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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夷芙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完整版

明夷芙若 著

言情连载

明夷才一瘸一拐地从暗室中走出来。腿上的伤口因为药草被踩烂,已经溃烂发红,每走一步就是...明夷芙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小说最新章节由品人阅读网网友搜集并发布,明夷芙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小说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品人阅读网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明夷芙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状态:连载  作者:明夷芙若  13.44 千字更新时间:2024-11-16 09:4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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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明夷才一瘸一拐地从暗室中走出来。腿上的伤口因为药草被踩烂,已经溃烂发红,每走一步就是钻心的疼痛,但此刻的他已经不在意了。暮风的话不停地在他的脑海...

明夷芙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完整版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夷才一瘸一拐地从暗室中走出来。

腿上的伤口因为药草被踩烂,已经溃烂发红,每走一步就是钻心的疼痛,但此刻的他已经不在意了。

暮风的话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翻涌,喉头是难以抑制的恶心和呕吐的冲动。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宛若一缕孤魂。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三生石前。

那块石头仿佛突然有了巨大的吸引力一般,明夷直直地走向它,痴迷地抚摸着芙若和自己的名字。

暮风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回响:“芙若神君可与我说了,她对明昭还有几分真心。可对你,却一丝一毫的怜悯都没有。她说你就是个踩着阿兄上位,为了攀龙附凤不择手段的贱人。”

“和你待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令她作呕!”

一瞬间,明清殿的一百年时光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百年前,他羞涩地从轿子被风吹开的一角中偷偷窥看芙若的脸,对上他那一双悲伤又冷清的眼睛时,也是动过心头血的。

他想,究竟要做什么,才能让她不那么悲伤呢?

后来看到襁褓中的祁云,那么小的孩子,抱在手里像一团轻轻的棉花。明夷笨手笨脚地替她掖起被角,心里默默发誓,要把阿兄给自己的爱加倍地还给这个孩子。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有过一段甜蜜温暖的时光的。

芙若在桃花树下练剑,打落一树桃花。而祁云在花瓣间兴奋地奔跑,母女俩一起回眸,浅笑着看向坐在石阶上的他。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了呢?身上的伤又密密麻麻地痛了起来,痛得他掉了眼泪。

是什么时候开始,祁云会嫌弃他是一个没用的废仙,丢了自己的脸面?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在芙若的心里成了一个满腹心机,想要取代自己的阿兄的恶毒男子?

他捂着眼睛坐了下来,流着泪笑着从怀中掏出那一道歪歪扭扭的护身符。

往日种种,犹如黄粱一梦。

他的梦醒了,也不想再留下了。

他松了手,曾经护得比性命还要重要的护身符轻飘飘落到了地上,又被风卷走,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刀尖抵住坚硬的石头,试图划去自己的名字。

如芙若所说,纹丝不动。

明夷苦笑,将手腕一转,手起刀落,没入自己的脊背。

即便做足了准备,皮肉破损的痛仍旧让他呼吸一窒,咬烂了下唇也忍不住沁出泪花。

他伸直了手按在地上,才将将撑住了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跌倒。

第一下太轻,伤不至筋骨。

他的背上满是冷汗,深呼吸一次,拧着匕首在肉里转了一圈。

疼痛翻涌而来,他死咬下唇,不逸出嘤咛。然后把手伸进血肉之中,一点点探进去,生生剜出自己的妖骨,化作一把利刃,插入三生石中!

生挖骨头的痛击溃了他的神智,长长地嘶吼一声后便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鲜血喷溅,他体力不支,汗水打湿了眼睫,血流了一地,浸的三生石都血迹斑斑。

明夷却快意得很,剜骨的痛反而给了他心满意足的稳妥。汗水滴进了他的眼睛里,又滑落脸庞,一时之间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他曾经是最怕痛的一个人,从没想过有一天,能亲手挖出来自己的骨头。

更没想到,会是为了划去三生石上的名字。

芙若,他闭上眼睛,想起嫁与他的那一日。手腕用力,狠狠划在自己的名字上。

“明夷”两个字闪烁着,渐渐黯淡。

一笔一划,从清晨到傍晚,他用沾满鲜血的骨刀逐一划去。

最终力竭,倒在三生石前,胸口的起伏微弱到不可察。

月老叹气,“明夷,你何苦?”

明夷浑身是血,身上的伤口全都撕裂了,昔日温柔良善的人仿佛地狱里刚刚爬出来的一只恶鬼,森然地仰天大笑。

“不苦,明夷一点儿都不苦。”

他身后,迟来一步的芙若震怒地吼,“明夷,你怎么敢?”

