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惜康复很不错,但不能长时间站立,身旁更离不开拐杖。她的出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优雅又知性、高贵又美丽。“惜惜,今晚的你真好看。”江昱辰挽住林悦惜的胳膊夸奖道...
林悦惜康复很不错,但不能长时间站立,身旁更离不开拐杖。
她的出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优雅又知性、高贵又美丽。
“惜惜,今晚的你真好看。”江昱辰挽住林悦惜的胳膊夸奖道。
自从出车祸后林悦惜就很讨厌出现在公共的场所,她不愿意看见别人同情的目光。
平时穿着主要以舒适为主,很少穿这种繁冗的礼服。
或许今天她在跟苏晚晴较真,她请了最贵的化妆师,买了最贵的礼服,盛装出席。
可当真见到苏晚晴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短暂的僵硬了片刻。
年龄骗不了人,苏晚晴脸上的胶原蛋白和青春活力她比不了。
她似乎理解了江昱辰移情别恋的原因。
离婚的决心也是在这一刻彻底决定的!
苏晚晴看着手挽手的两人,面上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她笑着走到林悦惜面前。
“惜惜姐,好久不见。”她伸手递到林悦惜面前。
林悦惜望着那张笑颜如花的脸,刚抬起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上去,就被江昱辰突然插入。
江昱辰插入两人的中间,轻拍下了苏晚晴的手,半责怪半宠溺的口吻:“你毛手毛脚的,别来打扰我老婆!”
苏晚晴娇羞的看了他一眼嗔怪道:“哪有?”
“江总还真是疼老婆啊!”苏晚晴挤开了江昱辰,来到林悦惜旁边自来熟的挽住了她,“不像我男朋友,一点都不知道疼人,我都想分手了!”
距离很近,林悦惜一下就闻到了昨天和江昱辰身上一样的香水味。
胃里一阵翻涌,林悦惜强忍着,指甲陷进了肉里的痛意才缓缓压下这股恶心感。
“真是羡慕惜惜姐有江总!”
她羡慕的口吻仿佛是实话,林悦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江昱辰脸上闪过一丝薄怒,仿佛是真生气般,眉头轻轻一挑。
常年上位者的压迫感瞬间席来:“是吗?他当真不疼你?”
苏晚晴朝他俏皮吐了吐舌头,眨眨眼:“开个玩笑啦~他最疼我!”
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江昱辰似乎笃定了林悦惜发现不了。
或许他想,发现了也没事,他笃定了林悦惜离开不了他。
林悦惜稍微仰头,压下心里翻涌上来的酸涩感,直到眼眶的泪意憋了下去,她转头发现江昱辰东目光依旧落在苏晚晴的身上。
她松开了身侧的手,失去了浑身的力气,在心里嘲讽道。
为什么要来这场宴会较真呢?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条狗,速度很快几乎下意识冲到了林悦惜和苏晚晴面前。
林悦惜看见了,可是残废的腿注定她跑不了。
她转身当求助的目光落在江昱辰身上的时候,他已经把身旁的人紧紧搂在怀里。
还安抚似的在苏晚晴头上拍了拍。
林悦惜被狗撞倒在了堆聚的酒杯旁,酒杯撒了一地,红酒落在了她洁白的礼服上和精心打扮的发型上。
她独自站在一片狼藉上,周围是碎掉的酒杯在她耳畔炸开。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隐隐约约的笑意,竭力憋住的话语声还是传到了林悦惜耳朵里。
“我的天,她居然被一条狗吓尿了!”
“我就说哪里来的味道,不会吧,江总居然会娶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那是江总妻子吗?那他旁边搂的人是谁?”
“好臭啊!我的天,我要是她恨不得有个洞让我钻进去!”
