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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异闻录完整版

秦德文李半山 著

言情连载

尸体能看出是个成年男人,只是驱赶的部位被木头代替,头颅和四肢用铁铁链铆钉固定在木头上,像是个提线木偶...风水异闻录小说最新章节由品人阅读网网友搜集并发布,风水异闻录小说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品人阅读网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风水异闻录小说,推荐给你的朋友一起免

状态:连载  作者:秦德文李半山  22.76 千字更新时间:2024-11-14 11: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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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能看出是个成年男人,只是驱赶的部位被木头代替,头颅和四肢用铁铁链铆钉固定在木头上,像是个提线木偶!最初我以为,这家伙是因为伤势过重,才会浑身流血,都是从断肢...

风水异闻录完整版尸体能看出是个成年男人,只是驱赶的部位被木头代替,头颅和四肢用铁铁链铆钉固定在木头上,像是个提线木偶!

最初我以为,这家伙是因为伤势过重,才会浑身流血,都是从断肢流出的。

从出血状况来看,人死没多久,就被用邪术做成傀儡。

将死之人,身上还带着活人的气,因此能瞒过我的双眼。

我的体质可让鬼魂退避,可面对没有灵魂的尸傀,却毫无作为。

由此来看,幕后黑手对我了如指掌,且谋划周全想取我性命!

究竟是谁呢?

我初次下山,只见过秦家人。

与我结仇的,算起来只有刘雯丽。

作为一个普通高中生,哪怕刘雯丽死后化为厉鬼,也不会精通这等诡异的法门。

“别看了。”

中山装大叔从胸前口袋中,掏出一枚小臂粗细的判官笔,在死去男人头颅的眉心一点。

顿时,一个瘦弱男人的虚影,从头颅中飘出。

人分三魂七魄,刚死不久的人,魂魄还尚未离体,一魂一魄藏在眉心。

我听爷爷说,只有地府的判官才有判官笔,难道这个中山装大叔是判官?!

观测他气象,与普通人无异,更没有丝毫属于阴间的气息。

我自认为通读易经,对风水相术精通无比,今天才感觉到自己的浅薄。

灵魂飘出后,中山装大叔沉声问,“是谁杀的你?”

“呃……啊……”男人虚弱的灵魂,痛苦的指了指喉咙,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舌头被割下,喉咙里被塞入黑乎乎的东西。

幕后黑手心思果然缜密,在对我们下手之前,先将傀儡给毒哑。

其手段之歹毒,简直触目惊心!

中山装大叔走上前,伸出一根指头虚点在鬼魂的眉心,右手持着判官笔,在虚空中不断勾勒着。

判官笔凭空画出一个女人的头颅,我一眼就认出所绘之人正是秦茵无疑!

诡异的是,判官笔接着头颅画出的并非是身体,而是一个肥胖硕大,通体碧绿色的虫子。

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可惜,鬼魂只是看了一眼,即便化作无数流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中山装大叔说,“他刚才用意念和我沟通,已经耗尽了残魂所有的力量,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长得像虫子的女人,是杀死他的凶手。”

我问,“你是谁?”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中山装大叔的语气有些不悦,我这才反过神,赶忙抱拳拱手,“多谢判官救命之恩。”

“我不是判官,这支笔是我捡的。”

中山装大叔将判官笔收了回去,“你是风水师?”

我回答说,“是。”

“师门长辈是谁?”

“李半山是我爷爷。”

忽然,中山装大叔看向我的眼神格外诡异,神情当中充斥着贪婪与渴望,像是即将渴死的人在沙漠中看到甘森,亦或者色中饿鬼见到绝世美女。

我下意识的后退,可还是慢了一步。

中山装大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我的手腕,我只觉得一道奇异的能量包裹着我的身体,像是从里到外要将我看穿。

这种能量还没来得及渗透,我的身体就像是无底洞似的,瞬间将能量吞噬殆尽。

中山装大叔大惊失色的甩开了我的胳膊,脸色煞白了好一会儿,哆哆嗦嗦的指着我惊恐问,“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大概猜测出,中山装大叔虽然不是判官,但至少是阴间的官吏。

由于我体制特殊,但凡是使用阴力的,都不能伤到我分毫。

我又重申了一遍,“我不是东西,是风水师。”

见我没有任何敌意,中山装大叔又盯着半晌,终而憋出一句,“把你放下山,真不知那老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你认识我爷爷?”

