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为了帮苏雨积攒好人缘,给她送饭也会帮同事带些吃的。她总将我给她的爱心便当随手扔给别人,说不合她胃口。尽管同事都在夸我手艺好,她却说难吃地要死,让她反胃。...
以前,我为了帮苏雨积攒好人缘,给她送饭也会帮同事带些吃的。
她总将我给她的爱心便当随手扔给别人,说不合她胃口。
尽管同事都在夸我手艺好,她却说难吃地要死,让她反胃。
后来,我才知道,是李文卓也给她送饭,还吃了我的醋。
她向他保证,以后只吃他送的。
我对待苏雨送来的饭,也用了同样的方法。
最后我出院的时候,她非要请假一天来接我回家。
我没有拒绝。
上车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古龙香水味。
我从来不用香水,但我知道,这是李文
卓常用的那款。
毫无意外的,我看到车后座上放着李文卓的外套。
苏雨立马心虚地瞥了一眼我,赶紧解释道,“李文卓上次送我回家,落下的,我一直没见他,就没还。”
“嗯。”
我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回家后,我就进了房间,拿起日历,把日子一天一天划去。
盯着日历发呆。
苏雨注意到日历,她有些疑惑,“这天你要干嘛去?
是特殊的日子?”
我敷衍着说那天有我喜欢的电视剧开播。
她没有再追问,而是拿出一个盒子,展示给我看。
“老公,你看,这个是我专门托人在国外买的,最新专利。”
她拆开盒子,是一个像缓解哮喘药物的喷雾。
“你猜这是什么?
这是外国最新的研究,听说对你的病特别好。”
“谢谢。”
我接过看了两眼,就放在了一旁。
她见我兴致不高,也没有多说。
只是接下来几天,她都非常顾家。
一下班就回家,给我做好饭,还会准备小惊喜。
我的态度依旧很淡然。
苏雨扮演的贤妻良母,持续了几天,见我不领情便放弃了。
出发去援非的前一周,医院组织了欢送会,吃完饭后,我们去了ktv。
在路上,苏雨给我打来电话报备,说她晚上要加班。
在包厢唱了两首歌后,我去洗手间,在走廊里遇见了苏雨的助理。
他很高兴地跟我打招呼,“顾医生,你是来找苏姐的吗?
她在包厢。”
还不等我反应,他拉着我朝着他们的包厢走去。
一打开门,包厢的氛围暧昧。
在几人的起哄中,苏雨和李文卓喝起了交杯酒。
见我进来,气氛瞬间凝固。
苏雨的助理无比尴尬的开口,“苏姐,我,我在走廊碰见顾医生,就把他带进来了。”
一个反应快的同事赶紧开口,“来来来,顾医生,下一首刚好是首对唱情歌,你和苏雨一起唱。”
苏雨连忙掩饰脸上的尴尬,“你怎么来了,都是大家胡闹的,一块唱吧。”
李文卓拿起面前的话筒走过来,递给我,“顾言,你不会真误会我和苏雨吧,我们没什么的,听说你身体不行,你可别把自己气坏了,连累苏雨。”
我看了眼手机时间,没有接话筒,“怎么,心虚了?”
说完,我故意扬起手,做出要打李文卓的样子。
李文卓以为我扬手要打他,吓得赶紧弹开。
为了救老婆,我的肺部被刀刺穿,留下后遗症。
在我发病呼吸困难时,她咒骂我矫情,转头去陪竹马出差。
回来后,我在她行李箱里,发现了一条不属于自己的男士内裤,我平静地拨通电话,“主任,我想好了,我要去援非。”
后来,她在机场当众下跪求我原谅。
……“你确定?
那边条件艰苦,你的旧伤……你老婆那边不好交代吧?”
我看着老婆苏雨散落在地上的行李箱,里面赫然有一条男士内裤。
我深吸了口,轻笑,“她不介意。”
“好吧,那你准备准备,半个月后出发。”
主任说完,就挂了电话。
苏雨从浴室出来,走到我身后,俯身在我的肩头,湿漉漉的发尖还滴着水。
“老公,想我没?”
说着,苏雨朝我吻来。
我躲开了,指着行李箱里的内裤,“这不是我的。”
她看了眼,“害,是李文卓的,我们律所接了他公司的案子,我跟他一起出差,装错了。”
她拿起内裤扔进垃圾桶,又朝我走来,抚上我的脸。
“别多想,我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要有什么早就发生了,再说,他有老婆,你怕什么?”
她脸上的笑毫无破绽,看不出一点心虚。
就在她再次要吻上来的时候,电话响了。
她看了一眼赶紧就背过身去,“我马上过去!”