林悦惜闻言,双手无措红着眼站在原地,她下意识朝江昱辰那边看去。
江昱辰松开了苏晚晴,脸上表情淡淡,踩着一地的狼藉朝她走来。
他仿佛听不见周围人对他的调侃,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包裹住林悦惜的下半身。
林悦惜眨了眨眼,眼泪掉了下来砸在江昱辰的手背上。
半晌,江昱辰重重叹了一口,轻拍了下林悦惜的手改为牵住。
“没事,不丢人。”江昱辰嗓音柔和,“老公带你回家好不好?”
江昱辰当着众人和苏晚晴的面弯腰抱起了林悦惜,离开了宴会。
苏晚晴气的在原地跺脚,却没有办法。
到了车上,江昱辰用湿纸巾擦干了林悦惜的不堪,又帮她穿上干净的一套衣服。
从背后紧紧搂住她,整个脑袋耷拉在林悦惜的肩膀上,像是累极了:“惜惜。”
“没事的,不丢人,你已经很勇敢了。”江昱辰顶着疲劳的脸手上比了个动作,“那狗真的很大诶——”
“老公亲亲就不哭了,行不行?”
“江昱辰......”林悦惜擦干了脸上的泪珠,转头红着眼哽咽道,“苏晚晴,苏晚晴,你保护了她——”
“你下意识保护了苏晚晴......”
江昱辰脸上的表情一僵,松开了她。
疲惫的靠坐在车的后背椅上,皱着眉。
仿佛找个合理的借口是道难解的题。
昏黄的灯光落在江昱辰的眉眼上,凌冽的脸部线条看着柔和几分。
“晚晴她怕狗,我们总要让着小朋友对不对?惜惜。”
他说出的话是冷冰冰的却在提到小朋友三个字的时候,连他都没察觉到语调软了下来。
七年前,林悦惜也听过类似的语调。
以至于她现在眼泪唰一下又流了下来。
让,哈哈哈,让什么?把你也让出去是吗?
她偏头不愿意去想,眼睛盯着车窗外的人流车影。
林悦惜看着车窗上的倒影,精致的妆容和扭曲的鬼一样,惨不忍睹。
她闭着眼不愿意去想,心里却苦笑道。
江昱辰,在你三米范围之内,你也保护不了我。
当林悦惜在沙发底下第三次发现黑色蕾丝内衣时,她知道,江昱辰不爱她了。
她坐在银黑色的轮椅上,拿着手上仿佛还残留有余温的内衣,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她到现在也不敢相信,曾经说会爱她一辈子的男人,转头爱上了其他年轻娇俏的女孩。
心脏被细网勒出了痕迹,血迹一点点往下淌,她在沙发上痛哭出声,保姆看见后立马给江昱辰打去电话。
平时家到公司的距离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江昱辰却只花了十五分钟到家了。
把哭成泪人的林悦兮连忙搂在怀里轻声安慰:“惜惜,抱歉是我回来晚了。”
“我以后再也不加班了,不哭了行不行,惜惜?”江昱辰在林悦惜额头上落下一吻,话到最后他嗓音带着哽咽,“惜惜,我心疼你啊!”
当真一副爱惨林悦惜的模样。
由于距离很近,林悦惜能清晰闻见江昱辰身上另外一股陌生味道的香水味。
短路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她猛地用力推开江昱辰,弯腰吐了出来。
洁白的地板躺着江昱辰刚刚脱下的灰白色高定西装,以至于污垢没有打脏曾经和江昱辰刚在一起时定制的地毯。
上面还有两个人被针线勾勒出的照片。
笑颜如花,天作之合。
江昱辰利落把西装扔进垃圾桶,吩咐保姆马上扔掉。
转头给林悦惜倒了一杯温水,宽厚的大手缓慢又怜惜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得意的朝林悦惜挑眉道:“老公这反应能力不错吧?”
