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手机没开扩音,但顾惊唐咆哮得太用力,薄璟宴还是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嘶吼声。他也没去挂电话。也没停下身上的动作。相反,还变本加厉!他的确不可能对虞安歌负责,更不...
虞安歌手机没开扩音,但顾惊唐咆哮得太用力,薄璟宴还是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嘶吼声。
他也没去挂电话。
也没停下身上的动作。
相反,还变本加厉!
他的确不可能对虞安歌负责,更不可能对她动心。
但想到顾惊唐曾跟她睡过,比他更过分地对待过她,他心里莫名有点儿不舒坦。
所以,他沉着脸更放肆地在她身上作乱。
让她用情不自禁的声音告诉顾惊唐,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薄先生,你……”
虞安歌漂亮的眼睛中水光潋滟,她左眼尾下面的那颗小痣,都似乎在情不自禁荡漾。
她怎么都不敢想,他手竟然会……
她是真的受不住,声音失了控。
听到她的声音,电话那头的顾惊唐彻底疯了。
“你在让薄大哥睡你!你又让薄大哥睡你!安安,你怎么这么贱!现在,立马出现在我面前,求我上你,否则……”
薄璟宴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手机铃声又开始响。
显然,是顾惊唐打来的电话。
薄璟宴现在意动得正狠,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接顾惊唐的电话!
电话那头,顾惊唐死死地盯着虞安歌小区大门,几乎要将手中的手机捏碎。
很好,不接他电话!
现在,他的确不是薄璟宴的对手,无法跟他硬碰硬。
但等他吞下梁家,他可以比薄璟宴站得更高,到那个时候,没有了薄璟宴的庇佑,虞安歌只能跪在他脚下 ,向他摇尾乞怜!
“安安,这是你自讨苦吃!”
“我定会让你为你的不乖,付出代价!”
挂断电话后,薄璟宴很快就恢复清醒。
他面无表情地拿开手,身体也彻底与虞安歌分开,疏冷平淡得仿佛方才凶狠胜过猛虎的人不是他。
虞安歌却是没能立马从床上爬起来。
他眸色幽深地看了她许久。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是有需求的。
他觉得跟虞安歌长期保持这种关系,在她偶尔需要帮忙的时候,他拉她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但前几天刚生冷地跟她划清界限,主动提出维持这种关系,他有点儿说不出口。
他等着她提。
他也觉得她会趁机提点儿要求。
虞安歌悄悄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艰难地下了床。
她要穿衣服。
她有些想让薄璟宴回避一下。
想到方才他俩那么疯,她又觉得她此时穿个衣服偏要他回避太矫情了。
她没再浪费时间,连忙把衣服套到了身上。
里面的衣服,出奇的合适。
他的手,简直比尺子还准!
想到方才他手在她身上的放肆,虞安歌脸止不住变得很红很烫。
不过她有自知之明。
他或许偶尔会对她的身体生出点儿兴趣,会碰她一下,却也仅止于此。
他永远都不可能帮她对付顾惊唐。
更不可能帮她对付他当成亲妹妹疼的梁明月。
不想再自取其辱,虞安歌穿好衣服后,冷淡地跟他告别,就往楼下走去。
薄璟宴眉头蹙得很紧很紧。
她就这么走了?
不想再来几次,好勾缠他?
他心口闷得要命,还是跟着她下了楼。
“虞小姐,有人给你送来了礼物。”
虞安歌刚到楼下客厅,就看到了一个大到夸张的礼品盒。
金光闪闪,莫名透着骚包。
虞安歌是真的想不到谁会给她送礼物,她也不太想拆礼物,但佣人说给她送礼物的,是她最爱的人,那人要求必须是她亲自打开,她怀疑是林初倾装神弄鬼,还是打开了礼品盒。
“大哥,安歌受伤了,你怎么能对她这么粗鲁!你也太……”
“不是薄先生!”
虞安歌知道薄璟宴不想跟她扯在一起,连忙截断薄糖糖的话。
“我唇会肿,是因为昨晚撞到了地上。”
“哦。”
薄糖糖瞬间相信了虞安歌的话。
昨天晚上,许牧言的确抓着虞安歌的长发,把她的脑袋一下下往地下撞,脸着地,唇会肿也很正常。
就是,薄糖糖越看虞安歌和薄璟宴,越发觉得他俩有夫妻相,忍不住想打趣一下。
她轻轻抱住唐婳的胳膊撒娇,“妈,安歌长得真好看。你有没有觉得她跟大哥郎才女貌,特别般配?”
虞安歌脸红了。
薄璟宴虽然那方面有问题,得看男科,可她也不得不承认,他那张脸,是真的好看。
说是人间绝色,也一点儿都不过分。
但这人间绝色,连柏拉图式的恋爱,都不可能跟她谈。
不想他又觉得她刻意攀附他,她再次制止薄糖糖把他俩配对。
“我和薄先生绝无可能!”
“我对女人并不感兴趣!”
