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阮清池照例去酒吧上班。行至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不好意思阮小姐,老板说了,从今天开始不许酒托卖酒了。”可就在保安说这话的同时,另一个酒托女大摇大摆地走了...
晚上,阮清池照例去酒吧上班。
行至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阮小姐,老板说了,从今天开始不许酒托卖酒了。”
可就在保安说这话的同时,另一个酒托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她不是酒托吗?她为什么可以进去?”
保安面露难色,小声说:
“老板的意思是,只有你不可以进去。”
阮清池被气笑了,还有这种事?
此处不留姐,自有留姐处。
她二话不说,转身就去了隔壁酒吧应聘。
谁知刚报上自己的大名,酒吧经理就像见了鬼一样,哭丧着脸说:
“抱歉啊阮小姐,我们不敢用你,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阮清池大惑不解,随即就去了第三家。
可惜,她得到依旧是雷同的答复。
最后,长长的酒吧一条街,每家酒吧都谢绝了阮清池。
她站在一闪一闪的霓虹灯下,茫然无措地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
街角拐出一个步态悠闲的男人。
阮清池不消多想,就猜到是谁在背后捣鬼。
“樊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樊肖偏着头,邪性地笑着:“纯粹不想让你好过。”
阮清池气得发抖,压着怒火说:
“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了!就算我对不起你,事情也过去两年了,你还想怎样?”
“想怎样?”樊肖托着腮,仿佛认真地想了想,“很简单啊,你做回我女朋友,再让我甩一次。”
阮清池憋着泪,牵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
“樊少爷,我不像你一样闲得无聊,我要挣钱,要活命!
“算我求你,能不能放过我?”
樊肖一步一步朝阮清池踱过去。
他前进一步,她就后退一步,直至把人逼到墙角。
“阮清池,你要钱,我给你钱。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回来吧,好吗?”
樊肖就是这样。
明明是他在求人,却能把姿态摆得高高在上、咄咄逼人。
阮清池抬眸望去,认认真真地说:
“我要林婉婉去死呢?”
樊肖一愣,噗嗤笑了:“别闹了,吃醋也得有个度。”
阮清池也笑了,无奈地笑了。
樊肖这种“凤凰”,是永远无法与“野鸡”阶层的人共情的。
她一句废话都不想再说,推开樊肖就走。
但她哪里是樊肖的对手。
樊肖迈开长腿,三两步就跨到了阮清池面前,重新把人推挤到墙角。
阮清池眼里有泪,但她倔强地不肯眨眼,不肯让眼泪落下来。
“樊肖......够了!”
“没够,够不了!”樊肖撑着墙,低头逼视着臂弯里的阮清池。
他深吸了一口气,调动全部的耐心,柔声说:
“忘了傅时臻,做回我女朋友,我们像以前一样,好吗?”
泪。
终究是兜不住了。
与泪眼一起落下的,还有阮清池的怒吼:
“你这个蠢货,回不去了,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
“我受够了你自以为是的样子,跟你在一起不过是看上你有钱罢了!
“现在我有傅时臻了,他跟你一样有钱,但他不像你这么难伺候,有了他,谁还稀罕你啊?”
阮清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抚着心口,剧烈喘息。
半晌后,她吐出一句直戳樊肖心脏的话:
“樊肖,我真的不爱你了,你走吧。”
一道高大的背影伫立在门边。
指尖叼着烟,已经烧到了烟蒂。
看样子,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
傅时臻听见身后动静,熄了烟,安静地微笑。
明明阮清池的狼狈那么明显,傅时臻却好似完全看不见。
不问,也不责备。
他顺手脱下西服外套,披在阮清池瘦削的肩膀上,温柔地说:
“我送你回家。”
坐上车,傅时臻倾身帮阮清池扣安全带。
阮清池抬手制止,说:“我暂时不想回家。”
傅时臻收回手,只回复了一个字:“好。”
然后陪她坐着,安静得毫无存在感。
阮清池轻轻闭上眼,头枕在座椅上,开始认认真真地思考。
时隔两年,林婉婉主动冒头,无非是笃定阮清池拿她没办法。
然后阮清池早已不是校园里那个天真的女孩了。
她要复仇,为此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既然林婉婉狂妄如斯,阮清池就一定要给她个教训。
问题是,想要对付一个富家女,对无权无势的阮清池来说已属不易。
更何况如今这个林婉婉还是樊肖的女朋友。
放眼全国,能与樊家抗衡的,只有傅家。
巧就巧在,傅时臻似乎对阮清池很有意思。
如若利用傅时臻,不但可以躲避樊肖那个疯子,还能干掉她的敌人林婉婉。
放着这样一个筹码不用,她傻吗?
念及于此,阮清池缓缓睁开眼,刚刚好对上傅时臻的眼神。
偷窥猝然被发现,傅时臻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
“休、休息好了吗?现在回家?”
阮清池却忽然将手搭在傅时臻手臂上。
美丽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男人,就这么突兀地落下泪来。
向来沉稳持重的傅时臻吓了一跳,慌乱地不知所措。
“怎么了小池,好端端哭什么?你、你遇到什么事了?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阮清池只是哭,不说话。
她缓缓将秀发撩到一边,掀开肩上的西服外套,露出半边骨感的肩膀。
美人垂泪,香肩半露。
明明没开暖气,傅时臻却觉得一股热浪袭来。
无名之火从脚后跟一直烧到天灵盖。
傅时臻侧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副驾上的阮清池。
指骨绷得发白,指尖掐在掌心肉上,用力到生疼。
“小池,你这是做什么......”
