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见到面前的那把短剑,本能得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迟疑了几分,最终点了点头。林南天看到此景,十分恼怒得瞪了我一眼,随后对小溪轻声开口道:“九幽剑为冥界地级冥武技,...
小溪见到面前的那把短剑,本能得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迟疑了几分,最终点了点头。
林南天看到此景,十分恼怒得瞪了我一眼,随后对小溪轻声开口道:“九幽剑为冥界地级冥武技,其中分为九幽剑技和九幽黄泉步两部分,练至极致大成,瞬息千剑,一步九影。
宫越因为本身实力被压制,发挥出的威力不足百分之一,不过当中精髓已经全部展现出来了,你一会练习,首先讲求的是步法。”
瞬息千剑,一步九影?
我听到林南天对这套剑法的介绍,心中也多了几分惊骇。
难道林南天所说的六界中的仙和神,乃至魔,真有传说中的那么强大,举手投足之间,便能毁天灭地?
还有,宫越本身的实力也被压制了?
我突然意识到,难道这就是林南天来此付出的代价?
宫越被压制得实力不足以前百分之一,而林南天本身肯定比宫越更加厉害,此刻却如同废人一个。
小溪握着短剑,眼神突然变得坚定了几分,对着林南天点了点头,随后立于武场中,静静得站了许久,才轻轻一步踏出。
这一步踏出,我不禁也跟着眼前一亮,只见小溪身上似乎真如同先前宫越身形一般,留有一丝虚影雾气,只是没有宫越那般虚幻而已。
足见落地,小溪一剑刺出,显得有几分生疏,不过看其的动作和眼神注意的方向,似乎正如同林南天所说的那样,更加注重的是步法。
“九幽黄泉步讲求一个虚字,非快非慢,却又似快似慢。”
林南天坐在一旁,继续解释道:“你现在初练,明悟步法精髓已然不错,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先练步法,步法一成,纵然剑法不济,却也有自保之力。”
听到这里,我也不再反对了。
我担心小溪伤害别人,却也担心有一天小溪被别人伤害,林南天让小溪先练步法,拥有自保之力,却也是不错的选择。
练武场中,小溪步法越来越快,剑法也渐渐有模有样,她真如同林南天所说的那样更加注重步法。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小溪天赋异禀的资质也显露出来了,符咒之道偷学便会,这步法前前后后演练了不到一个小时,几乎已经有了宫越先前的神韵。
恍惚间,我感觉自己似乎脱离了现实世界,经历着另一种不一样的生活。
晚上,小溪满脸兴奋得冲进了房间,可是看到我的那一刻,突然又变得拘束起来。
我感受到这一幕,不禁有些心疼,恐怕不管哪个父母见到孩子如此害怕自己,心里都不会好受。
“小溪,过来!”
我将小溪抱起坐在床上,帮着她拖着鞋和衣服,同时交代道:“妈妈不反对你跟着爸爸学习冥武技。
但是小溪要答应妈妈,在没有长大之前,不许用自己的能力随意伤人,明白吗?”
小溪听到我的话,显露出甜甜的笑容,抱着我的脖子道:“谢谢麻麻,小溪不会伤人的。”
其实,这时候我心里也有几分感叹。
对于现代孩子在学校里学习的书本知识,小溪几乎看一遍就能记住了。
而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相对于那些书本知识,小溪更加喜欢跟着赵三炮学习符咒之道以及跟着林南天学习冥武技。
特别是学习今天冥武技的时候,小溪有点乐此不疲的态度,似乎学不好完全不肯罢休。
隐约得,我心里也明白小溪的心态,恐怕那些书本知识对于小溪来说的确太简单了,完全没有符咒之道和冥武技来得更加有挑战性。
同时小溪跟我小时候很像,对一些复杂的东西极有韧性,越是难以攻克,却越是感兴趣。
连续三四天,小溪都在跟着林南天学习冥武技,一套九幽剑学得已经略有小成。
根据林南天的说法,小溪是冥界之人,同时天生拥有他的精血之气,天资聪颖,学习冥武技自然得天独厚。
不管林南天是不是自夸,但是小溪进步的确飞快。
而在小溪学习的时候,我也不忘提醒小溪不可伤人,小溪每一次也不感觉厌烦得认真点头答应。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和林南天之间无声的较量,他可以教小溪任何东西,小溪学会了又怎么样?
