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渊冷眼看着太后,一字一句说道:“这天下都是朕的,区区一个泰华殿,朕杀得,也烧得。”他往上提了提茶玖,将她抱得更稳些。“泰华殿藏污纳垢,不配为皇家祈福之地,将...
宇文渊冷眼看着太后,一字一句说道:“这天下都是朕的,区区一个泰华殿,朕杀得,也烧得。”
他往上提了提茶玖,将她抱得更稳些。
“泰华殿藏污纳垢,不配为皇家祈福之地,将无关人等清理干净之后,烧之。”
暗卫拱手领命。
“至于太后和贵妃。”宇文渊的眸底竟然闪过一丝恨意。
太后又惊又惧,后退几步。
“主子行事不正,身边贴身的宫人竟无一劝谏,杀之。”
宫人们大惊失色,纷纷跪在地上痛哭求饶。
春兰紧紧扒着惠贵妃的腿,涕泗横流:“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啊!”
惠贵妃也被这疯狂的一幕的吓到了,她弯腰抱着春兰,面对煞气冲天的宇文渊,却是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暗卫的屠杀已经开始,昔日圣洁安宁的泰华殿,如今已经变成了尸山血海的人间炼狱。
宇文渊抱着茶玖,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到茶玖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身在永乐宫。
刚才的昏迷里她还保留着清醒的意识,因此宇文渊做的所有事情,她都十分清楚。
头顶上的帐幔挂着一个小小的福包,可爱极了。
不知道是何时挂上去的。
菀星趴在脚踏上守着,被茶玖的动作惊醒了,终于来了精神:“娘娘醒了!”
芷柔一喜,对着身边的小宫女挥手:“快,去请陛下。”
茶玖盯着那小福包,问道:“这是何时挂上去的?”
不说话不知道,一说话,茶玖都被自己粗如砂砾般的声音吓着了。
芷柔赶紧拿来温水让她润润嗓子。
“这小福包是陛下送您回宫中后,亲手挂上去的。咱们盛国有这样的说法,贵人们会将自己的气运装进小福包来,来保佑持有福包的人一生平安顺遂。”
芷柔说着说着,竟然拭擦起眼泪来。
一则,她是为娘娘那个无辜失去的孩子而悲伤。
二则,是感念陛下对娘娘的心意。
莫说是尊贵如帝王,哪怕是寻常人家的男子,也少有愿意将自己气运分给妻子的。
系统突然出声:“这是宇文渊自愿分给你的气运,可以为你将来挡下死劫。”
茶玖震惊:“居然这么有用?”
“自然,这是帝王气运,寻常人家得之可保三代富贵,街头乞丐得之也能官拜丞相。”
太夸张了。
茶玖取下小福包,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它。
菀星红了眼睛,忍不住说道:“娘娘,陛下是真的心疼您,接您的马车上,都铺上了厚厚的褥子,车窗也密封上了,生怕您见了一点风。”
若是那个孩子能够,能够留下来,陛下和娘娘将来该有多恩爱啊。
茶玖当然知道宇文渊为她所做的一切。
现在她心情十分复杂。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不到几息,宇文渊便像一阵风儿似的赶来床榻边。
芷柔和菀星识趣地退下。
宇文渊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脸,却又犹豫地停在半空中。
他生平第一次,感到有些胆怯了。
对于茶玖和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他感到愧疚和亏欠。
茶玖周旋过那么多世界男主,自然知道他的心思。
既然宇文渊不愿意主动上前,那她只好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伸向对方。
宇文渊赶紧握住她的手,用温热的掌心包裹住。
千言万语,最终从他嘴里出来的,也唯有一句克制之言:“月华,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他不敢说别的,怕勾起茶玖的伤心。
可更多的安抚,他也说不出来。
这个孩子是他最期待的,此时他的心中也在忍受着锥心之痛。
系统惊喜道:“宇文渊的好感度增加了!”