阮清池哽咽地说:“看见这个咬痕吗?”
傅时臻一听,这才重新机械地转过头去。
刚才不敢看,现在却看得清清楚楚。
白生生的肩膀上,的确有一个扎眼的咬痕。
阮清池哭得声音都在颤抖,凄楚可怜地说:
“时臻......求你帮帮我......帮我摆脱樊肖,好吗?”
傅时臻只觉唇齿发干,喉结滚动了一下,说:
“好。怎么帮?”
阮清池纤瘦冰凉的手,轻轻盖住男人攥紧的拳头:
“时臻,做我男朋友。”
做她男朋友。
傅时臻做梦都不敢幻想自己是她男朋友。
没想到喜从天降,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然而下一秒,他就清醒了,阮清池说的“男朋友”,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而是为了摆脱樊肖的纠缠、假扮的男朋友。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能离她近一点,做什么他都愿意。
“好。”
傅时臻轻声答应着,缓缓抬手,用指尖轻碰阮清池肩上的伤。
“他咬的?”
阮清池点点头。
“疼吗?”
阮清池又摇摇头:“不疼了。”
电光火石间,傅时臻脑中闪过一帧画面。
左肩......
他分明记得,阮清池的左肩上有个月牙形的胎记。
当时他觉得这个胎记很美,还反复地碾摩亲吻过这个胎记。
可眼前这块肌肤上,除了一个突兀的牙印之外。
光滑白净,纯洁无瑕。
根本没有胎记!
中年油腻男泡妞泡得正欢,被半路截胡,不爽地推了樊肖一把。
“你谁啊?你懂不懂规矩?”
樊肖早就想揍人了,正愁没借口。
他低头掸了掸被油腻男碰过的衣襟,挥起一拳,重重地揍在那人脸上。
打斗迅速惹来酒吧人员。
酒店经理直接无视了地上的油腻男,点头哈腰地询问:
“樊少,您没事吧?”
樊肖指着地上的人,说了三个字:“让他滚。”
下一秒,保安们架着油腻男滚了。
清理了杂碎,樊肖这才慢悠悠地转向一旁的阮清池。
谁知阮清池掉头就走。
对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对他就避之不及。
樊肖心里这么想着,愤怒地擒住阮清池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人拖上了二楼包间。
屋里没开灯。
房门一关,把光线和喧哗一并关在了门外。
樊肖将阮清池抵在门上,急促而愤怒的气息,接连扑打在阮清池脸上。
阮清池色厉内荏地问:
“樊少,您这又是演哪出啊?”
樊肖一听,低低地笑了起来。
黑暗中,阮清池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暴虐气息。
“阮清池,我还想问你呢......”
樊肖缓缓开口,然后越说越愤怒:
“你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卖笑?你那么缺钱吗?他们能比我有钱吗?我以前委屈过你吗?还是说,你就是喜欢跟不同的男人聊骚,享受被不同男人追捧的感觉?嗯?”
一连串的发问,阮清池一个都不想回答。
她骂了句“疯子”,让樊肖松手。
樊肖非但没松,还挑衅地捏住了阮清池的下巴。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如果你甩了我,是为了跟那个姓傅的在一起,我顶多笑你眼瞎。
“但你如今在做什么?袒胸露腿跟人卖笑?
“阮清池,你怎么这么贱?
“你跟妓女有什么不同?”
也不知哪句话激怒了阮清池,她忽然吼道:
“骂够了吗樊肖?看不起我,就赶紧滚!别妨碍我挣钱!”
她猛地推开樊肖,但很快又被对方轻易地抵回门上。
“跟谁挣钱不是挣啊?你一晚上能挣多少?五千?一万?我拿十万买你一晚。”
话音未落,樊肖就俯身朝阮清池吻下去。
阮清池惊慌地挣扎起来,不小心碰开了墙上的开关。
刺目的灯光晃得她眩晕了两秒。
紧接着,她就听见樊肖在耳边低笑:
“想要开灯办事?好巧,我也是。”
樊肖用手掌托起阮清池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封住了那张红唇。
嘶啦——
阮清池的领口承受不住两人的角力,裂开长长一道口子。
紧接着,樊肖狂热又急切的亲吻忽然停住了。
双目死死瞪着阮清池赤裸的肩膀。
准确地说,是肩膀上的牙印。
胸腔剧烈起伏着,分不清里面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嫉妒多一些。
“谁干的?”樊肖压抑地问。
阮清池一直把孪生妹妹保护得很好,不让任何人知道她的
存在。
她无法解释,遂紧抿着唇,抓住衣领。
这态度无疑是火上浇油,樊肖愤怒地吼道:
“我问你谁干的!”
“樊肖,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们早就分手了!”
一句话,精准地触到了樊肖的逆鳞。
汹涌的占有欲瞬间将理智彻底吞没。
樊肖粗暴地撩起阮清池的裙摆,他要撕碎她的虚伪,让这个无情的女人更加狼狈。
咚、咚、咚。
救命的叩门声,骤然响起。
随即,门外传来一个夹里夹气的女声:
“肖哥,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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