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目光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歉疚:“慕瑶,你和你母亲一样的善良。你刚回宫,这是好事,那就依你所言,其他人的过失,朕便既往不咎了。”“尔等平...
皇上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目光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歉疚:“慕瑶,你和你母亲一样的善良。
你刚回宫,这是好事,那就依你所言,其他人的过失,朕便既往不咎了。”
“尔等平身!”
皇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
静妃闻言,起身后几步并作一步来到我面前,紧紧握住我的手,脸上堆满了温柔与歉意:“慕瑶,我的好孩子,你受苦了。
都是静娘娘的疏忽,才让那冒牌货有机可乘。
往后在宫中,有任何难处,你只管来找我,静娘娘定会为你做主。”
我凝视着静妃此刻的模样,她脸上挂着的笑容看似真挚,眼底却似乎藏着一丝不甘与算计。
这时,元澈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那关于我与安宁公主的婚事……”皇上猛地瞪向他,目光如刀,冰冷而凌厉:“什么安宁公主!
此事休要再提!”
元澈被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言。
紧接着,皇上宣布:“朕念及公主慕瑶在外吃苦多年,今朝终得归宫,特赐封号‘永嘉公主’,三日之后,举行册封大典。”
四周的宫人闻言,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永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环视四周,那些或敬畏、或好奇、或复杂的目光如潮水般涌来。
我深知,踏入这深宫,仅仅是起点,未来的路,还很长,而我必须步步为营,小心前行。
册封典礼终于来临,繁琐的仪式仿佛没有尽头,整整持续了一日,直至夕阳西下,所有礼仪才圆满落幕。
皇上特意为我筹备了一场盛大的宴席,我刚落座宴席,众人纷纷起身,向我行礼敬酒。
这时,静妃在一旁轻声插话:“皇上,慕瑶如今已过及笄之年,是否该为她挑选一门好亲事呢?”
皇上转头看向静妃,目光中带着威严:“此事朕与皇后自有考量,无需你多言。”
静妃显然被皇上的话噎住,脸上闪过一抹不甘,却仍强作欢颜,朝我举杯:“慕瑶真是越长越美丽,真不知哪家公子能有此福气。
我看……多谢静妃娘娘赞誉,儿臣的亲事全凭父皇和母后做主。”
我微笑着打断她的话,举杯一饮而尽。
父皇满意地点点头,静妃只好不甘心地饮尽杯中酒,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狠辣。
几杯酒后,我开始感到头晕目眩,想要出去走走醒醒酒,便悄悄离席。
然而刚一接触冷风,我的头反而更晕了,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在家时,我也偶尔会饮酒,酒量并不差,但此刻的感觉明显不对。
我拼尽全力保持清醒,此时却有一名宫女突然上前,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公主可是喝醉了?
奴婢这就扶您去醒醒酒。”
说着,她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往偏僻处行去。
我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宫女紧握的手,却难以自拔,直至被她半拖半拽至一座幽静的宫殿前。
宫女企图将我推进殿内,我拼死抵住大门,声嘶力竭地呼喊:“救命!”
柳卿卿的声音带着颤音向皇上撒娇:“父皇,您这是何意?
难道是在怀疑儿臣吗?
儿臣手中可有您当年赠予阿娘的那件定情信物呢。”
皇上轻轻抽回被柳卿卿拽住的衣角,威严之声响起:“物件可以偷窃,诗句也能偷听,但琴艺却非短日之功。”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锁定在柳卿卿身上,“只需一曲,朕便能辨明真伪,难道,你竟不能弹奏?”
柳卿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一软,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目光闪烁,不敢与皇上对视。
舅妈见状,急忙上前几步,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皇上息怒,都怪我们平日里太过疏忽,对卿卿的培养不够。
自从她母亲离世后,她再未碰过琴,可能……可能技艺生疏了。”
舅妈的声音越说越小,底气明显不足。
皇上摆了摆手,语气坚定:“无妨,琴艺不过是小道,只要能弹出那首曲子,朕自有定夺!”