从原来的四十五,一下子连续上涨到了百分之七十!
茶玖愕然。
她知道经过此事,宇文渊的好感度会上涨,但是没想到涨这么多。
宇文渊对她的感情,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你安心将养着,那些杀害我们孩子的人,朕一个也不会放过。”
宇文渊粗粝的手温柔抚摸着茶玖的脸,嘴角是温柔安抚的淡淡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寒冷的冰霜。
茶玖不禁开始同情起太后和惠贵妃了。
果然,君王之怒,很快席卷了整个后宫前朝。
惠贵妃被褫夺封号,贬为妃位,禁足春禧宫半年。
她与太后身边的宫人被尽数坑杀,有家人在朝廷做官者,连贬三级。
张氏一族与其党羽,也在朝廷上被宇文渊接连贬斥,却不敢有所怨言。
毕竟天下人都知道,宇文渊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子,就是被张妃和太后的糊涂操作给弄没了。
昔日的惠贵妃,也就是如今的张妃,被困在春禧宫中,生不如死。
身边的宫人都是不熟悉的人,有些是其他宫里派来的眼线,有些是从低等宫人中挑选过来的。
一想到之前,一个刷恭桶的宫婢还用那双手侍奉她用茶,张妃就忍不住要吐出来。
曾经在她脚边做哈巴狗的淑妃,如今位份在她之上,和德妃共掌后宫大权,竟然多次在春禧宫外面高声嘲讽。
小人嘴脸。
张妃恨恨。
等她东山再起之时,一定要淑妃那个贱人不得好死。
“昭容华小产后身体如何了?”张妃倚在空荡的殿门前,漠然问着身边新来的小宫女。
小宫女是从一个刚病死的小更衣身边调来的,对宫里的消息并不灵通。
她有些茫然:“昭容华?娘娘,如今宫里没有容华,倒是有位昭充仪。”
“昭充仪?”张妃喃喃自语道,随即像疯魔似地笑出声来。
昭充仪,好一个昭充仪!
想不到陛下爱她至此,竟然为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一跃三级,将墨连月华提到了庶三品的充仪!
她才进宫三个多月,竟然有此盛宠!
“叩叩。”
春禧宫的偏门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在如今这空荡安静的宫殿中,显得尤其明显。
小宫女前去开门。
来人正是太后身边的李公公。
“张妃娘娘,太后请您去寿安宫一聚。”
原本还沉溺在悲伤愤怒中的张妃,心神一动。
自从泰华殿一事,太后便再也不肯见她。
如今相邀,是不是有法子帮她恢复圣宠?
张妃迫不及待就要跟着前去,李公公却拦住了她,递上了一套小太监的衣服。
“娘娘见谅,今时不同往日,娘娘还在禁足,只能换上太监的衣服和奴才同去。”
惠贵妃迫不及待问道:“是不是西厢房那边出了什么事?”
春兰快要被箱子里面的东西吓哭了,支支吾吾道:“不是,是,是……”
“是小张大人他……”
太后脸色一变,令周围无关的宫人全部退下。
春兰终于哭出声来:“小张大人死了!”
她抬手,颤颤巍巍指向身后那个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箱子:“他的尸体在里面……”
惠贵妃从椅子上蓦然起身,冲向那个大箱子。
“打开它!”她的脸色阵白阵青。
两个太监哆嗦着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令人作呕。
张柏峰原本那高大的躯体被削去了一圈,只剩下血淋淋的骨头沾了一层薄薄的肉片,那些被削下来的肉块,片片只有铜钱大小,在一旁堆成肉山。
一股天旋地转的恶心感直冲惠贵妃脑门,她喉头一酸,扶着柱子,把黄胆汁都吐了个干净。
倒是太后更沉得住。
兰若嬷嬷搀扶着她走到箱子旁,她扫了一眼,竟然面不改色。
“你做了什么?”太后看着惠贵妃冷冷问道。
惠贵妃吐得三魂不见六魄,春兰赶紧拿来茶杯让她漱口。
好半晌,她才虚弱着声音,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原来,在太后定了祈福人选时,惠贵妃便动了心思。
她特意找张柏峰借来一个死士,想要伪装成茶玖的奸夫,届时来一个捉奸在床,便可清理了敌人。
可她没曾想到,张柏峰起了色心,竟然想要亲身上阵,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
“荒唐!”