中山装大叔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认识!”

见我的眼神越发警惕,中山装大叔忙自我介绍说,“我叫陆鹤鸣,是这片辖区的负责人,通俗来讲就是阴差。”

我疑惑,“阴差也做出租车司机?”

陆鹤鸣挠头呵呵一笑,“最近地府紧贴赤吃紧,我这也是生活所迫。”

“昨天晚上,我开出租车在附近溜达。

碰巧有一个女孩给了我一千块钱,要我坑你来这鸟不拉屎的小宾馆。”

我急问,“什么女孩?”

“就是刚才画出的女孩模样,只不过她的下半身是人。”

我气得直瞪眼,却也拿面前的阴差没办法。

他虽坑了我,却也救我一条命。

陆鹤鸣朝着我招了招手,“趁天还没大亮,我带你去真正的地址。”

“有劳。”

……我与陆鹤鸣下到一楼,猩红色的“住宿”牌子还亮着,绿莹莹的灯光下,影影绰绰的能看见一臃肿的身影。

“稍等一下,我处理公务。”

话落,陆鹤鸣拿起墙角堆着的一根生锈铁棍,又从内袋中掏出一张泛黄符纸,贴在铁棍末端。

准备完毕,陆鹤鸣一脚将玻璃门踹得稀碎,里头的破旧办公桌上,正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

大夏天四十多度,老妪穿着灰布棉袄,布满尸斑的皴皱老脸,正顺着下巴往下淌尸油。

腥臭味道充溢鼻腔,我赶忙退到门外。

老妪浑浊老眼中凶光闪烁,忽然神情狰狞张牙舞爪的扑向陆鹤鸣。

陆鹤鸣没有磨叽,抄起棍子就往老妪的脑袋上招呼。

两人实力不在一个档次,几声凄厉嘶吼过后,老妪就躺在一滩腥臭的绿色血泊中无法动弹。

陆鹤鸣又取出一张符纸,贴在老妪的脑门上。

老妪身形不断缩小,最终化为符咒上的剪影画,被陆鹤鸣收入怀中。

“又是一千块津贴到手,这下就算不当出租车司机,也能滋润一段时间。”

捉到一只鬼的陆鹤鸣红光满面,我却发现他印堂中隐约有黑气萦绕,且左耳垂泛红,便提醒说,“你命宫犯煞,可能横财不保,要小心。”

“少废话,上车。”

陆鹤鸣满不在乎的道,“你们风水师的那一套,对我们阴差不管用。”

开车路上,我坐在副驾驶,一直盯着陆鹤鸣。

按理说,阴差都是阴灵,可陆鹤鸣身上没有死气。

若说是活人,他三魂七魄竟一个也没有,简直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陆鹤鸣的身份,必定有些来头。

他不说,我也不愿多问。

因为爷爷曾告诫过我,知道的越多,越容易沾染因果,惹祸上身。

车子行至十字路口,一个交警示意陆鹤鸣停下。

“晚上戴墨镜开车,违章扣两分,请到附近银行缴纳罚款。”

拿着罚款单,陆鹤鸣推了推眼镜,满不在乎的道,“哥有钱,不在乎这三百两百的。”

交警眉头皱了皱,直接伸手将陆鹤鸣的眼镜摘下。

看到陆鹤鸣的模样,我稍有吃惊,交警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墨镜下,眼眶空洞下陷,他竟没有眼珠!

“你……你是人是盲人!”

陆鹤鸣将墨镜扣上,理所当然的道,“怎么,你歧视盲人当出租车司机?”

“立即熄火停车,配合调查!”