林悦惜用手背用力擦干悬挂在眼尾最后的眼泪,红着眼第一次认真描摹面前的男人。
江昱辰里面的爱意做不了假,眼睛里也没有半分出轨的内疚和心虚,似乎笃定林悦惜发现不了。
半晌,她偏头自嘲笑出了声,仰头不愿继续在他面前狼狈的掉眼泪。
反应能力是不错,连带着把放在沙发角落的蕾丝内衣也一起混在西装里面扔了。
“江昱辰......”林悦惜哽咽道,喉咙处仿佛夹杂着刀片,以至于后面的话迟迟没有说出口。
江昱辰耐心的听着,跪在林悦惜面前。
面前的这张脸与七年前那张青春稚嫩少年气的脸渐渐重合,像是回到了他求婚那天。
当时林悦惜还没有出车祸,腿还好好的。
江昱辰也像是现在这样,耐心又充满爱意,仿佛爱惨了她的模样单膝跪在她面前,然后掏出求婚戒指。
他手在颤抖,声音更加抖,眼泪随着他的求婚词掉了下来,砸在林悦惜的手上。
“嫁给我!”江昱辰大吼道,“嫁给我!林悦惜——”
少年时期的江昱辰兜里掏不出几个钱,但吼的很大声,仿佛林悦惜答应了求婚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成就、最了不起的事情。
“我们......”林悦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像是要告诉江昱辰对面的人很着急。
江昱辰起身看扫了眼备注,犹豫的看了眼林悦惜,然后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柔声道:“惜惜,这个会真的很重要。”
“你能理解我的,对吧?”
林悦惜偏头躲开他的触碰,眼泪再次不争气掉了下来。
江昱辰挂断了电话,把人搂紧腰腹处哄道:“逗你的,老公怎么舍得抛下惜惜呢?”
林悦惜把药扔进了垃圾桶,看着窗外的太阳发呆,直到中午,阳光大了些,刺痛了她的眼。
林悦惜轻揉了几下,湿的。
护士进来换药,看见床上没人,手中的药被吓的摔在地上。
“女士,你丈夫呢?”她问,语气着急,“他伤还挺严重的,下床运动只会加剧伤口更严重。”
林悦转身,低垂着头摇摇头:“我不认识他。”
护士轻声笑了几下:“您真会开玩笑——”
林悦惜没有解释,什么话都没说,自己离开了。
......
她回到了家里看着空旷的客厅,明明是今天早上离开的,怎么就一下少了人情味,仿佛是人很久没有居住在这了。
林悦惜坐在轮椅上,客厅中间摆放了个箱子,她一点一滴把属于自己那份往里面装。
或许连她都不知道接下来的目的地是哪里,林悦惜像只天上飞的鸟,会有落脚点,但不会固定。
累了就歇一下,歇好了就继续飞。
她没有拿江昱辰给她买的贵重珠宝。
只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保姆进来看见她收拾东西,被吓了一跳,想退出去给江昱辰打电话。
却被林悦惜拦住:“不用告诉他了。”
她看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疲惫感顿时上来,她回头对保姆笑了笑:“他早就不在乎了。”
保姆一下就急了,为江昱辰辩解:“夫人,江总真的特别爱你,怎么可能不在乎你?”
换做以前,如果听见这句话,林悦惜也会这样觉得。
是啊。
——江昱辰爱惨了林悦惜!
可现在当真相被掀开,林悦惜只想说。
什么都是假的!江昱辰爱林悦惜本来就是个谎言!
保姆脸上闪过一丝为难,林悦惜叹了一口气,自从她腿残了之后就没在工作。
她也不想为难一个下人,于是叹了口气道:“打吧。”
保姆笑着唉了声,结果电话对面迟迟没有被接通。
直到苏晚晴类似挑衅的消息发来。
“惜惜姐是在找我男朋友吗?”
“不好意思,他很忙,暂时陪不了你这个老妖婆。”
林悦惜在手机界面上的手轻微一顿,落下。
“地址。”
很快,对面发来一个地址,林悦惜让保姆带着她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