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等她靠近,便有侍卫将她按在了地上。被子从她肩膀处滑落,原本还冷漠的帝王,脸色骤然一沉。他记得先前,小结巴还夸她皮肤白!他冷下脸,声音冰冷,毫无温度,“拖下...
只是没等她靠近,便有侍卫将她按在了地上。
被子从她肩膀处滑落,原本还冷漠的帝王,脸色骤然一沉。
他记得先前,小结巴还夸她皮肤白!
他冷下脸,声音冰冷,毫无温度,“拖下去。”
绿美人脸上的惊恐到达了极致,可都这个时候了,她骂的居然不是暴君,而是祁妙。
“祁妙,是你对不对!是你带陛下来的,是你要害我!”
“我就算变成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陛下,陛下,嫔妾是冤枉的。”
……
祁妙被她骂的嘴角微抽,虽说人是她带来的,但干的事,可不是她逼的啊。
是她自己秽乱宫闱。
她无言地翻了个白眼,接着又听暴君道,“里面那人,喵妃想如何处置?”
祁妙没什么兴趣,不过话又说回来,私会嫔妃,定是没什么好下场。
可谁知,秦戾盯着她的脸,居然慢悠悠道:“喵妃的意思,是拖出去一起砍了?”
祁妙:?
秦戾,“朕的喵妃,果然心善。全福德,吩咐下去,喵妃心善,允许将他们尸体送回越家。还有,让越家给他们办场婚事,就当成全他们这对死鸳鸯。”
给尸体办婚事,这种疯癫事情,也就秦戾干得出。
不过让祁妙不敢置信的是……他杀人就杀人,发疯就发疯,怎么还带上她啊!
秦戾盯着她不可思议的双眸,微勾起了唇角,“怎么,想去参加他们的婚事?”
祁妙:!!!
秦戾沉吟了片刻,“也不是不行。”
祁妙惊得都不结巴了,“不去!”
秦戾,“真不去?”
祁妙气结,“要去,你去!”
——妈哒,死疯批!
她在内心疯狂骂人,越骂越凶,而她身边的暴君,眼中笑意越来越浓,到最后,祁妙不骂了,他还不舒服。
“真不去?朕还没见过死人的婚礼。”
祁妙:……
——吃点药吧!不是,吃药都拯救不了你了!
——系统,给我条绳子,这个破任务,我是一天也干不下去了!
系统,【你要绳子干嘛?勒死暴君吗?】
祁妙冷冷一笑,“勒死我自己!”
***
糕点一事,最后有一位妃嫔站了出来,声称是她做的,于是暴君发话,让她明儿来寝宫。
一开始,祁妙是拒绝做糕点的。
谁知,系统给她投了个深水大炸弹,惊得她大清早从地铺上跳了起来。
【宿主,醒醒,安远侯让你妹妹入宫了。】
祁妙,“谁?谁要入宫?”
系统,【就是先前与豫亲王世子有一腿的那位,安远侯听闻你在宫中深受盛宠,有了一点小心思,再加上你那妹妹向来瞧不起你,觉得你都能当妃,她也要试一试。】
祁妙眼睛发光。
送上门的任务,哪有拒绝的道理。
“所以暴君就让她入宫了?”
系统,【对啊。】
祁妙,“就她一个入宫?没其他人了?”
系统,【嗯。】
方才的欣喜,在听到只有一人入宫后,祁妙又倒向了地铺,“可惜,就一个,要是多来几个多好啊。你说,暴君会不会看上我那恶毒后娘?要不,改明儿我让暴君把她也抢入宫?”
“他都把我抢了,抢一个也是抢,抢两个也一样嘛。”
“实在不行,把安远侯也给抢了,虽然他是个男的,但谁说男子不如女。”
系统目瞪口呆,嘴巴大张。
【这话是这样说的吗?我没文化,你别骗我!】
祁妙,“差不多意思啦。”
系统:……
她能活到今日,也是一份奇迹。
“对了,我那妹妹叫什么名字?”
系统,【祁婉。】
一说到名字,祁妙就有些不爽,为什么她是这个破名字,其他人不是?