太后忍着怒气,一巴掌过去,将惠贵妃重重扇倒在地。
“你知不知道陛下身边有一队暗卫?”太后厉声道。
“如今他视昭容华如珠如宝,定然会派暗卫在她身边日夜保护,你竟然敢这样光明正大地派人对付她,不是找死么!”
若死得是惠贵妃那也不打紧,反正她现在也失了圣宠,张家多得是好女孩代替。
没想到这个蠢货却连累了峰儿,这叫她怎么向弟弟交代?
惠贵妃却愣了:“什么暗卫,我不知啊!”
她当然不知,宇文渊怎么会将自己的暗卫拨给她用?
想通了这一层,惠贵妃的眼眶通红,恨恨不已:“没想到陛下竟然对那个贱人这般爱惜!”
太后又甩了她一巴掌。
惠贵妃捂着脸在地上失声痛哭。
太后冷声道:“别做这副窝囊样,皇帝的宠爱有什么得紧的?你怀上龙嗣,继承着盛国天下才是第一重要的事。”
惠贵妃哭道:“可如今陛下不常来春禧宫,我如何能怀上龙嗣?”
“哀家和元尘大师已经商量过,祈福七天之后,做出佛像背身之像,然后借她之口说出昭容华与龙嗣相克,需得在泰华殿祈福半年方能回宫。”
太后斜睨惠贵妃一眼:“这半年的时间,你若还不能怀上龙嗣,那可要尽早考虑哀家另外的提议了。”
“那哥哥的死怎么办?”惠贵妃攥紧手里的帕子,银牙咬碎。
“死人没有任何价值了,也不该让活人为难。”
太后的意思是,这件事就不要再追究了,否则也是和皇帝闹了个没脸罢了。
她疲乏地挥挥手:“箱子送回将军府吧。”
“是。”
……
翌日,晨钟声响,泰华殿内庄严肃穆,开始了一年一次的皇家祈福大典。
太后站在最前方,给诸位佛像和祖宗画像供奉了香火,双手合十,虔诚祈愿。
茶玖跟在惠贵妃身后献了香火,在蒲团上跪下。
元尘大师念了长长的一段祷祝之词,并用柳枝为贵人主子们撒了撒佛水。
“这祈福还需有一位贵人主子以血为引,抄写经书方可,不知哪位主子来做此事?”元尘大师道。
太后眼皮微掀,直接钦点茶玖:“昭容华年轻,这件事由她来吧。”
茶玖哪里能说个“不”字?
不过割手取血时,确实是痛着了。
那取血的师太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有仇,一刀下去,伤口深得可怕,血潺潺流出。
茶玖脸色很快变得苍白了些。
惠贵妃看着她皱眉吃痛的模样,心中痛快得紧。
取了血后,元尘大师又道:“抄经需要心诚,贵人主子得跪在佛前抄写足足八个时辰,中间不得进食。”
茶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这元尘大师,说什么佛门住持,其实也不过是太后等人的爪牙罢?
