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法很简单,把声势弄大后,再用价格击垮其他鱼贩子。两个步骤,简单粗暴。陈昆点点头:“这些事你看着处理就行。”他之所以在市场开水产批发店,大部分原因是为了锻炼赵...
她想法很简单,把声势弄大后,再用价格击垮其他鱼贩子。
两个步骤,简单粗暴。
陈昆点点头:“这些事你看着处理就行。”
他之所以在市场开水产批发店,大部分原因是为了锻炼赵敏。
另一个原因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几十年的沉浮教会他一个道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铺一条后路,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这样就算其中一条路崩了,至少还有另一条路可走。
瞧他这一副甩手掌柜的气势,赵敏磨了磨牙,很想咬他一口。
“你就不怕我把生意搞黄了吗?”
“我有足够的本钱经得起你折腾。”
赵敏眼前一亮:“你要这样说,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不等陈昆回话,她已经起身坐到他大腿上,双手勾住陈昆的脖子。
“快,现在就开始。”
陈昆连忙挡住她亲过来的嘴巴:“我说得本钱是金钱,不是你想的那个!另外我也没时间跟你搞,我还要参加招标会呢。”
赵敏很是不满地排拍开他的手:“你以后说清楚点,下次再这样含糊不清,我可不会放过你。”
“是我的错,行了吧?”陈昆捏了捏她的鼻子:“先起来,我还没吃饱呢。”
赵敏不情愿的站起来,拉过椅子坐他边上继续吃饭。
两人吃完早餐,一个前往市场,另一个开车来到招标会开办的地方。
梅峰酒店。
走进这间国营酒店,陈昆看到不少熟人。其中就有唐老板他们几个。
唐老板为首的一群人看到陈昆出现,他们双目纷纷瞪大似牛眼。
“这衰仔怎么也来了?”
“他该不会也想买市场的店铺吧?”
“就他?自不量力。”
在他们认知中,陈昆不过是个小鱼贩子。三年来生意惨淡,连房子都是租的,怎可能有钱买动辄几十万的店铺啊?
唐老板吐了口烟雾,把烟头丢在地上,皮鞋狠狠碾了几下,满目凶狠地盯着陈昆。
“不管他为何而来,今天我们必须让他空手而归。绝不可以让他拿到任何一间店铺!”
他们知道陈昆租下了八号店铺,并且已经差不多装修好了。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才会决定,所有人第一标先投八号店铺,每个人的价格都不同。
必须拿下八号店铺,让陈昆的装修为他们做嫁衣。
“老唐放心,我们这么多人投八号标,优势在于我们这边。”其中一人信誓旦旦。
其他人虽然没开口,但也信心十足。
陈昆一直在关注唐老板他们,察觉这些人不怀好意地目光,陈昆不用想也能猜出他们的心思。
毕竟先前赵敏说了,唐老板没少到八号店铺转悠。
结合现在的情况,陈昆已然猜出他们的目的。
‘想截我胡?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心中冷笑之余,陈昆没有再关注他们,转动目光扫量了圈。
在场有不少熟面孔,其中不乏个别几个前世靠他庇护的人。
比如郑记冻品店的郑光荣,以及杨记干货的杨丽...这几位全是他前世的客户。彼此间合作多年,关系还算不错。
如今却是‘我知老友,友不识我!’,陈昆也不需要朋友。
正如他之前跟赵敏说得,这世上任何一种关系都不可靠。
只要利益足够,父子都能反目成仇。更何况是朋友?
为钱变仇人的案例比比皆是,所以重活一世,除了父母和赵敏她们之外,陈昆不愿在于别人推心置腹,只交利益之友。
下沙村的村民祖辈靠打鱼卫生,青瓦白墙的瓦片房连成一排排,村里的黄泥土路坑坑洼洼。
车子放在村口,走在乡间小路上,望着两边炊烟袅袅的斑驳老旧瓦片房,陈昆心情格外轻松。
顺着记忆中的画面,他一路来到村尾。站在一栋三层洋楼的院门前,陈昆抬手在半掩的铁门上敲了几下。
“老乡,有人在家吗?”
“谁啊?”一道娇娇的女声传来,紧接着一个女孩步入陈昆视线。
女孩年约十八,芳华正茂的她美如一朵娇花。
看着站在院门口,壮如狗熊一样的英俊男人,王翠花目露一抹戒备。
“你找谁?”
眼前这张熟悉且陌生的脸,一度让陈昆精神恍惚。
如果他今天没有出现在这,按照王翠花的人生轨迹,一个月后她家将会因赌支离破碎。
而她为了替父还债将会进入红楼,然后一步步成为头牌,接着遇见陈昆,最后替他挡刀惨死...
往事一幕幕在心头浮现,陈昆眼神也柔了几分:“我姓陈名昆,是西营里的一个水产商,今天来找你阿爸谈合作。”
王翠花眼前一亮,可随之又沉下脸:“他死了,你想找他就烧纸吧!”
听着她怨恨的语气,陈昆却不觉得奇怪,甚至心里充满怜柔。
王翠花的人生极为坎坷,她从一出生就未曾享受过父爱。
重男轻女的王铁柱经常骂她是赔钱货,有时候输了钱回家,还会动手打王翠花泄气。
如果不是她妈护着,王翠花恐怕难以活到今天。
她怨恨王铁柱,但也极为尊重她母亲。
陈昆曾经问过她,既然这么恨王铁柱,又为什么愿意卖身为他还债?