“我今天,非得让她把名字给改了!”
祁婉的到来,十分凑巧,与昨儿那位糕点娘娘一同到达,因为祁妙迟迟未起,两人还在殿外聊了起来。
粉色丧彪晕倒的位置,距离国库并不远,这是一条小路,平时就没什么人走动,这会儿周围更是看不到一个人影,比起晕倒,更像是刻意抛尸。
祁妙那一跪,正好跪在她的脚边,从她的位置看过去,粉色丧彪那张好看的脸,都长满了小红点,密密麻麻,如同毁了容一般。
也就她胆大,没觉得丑,还准备上前查看,不过没等她行动,秦戾就将她一把拎了起来。
“跑什么。”
娇娇弱弱,跑两步还能摔倒,秦戾一边嫌弃,一边却想看她有没有摔疼。
祁妙没领情,反而指着粉色丧彪,“她、她……”
一着急,说话又结巴了。
秦戾看着她膝盖处的衣裙都蹭破了,眉头紧皱,至于旁人,死了亦或者其他,他都没什么兴趣。
“哦,她是谁?不认识。”
“全福德,让她别在这里睡觉,拖走吧。”
全福德早已习惯这些事,闻言,笑着弯腰应下,接着就开始吩咐其他小太监动手。
最后,还是祁妙给拦了下来。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暴君,“陛下、她是粉嫔!”
——你刚才还说到她了!
秦戾没什么情绪地扫了眼,“不认识。”
祁妙虽然听系统说过,秦戾的后宫,全都不是什么善茬,她们互相斗争,秦戾也不管,就算死了,也是让人拉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听着是一回事,真遇到了,她没法无视,何况如今她也是后宫一员,任务没完成之前,她也得提防那些人,万一哪天那群人将手……不对,她们已经将手伸到她这里来了。
“陛下、我认识、认识她!”
秦戾挑眉,“那你想做什么?”
祁妙,“救、人。”
秦戾没点头,周围的宫侍们也全都低着头,没人管粉嫔,就任她倒在地上。
最后,秦戾终于开了口。
“朕凭什么帮你呢。”话落,他走上前,猛地低下头。
祁妙比他矮一个头,秦戾猝不及防地靠近,让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一步,近的她都能嗅到他鼻息间的呼吸。
炎炎酷暑,却让祁妙惊出了一身冷汗。
秦戾这人,冰冷残暴,距离越近,祁妙越能看清他眼底的神色,那是无尽的黑暗,裹着浓郁的戾气,即便勾着笑容,也让人不寒而栗!
祁妙惊得下意识就想躲开,只是她刚动了一下,腰就被人猛地扣住。
与她感受到的凉意不同,秦戾嗅到的,是香甜可口的气味,这不是他第一次在她身上嗅到这股味道了,只是之前他并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又或者说,他单纯以为那便是她身上的体香,直到这会儿……
他眯起双眸,黯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祁妙挣扎不开,急的都伸出了手。
急促的呼吸出卖了她的紧张,祁妙无法冷静,她拿手抵住了秦戾的脸,却忽略了自己。
香甜的气味,顺着细白的指尖一点点蔓延进来,秦戾如同着了魔似的,恨不得将其揉碎按进自己怀里。
“朕从不做亏本买卖,喵妃要帮她,那么,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朕出手?”
喑哑地嗓音近在耳边,祁妙狠狠吞咽了一下,这才勉强拉回理智,慢慢吞吞道,“23件、金子,买、买她的命。”
软软糯糯地嗓音,配着香甜地气息,仿佛是块美味的小糕点,让人忍不住想品尝一番。
秦戾从不是什么隐忍之人,他再次微笑,只是与刚才相比,这次开口,猩红色的舌尖,竟划过祁妙的手指。
滚烫的温度,惊得祁妙眼睛都睁大了。
她猛地将手收回,像害怕地猫崽儿,眼睛睁得圆圆地,湿漉漉地,可爱极了。
秦戾含着笑,舌尖还在回味方才的味道。
果然与他嗅到的味道一样,香甜,却不腻人。
可惜,味道太淡,转瞬即逝。
“23件金器,本就是朕送你的。”
祁妙怕他再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来,这次学聪明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送、送我,就是我的。”
秦戾想到她方才为了拿点金器,恨不得与他大打出手,下一秒,就听到了祁妙崩溃的心声。
——啊啊啊,该死的狗皇帝,他属狗的啊!看到什么都拿舌头舔一舔!