是不是可以出去使用,最后还是得我说了算。
第五天,一早,我踏入林南天书房的时候,就见到宫越和林南天正在汇报什么。
林南天看见我来,也许是相处了几天,神色倒也没有以往的冷漠。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我走进书房,直接对林南天开口问道。
林南天看着我,声音沙哑道:“这么想急着离开?”
离开?
我不知道如何来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想过不要离开,就这么一直陪着小溪跟在林南天身边,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也不需要去做,只是静静得守着。
可是几天过去,我心里却多了一丝慌张,从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心中充斥得一丝火气,到现在渐渐变得退让妥协,我心里突然害怕有一天在这么下去,我会失去我一个女孩子本该拥有的骄傲。
所以,我还是选择逃离林南天的身边,至少在他没有当面说爱我之前,至少所有的一切谜题,包括我和他前世因果都弄清楚之前,我不会主动再来靠近他。
“这里我住着不习惯。”
我找了一个很不好的借口,随后静静得看着林南天。
林南天也是抬头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冷漠道:“你是该回去了。
外面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一会让宫越送你回去。”
“那我回去收拾东西了。”
我瞬间转身,感觉心里万分的压抑,不敢多看林南天一眼。
林南天看着我的背影,突然又开口道:“如果小溪不愿意走,你们可以多住几天!”
留我!
“不用了!”
我强忍着心里的不舍,说出了三个字,甚至声音也控制得极为平静。
终于要离开了,短暂的五天时间,我可以感受到林南天对我的真实态度。
他的确霸道,也的确很冷酷,可是对我和小溪,他也有他内心的温柔。
可是我也知道他终究不会一直留着我在这个地方,我感觉到他有他的原因,可是我没有去问,因为我知道我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答案。
小溪的确也是不愿意走的,可是知道我已经决定离开的时候,便眼泪巴巴得跟林南天告了别,两个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小溪没有那么不舍,拉着我的手,跟着我上了车。
我看着林南天坐在二楼的窗台前,最终没有和他道别。
离开余江紫园,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方向,既然林南天不肯说出所知道的一切,那我就要自己一步步寻找到最终的答案。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想要掌控的一切都会在我自己的手中,从此不再受人摆布。
而等到那一天,或许我想要的,只是林南天亲口对我说一句足以让我留在他身边的话。
车上,宫越依旧如同往昔恭敬得坐在我们对面。
“宫越,冥界是什么样的?”
我思虑许久,对宫越问道。
宫越轻眯双眼,似乎在考虑着如何回答我。
过了片刻,宫越才恭敬开口道:“主母是想问,冥界真的如同外界传说的魔界一样,里面都是嗜血无情的魔头吗?”
的确,宫越看到了问题的本质。
这个问题已经压抑在心里很久了,我没有对林南天问,在这个回去的时刻,我只能对宫越问。
“我想知道一个真实的冥界。”
我也没否认我的想法。
宫越再次恭敬开口道:“主母,我不知道如何来评价冥界。
我只能说,那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没有人间的虚伪,狡诈,只有实力强大的人才会受到其它人的尊敬。
但是,也不可否认,冥界的人天生尚武,好战,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为了战斗而准备着,每一个冥界的孩子都渴望成为冥界最强大的武者,最终挑战冥君,成为冥界的主人。”
我呆滞得坐在沙发上,看着小溪抱着方言的腿大声哭喊着。
我心里突如其来得一阵阵刺痛,
一阵阵心酸,我知道小溪没错,我一开始就知道,可是我依旧害怕,害怕有一天小溪会变得脱离我的控制,就算她真的弑母也没关系,可是我怕她变成一个真正的怪物。
止不住得泪水在我眼中流下,我心酸得厉害,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将小溪再拉入怀里。
我害怕我开口的那一刻,小溪会倔强得转过身去,我也害怕小溪此刻把我当成了敌人。
周六,周日,一连两天小溪都跟着方言在一起,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有一种刻意避开的样子。
周日的晚上,小溪又在方言怀里睡着了,不过没多久却被方言送进了我的房间。
“母女哪有隔夜仇的。
明天醒来就没事了。”
方言说着,将已经睡熟的小溪轻轻得放在了我床上。
我点着头,帮小溪放好枕头,盖好被子,方言轻手轻脚得后退,临关门时还瞪了我一眼,显然她觉得我这件事做错了,根本没有给小溪一次解释的机会,就打骂孩子。
这一点,我倒也承认昨天早上我有点过激了,可是方言不知道小溪的状况,根本不知道我的用心。
小溪自从七天生长期过后,现在和正常孩子差不多,一年长一岁,不过心智却比正常孩子要聪明许多。
我半靠在床头,静静得看着小溪,心里满是歉意。
而就在我关灯的时候,小溪却突然伸手抱住了我的腰,而且抱得很紧。
我诧异得看向小溪,只见她睁着眼睛,看着我。
“麻麻!”