说完,她就拿起外套朝外就急急忙忙走了。
我看见了她的手机屏幕,是李文卓打来的。
我努力平静心情,打开网页,搜索援非需要注意的事项和物品,一条一条地记录下来。
没多久,李文卓便发了一个朋友圈。
一碗热乎乎的面温暖了我,感恩脆弱的时候有你相伴配图是一碗放着双荷包蛋的汤面。
照片的角落是苏雨的手,因为她手指上那枚戒指,是我花了重金买来的限量版。
不是我们的婚戒,婚戒,她早就丢了。
她的温暖,也来没有给过我。
大学期间,我追了她三年,她一直没有搭理过我。
直到大四那年,实习期,她接了一个案子,忙得不可开交。
我提着亲手做的营养餐去看她,却遇上了来找事的被告,那人拿着刀。
眼看着刀就要刺伤苏雨,我冲了过去。
不偏不倚,刀刺穿了我的肺部。
不过,也算幸运,苏雨就是那时候对我的态度有了转变。
刀伤,导致我留下了后遗症,身体素质差,还常常会呼吸困难。
情绪激动时更甚。
她出差前天天加班到深夜,我总会下班后给她送饭到公司,陪她一起。
那天,下着大雨,她开走了我的车说有急事,让我等她。
我在冷风中吹了三个小时,她没回来,我却病倒了。
我高烧三天不退,想喝杯水,苏雨边收拾行李边骂我矫情。
“一个大男人,淋个雨就要死不活的,想喝水自己去倒,对了,我要出差几天。”
说完,她提着行李就出了门。
我艰难下床,踉跄两步跌在床边。
难过的情绪涌上心头,我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
再看看现在李文卓的朋友圈,苏雨截然不同的态度。
我进了开李文卓的主页,默默点了删除键。
做完这些,我拿起桌上的日历,在去非洲的那天画了一个大红色的圈。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我还能打你不成,你们俩唱吧。”
说完,我就转头往出走去。
苏雨连忙跟了出来,她拉住我,“顾言,你跟踪我?
你不信我?”
我指了指刚从包厢出来的同事,“你想多了,我是出来聚餐的。”
说着,我就要走过去,苏雨拉住我道歉,“文卓的案子马上就赢了,等结束后,我就不和他联系了,你相信我。”
我笑了笑。
信不信的,对我来说,没什么所谓。
我看到苏雨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她抱住我,“老公,你最近怎么都这么冷漠,让我好不习惯。”
“我那边还有事,先去忙了。”
半夜,苏雨才回来,她上床抱住我。
“老公,你还在为孩子的事生气吗,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我听说鲸鱼沟那边风景特别好,空气也好,适合养病,我们去度假吧?”
我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早,苏雨就急急忙忙地开始收拾行李。
见我醒来,她兴奋地拉着我的手,“走吧,老公,我给我们都请了三天假,去放松一下。”
四天后,就是我出发的日子。
我想了想,去逛逛也没什么不好。
我跟着苏雨下了楼,看到李文卓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他见到我,挑了挑眉,“还真是医者难自医啊,顾医生年纪轻轻就身体不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苏雨瞪了眼李文卓,挽住我的胳膊,“别听他的,我们东西多,我只是找他来帮忙的。”
“没事。”
我自觉的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一路上,苏雨都在找话题和我聊天。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两句,故意终结聊天。
李文卓特意接上苏雨的话,还在后车镜里时不时地瞟我一眼。
我懒得搭理,便选择闭目养神。
鲸鱼沟在山里,环境美是真的美。
条件也是真的苛刻。
我们三个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李文卓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苏雨看了眼我,小声嘀咕着,“天这么黑了,要不,明天再让他走吧。”
我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到了住的地方,我们刚生起火取暖,突然就停了电。
黑漆漆的房间里,只剩下一个还在烧的火炉。
苏雨跟着房东要去拿拉住。
李文卓立马跟了上去,就着影影绰绰的火光。
我隐约看见他抱住了苏雨,只是一瞬,苏雨就推开了她。
“顾言身体不好,你在这照看着。”
苏雨的这句话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让我听见。
我假装没有听到,李文卓有些丧气地朝我走来。
尽管生了火,我还是觉得冷,便我就着火炉烧了壶热水。
我和李文卓相对无言,沉默了许久,李文卓过来找我搭话。
“顾言,你离开苏雨吧。”
我冷笑一声,问他凭什么。
他也毫不避讳,胸有成竹地看着我,“苏雨一直都喜欢我,你不知道吗?”
“她从小就像跟屁虫一样在我身后,是我拒绝了她,她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没发现,每次只要我随便有点事,她就会立马赶来吗?
她很爱我的。”
我嗤笑一声,“是嘛,那她眼光确实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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