虞安歌和薄璟宴几乎是同时开口。
顾惊唐脸色越发难看。
他觉得薄璟宴口是心非。
若他真对女人不感兴趣,会睡虞安歌?
他更迫不及待地想让虞安歌付出代价了。
只是,他国外的分公司忽然有急事需要他过去处理,接到电话后,他连忙定了最近的航班往国外赶去,暂时没时间狠虐虞安歌。
梁明月和顾惊唐新婚燕尔,肯定要跟着他一起过去。
唐婳、薄糖糖陪虞安歌说了会儿话,见时间不早了,不好打扰她休息,也一起离开。
“妈,我总觉得大哥对安歌不一般。”
薄糖糖挺爱八卦的。
有些话不好当着虞安歌的面说,出了病房后,她才凑到唐婳旁边开口,“你觉得他俩有没有可能?”
“我也觉得安歌这孩子挺好的。”
唐婳如实说道,“如果她能看上你大哥,我也就不用担心他的终身大事了。”
“妈,糖糖,你们在说什么?”
唐婳、薄糖糖没想到薄璟宴竟然跟了出来。
显然,对于母亲和妹妹背后把他和虞安歌配对,他心中十分不满。
“我说过,我对虞安歌没有任何兴趣!我和她,永无可能!”
为了彻底打消母亲和妹妹撮合他和虞安歌的念头,薄璟宴又加了一句,“我并不需要女人!”
唐婳气得用力按压了下心口。
薄璟宴小时候,虽然也冷冰冰的,像座小冰山,但特别可爱。
现在的薄璟宴,简直要气到唐婳心梗。
她是真想不通,她可爱的大宝,怎么就会变成了这副不近人情、不可理喻的鬼样子!
她深
吸了一口气,才噙着一抹冷笑开口,“不需要女人?薄璟宴,你最好自己能给我生出个孩子!”
越看薄璟宴这副冷漠薄情的模样,唐婳越是生气。
她嫌弃地剜了他一眼,拉着薄糖糖快步离开。
薄糖糖冲着自家大哥做了个夸张的鬼脸。
“大哥,你好厉害啊!竟然雌雄同体,能自己生孩子!”
薄璟宴俊脸乌压压一片,仿佛被厚重的黑云笼罩。
他并不是雌雄同体!
他也不会生孩子!
他连找女人都嫌麻烦,要什么孩子!
薄璟宴也没再回虞安歌的病房。
她救了糖糖,他给她父亲治病,已经是报答。
本来就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没必要再见面!
虞安歌所在的歌舞剧院,最近没什么大型演出,她请假,副院长很痛快就同意了。
薄家给她请的,都是最好的医生,她身体恢复得很快。
一个星期后,她受伤的几处地方,竟然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薄糖糖非要请她去家里吃饭,她不太想去,但薄糖糖太热情了,她又不太会拒绝别人,最终还是被她带到了薄家别墅——清园。
清园的厨子还没准备好晚餐。
薄糖糖拉着虞安歌在她房间说了好一会儿的悄悄话。
薄糖糖接到了一位男士的电话,虞安歌不好在旁边听着,她打算先去楼下客厅。
没想到刚到二楼楼梯口,就碰到了梁明月。
梁明月看向她的眸中,带着高高在上的厌恶。
“虞安歌,缠着薄大哥不放,你可真不要脸!”
“嗯,你要脸。”
世人都说,梁家明月优雅高贵、美丽善良,但多次见识过梁明月恶劣真面目的虞安歌,特别讨厌她。
她声音清冷带刺,“你要脸,所以,我还没跟顾惊唐分手,你便爬上了他的床!”
“贱人,你……”
梁明月恼羞成怒,扬手就想狠狠地打虞安歌。
虞安歌没有被人虐的特别嗜好,她快速握住梁明月的手腕,反向一折,打算走另一边的楼梯。
“贱人!”
梁明月手腕火辣辣的疼,她恨得面目狰狞,再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婉优雅。
她手轻轻覆在了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今天早晨,她刚知道了一件事。
她怀孕了,顾惊唐的孩子。
她喜欢顾惊唐。
可她也放不下薄璟宴。
若她生下这个孩子,她和薄璟宴,就再无可能了!
她绝不会要这个孩子!
不如,让所有人都认定,是虞安歌这个贱人害死了她的孩子,一石二鸟!
这么想着,梁明月再没有了分毫的犹豫,漂亮的杏眼中,只剩下了偏执的决绝。
她身体猛地后仰,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栽去。
她胎像本来就不稳,这么摔下去,哪怕一楼客厅铺着厚厚的地毯,她身下依旧渗出了血。
她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嘶吼,“救命!爸,妈,救救我,虞安歌她要杀死我肚子里的孩子!”
梁明月声音真的是太尖锐了,虞安歌想不听到都难。
她蓦地转过脸,就看到,梁明月如同折翼的蝴蝶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在价值不菲的地毯上。
梁明月今天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裙摆蔓开,如同盛放出一朵朵曼珠沙华。
凄艳、疼痛、绝望,令人一眼心碎!