小溪看着我,满脸委屈道:“麻麻,不怪小溪了好不好?”
我压抑着眼中的泪水,连忙点头:“麻麻没怪过小溪,是麻麻昨天脾气大,麻麻不对,不该打小溪。”
“是小溪不好,惹麻麻生气了。”
小溪扁着嘴,紧紧得抱住我。
原来小溪一直没睡,她也很想原谅我,可是她却有着和我小时候一样的倔强,不肯轻易低头。
我把小溪搂在怀里,帮她盖上被子,沉默了许久才轻声开口道:“小溪,答应妈妈,以后要开开心心得活着,要做一个善良的好孩子。
就算别人骂你,别人骂妈妈,你也不要伤害别人,好吗?”
“为什么?
麻麻!”
小溪轻声对我问道。
我纠结片刻道:“因为啊?
因为他们没有办法真正得伤害小溪,但是小溪却可以伤害他们。
妈妈不希望小溪变成一个伤害别人的坏孩子,明白吗?”
“知道了。
麻麻!”
小溪点点头,应声道:“我不要做坏孩子。”
一整夜,我心里有着无尽叹息。
如果小溪只是一个普通孩子,对方欺负她,我肯定毫不犹豫得让小溪欺负回去。
可是小溪却不同,我害怕她真正得伤害到其它人,以至于最终连自己的性情也发生了改变,变得和林南天一样,冷酷无情,甚至残暴。
母女的心结解开,小溪再次开心起来,家里气氛也变得和谐了。
只是,那日我占卜吉凶时出现的恐惧感,却依旧让我心里压抑不已,甚至宁我不敢第二次使用这种占卜吉凶的法印。
周一,工作繁忙,公司的各种制度,各种考核都要在我手里过一遍才能分类交给陆昊北。
我的确把这份工作当成事业在做,华银集团的待遇的确不错,给我开了一万二的底薪,外加住房补贴,餐费补贴什么的,到时候的大约有一万四千多。
这样的工资待遇符合华银集团的标准,倒也没参杂陆昊北的人情在里面,所以我也打起精神准备对得起这份工资,干得尽量出色。
而陆昊北这个人,越是接近他,我发现他越是完美。
工作上有威严,生活中有温柔,偶尔还有一些小幽默,接人待物有理有据,不夸张不做作。
“小茹。”
晚上,临下班的时候,陆昊北站在我办公室面前,对我道:“周三我要参加一个宴会,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这两天稍微准备一下,如果没有礼服什么的,去买一套。
这属于商务应酬,礼服的钱可以在财务那里报账,价格贵点也没事!”
宴会!
陆昊北居然要带我参加宴会。
我迟疑了半分,果断拒绝道:“陆总,带我去参加宴会不好吧?
我看,我还是别去了。”
“李晓茹!”
陆昊北神色严肃了几分,又瞥着我叹了口气道:“真没别的意思。
这次宴会的主办方是南天集团,南天集团是国内科技产业的龙头企业。
前去参加宴会的也都是国内大大小小集团的老总和接班人,这次场面很大,听说南天集团幕后掌舵人二十来年间第一次正式路面。
我爸点名要我去跟着认识一下,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做个陪衬。”
南天集团!
这个名字我以前就听过,那时候不觉得什么,只是此刻再听,不禁想到了林南天。
当然,林南天不可能和南天集团有任何瓜葛的,毕竟林南天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魔还是其它什么东西,但是唯一可以确定一点他绝对不可能是人。
不过,至于陆昊北说的南天集团老总,却是在商界属于一个传奇人物。
当初在女魔头手下干的时候,我就隐约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提起华夏商界大佬,每一个人都会想到这个南天集团幕后的老总。
听闻,南天集团成立于大约三十多年前,一开始只是从物流坐起,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南天集团很快就发展成了一个集物流,贸易,科技,矿产,房地产等多种投资项目的大型科技集团。
而后,南天集团又经历十多年的发展,俨然已经成为华夏科技产业的龙头企业。
在这三十多年时间里,南天集团一共换过三个执行总裁,但是根据南天集团内部的说法,其实南天气团一直存在着一个幕后决策者,纵然是南天集团最风光的时候,展现在人前的执行总裁也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
更加传奇的是,这三十年间,从来没有关于南天集团幕后决策者的正面报道,甚至连一张照片,一个名字都有没有。
有人说可能南天集团背后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可是众多南天集团的小型股东,却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个人的真实存在。
一个三十多年来没露面的人要出现了?
