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意的说:“给我一百万,我马上离开。”说完,我漫不经心的重新坐下。秦淮之却一脚把凳子踢在一旁,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秦淮之,你是不是有病?你现在给我听好了,不...
我随意的说:“给我一百万,我马上离开。”
说完,我漫不经心的重新坐下。
秦淮之却一脚把凳子踢在一旁,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秦淮之,你是不是有病?你现在给我听好了,不是我不走,是江心言不愿离,看来,你在他心里的位置,也不过如此。”
秦淮之被我的话激怒,拿起我桌子上的画,就要扔进游泳池,我赶紧站起来去抢夺,那可是我这三天的功劳,画好准备投进一家杂志社的。
秦淮之却趁我抢夺的间隙,一脚把我踹进游泳沲里,紧接着,他也跳进了游泳池。
冰冷的水瞬间把我的身体吞噬,一种无力感蔓延到全身,我在水里不停的挣扎,向站在游泳池旁,已经赶来的江心言虚弱喊道:“快,救救我,我不会游泳。”
不远处的秦淮之也在不停的挣扎,向江心言发出求救的信号:“心言,救我。”
我突然想起秦淮之在大学期间拿过游泳冠军,便再一次挣扎着向江心言求救:“心言,我快不行了,秦淮之他会游泳,我不会。”
江心言似乎也想起了这件事,直接跳进水里向我的方向游过来。
这时却听得苏圆圆大喊:“妈妈,快救秦爸爸,他有心脏病,快不行了。”
马上就要够到我的江心言,却在此刻丢下我,猛的转身游向秦淮之。
渐渐的,我被冷水淹没,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睁开眼,却发现我的主治医生无奈的看着我。
“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没说不能治好,你也不能自杀啊?”
自杀?
“谁告诉你我是自杀的?”
“你昏迷期间,我们打了你老婆的电话,准备让她照看你的,她说你是自己不想活,死了活该。”
医生的话,让我的心再一次坠入冰谷。
都到这个时候了,临危之时,我却还会选择相信她?
看来,我真是病的不轻,不但身体有病,连脑子也不好使了。
医生叹了口气接着说:“离你预约的手术日期,还有一周,你准备好钱了吗?”
“还没有,我会尽快。”
说完,我的手机提示音响了,是秦淮之发来的。
“苏云泽,这下你死心了吧?心言明知道我拿过游泳冠军,却选择救我,救起我后,我告诉她,你不会游泳,会不会淹死?她却说,死了就死了,还省下一百万。”
秦淮之说的话,跟医生说的话,如出一辙,那就是死了活该。
刚关掉手机屏幕,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江心言打过来的。
“苏云泽,你真是太过分了,你准备闹到时候才肯罢休?在你没有道歉的基础上,我明明已经准备原谅你了,你怎么这么狠心把淮之推进水里?”
她一顿不分清红皂白的谩骂,竟让我觉得她很可怜。
她宁愿活在被秦淮之蒙蔽的状态下,也不愿相信跟她一起生活了六年的我。
我刚想再次说离婚的事,她却又接着骂我:“你以后再想死,就自己死,不要拉上别人,淮之到现在还在昏迷中,你赶紧过来给他道歉。”
她虽未按免提,我依然听得清从电话里喊出的“老婆”二字。
江心言脸色微变,赶紧拿着手机进入卧室。
我挣扎着爬向鞋柜,准备伸手拿手机,苏圆圆却快速拿过我的手机,伸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嘴里还骂着我,“你赶紧去死吧
,我不想要一个残疾爸爸。”
看着这个想要我命的白眼狼,我万念俱灰,她是真的想让我死啊!
这时,江心言却换上了一件暂新的外套,拉过苏圆圆,神色慌张的打开房门,甩门而出。
全然不顾躺在地上的我。
我忍着剧痛爬向远处的垃圾桶,哆嗦着把手机找出来,打了急救电话。
躺在病床上,主治医生一看是我,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开始训斥我。
“你是怎么想的?都这样了,还想着喝酒?”
我苦笑,要说是别人强行灌的,医生肯定不会信。
给我挂上吊瓶后,医生接着说:“这次就别出去了,直接办理住院动手术吧!”
“不行,我还没有筹集好医疗费呢!”
医生愣了一下,随即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我一下,
“我听护士说,你可是江氏 集团江心言的老公,八十万医疗费对她而言,不是动动手指的事吗?”
我想说,可她不愿意为我动动手指啊!
又怕医生不信,解释,“她忙。”
这时,恰巧走过来一个护士,告诉医生说:“有个叫秦怀之的男人,只是有点着凉,他老婆非要求住院。”
秦怀之的老婆?难道是江心言?