取了血,还得不吃不喝跪八个时辰抄写经书,身体再好的人也得去掉半条命。
派人潜入西厢房作妖不成,如今竟然敢用起这种阴招来了。
暗卫能保护她不被歹人刺杀侵害,却不会管她因为抄经失血而亡。
太后真是好算计。
无法,茶玖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抄了整天的血经。
等到一天结束,菀星和小宫女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她脸色已经没有一丝血色,腿脚也走不得路了。
回到西厢房,芷柔赶紧端来姜蜜水让她润润喉。
“斋菜还在热着呢,娘娘先吃这些香软好入口的糕点,垫垫肚子。”芷柔想得十分周到。
菀星拿来药酒就要为茶玖拭擦那红肿的膝盖,却被芷柔阻止了。
“膝盖刚跪伤,不能即刻擦药酒。”
菀星的眼眶都红了:“还是你镇定些,我担心得都忘了。”
茶玖倒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吃着香喷喷的八宝甜酪。
这点小伤,在系统的治疗药剂面前,简直就是被蚂蚁咬了一口般不值一提。
另一件大事倒是应该处理。
“菀河呢?”
见茶玖问起,芷柔和菀星面面相觑,皆不作声。
茶玖觉得奇怪。
昨***午睡起身后,命人将菀河捆了丢进柴房里,想等着今日再审问。
最终还是芷柔开口道:“菀河逃了。”
今天傍晚时分,有小宫女去柴房送饭,谁知道那捆人的粗绳被利落割断,菀河人也不见踪影。
像是被人带走了。
茶玖疑惑,呼唤起系统,询问道:“这次是谁在暗中帮助菀河?”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菀河突然积极起来,主动说道:“不如奴婢去瞧瞧。”
茶玖瞥了她一眼,假装看不出她的心思:“那你去看看吧。”
“小心,别着了道。”
这最后一句话带着警告的意味,可是菀河只顾着心急地出去了,根本没留神听。
菀星觉得她很不对劲,迟疑地回视主子:“娘娘……”
茶玖看着早已没了人影的门口,淡淡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既然她选了,那就随她吧。”
菀河这一去,几乎等到茶玖中午用膳的时候才回来。
她一进门,茶玖就看出她的发髻是重新梳过的,衣领处也有些皱褶的痕迹,面带春色,唇角有些红肿
她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专门用来解释出去那么久的缘故。
“娘娘,奴婢出去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人,想来应该是猫狗的影子罢了。”
说罢,她又扯出一个笑容,举着手里的食盒:“奴婢还去泰华殿的厨房里寻了些斋菜,拿回来给娘娘尝尝。”
茶玖也不拆穿她,吃着芷柔布的菜,道:“放那儿吧。”
泰华殿的斋菜都是定好了份量,提前送到各个厢房中,哪里需要亲自去拿?
菀河连找借口都如此敷衍。
眼看着茶玖身边够人服侍了,菀河看着空荡荡的内室,又生了别的心思。
她假意过去收拾,却趁着没人的时候,摸出了主子的首饰匣子。
虽然来到这泰华殿,也不太需要隆重,不过主子娘娘们带的各类首饰用具可不少,箱子匣子一个接着一个,里面的东西就连主子们自己都数不清。
那她偷拿一些,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
菀河偷偷瞥了外室一眼,没有人往这边看来。
她便做出收拾的模样,实际上将一些主子少用的,应该没什么印象的金簪子拢入自己袖中。
躲在暗处观察的暗卫面面相觑。
陛下让他们保护昭容华的安全,那这个手脚不干净,偷吃完男人又偷东西的宫婢要管吗?
用过午膳,茶玖靠在床榻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话本。
菀星特意将那岫玉香炉从宫里带出来了,点上安神香,好让茶玖好好睡上一觉。
太后和惠贵妃那边没有一点消息,整个泰华殿安静得可怕。
菀河走了进来,望了眼专心看书的茶玖,小声道:“这里我来吧,你去休息好了。”
菀星迟疑地看着她:“这香炉你会用吗?过小半个时辰就得添一次香……”
菀河有些不耐烦:“我自然会,你当我是个蠢的么?”
菀星在心里暗自腹诽,你敢背叛主子,可不就是个蠢的么?