这一点确实让人好奇不已。
华银集团虽说和南天集团相比较,差距并不算大,可是如果真是南天集团幕后决策者第一次亮相,恐怕不管是谁都会有兴趣见上一面。
随后,我答应了陆昊北的要求,别说他请我帮忙,就连我自己也好奇得狠,如果真去见到了,日后免不了成为我和方言之间的谈资。
果然,下班我给方言打电话之后,方言在电话里就尖叫了起来,并且约好了见面地点,准备带我去几家礼服店,好好得选一套礼服,至于价钱根本不是问题,方言决定先垫付一下,难得坑一次华银集团,自然不能手软。
“哎呀!
南天集团幕后决策者,三十多年过去了,看样子对方怎么着也该是个老头子了吧?”
方言一边说着,一边帮着我选礼服,同时嬉笑道:“不过,今天幸好你打电话给我,本来死老王还不打算带我去,我一去问他,你可不知道当时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可是没办法,谁让我们有女王大人撑腰呢,死老王自然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到时候我们姐妹俩可以一起去参加宴会!”
方言也去,我心里倒安定多了,不过也有些无所谓道:“我们去也就是走个过场,会场指不定有多大,那个老头子出来,也就是远远看上一眼。
其实啊,要我说,也就是看个新鲜,就好像动物园里看猴子一样,对方估摸都七老八十了,也看不出个什么来。”
“一睹豪杰风采,这种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你以为和你一样,对陆昊北不上心,对神秘老头也不伤心啊?”
方言大着嗓门道:“我告诉你,别说陆昊北,就那个七老八十的家伙,指不定有多少姑娘巴望着呢,要是真能勾搭上,下嫁过去,折腾几天,老头子死了,说不定半个南天集团都到手了,几辈子花不完哎!”
方言也就是说说,没事捣鼓下别人。
如果真要她勾引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还不如砍她几刀更容易点。
不过,至于陆昊北,那还真难说,这几天方言吵着嚷着有机会把陆昊北拉出来见见面,看来这丫头对真正的帅哥还是很上心的。
我们在礼服店里逛着,随意看着,我挑了几件相对保守的,可是方言却偏要我穿露背低胸的。
就在我们争持不下的时候,礼服店里突然冲进了四五个人。
方言只是随意抬头看了一眼,顿时睁大了眼睛,拉着我道:“嘿。
前两天被你扇的小婊砸又来找咋们麻烦了!”
小婊砸?
我抬头一看,果然张楠红肿着脸,怒气冲冲得走了进来。
而当我看向她身边几个人时,顿时一下子愣住了,曹三爷和慧清老尼姑居然跟着张楠一起来了。
人是不是真的有前生和来世?
我看到的一切都是我和林南天的前世吗?
我和林南天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人死灯灭,前世的事情,为何偏要影响到我的今生?
还有,林南,他的存在和林南天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整整一夜,我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在望心井面前,因为河水的波光,我见到了如同死敌一般的林南天。
而在家里,我看着黑色玉佩,却见到了不分彼此的林南天。
我紧紧得握着玉佩,心里疑惑万千,这一枚似乎前世就带在我脖子上的玉佩到底是什么?
林南天把它交给我,又有何种用意?
林南天,似乎已经注定是一个让我讨厌,却又无法放下的人。
深夜,我紧紧得抱住小溪,想象着林南天是小溪的父亲,心里也多了几分感叹。
小溪,蜷缩在我怀里,呼吸均匀,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体香。
最近,小溪被方言安排在了小区一家私人音乐室里学习钢琴课,费用也都有方言出的,每一节课都要两百多。
本来,我还有点担心的,可是小溪去过几次,也没出什么事,相反对于钢琴她同样一学就会,还得到了老师的表扬,每天她从音乐室回来也是开心无比,渐渐我也放心了许多。
对于小溪的教育方式,我心里越发迷茫,一方面我想她和正常人一样上学读书,和其它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得玩耍,可是另一方面我也希望她跟随赵三炮学习符咒以及其它可以应付魔人,学会自保。
未来小溪的世界会怎么样的?