……交警指挥道路的同时,也叫了拖车将陆鹤鸣的白色伪造牌照轿车给拖走,同时判处七天拘留,两千元罚款。

在处罚单上签字以后,陆鹤鸣向我伸出大拇指,“不愧是那老家伙的徒弟,卦象真准。”

“请立即跟我到巡捕局,配合调查。”

后头交警在催,陆鹤鸣挥手示意,“等一下,我和我兄弟交代几句话。”

“你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三百米,左拐看见亮着格林豪泰的牌子,进去就是。”

“还有,那个小姑娘体内寄宿着邪秽。

你将这枚符咒贴在她的眉心,就能将邪秽吸入其中。”

“事成之后,你带着符咒到老地方来找我……”“为什么!”

秦茵急道,“错过今天,想再把他们约出来就难了!”

我指了指路灯下的三人,“你仔细看他们的影子。”

此时,刘二龙三个人,已经离我们不足十米。

三个人穿着大红大绿的衣服,嘴里头的烟一明一灭,面呈青灰色,表情格外僵硬。

秦茵这才看清,这三个人脚尖飘掠在半空中走路,且根本没有影子!

且身上穿着大红大绿的衣服,就是最常见的寿衣,嘴里头叼着的也不是香烟,而是祭祀用的松香!

秦茵脸色惨白如纸,吓得眼皮一翻,整个人直挺挺的朝后倒下去。

我赶忙将秦茵背起,一路小跑着离开此地。

秦家别墅朝向正西,辰戌丑未中央土,此时正是未时,西方阴气极重,且土孕阴。

刘二龙的鬼魂,越往西越强。

我避而向东,果然没多会儿就将刘二龙他们给甩下。

我不怕刘二龙他们,可在荒郊野外,也没有保护刘雯丽的能力,只能暂时逃跑。

东边街口,我看见一辆黑色无牌照汽车,撞翻在护栏上,熊熊燃烧着。

因为车速过快,车子引擎盖全部变形,里头三个人血肉模糊,已然断气。

前车轮胎上,扎着一枚三棱钢刺,明显是被人暗害。

这下糟糕了!

按道理说,刘二龙三人是横死,就算有怨气,也不会化为恶鬼。

大红寿衣,燃着阴香,明显是有人供奉驱使后,才逐步变强。

因为是被秦茵诱骗出来的,刘二龙三人心中执念深重,化作色中饿鬼,不找秦茵散去欲念誓不罢休!

三人提前身死,与刘雯丽约定的事泡汤,恼羞成怒的刘雯丽,更不会放过秦茵!

秦茵一旦身死,白虎噬子煞开启,再无挽救可能。

秦家,岌岌可危!

现在,只能回到秦家,再从长计议……我背着秦茵,绕路回到秦家别墅。

奇怪的是,我走之前特地嘱咐过秦德文,在我回来之前,绝对不可以打开正门,这会儿门却大敞着。

待我进门时,秦澜正洗过澡,裹着浴巾上楼。

秦澜惊疑,“李天赐?

你不是在楼上卧室么,怎么忽然出现在这儿!”

我顿时脸色一变,“谁让你把客厅门打开的?”

“不是你让我开的么。”

秦澜一头雾水的道。

“你们被骗了!”

我警惕的盯着楼上的位置,压低声音问,“刚才我进门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秦澜思虑了一会儿,旋即尴尬的说道,“从进门开始,你就一直盯着我的身体看,催着我去洗澡。”

“还有,你非要父亲把客厅画满符咒的镜子,搬到地下室才肯进门。”

“刚才进来的,根本不是我。”

我将秦茵卧在沙发上,神情凝重的说,“刘二龙等人,在路上被人截杀!

想必就是他幻化成我的模样,骗了你们!”

“什么!?”

秦澜俏脸登时煞白,“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不用怕,刘二龙是色中恶鬼,只发泄,不伤人。”

“你!”

