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一夜未归,第二天打来电话。“昨晚有点事没回去,看到我茶几上的文件了吗,帮我送到律所,交给小赵就好了,我不在。”我瞥了眼茶几,“嗯”。我把文件交给小赵就要走,...
苏雨一夜未归,第二天打来电话。
“昨晚有点事没回去,看到我茶几上的文件了吗,帮我送到律所,交给小赵就好了,我不在。”
我瞥了眼茶几,“嗯”。
我把文件交给小赵就要走,小赵问我要不要等等苏雨,她在会客。
苏雨撒谎了。
打开会客室的门,苏雨俯身躺在李文卓的怀里。
她没有看到我,是李文卓先打的招呼,“顾医生,你怎么来了?”
苏雨闻言,赶忙起身,李文卓也高高地举起胳膊。
我看到,她的头发缠在了李文卓的腕表上。
那块表,是我买给苏雨的。
当时是苏雨告诉我,这块表是男女同款,她很喜欢,只可惜国内已经买不到了。
她生日时,为了讨她欢心,我特地辗转多次,才买到。
后来,没怎么见她戴过,我问时,她轻飘飘地说丢了。
现在看来,是丢在李文卓这里了。
苏雨见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手忙脚乱地拆开头发。
“顾言,你别误会,我和文卓只是在谈案子。”
李文卓也笑道,“是啊,我遇到了点麻烦,来找苏雨,顾医生不会连这种小事都生气吧?”
苏雨过来拉住我,用惯用的撒娇伎俩。
我有些恶心她这副模样,便质问了腕表的事情。
她立马恼羞成怒地指责我,“给你好脸了是不,不就一块破表,我愿意给谁就给谁,问什么问,跟有病似的,娘们唧唧的。”
她的声音大到整个律所的人都能听到。
我看到李文卓嘴角的笑意,只是淡淡一笑,“没什么,上次你说表丢了,我还寻思是哪个不要脸的贼偷去了。”
周围的人立马开始议论纷纷,我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们继续吧,我先回去了。”
没多久,苏雨就回来了,一进门,她朝我扔来一个礼盒。
里面是和腕表同款牌子的皮带,不同的是价格更贵。
“行了,不就是个破表,我送你个更贵的,别闹了。”
我将礼盒放在茶几上,冷冷地拒绝。
“不用了,我不需要这些。”
她以为我是在闹脾气,难得的软下性子,坐到我旁边。
“李文卓公司的案子结了,我又接了他的离婚案。”
“离婚?”
我有些惊讶,李文卓竟然会离婚。
李文卓的老婆是出了名的有钱,以他的性格应该会抱住这条大腿。
“嗯,他老婆出轨了,那小三找人打了他,他那天打电话给我就是让我去救他。
他老婆太过分了,我肯定得帮他多争点财产,我们除了公事,没有别的。”
是,他们关系那么好,帮忙也应该。
我站起身,“就算有什么,也跟我没关系。”
她拉住我,“行了,都给你台阶了,就别跟我玩欲擒故纵这招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苏雨,你很闲吗?”
说完,我朝着房间走去。
苏雨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她瞬间闹了火。
她抄起茶几上的礼盒朝我扔了过来,不偏不倚砸到我的后背,“给脸不要脸是吧,贱不贱啊,有本事就离婚啊!”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好,离就离。”
我将这件事告诉了李文卓的前妻。
李文卓坑了她不少钱,我想,也许以后有机会能拿回来。
做完这些,我也该离开了。
我将离婚协议寄给了苏雨,并委托我的律师帮我办理接下来的事情。
苏雨收到离婚协议后,不停地给我打电话。
因为她换了陌生的号码,我接过一次。
她在电话那头哭诉着,“顾言,别离婚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没有人会像你对我这么好了。”
我叹了口气,“苏雨,好聚好散吧,别给我打了。”
“不要,我不要,我和……”没等她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我躺在床上,苏雪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
我打开,是她躺在浴缸里自杀的照片。
随后是一连串的语音。
我没有点开听,拉黑并删除了她。
第二天,我跟着医疗队,一起到了机场。
因为天气,飞机晚点了。
大家坐在一起聊天,我起身去了趟厕所。
回来后,苏雨竟然来了。
主任拉住我的胳膊,叮嘱我,“好好说。”
我走了过去,苏雪红着眼睛,“你要去援非?