我猜不透,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绝对不会是普通人那般平凡。
周六,不需要上班,早上小溪跟着方言开开心心得去了音乐室,根据方言的说法,音乐室的男老师长得不错,这几天在家看腻味了各种男明星,偶尔去看看真人也算调整一下品味。
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得品着咖啡,却发现赵三炮在房间里研磨着什么。
这几天他在我这里也领了好几千块钱,说是让方言帮着给小溪买学习符咒的东西。
这些东西,无非是一些朱砂,以及植物,甚至矿物质,还有符纸,毛笔什么的。
因为我以前一直反感这些东西,所以当初赵三炮跟我提的时候,我直接回绝了一句自己不会去买,他也只能劳烦方言了。
一杯咖啡喝完,赵三炮还在捣鼓,我心思一动,不禁走了过去。
“姑奶奶!”
赵三炮见到我,客气道:“我在给小溪研磨制作符咒的墨汁,打扰到您了?”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在小铜钵里捣鼓着东西,又见到一旁放着的符纸,疑惑问道:“赵叔。
这些符纸真有那么厉害?
能够对付脏东西?
我怎么看你一点不怕的样子?”
“怕?”
赵三炮诧异得看了我一眼,恍然大悟道:“哦。
姑奶奶意思问我是为什么不怕鸡血,狗血这些东西?”
我点头道:“对啊。
电视里不都这样?
魔人怕狗血,童子尿什么的。”
“哎呦。
姑奶奶,那些电视剧就跟新闻联播差不多,哪能当真啊。”
赵三炮一边捣鼓着东西,一边解释道:“那些东西对于妖魔,是有点效用,但也不是拿来就有用的。
要是姑奶奶真以为脏东西如同电视里那样怕这怕那,老头子我不早挂了?
随便沾点鸡血狗血就烈火焚身,魔界的脏东西也早就绝种喽,怕是连人间的人也得少了一大半。”
我微微点头,也感觉是这个道理。
这攻击,黑狗满大街跑的,还有什么污秽之物也到处都是,如果真那么有用,恐怕脏东西早被灭了。
不过我一想也不对,当初我不就一记姨妈巾差点拍死林南?
当然,这事我也没好意思追问。
赵三炮依旧捣鼓着东西,弄了一阵子却见我依旧在旁边看着。
这时候,我也心里有几分纠结,前面我一直很讨厌这些东西,可是在连续三番得被人下毒手之后,我也有点顶不住了,真想学点什么现用的。
正如同赵三炮所说的那样,张楠这次去,回头还得报复我,如果真是这样,下次没人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死里逃生。
“姑奶奶想学符咒?”
赵三炮看穿了我的心思,诧异问道。
前面三番两次我都喊着不想接触这些东西,这时候突然改变主意,连我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最终,我还是点了点头,对赵三炮道:“有没有对付人的东西?
最好是杀不了人的。”
赵三炮直接拿出了一支毛笔,然后交到我手上。
这几天我也经常看着小溪练习篆体小字,儿时我也练过毛笔字,不过篆体小字倒是没学过。
“符咒,本是上古道教遗传下来的一种术法,并非全是对付妖魔的。”
赵三炮取出一篇他写下的篆体小字对我道:“比如这几篇咒语,使用符咒发出,对付妖魔有作用,对付人同样也有作用。
这几篇只是初级符咒,威力并不大,伤人可以,取人性命至少需要三到五道符咒才有作用。”
我看着上面篆体小字,隐约认出了一个火字和一个金字。
赵三炮又取出一篇他写下的篆体小字道:“比如这些,如果制作成符咒,却并不能伤人,相反,这些符咒却是用来救治人的。
这第一篇,对于细小伤口,会起到一定的止血作用,这一篇,对于毒素会有一定的驱除作用,比如人类中了尸毒,这种符咒就可以祛除尸毒,就连蛇毒也可以。”
符咒还能救人!
一张纸救人?
本来我是不怎么信的,不过现在妖魔都出来了,也由不得我不信。
赵三炮给我讲了一大堆符咒的知识,我听着也不禁越发入迷,同时我发现我的领悟能力也不错,对于临摹篆体小字也是有模有样。
“不过,姑奶奶,如果你不喜欢这些符咒,我倒是还可以教你一种术法,一种趋吉避凶的术法。”
介绍完符咒的知识,赵三炮突然话锋一转,对我开口道:“这种术法,对于初学者来说,相对比较简单,不过成功率不高,但是只要加以练习,要不了多久,便可知道前路吉凶,姑奶奶学会此术,到时候却也能避开凶险之事。”
趋吉避凶的术法?
