
没想到出来开门的,竟然是许睿。
许睿穿着条吊带睡裙,一双拖鞋,一副屋子主人的样子。
“怎么是你?”
许睿依着门框。
“是谁啊?”
何丽丽从后面探出头来,看见是我,大吃一惊。
赵承推开门:“何丽丽,许睿为什么在你家?
你俩怎么会在一起?”
何丽丽摆摆手:“不不不,这不是我家,这是许睿的家。
也不是,许睿、许睿也只是暂住。
如烟姐让我给许睿送点补品,我就来了。”
我走进门,环顾四周,中式的装修风格,木质的餐桌,墙角的落地灯,都是我喜欢的风格。
沙发和客厅的博古架都是我收藏夹中的款式。
“这是怎么回事?”
我问何丽丽。
何丽丽犹豫半天,说了来龙去脉。
这房子是柳如烟用我们共同账户里的三十万加上她父母给的一些钱凑够了首付买下的,装修也是按照我的喜欢来装的,本来柳如烟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可还没来得及告诉我,许睿和柳如烟说自己在这边附近找了工作,自己家离得太远,想要在这边租房子。
柳如烟想着这房子现在也空着,可以先给许睿过渡,等许睿租到了房子再搬出去。
于是许睿成了这房子的第一个居住者。
而柳如烟也没敢和我说她拿了钱买了房的事情。
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见到许睿时候,柳如烟说这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弟弟,经历了些事,需要照顾。
那时她很瘦弱,站在柳如烟身后,胆怯地看着我。
现在的他比那瘦小的他更加有活力,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着挑衅。
赵承愤愤不平:“这柳如烟怎么回事啊,买了婚房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说,还让别的男人先住进来了。”
许睿哼了一声:“指不定谁是这房子的主人呢,我要是和如烟姐说我喜欢这房子,她就会把房子送给我你信不信。”
“你真无耻。”
我上去就给了许睿一巴掌。
许睿被打后不甘示弱,嗷的一声便扑上来。
我俩扭打在一起。
“别打了,别打了。”
何丽丽赶忙来阻止,一下把我推倒在地,我撞上了桌子角,磕破了头,鲜血直流。
赵承帮我按住伤口,大骂何丽丽:“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敢在这拉偏架”何丽丽连连道歉,又说:“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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