不知哪句话惹恼了秦澜,她似乎对我的安慰并不领情。

我又说,“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让你有事。”

“把你刚换下的贴身衣物,从卫生间拿给我,另外再剪下你的一撮头发。”

顿时,秦澜看向我的眼神,从感激变为了警惕。

“你拿我穿过的贴身衣物干什么?”

“穿。”

话音刚落,秦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浴袍的兜里掏出糯米,砸在我的脑袋上。

“我不管你是什么鬼怪!

滚出我家,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秦澜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声音却发哑颤抖。

我知道她误会了,却也没有解释,即便咬破食指,在虚空中勾勒出一道卍字纹路。

佛道同宗,卍字符能驱邪避灾,只有道心至纯的人,才能勾画。

同样,也只有心思纯良的人,才能接受卍字符的保护。

因此,我能用卍字符保护秦澜,却无法照顾到秦茵。

卍字符在空中闪过一道光,便落在秦澜的左臂。

她刚接触过鬼物,这会儿应该觉得头昏脚沉,有卍字符保护,疲倦感会一扫而空。

果不其然,符咒落下的瞬间,秦澜苍白的面色红润许多。

她应当是被刚才的事吓坏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我说,“刘二龙刚死不久,实力孱弱,仅能通过气息分辨人。

我索要你的衣物穿上,是想用气息来骗过他们。”

“倘若被他们提前感知到我的气息逃掉,便后患无穷。”

秦澜终于放下警惕,擦拭去眼角泪痕,“抱歉,是我弄错了,我这就去给你拿东西。”

她匆匆进了浴室,神情尴尬的拿出黑色蓓蕾底衣和抹胸放在桌上。

我不由皱起眉头,“贴身的衬衫和长裤就好,你拿这东西做什么?”

秦澜脸色烧得火红,“你怎么不早说清楚!”

我解释说,“我要贴身衣物,只是为了保留体内的气息,而非是气味。

因此,并非气味越重的衣物越好。”

“气味重!?”

秦澜瞪了我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从脏衣篓里,拿出了刚换下的白衬衣和西裤。

我换上以后,便敲响了二楼的卧室房门。

“快进来!”

房间内,传来了与我声音相像的音色。

在推开门的刹那,刘二龙和他的两个狐朋狗友,就双眼发亮的向我扑过来!

我站得笔直,静等他们往前扑。

滋啦——在碰到我的刹那,他们的身体就像是热油泼入冷水,浑身冒着黑烟躺在地上,痛苦得直打滚。

我这才掏出之前准备好,用公鸡血浸泡过的红布条,将他们的双手双脚捆住。

捆好以后,我就不敢再碰他们。

据爷爷所说,我的身体里有一股能量,可以克制鬼神,百无禁忌。

因此,爷爷只教我驱煞和保护人的招数,至于捉鬼降妖的本事,我并没有学多少。

如果不是刘二龙他们,主动的往我身上扑,大伤元气无法逃脱,我也无法休想轻易抓住可以随意遁形的他们。

我将窗帘拉上,又将门给关严,阳光照射不进去,就能将他们半死不活着。

等找到刘雯丽,将三个虚弱的灵魂给她,想必就能化解其怨气。

出门以后,我换回了自己的衣物,并同秦德文一起,从杂物间将镜子搬出,再度摆在门口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天已大亮,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忙活一天一夜,我打了个呵欠,“有八卦镜镇守,脏脏邪物无法进门。

你们留在别墅,不许出门,晚上再从长计议。”

说完,我靠在沙发上,准备睡一会儿。

秦德文还是放心不下,忐忑询问说,“可小茵她还在昏睡,这么下去会不会对身体有影响?”

“不会。

今晚刘雯丽会来找她,届时我会出手,彻底了结这一桩恩怨。”

话落,我便彻底闭上眼睛。

一个昼夜没有合眼后,我睡得格外深沉。

不知过去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听到耳边传来女人低低的啜泣声……秦茵和女孩有说有笑的,扶着自行车越走越偏,最终来到一片破旧的筒子楼附近。

女孩四下环顾,有些害怕,“秦茵,我记得你家不是这个方向,是不是走错了?”