你的身体受不了的。”
我看着她,心里无比的平静。
“没事。”
“顾言,我跟你一起去。”
苏雨眼里满是期待,我摇了摇头拒绝了她。
我不懂,为什么她要这样。
我们婚姻期间,她总是想方设法的想和李文卓一起。
现在,李文卓和她都离婚了,她却又回头来找我。
这叫什么?
见我不为所动,她抱住我,强势地想要吻上来。
“顾言,我知道我之前错了,我没有分寸感,我总觉得我和李文卓关系好,忽略了你的感受,真的,我现在已经和他断绝关系了,再也不会见他了。”
我厌恶地推开她,冷冷地看着,“苏雨,你求仁得仁,别太贪心了!
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
她在我身后不甘心地喊着,“难道非要我给你跪下,你才能原谅我吗?”
只听到“扑通”一声,她跪在了地上。
“顾言,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我没有回头,径直朝着前边走去。
在非洲的第二个月,我组织了一场医学常识科普的活动。
在活动中,我认识了另一只医疗队的医生赵晴。
她来这里已经一年了。
我们俩很聊的来,也对我每次举办的活动非常支持。
我们成了很好的合作伙伴。
我没想到苏雨会来。
那天,我和赵晴正在一起吃饭时,苏雨愤怒的冲过来。
“好啊,顾言,我就说你为什么非要离婚,原来是外面有人了是吗?”
说着,她扬起手就要打赵晴。
我抓住了她的手,“我们是在非洲认识的,不过,就算我外面有人,不也是跟你学习的吗?”
她愣在了原地,“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专门来这儿找你的。
你不能和别人在一起。”
“苏雨,注意你的身份,我们已经离婚了。”
苏雨拉住我,“没有,离婚手续还没走完,我们可以撤销。”
她站在我身后嘶吼,“那你就给我滚!”
我只是用苏雨平时对我的态度,来对她。
早就习惯了我的无微不至,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我现在的态度。
我径直朝着门口走去,她冲过来怒不可遏,“滚出去就永远别回来!”
我在酒店开了房间,洗漱一番准备睡下。
苏雨连着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我都没接。
半个小时后,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你好,是苏雨的丈夫吗,她在我们酒吧喝多了,你能来接她吗?”
“你打错了。”
想了想,我又告诉他,“你在她通讯录里找一下叫李文卓的,让他去接吧。”
挂断电话,我打开网页,申请了去非洲的签证。
苏雨联系了我几次,无果后也安静了下来。
最近因为援非医疗队的事,医院里忙得不可开交。
这种忙碌,反而对我来说是种轻松。
不用讨好,也没有失落。
和我一起援非的妇产科的同事,因为要交接的事情很多,根本没有时间吃饭。
开会结束后,我帮他带了份饭。
送到妇产科的时候,我竟然遇到了苏雨。
她被李文卓搀扶着,面色虚弱。
我拉住路过的护士同事,“你好,那位女士她怎么了?”
护士见我穿着白大褂,看了眼苏雨,叹了口气,“喝完酒发现自己怀孕两个月,跑来做人流了。”
怀孕?
我与苏雨上次同房,差不多是同样的时间。
我心里立刻涌起一团火,冲过去,拉住苏雨,“你怀孕了?
怎么不告诉我。
她抬头看见我,扬起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还不是你精子质量不行,害得我意外流产,你还意思说!”
我盯着她的眼睛,“是意外流产,还是你故意想流掉?”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我马上就升律所合伙人了,不可能让这个孩子影响我。”
她瞪着我,指责着我们的孩子。
我掐着手心,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从没想过要用孩子拴住她,结婚八年,她所有的决定我都顺从。
可我生气,我至少该有知情权。
我气愤地指着苏雨,“我好歹是孩子的爸爸,你怎么能自己做决定,还让他来陪你。”
苏雨笑了笑,“文卓陪我怎么了,你该庆幸孩子至少不是他的,滚开,看见你就烦。”
她用力推了我一把,彻底激怒了我。
我还想上前理论,李文卓再次将我推开。
苏雨看了眼我,又说,“你要是能回家在门口给我跪一天一夜,我们就和好。”
说完这句话,李文卓扶着她离开。
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到了墙上,瞬间感觉呼吸困难。
顺着墙滑落,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抓着,快要窒息。
十分钟后,我被路过的同事救起的时候早就没了直觉。
我的肺部后遗症引起新的病症,需要立刻做手术。
手术需要家属签字,苏雨的电话在打过去的第五遍接通。
可惜,是李文卓接的。
“不好意思,机主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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