学会可以避开凶险?
我放下手中毛笔,对于符咒我虽然听得入迷,但是却也并不愿意用这些东西真去对付人。
此刻赵三炮居然说有一种术法,可以让人避开凶险,我不禁来了兴致。
“这种术法叫天衍术。”
赵三炮开口道:“此术法本来是老头子所在门派天衍门所传秘术,只能由人来学习,小公主她却无法学会。
当年老头子为了这份秘术和师兄争斗了三十年,却没想到最后得到的时候,身体内顽疾复发,命不久矣,老头子也只好把天衍术藏了起来。
老头子所藏的地方离此地比较远,再则位于深山密林之中,危险重重,自然也不能让姑奶奶去涉险。
不过还好,天衍术第一篇趋吉避凶的占卜术,老头子都记得,可以现在就教给姑奶奶。”
占卜术!
我诧异道:“你说的不会是看黄历吧!”
“额!”
赵三炮愣住了,脸色突然尴尬了起来,眯眼笑奉承道:“姑奶奶真知灼见,一句话就点透了,厉害厉害。”
妈蛋。
说了变天,一副高人的样子,捣鼓来捣鼓去,弄到最后居然就是个算命看黄历。
现在算命的十个有九个骗,一见面就是施主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如遇贵人,逼可化解灾难。
多简单的一句话,真遇见事了,那就是没遇见贵人。
如果没出事,那就是遇见贵人了,到时候你钱花了,去找他也没用。
那时候我们老家就有一个男的父母都身有疾病,然后去算命,算命的瞎子就说了一句话:“父在母先亡!”
果然,过了没多久,那男的父亲死了,男的就觉得瞎子果真神了,居然能算到人的生死先后。
可是,这件事在其它人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因为这件事很简单,不管那个男的父亲先死,还是母亲先死,算命的都算对了。
父在母先亡!
如果中间多个逗号,就变成了“父在,母先亡!”
这两句话,同样五个字,却因为一个符号,结论却大不相同。
后来,我们老家的人常把这句话挂在口边,用来告诉我们这些年轻人,算命的都是靠一张嘴。
“姑奶奶,您别不信啊。”
赵三炮一脸认真道:“我们天衍门的秘术传承已有两千多年,就连我交给小公主的符咒之法也是我们天衍秘术的旁支之一,就算现在三大道教宗门的符咒术法也未必有我们天衍门一派来得完善。
我这交给你的占卜术,简单,易学,普通人只要学会手印,时常联系,很快就能凭借人体内自身的元气激发出法印,占卜出前路吉凶。
到时候,姑奶奶每天给自己占卜一下,自然能够逢凶化吉。”
说得跟真的一样。
不过,周六闲来无事,我见赵三炮这么一脸认真的样子,也就跟着学。
一上午,赵三炮不断得教我六种双手缠在一起的手印,倒是和电影里见到的密宗印法有点类似。
“这是心印!”
赵三炮十指交叉,凝出一个手印,中间却显露出一个心形,看手势还有几分好看。
我专心得学着,很快六种手印却也学得七七八八了,时间也临近中午了。
“姑奶奶,我们来一次试试!”
赵三炮给我做着示范,然后慢慢闭上眼睛道:“施展手印,必须静心凝神,心无旁骛,方可占卜吉凶,吉凶一处,心中自有感应。
姑奶奶只需要按照我所说的顺序,施展一遍,如果不成,却也无须心急,多试几次,熟能生巧,很快便能学会。”
我微微点头,跟着闭上了眼睛,努力心平气和得不去乱想,同时脑袋里不断过着赵三炮刚才施展的六道手印,在全身完全沉浸在黑暗中的那一刻,我双手本能般得施展出六道手印,几乎瞬间而至,一气呵成。
嘶!
六道手印施展出瞬间,我脑海中突然亮出了一道光明印迹,而我心里却同时一阵刺痛,好像全身沉浸在一丝恐惧当中。
“怎么了?
姑奶奶?”
赵三炮见我皱着眉头睁开眼,又疑惑得看着我的手惊愕道:“姑奶奶成功了?”
我迷茫得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难过得厉害,非常害怕!”
滴!
我话语刚说完,一旁的手机却是响了。
我一见是方言打的电话,便拿起手机接通了。
“小茹。
我和小溪在小区社区诊所,你快过来一下。”
方言声音焦急,电话里还能听到吵杂声,我心里一惊,慌忙丢下电话,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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