筒子楼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三个穿紧身裤,洞洞鞋,头发五颜六色的青年,从筒子楼钻出。

秦茵嬉笑着说,“雯丽,我好哥们喜欢你很久了,要跟你表白,你们慢慢聊吧。”

说完,秦茵骑着自行车离开。

叫雯丽的女孩,惶恐的看着面前三个少年,攥着白色裙摆,紧咬嘴唇不敢说话。

在其余两人的起哄下,一个染绿毛的瘦高个被推出,手里还捧着个水晶球音乐盒。

“刘雯丽,我喜欢你好久了!”

“对不起,我想好好上学,从来没考虑过这些。”

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罢,刘雯丽低着头匆匆要逃离。

后头,两人跟着起哄,“二龙,你也不行啊,连这么丑的小矬子妞都搞不定。”

“真丢人,要我说直接强吻得了,不给她拒绝你的机会,多浪漫啊。”

被称作二龙的青年,脸憋得一阵红一阵紫,颇有些下不来台。

秦澜纤眉微蹙,“我妹妹怎么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我比了嘘的手势,“继续看。”

二龙恼羞成怒,单手撑着墙壁,将刘雯丽挤靠在墙边,“我他妈给你脸了!

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每天在巷子口堵你!”

“放我离开!”

刘雯丽吓得慌了神,她朝着二龙胳膊推了一把,却不小心将水晶球打飞,直直砸在二龙脑门上,划破一个血口子。

“你他妈还敢打我!”

二龙下意识的还了一巴掌,直接将刘雯丽给抽翻在地,鼻孔也在往外出血。

“操,赶打我兄弟!”

剩下两个青年,按住了刘雯丽的手脚,“二龙,今天你要是敢上,她就是你女人!”

“你要是怂包,就赶紧滚蛋!”

二龙摸着额头的血,急火攻心的解下裤腰带,“老子他妈的今天办了她!”

剩下两人也懵了,他们是要二龙强吻,没说要真刀真枪的干。

两人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吓坏了的刘雯丽如同惊弓之鸟,撒腿就往一栋破旧的筒子楼跑。

只是刘雯丽没注意到,承重墙被凿塌,楼梯下面是空的。

踩在楼梯中央的瞬间,楼梯咔嚓一声从中央断裂,楼板轰然倒塌。

混凝土还有断成半截的钢筋,从四面八方插入刘雯丽的身体,鲜血迸射的刹那,惨叫声格外凄厉。

隆隆巨响声过后,尘烟散尽,刘雯丽她被掩埋在废墟楼板下,殷红鲜血顺着台阶往外流淌。

三个青年看到这一幕,吓得撒腿就跑。

……一切黯淡落幕,只剩下身着染血白裙,浑身溃烂,肌肉黏连在一起的女孩,在废墟的瓦砾中凄厉哭喊。

我说,“你妹妹不是始作俑者,却也是帮凶,因此才会被冤鬼缠身。”

“今日,你给我一百万,我便将女鬼亟得魂飞魄散,”秦澜俏脸凝重,犹豫了许久之后,才艰难的说,“这件事,是秦茵做得不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尽量补偿刘雯丽,帮她化解怨念。”

我说,“就凭这句话,我保证护你周全。”

秦澜多了个心眼,试探询问说,“大师,如果我刚才答应,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帮我?”

“是。”

爷爷让我下山,是为了收集气运,为自己挡冥冥中的灾厄。

气运这东西,玄而又玄。

比如,大多参天机的人,都五弊三缺,似被诅咒加身。

实则是,这些人不守规矩。

帮恶人聚财,杀讨债怨鬼,亦或者利用风水害人,都是有损气运的事。

因此,我只会帮正直纯良的人化解灾厄,比如眼前的秦澜。

秦澜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大师,您是不可多得的厚道人。”

我微微一笑,并未解释。

我抬脚就要埋入筒子楼,秦澜再度紧张抓住我的胳膊,“您就这么进去……”我将一兜糯米掏出,围着秦澜绕了一圈,“有这东西在,周遭游魂不敢靠近。”

“那您……一身正气之人,魑魅魍魉不可近身。”

话落,我便踏足其中。

屋内,阴风缭绕,厉鬼哭嚎,还有一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平静的说,“秦茵有罪,却罪不至死。

你杀她,不能入轮回。”

“我不杀她,只要她的一条舌头!”