唐婳和薄璟宴的父亲薄慕洲,以及梁明月的父母梁十安、姜拂烟等人刚好从外面进来。
看到梁明月裙摆上沾满了血,几个人皆是脸色大变。
怕立马移动她的身体,会对她造成二次伤害,几个人不敢立马扶起她,而是连忙打电话让私人医生过来。
薄糖糖和薄璟宴也从楼上下来。
见人差不多齐了,梁明月声音更是疼得仿佛被车轮碾过,“虞安歌,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惊唐,你恨我。”
“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残忍地杀死我肚子里的孩子!”
薄璟宴快速盖住她的身体,沉着脸呵斥,“出去!”
顾惊唐也没想到他折回来,会看到这一幕。
素得跟和尚似的薄大哥,竟然狠狠地按着一个女人亲,他那副凶狠的模样,好似要将身下的女人撕碎。
顾惊唐比看到天降红雨还震惊!
不想打扰到薄璟宴的好事,他连忙退了出去,还贴心地给他关上了房门。
薄璟宴身上烈火未灭。
他也是头一回发现,不能尽兴,竟然这么难受。
他快速关死房门,再一次欺身而上,彻底将虞安歌低低的呜咽声咬碎……
顾惊唐没看清床上女人的脸,只是注意到她左手腕上,有一道浅疤。
而虞安歌那里,也有一道几乎一模一样的疤。
他觉得薄璟宴不可能碰虞安歌,应该是他想多了。
但那道熟悉的浅疤,如同猫爪一般挠着他的心,让他在离开酒会后,还是忍不住拨上了薄璟宴的手机号。
迷乱中,虞安歌不小心按了接听键,电话立马接通。
“薄大哥,休息间的女人,是谁?”
虞安歌现在意识已经彻底混沌,只是想他离她更近一些,完全没听到顾惊唐的声音。
她猫儿一般勾缠着薄璟宴。
“薄先生,麻烦您用……”
力。
顾惊唐几乎要将手中的手机捏碎。
这是虞安歌的声音!
“薄大哥,放开她!”
顾惊唐目赤欲裂,仿佛被逼到了悬崖边上的困兽,“别动她!我不许你动她!”
“虞安歌,你给我滚出来!别让别人睡你!”
回应他的,是虞安歌越发勾人的声音。
随即,电话挂断,一切归于沉寂。
顾惊唐的一颗心,却怎么都无法恢复平静。
他眸中怒浪几乎要汹涌成一片赤红血海,死死地盯着渐渐变黑的手机屏幕,字字沁血。
“虞安歌,你背叛我,你竟然敢背叛我!”
“你这么绿我顾惊唐,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薄璟宴还真没睡虞安歌。
他用了别的手段帮她缓解。
所幸她就喝了几口加了料的果汁,不算严重,他帮了她一次,她就没再喊难受了。
看到拿着消毒湿巾擦手的薄璟宴,虞安歌心中尴尬得要命。
她没想到被那种东西控制,她会变成方才的那副鬼样子。
不仅缠着他不放,还说了好多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她也没想到,他俩都做到那一步了,他最终还是没动她。
就,挺不可思议的。
“薄先生,刚才谢谢你。”
虞安歌也不知道她和薄璟宴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该亲的亲了,该摸的摸了,却又没突破那层防线。
不过,她还是想试着让他拉她一把。
因为除了他,她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能救爸爸了。
轻轻咬了下唇,她忐忑不安地看着他,“能不能再麻烦你件事?我爸爸的特效药被顾惊唐停了,你能不能……”
“不能。”
薄璟宴冷漠地将擦过手的湿巾扔进垃圾桶,如同斧凿刀刻的俊脸上,没有半分温情。
“我跟顾惊唐对上,不是不可以。但为了你,没必要。”
虞安歌眸中期冀碎裂,本来还红得仿佛涂了胭脂的脸,刹那惨白得仿佛涂上了一层面粉。
显然,他这意思是说,她虞安歌,还不配让他跟顾惊唐生出嫌隙!
意料之中。
就是因为她再不赶快弄到药,爸爸就要撑不下去了,她心里还是特别特别绝望。
怕,她和弟弟妹妹,会失去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也怕妈妈,会失去深爱的丈夫。
许久许久之后,虞安歌才如同梦呓一般开口,“我明白了。今晚还是谢谢你。”
说完这话,她整理好衣服,头也不回离开。
可能,她从一开始,想让他拉她一把,就是错的。
但天地茫茫,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摆脱顾惊唐的迫害,还爸爸妈妈一个公道。
看着虞安歌孤寂中透着绝望的背影,薄璟宴薄唇微微抿了下。
心脏有点不舒服。
却也只有一点点。
所以,无关紧要。
虞安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小区的,刚到公寓外面,她只觉得后背狠狠一疼,竟是被人死死地按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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