不过主子既然下令要引蛇出洞,菀星也只能给菀河留下这个下手的空缺,叫上内室里的宫人们,跟着自己一块儿出去了。
四下无人,菀河一边盯着茶玖,一边暗暗将指甲里的药粉倒入香炉中。
很快,茶玖便连连打着哈欠,眼睛慢慢合上,昏睡了过去。
“成了!”菀河窃喜,赶紧打开了厢房的小窗。
那里通往后山小门,有心人能够避开侍卫从那里进来。
一个尼姑装扮的男子从窗户中翻了进来,看到床榻上美人深眠,大喜过望。
上次在宫宴上,他就对这跳着鼓舞的绝世美人念念不忘,如今再见,似乎美人娇容更甚,隐隐还透着不可亵渎的仙气。
不可亵渎的美人亵渎起来,才更加带劲。
张柏峰心痒难耐,迫不及待想要过去一亲美人芳泽。
菀河却拉住了他,急切求证:“大公子,您说事成之后,会光明正大娶了我,这话作不作数?”
张柏峰有些不耐,却也知道这颗棋子还有用处,只能虚与委蛇:“自然,等我和你家主子欢好之后,我便能以此要挟她,收你为义妹,风风光光嫁给我做张府的大夫人,如何?”
菀河欣喜,面上却还要吃醋:“我家主子那是玉体冰肌,连陛下都日日流连,我怕你一试滋味后,便看不上我了。”
殊不知菀河这番话,更让张柏峰对茶玖生出无限遐想,他口干舌燥,更没有耐心应付这个啰嗦的宫婢了。
他粗鲁地抓了一把菀河胸前的傲然山峦,惹得她娇呼一声,才随口道:“小东西,待我弄完你主子,再来收拾你,你就知道我看不看得上你。”
菀河这才娇羞放手,张柏峰急哄哄地朝着茶玖床榻走去。
然而他还没走出十步,房梁上便跳下来一个暗卫,将他当头打晕。
菀河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
尖叫出声,也被另一个暗卫打晕了。
“头领,这两个人怎么办?”暗卫出声,是女子的声线。
她嫌弃地将张柏峰的身子往旁边踹了一脚。
这种色狼,还想玷污陛下的心尖人,真是死伤一百次都不足惜。
另一边的暗卫头领态度漠然:“陛下有令,威胁娘娘安危者,处以剐刑。”
女暗卫似乎有些迟疑:“张柏峰是惠贵妃的亲哥哥,张家的大公子……”
“照杀。”
暗卫头领将张柏峰捆成粽子,跳窗走了。
而菀河则被女暗卫捆在柱子上,等着茶玖醒来后处置。
暗卫背对着床榻捆人时,没能看见茶玖睁开了眼睛,里面一片清明。
不过很快,她就闭上眼睛,继续睡过去了。
三伏天,人要多睡觉身体才会好。
……
傍晚将至,夕阳西斜。
泰华殿各处一片祥和安静,内里却暗流涌动。
惠贵妃陪着太后说了小半天的话,都不见春兰过来传消息。
怎么回事?
她明明安排了哥哥身边的死士,去和昭容华身边的宫婢里应外合,来个抓奸在床。
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动静?
惠贵妃蹙了眉,手上煮茶的动作也有些心不在焉。
太后瞧出她的不对劲:“怎么了?满腹心事的样子。”
惠贵妃扯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只是在想明天的祈福罢了。”
“祈福一向按照往常规矩,没什么好担心的。”太后不以为然。
惠贵妃正想开口附和,门外却传来春兰惊慌失措的声音。
“太后娘娘,贵妃娘娘,奴婢有要事禀报!”
惠贵妃眼中闪过欣喜的暗芒,连忙道:“快传!”
太后见她这般急躁,不由得皱了皱眉。
春兰进来后,满脸惊恐之色,她身后两个抬着箱子的小太监,也浑身哆嗦。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突然出现在厢房之中。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