刘雯丽的声音凄厉沙哑,蕴藏着无尽愠怒,“我把秦茵当朋友,她却骗我来这里!”

“我要她亲自割下自己的舌头,才能解恨!”

门外,秦澜用颤抖的嗓音问,“大师,请您帮我求情,只要刘雯丽能饶过我妹妹,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叹了口气,“给你三个条件。”

“第一,你家境贫寒,又有母亲重病在床,我会让秦澜治好你母亲的病,保证老两口丰衣足食。”

“第二,我让秦茵在你坟前跪足一天一夜,磕三百个响头,并为你三年斋戒祈福。”

“第三,让秦茵将功补过,把伤害你的三个人,带到这儿来,听候你的发落。”

刘雯丽犹豫了一会儿,终而撂下一句,“明天夜里十二点,我在这里等着,如果你敢骗我,我就让秦茵死!”

声音渐渐消失,刘雯丽也不见了踪影。

空荡荡的巷子里,再无半点动静。

我走出门外,并用双掌捂住秦澜的眼眸。

几秒钟过后,她茫然睁开双眼,看到周遭浓雾散尽,一轮圆月挂在天上。

“我们回来了?”

“是。”

顿时,秦澜紧绷的娇躯松懈,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

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却没想到秦澜靠在我肩头,抽噎个不停。

鼻端,如兰似麝的幽香萦绕,怀中有温润软玉,我很难无动于衷。

为了应对这一境况,我直接将秦澜轻轻推开,平静说,“你克制一下,我们还有要紧事做。”

秦澜面容透着淡淡绯红,幽怨的瞥了我一眼,擦了擦眼泪没有说话。

我再度进入坍塌的房屋,真实的境况是,刘雯丽的尸体被运走,地上有用警戒线围成的一个圈。

西北角,还有一小块坍塌,我将砖块瓦砾一点点捡起。

一旁的秦澜,也在帮我挖掘。

约莫几分钟后,我从瓦砾中拽出一个腐烂一半的羊头,把秦澜吓得短促尖叫一声。

“您怎么知道,瓦砾里藏着这东西?”

我说,“从进入巷子开始,我就觉得气场很怪异,从方位朝向来看,震巽五行属木,离五行属火,木生火,因此附近干燥,常居于此会肝火旺盛,躁郁。”

“且几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就算有些痞气,做出这么出格的事,也属罕见。”

我掰开羊嘴,从里头掏出一块血淋淋像海带一样的东西。

“羊性本淫,羊胎衣更是至阴之物,能催化其性。

将此物摆放在西北角,刚好催化了此处风水。”

“因此,刘雯丽的死有一半原因,是在这里放羊头的人。”

秦澜犹豫了一会儿问,“这么说,是有人要害刘雯丽?”

“并非如此。”

我解释说,“由于你家风水被破坏,秦茵的体质及容易招阴,刘雯丽会率先寄宿在她的体内。”

“害死秦茵后,刘雯丽就会对你全家下手。”

话音未落,外头生锈的卷帘门,轰隆一声砸下,周遭顿时黑漆漆的一片,仅有罅隙的窗户,透漏的熹微光线。

从坍塌的顶楼上,砰的落下一个燃烧的汽油桶,浓浓烟雾与燃着的油几乎瞬间铺满地面。

秦澜呛得捂着鼻子直咳嗽,连站都站不起来。

生锈的卷帘门被锁死,里头是封闭式仓库,唯一的楼梯也完全坍塌,离楼上有四米左右。

我抱起秦澜,来到坍塌的楼梯口下,抬眼遥望二层楼梯延伸的通道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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