还没有等我自己去求证,我突然看到门口闪过一个小小的熟悉的身影,是苏圆圆,我的女儿。
她藐视也看到了我,却只是冷冷一瞥,就消失不见。
一会儿,我便看到秦淮之更新的朋友圈。
只是洗澡打了一个喷嚏,初恋就带着女儿担心的陪我来住院。
配图是江心言拿着毛巾心疼的为他敷额头。
这样的画面,我以前在心里想像过无数次,但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包括我为救她断了右手的那一次,她也只是请了护工在我身边照顾我。
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最终会被我慢慢感化,现在看来,冰硬的石头,是永远都捂不热的。
两天后,在我没有出院之前,我无意中的一瞥,却看到门口幸福的三口。
秦淮之一手抱着我的女儿,一手搂着我老婆的腰,从我的病房门前经过。
江心言显然是没看到我,而秦淮之和苏圆圆两个人却正好与我的视线对视。
他们没有停下,而是翘起嘴角,在我的目光中消失。
一会儿,我便接到江心言给我打来的电话。
“苏云泽,你这两天死到哪里去了?家里乱成一团,也不知道收拾,我看你是铁了心的不想过了。”
我闭了闭眼,稳住情绪,平静的说。
“今天,我就把离婚协议书发给你。”
江心言愣怔了片刻,隔着手机屏幕,我都能听到她由于愤怒而发出的粗重喘气声。
接着便是她歇斯底里的吼叫。
“苏云泽,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跟我提离婚,你要明白,离了我之后,你只有死路一条。”
她说的对,我现在确实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路。
再次回到客厅,我才注意到江心言送我的礼物,是一条棕色领带。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送给我礼物。
我没打开,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内。
因为我知道这只是一件赠品而已。
上个月圆圆过生日时,我特意去逛了男士专柜。
专柜内就有这一款式的领带,只不过,它是个赠品,配套的却是一枚价值不菲的男士胸针。
喝了一口水之后,想到圆圆毕竟才五岁,就算她再怎么对我,也是有人教唆,毕竟是我一手带大的女儿,看着她生病,我还是做不到冷酷无情。
心疼之余,我准备拿起电话打给江心言问问情况,却发现电话关机。
再一看她的充电器确实是在茶几上忘了拿。
我便拿起充电器准备去医院看看圆圆。
刚走到病房门口,却听到他们的聊天记录。
“爸爸,圆圆谢谢你给我买的泰迪熊。”
女儿喊爸爸的声音,让我精神突然恍惚了一下。
她三岁过生日时,我也是送给她一个泰迪熊,她当时也是这样高兴的冲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以为那个女儿又回来了,正想冲进去,又听到秦淮之的声音。
“女儿乖,只要你喜欢,以后爸爸你买一车。”
紧接着传来江心言的声音。
“行了,淮之,女儿都被你惯坏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女儿说:“妈妈,你不应该喊爸爸一声老公吗?”
站在门外的我,身子一震,虽说快离婚了,女儿的这句话,依然是在捅我的心窝。
“圆圆,别胡说,妈妈有老公。”
江心言嗔怪女儿。
没想到女儿竟然哭起来,“不嘛,我就要听你喊爸爸老公。”
秦淮之这时正好往外扭头,看到站在门外的我,又装作看不到似的对江心言说。
“心言,我又不当真,你就哄哄圆圆,你看她哭的多伤心。”
江心言犹豫一下,声音沉沉的终于喊出了那两个字。
老公。
明知道已经要放弃了她,明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心口依然会猛的一滞。
痛的难以呼吸。
江心言,我们还没有离婚呢?你的亲老公还没有死呢?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喊别的男人老公,你到底有多期待我们离婚?
这时,秦淮之却站了起来,与我四目相对,暂新的胸针别在他的胸前,在病房暖炽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隔着玻璃,我都能感觉到它的刺眼。
就在我准备离开之际,秦淮之却回了江心言一句,“老婆,我爱你。”
说完,还把江心言用力搂在怀中,当着女儿的面,要亲吻江心言。
“淮之,女儿在呢?”
江心言一副小女人的形象,欲说还休,半推半就的接受了秦淮之的亲吻。
“好啊,好啊,爸爸吻妈妈了。”
圆圆的病好像好了大半。
这时,秦淮之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公司打来的。
秦淮之接过之后,递给江心言。
“刘经理的,说你手机关机了。”
江心言给刘经理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后,挂断,又递给秦淮之。
“烦,怕那个废物给我打电话骚扰我,女儿出院后我也不回家,看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好好,妈妈,咱们不要再跟那个废物住在一起,咱们去秦爸爸家。”
苏圆圆看来已经对我恶心至极。
我攥紧拳头,皱着眉头离开。
多好的一家三口,我实在不忍心再去打扰。
刚回到别墅,便收到秦淮之的一条短信。
“你的现在已经变成了我的,还舍不得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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