王翠花当时回了他一句:‘他是畜生,但我是人。我无法做到六亲不认,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为了还赌债卖掉我妈。’
在没有遇到陈昆之前,母亲是王翠花唯一的暖阳。
所以她说:‘总要有一个人下地狱,只要我妈能活下去,这个人可以是我。’
想到这,陈昆心生怜惜:“其实找你也是一样的。”
这句话让王翠花心中警铃大作:“找我干什么?”
“别紧张!”陈昆笑容满面:“听说你养海鲜的技术很好?”
提及养鱼这事,王翠花眼中有光,眉宇间扬起一抹自信。可她却没有回应陈昆,依旧满目警惕地盯着他。
陈昆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需要一个养殖大师,你同样需要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考虑清楚,然后联系我。”
王翠花迟疑几秒,最终还是伸手接过这张名片。
陈昆心情轻松许多,他最怕这个倔强的女孩拒绝。真要那样的话,陈昆只能用那条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她了。
临走前,陈昆留下这样一句话:“没人可以选择出生,但却可以选择未来要走的路。”
“你是个聪明且善良的女孩,值得有一把伞为你遮风挡雨。”
善良美丽...王翠花怔怔站在家门口,望着陈昆渐渐消失的背影,她眼神恍惚。
“这就是被人夸奖和认可的感觉吗?”
这种陌生的感觉,是她十八年来从未感受过的。
生在这个家庭,能吃饱饭活着已经相当奢侈。她只求每天能少挨一顿打,少被骂几句就行,从不敢奢求其它。
在她思绪起伏间,巷口传来脚步声。
熟悉的脚步惊得王翠花一跳,她满面恐慌的掩上门,疾步穿过院子。
可就在她即将进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暴戾声:“站住。”
不等陈国威回话,林默珠继续说:“今晚红浪漫有一场毒品交易,陈队长赶紧带队去抓人吧!”
陈国威皱眉冷笑:“林老板这招借刀杀人玩得挺麻溜!”
“但你不得不去,不是吗?”林默珠手指搭在楼梯扶把出轻轻敲击着。
陈国威沉吟片刻:“你说得对,可如果这是戏言,我会亲自带队连扫你场子一个月。”
他挂断通话。
林默珠握着手机轻笑了声:“还真是个值得尊敬,但又讨人嫌的人!”
嘴里喃喃自语间,她手指在直板手机的按键上快速按动,编辑了条信息发给陈昆,随后走出休息室,继续和赵敏聊天。
红浪漫。
陈昆手握一根木棍和尿素袋蹲在厕所里,他了解潘红,也知道张少强每次办事前需要吃几粒药,否则根本无法对潘红起反应。
这款药比较特殊,是涂抹类型的。张少强怕被她察觉到,每次使用都不敢在房间的厕所,而是找个借口躲进公共厕所涂搓六七分钟。
麻烦是麻烦了点,可它效果真的非常好。否则张少强怎可能深得潘红喜爱?
这时隔壁厕所的门被推开,陈昆听到张少强戾气森然的声音。
“妈的!等我拿到金门集团的那天,肯定要先杀你这个胖嘟嘟的老女人...”
陈昆开门,然后抬脚踹开张少强所在的厕所门,把正在涂药的他撞得往前趴。
“艹!哪个...”张少强刚骂出口就感到眼前一黑,被一个尿素袋套住上半身,紧接着脑袋一痛,疼得他眼冒金星。
还不等他惨叫出口,下一棍再次落在张少强脑袋上,他闷哼一声陷入黑暗。
把人打晕后,陈昆擦掉木棍上的指纹,接着扯掉张少强头上的尿素袋,折叠好后塞进羽绒服中。
做完这一切,陈昆看向趴在马桶边昏迷不醒的张少强,对着他裤裆来了一脚。
原本已经昏迷的张少强,硬是被疼醒了。可还不等他张开眼,脑袋就被踹得撞破隔离板,再一次昏迷过去。
“你命好,遇到了洗心革面的我。否则明年今日绝对会成为你的祭日!”
他原本是打算,把张少强丢进毒贩子所在的那个包厢的。
但这不现实,因为走廊有监控。
另外也会留下许多痕迹,最终查到自己头上。
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先压一压杀气,否则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重新提刀斩人。
陈昆压下沸腾的杀意,从厕所的窗户钻了出去,顺着突出水管从三楼回到一楼,快步来到红浪漫大门,恰好碰上从出租车下来的王德发。
“老哥快走,我接到消息今晚扫黄。”
啥玩意?
王德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昆拽到停车场。直至被陈昆推进奔驰车内,他这才反应过来。
“老弟,谁告诉你要扫黄的?”
陈昆没有解释,启动车子一踩油门,直接开出红浪漫的停车场。
与此同时,十几辆警车在马路对面呼啸而过,然后在下一个路口掉头冲进了红浪漫。
亲眼目睹这画面,王德发瞪圆双目。足足沉默了将近一分钟,这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还真扫啊!”
叫鸡需谨慎!差一点就搭进去了。
看他一脸庆幸,陈昆笑了笑:“红浪漫是去不成了,我们去红楼吧!”
“别!”王德发双手连摇几下:“今晚不适合干这个,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喝两杯吧!”
经这么一吓。他是真的怕了,万一红楼也扫。他又恰好被逮到,这身官皮绝对会被扒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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