日光西垂,三生石前浴血的人儿迷茫地转过脸,迟钝地对着她笑。

“芙若,”他轻轻开口,嘴唇被血染得通红,“我不欠你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笑容。

记忆里,明夷总是微微扬唇,悲喜都轻飘飘的。

这一刻,他的绝望和悲伤却穿透了她的心脏。

芙若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个残破的身躯,她慌忙向他跑去,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

为什么看到他决绝地离开,她会难过地好像受伤的是自己。

可她终究是晚了一步,只触摸到明夷飘起的衣角。

“明夷!”

她的夫君,在她面前决然跳下了诛仙台。

明夷最后深深地看了芙若一眼,含笑跃下诛仙台,“此生,我与你们母女不复相见。”



芙若握紧了手指,几乎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

明昭战死,她是九重天上最难过的人。为了他们的孩子,甚至不得不容忍另一个男人取代他的位子。

百年来,她不能不承认明夷做得很好,照顾她和祁云都是无微不至。

有时候看着明夷那一张酷似他阿兄明昭的脸,芙若也会忍不住恍然。

但他终究不是明昭,不是那个爽朗骄傲的男子。明夷更为懦弱胆小,规行矩步。

这样的男子,如何能跟明昭相比呢?

他从没想过,这个平日里温顺至极的男人,竟然在背地里存着求子上位的心。

他若是有了孩子,又要祁云如何自处!

“明夷,你阿兄战死,照顾祁云是无上的荣耀。我同你成婚,不过是为了祁云,你怎么能生了多余的奢望?”

她艰难按捺住心中的愤恨,咬牙切齿道:“恬不知耻,求子求到了时鹤元君庙来了。若不是今日被我撞见,我竟不知你是这样一个心机深沉之人!”

他的妻子芙若仙子居高临下,眉目间是分毫不加掩盖的厌恶。

明夷惊猝地抬头,慌忙间把身前血抄的经书往身后藏。

明昭死了很久,也是芙若心头的隐痛,抄写经书本就是他一腔私心,他不想给芙若希望,又遭受希望破灭的痛。

他想要自辩,却只看到她漆黑如墨的眼眸,一颗心如坠冰窟。

芙若是端方仙子,九重天上的小仙们不少对她一往情深,期盼着能得她一眼青睐。

成婚百年,明夷也是偷偷对她动过情的。纵使她冷若冰霜,也对她温柔有礼,偶尔也会对着抱着祁云耐心哄睡的他流露出一瞬间的柔软和笑意。

即便他知道这笑意与自己无关。

她不过是通过他,在窥见另一个人的影子。

“芙若......”他嘴唇翕动,手腕处的伤口因为被他攥紧而裂开,渗出鲜血,痛得他眉心蹙起。

芙若见了,更是心头火起,她冷冷地将他一把甩开:“惺惺作态!”

她冷眼扫过露出一角的经书,扬唇道:“你就这么想要一个孩子?”

不等他说话,那厚厚的一沓经书在芙若的手里碎成了齑粉。

“可我偏不如你意。”

她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今夜罚你在我的寝殿前跪一晚。寒夜露华,不知能不能断你心中妄念。”

明夷心头一震,一汪泪水被他强忍在眼眶里。

“明夷谨遵神君之命。”

晚来一步的时鹤元君看不过去:“你为何不与她明说?”

明夷苦笑着摇摇头,涣散的眼眸中没有了一点儿光彩。

“百年来的朝夕相对,原来她竟从来不知我的心。她不信我,辩解有什么意义?”

“我对祁云自问问心无愧,对她也是尽心竭力。”

“哪怕她不爱我,我以为,也会有半分怜我。”

他抬眸哀伤地看向芙若离去的背影,心中酸涩不堪。

她明明是知晓的,自己本无灵根,在九重天上与凡人无异,怎么抵得住露华冰冷入骨?

跪在明清殿前不多时,膝盖处便传来难以容忍的刺痛,寒风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他的身体。

来往的仙子们看热闹一般对他指指点点,更是让他汗颜。

瑟瑟发抖之时,祁云从他面前走过。

她是明昭的孩子,由明夷一手抚养长大。

她和芙若长得太像,同样的眉眼,同样冷如冰霜。

明夷的眼睛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像是被刺痛,仓皇狼狈地低下了头。

身为一个父亲,在孩子面前受罚,他心中羞惭。

祁云却嗤笑,“明夷,你一个废灵根,替战神养育我,承了天大的恩情。怎么还不知廉耻,妄想和我母神有自己的孩子?你罔为弟,罔为夫,更罔为我的父亲!”