——我要拿出我的打狗棒,打的他跪地求饶!
系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前那一幕发生的太快,于是它问,【怎么了?】
祁妙咬牙切齿,“他,舔我手!啊啊啊,他不嫌脏,我还嫌呢!”
想到这,祁妙终于从恐惧中回神,她面无表情地抬起刚才被舔过的手指,随后用力地往他衣服上擦。
她擦的用力,细嫩的手指都微微泛红了。
秦戾倒不恼,静静地看着她擦完,这才道:“23件金器就想买一条命,怕是不够啊。”
他本想再要点福利,谁知祁妙不接招了。
她居然道,“哦,这样,那不救了。”
说完,用力扯开了秦戾扣着她腰际的手,作势要离开。
她转身转太快,像是真的不在意粉嫔,倒让秦戾愣住了。
“朕与你说笑,你怎么不坚持一下。”
祁妙眼睛都快翻上天了,“没钱了。”
——捏妈,我救你小老婆,你问我要钱,狗皇帝,要点脸吧!
秦戾就喜欢听她骂人,骂起人来,都不重样,真有趣。
“全福德,去找个太医过来。”
太医来的速度很快,粉嫔的问题也不大,脸上毁容,是之前吃了后宫妃嫔送给祁妙的食物,按理说她们下毒,手中都有解药,只要按时服下解药,问题就不大。
那么,粉嫔不在自己宫里,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系统,【她被人暗算了,解药被人抢走,宫女也被人收买,丢在这里,对方是想震慑你的。】
祁妙嘶了一声,“她们就不怕暴君彻查?”
系统,【皇帝从不管后宫妃嫔死活,就算死在他面前,就像他刚才那样,也是轻飘飘一句,不能在这里睡觉,就让人拖走了。】
祁妙:……
“天杀的,他还骗了我23件金器,呜呜呜,我好不容易选的,都是挑的最重的那种。”
系统沉默了片刻,幽幽道,【你救醒粉嫔,可以问她要,她不缺钱。】
祁妙眼睛一亮,“那么,真相是什么,是谁动手杀了粉嫔?”
系统,【绿美人。就是你让侍卫胸口捶大石时,那
个急忙站出来的嫔妃。】
祁妙脸上还有一丝病容,与她不顾一切的性格相比,她的模样非常有欺骗性。
首先便是那可爱微圆的双眸,黑白分明的双眸,清澈见底,眨眼时,如猫儿一般灵动狡黠,小巧却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微微上翘的唇瓣,她的美是不带侵略的那种,是那种让人心生保护的美。
这样的人,第一眼,都会觉得她毫无心机。
那些过来的后妃们,也是如此想的。
秦戾的后宫人很多,但妃位也就祁妙一人,她是最晚入宫,却是位份最高的一个,如今又得盛宠,其他妃嫔见状,自然得恭恭敬敬行礼。
只是撇开行礼问题,祁妙看着上回还都健健康康,手脚齐全的妃嫔们,才几天不见,怎么一个个都受了伤?
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美人们,“你、你们都、都受伤了?”
后宫第一盛宠的喵妃入宫,妃嫔们想尽一切办法,终于打探到了她的消息,论家世,祁妙不止不差,还相当不错,安远侯嫡长女,可惜……她虽是嫡女,却是嫁过人的,除此之外,她还有明显的缺陷,结巴。
想到这,不少妃嫔蠢蠢欲动。
论美貌,后宫哪个女子长得丑?她喵妃再美,但她有瑕疵啊!
为此,不少有小心思的妃嫔们故意借着看望她的机会,弄伤了自己。
陛下有怪癖,说不定就好这口呢?
于是,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祁妙认不全所有人,她只看到满屋子缺胳膊少腿的妃嫔,更离谱的一个,脸上都裹着白色绷带,瞧这样子,是伤到脑子了?