此言一出,柳卿卿与舅妈皆是一愣,随即瘫坐在地上,面色如纸。
我上前一步行礼:“皇上,既然柳卿卿有所顾虑,那民女愿意先来一试。”
我径直走到一架古琴前,优雅落座。
指尖轻拨琴弦,思绪飘回儿时,阿娘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一曲《凤求凰》缓缓流淌而出,悠扬动听。
而柳卿卿,此刻却如坐针毡,瘫坐在另一架古琴前,双手无措,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恶狠狠地瞪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一曲终了,皇上的眼神已变得柔情似水,目光中满是赞赏与怀念。
他大步向我走来,柳卿卿试图阻拦,却在皇上的目光下退缩了。
皇上向我伸出手,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慕瑶,这些年,你在宫外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我轻轻将手搭在皇上宽厚的手掌中,泪水夺眶而出:“父皇……”一旁的柳卿卿仍不甘心,挣扎着向皇上爬去,口中不断呼喊着:“父皇,我才是您的女儿啊!
静妃娘娘已经认可了我,封我为安宁公主,还赐婚于我和元世子,我还有您的玉佩为证……”静妃闻听柳卿卿将自己卷入其中,脸色骤变,连忙跪倒在地,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皇上,都是臣妾失察之过,错将这个假冒之人当作了公主,还让慕瑶受了这等委屈,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皇上轻轻将我扶起,目光中满是温柔,拍了拍我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后,他的眼神变得凌厉看向静妃。
“静妃,你平日里也算聪慧,怎地在这件事上如此糊涂?
就算你不清楚真正的公主有何特质,岂能趁我不在宫中,擅自做主!”
皇上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他再次将目光转向元世子,声音低沉而有力:“既然这个假冒之人已被赐婚于元世子,那元世子你……”元澈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皇上恕罪!
臣与此女绝无半点瓜葛!
我元家也绝对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冒牌货嫁进家中!”
话音刚落,侍卫们瞬间上前,将我牢牢架住。
宋将军见状,连忙跪倒在地,恳切求情:“公主息怒,柳小姐毕竟是您的表亲,还望您大人有大量,手下留情。”
“宋将军,您倒是挺会护着这个企图冒充公主的卑劣之人!”
柳卿卿瞪向宋将军,语气冰冷,“怎么?
莫非您也与她暗中勾结?”
此言一出,周围侍卫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宋将军莫非是想扶持这个假公主上位,好为自己捞取好处?”
“或许,他是担心皇上怪罪他办事不力,还想再搏一搏……”我望着周围人指指点点,心中悲愤交加,对着柳卿卿大声喊道:“好!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公主,那你总该知道父皇与母亲的定情诗吧!”
未及柳卿卿开口,周遭众人再次纷纷跪拜,齐声道:“静妃娘娘万福金安。”
此时,一顶华丽的轿撵轻轻落地,静妃身着华服,仪态万千,缓缓步出。
她目光如炬,扫视四周,威严中带着几分柔情:“何人如此放肆,竟敢在皇宫大门前滋事?”
柳卿卿见状,急忙趋步上前,挽住静妃的手臂,泪光闪烁,泣诉道:“静妃娘娘,此人企图冒充我,她乃是我的表妹柳慕瑶。
我本想念及旧情,原谅她一时糊涂,却不料她竟执迷不悟!
静妃娘娘,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静妃闻言,目光如炬,转向我,带着几分审视与威严:
“你是何人?”
我深吸一口气,镇定回答:“回静妃娘娘,民女柳慕瑶,我才是真正的公主。
是柳卿卿她冒充了我!”
“你可有证据?”
静妃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有!”
我坚定地回答,“回娘娘,父皇与母亲当年曾有一首定情诗,此事唯有我知晓!”
“哦?”
静妃的目光更加深邃,仿佛在探寻着什么。
我心中暗惊,不知何处出了问题。
正当我欲将定情诗吟出时,静妃却缓缓开口:“可是……卿卿入宫之时,已将那诗吟咏了一遍。
正因如此,我才允许她先行入宫。”
柳卿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目光挑衅地望向我:“哼,你这个冒牌货,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来人啊,把她给我赶出去!”
此时宋将军再次挺身而出,拱手道:“静妃娘娘万福,微臣本不应置喙,但臣是奉皇上之迎接公主回宫。
如今,两位姑娘皆自称公主,且皆出自柳氏。
不如,我们等皇上归来再做定夺?”
“宋将军,您这番言辞,莫非是在质疑静妃娘娘的判断?”
柳卿卿的声音已略显急躁:“从方才起,宋将军便对本宫心存疑虑,如今更是将矛头指向静妃娘娘,您究竟意欲何为?”
我缓缓上前,目光坚定,不卑不亢地望向静妃:“静妃娘娘,您适才提及柳卿卿回宫时,已向您复述了先皇与家母的定情之诗。
民女斗胆请问,您是如何得知此事?
又如何确信她所念之诗确凿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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