“你身份卑贱,怎么配和我母神孕育孩子?”

明夷欲要伸手拉她,可她嫌恶地躲开,还施法使他背上多了一块巨冰,“母神既要你跪,你就跪好了,不要想着投机取巧。”

看着这个一手养大的孩儿,他心痛如绞,“祁云,自你诞生,我哪一日不是尽心照料,何处对不起你?”

“我不是想要自己的孩子,我是......”

祁云不耐烦地打断他:“有你这样没有灵根的父亲,就是我最大的耻辱!明夷,你让我蒙羞。”

她极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明夷睁大了眼睛,两行清泪无知无觉地落下。

原来他珍爱的孩子,是这样想他的。

术法变出的寒冰不住地滴水却不会缩小,冰水渗进他单薄的衣衫之中,冻得他不停哆嗦。

一张苍白的脸很快被冷汗浸透,甚至有了几分病态的潮红。

他动了动酸涩的膝盖,徒劳抱紧自己的双臂,可还是寻不到一丝温暖。



明夷被她一把推倒,腿骨撞到了石阶上,火烧一样的疼痛。

他侧过头去任泪水肆意流淌,哽咽地笑到浑身发抖:“你竟是这样想我的,祁云,我的孩子…你竟然一直都在恨我,恨我不配做你的父亲。”

他亲手养大的孩儿,嫌弃他是一个没有灵根的废物。

他朝夕相对的妻子,对他冷眼相待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明夷,”他喃喃自语,心头像是有血在流淌,“你活得真是可笑。”

祁云,他看着她从那么小小的一团,长成如今的样子。曾经她会奶声奶气地唤他父亲,挡在他的身前不准旁人欺负了他,为他温柔擦去泪水,心疼地皱起眉头。

如今,却和她的母亲一样,一样冰冷地,唤他“明夷”。

他的背上还有昨夜被冻伤的伤口,天界无药,众人各凭灵力疗伤。他没有灵力,自然好不了。

芙若和祁云在明清殿照顾了暮风一晚上,却无人想起来,他蜷缩在石洞里,浑身发冷,痛不欲生。

在那个漏水的石洞里,他一直紧紧抓着祁云小时候送给他的一块绣得歪歪扭扭的小护身符,万般珍重地贴在脸上,仿佛就能回到父女情深的时候。

他天真地以为,祁云只是一时被人蒙蔽。

却没想到,原来是深刻入骨的嫌弃和恨意。

眼前的景象,只让他心如死灰。

芙若皱着眉骂了一声,“祁云,怎么与你父亲说话的。他到底,也养育了你百年。”

“胡说!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父亲!”

祁云气得一脚踹上他的心头,愤恨地离去。

暮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轻言劝道:“明夷你莫要生气,祁云她也是小孩子心性。毕竟,她的生父明昭是天界战神,本该尊贵,却因你的身份受人指摘,她心中难受也是人之常情。”

芙若冷眼看着他,“暮风,你何必劝他?贪图权势之人,如今也算是自作自受。”

暮风走后,明夷第一次踏入明清殿,也是最后一次。

他平静道:“芙若,明清殿,我不留了。”

“九重天,从此没有明夷此人。”

她坐在明堂上,语气淡漠如常,“明夷,三生石上的名字,你划得去吗?”

明夷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是清楚。

就算他能舍得下自己,难道还能舍下养了百年的孩儿吗?

他一介废仙,孤身一人连活着都费劲,就是再闹,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无非是想要吸引她的注意罢了。

仙人的姻缘,都是天定的。成婚时三生石上会显出爱侣的名字,意为磐石不移。千万年来,从来没有人能逆天而行,强改姻缘。

明夷在明台下,拜了三拜。

“一拜我有愧阿兄。阿兄对我恩重如山,我应允他会好生陪伴你与祁云,生死不负。如今食言了。

二拜我愧天后赐婚。身为人夫人父,不能得到仙子和祁云的爱,惹仙子厌烦。

三拜祝你我,一别两宽,再不相见吧。”

每一次磕头又起身,他身上的铃铛轻轻作响时,芙若的心都会有一瞬间的震荡。

他的身影在宽敞的大殿中显得那样的单薄,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百年间,她对他视而不见有之,冷若冰霜也有之,他从没有在意过,总是那般温柔贴心。

她不信这一次,明夷真的会走。

说完,他便起身离去。

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明夷,你又闹什么脾气?”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她的心竟然莫名地紧张慌乱。

“不可能的,”她自嘲地笑笑:“你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你不可能舍得下祁云。”

芙若不以为意,她不信他舍得离开,舍得养了百年的祁云。

更不信他,能划去三生石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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