在她震惊的目光下,其中一位妃嫔站了出来。
“嫔妾风贵人,给喵妃姐姐请安。”
一句风贵人,让祁妙都听岔了。
“疯?”
“疯、疯子的疯?”
风贵人的长相非常有特色,整张脸都恨不得写上‘野心勃勃’四个字,骤然听到祁妙的疑惑,她脸色微怒,只是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回喵妃姐姐,选秀当天,风很大,吹乱了嫔妾的发髻,陛下一看,觉得风中美人,别有一番滋味,便赐封号‘风’。”
按照祁妙对暴君这个取名小能手的了解,她觉得风中美人什么的,可能是这位风美人想多了。
“挺、挺好。”祁妙不走心的夸了句,又道,“你、你的手?”
风贵人右手用绷带挂在脖子上,又穿着一袭白衣,虽说脸上写满了野心,但模样尚可的她,在白色宫装的衬托下,倒也勉强算得上一句楚楚可怜。
“手被开水烫了一下,嫔妾没事,反倒是喵妃姐姐,听说昨儿晕倒了,可还好?”
祁妙乐了,她又不是傻,只是被开水烫,又不是骨折,需要挂在脖子上?
“无、无事。”
风贵人微微一笑,“喵妃姐姐没事就好,昨儿听到喵妃姐姐晕倒,害的我一晚没睡,嫔妾今天,脸都憔悴了些,让喵妃姐姐见笑了。”
祁妙视力不错,一抬眼,就看到风贵人卡皮的粉霜,她沉吟了片刻,终究是没忍住,“风、风贵人,脸……”
风贵人不明所以,还拿左手抚摸了下自己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祁妙,“卡、粉。”
她一字一顿,听得风贵人脸色大变,但其他人却纷纷笑了起来。
风贵人又怒又气,她怒瞪了眼祁妙。
在这个后宫,秦戾压根不管后妃们的死活,他在前朝杀疯了,后妃们就在后宫杀疯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一位后妃,不管她什么出身,秦戾从不过问。
她祁妙只是运气好,暂时入了陛下的眼,不少妃嫔们都很好奇,这个眼,陛下能入多久,又或者说,她若是受了伤,陛下是否会心疼。
带着这种恶意,妃嫔们这次前来,是来试探的。
风贵人很快就被拉到了后面,接着,又站出来了一位身穿粉色宫服的女子。
她先是对着祁妙微微欠身,明媚可人的笑容下,如一位天真烂漫的少女,但再看她的脑袋,祁妙沉默了。
她就是那位脑袋上裹着白色绷带的后妃。
“喵妃姐姐,嫔妾粉嫔。”
这一回,不用她解释,祁妙懂了。
“粉、粉色娇嫩?”
粉嫔微微一愣,接着笑容放大,“喵妃姐姐真聪明,陛下说,嫔妾穿粉色最好看。”
祁妙呵呵一笑,更觉得秦戾这人,他果真有病!
连着满屋妃嫔,也全都不太正常。
……
另一头,秦戾虽然没过来,却时不时听到祁妙的心声,一会儿骂他有病,一会儿骂他疯批,这是秦戾头一回被人骂,非但没生气,反而听得心里痒痒。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喵妃在做什么?”
全福德,“回陛下,后宫其他娘娘听说喵妃醒了,特意来看望她,这会儿喵妃娘娘应当与其他娘娘在闲聊。”
秦戾其实知道,祁妙那些心声,一会儿点评一个后妃,对于那些后妃,他的印象并不深刻,只知道没一个是善茬,只是他并不在乎罢了。
他越听越坐不住,想着那整天想弑君的小结巴,又怕她死在那些妃嫔手里,坐了片刻,他便实在坐不住。
只是坐不住之前,他还装模作样问了下全福德,“全福德,你说那小结巴,能扛得住那些女人吗?”
全福德笑着弯下腰,“喵妃娘娘聪颖,定能抗住。”
话一出,秦戾顿时大笑,“你说得对,走,随朕去瞧瞧,朕的喵妃,是如何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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