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周家的藏獒追的哇哇大叫,裤子都撕咬烂了,兜里面的那些首饰珠宝掉了一地。司念醒来的时候,面前白茫茫一片,鼻尖是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她睁开眼,就听到护士的声音:“...
还被周家的藏獒追的哇哇大叫,裤子都撕咬烂了,兜里面的那些首饰珠宝掉了一地。
司念醒来的时候,面前白茫茫一片,鼻尖是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她睁开眼,就听到护士的声音:“你醒啦,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司念头还有些昏昏涨涨的,但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在医院。
“还好,我没事吧?”她还记得自己被刘大婶推了一把的事情,脑袋好像是被撞到了,可别给她撞脑震荡了。
“后脑撞伤,不过没什么事儿了,我这就去帮你叫家属过来。”
女护士艳羡的看她一眼,这女人是一个男人抱着来的,身边还跟着三个孩子,昏迷了几个小时,几个人一直在外面等着,当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家。
司念点了点头。
很快,病房门被人推开。
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影走近,手里提着一些饭菜,另一只手牵着有些跟不上跌跌撞撞的瑶瑶。
“呀呀呀~”一看到她,瑶瑶立即松开了周越深的手,朝着她跑了过来,费力的蹬着小短腿往床上爬。
周越深在床边坐下,将吃的放到床边,眼眸深沉,语气夹杂几分复杂:“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司念摇了摇头,刚想问孩子怎么样,就看见病房门口站着两个小小瘦弱的身影远远的偷偷地望着她,又不敢靠近。
“没出血吧?”她刚想伸手去摸,就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
周越深很快松了开,道:“没有流血,但是肿了一块。”
司念轻轻松了口气,“刘婶呢?”
“已经送公安局去了。”周越深看她,嗓音冷沉:“下一次遇到这种事,你首先保护自己,剩下的等我来处理便好,日后切不可再与人硬碰硬。”
她本身是城里面来的,力气不如一些乡野村妇,且像是刘大婶这样的人,出手没个轻重的,逼急了什么都干的出来。
最终受伤的人只会是她。
司念有些微窘。
她当时确实是没想到刘婶反应那么大,本来只是想放狗吓吓她,让她把东西都交出来的。
没想到刘婶慌成那样。
司念不知道的是,以前也曾有人不知道周越深家有狗,偷偷爬了进去想要进行盗窃。
结果直接被在院子里自由活动的大黄咬断了腿。
之后大黄才被拴着的。
所以这才是为什么,没有人敢去周家盗窃的原因。
大黄拴着可能只是会叫叫吓唬人而已。
一旦解开,那跟猛兽没有什么区别。
听说这大黄是属于青藏地区,是周越深以前在西藏当兵的时候捡来的。
一手养大的,只认周越深一个人当主人。
可能熟人它不会大吼大叫,但是一旦有危险,那可是无比凶猛的。
藏獒不同于一般的狗,体型庞大,长相也很吓人。
不然司念也不至于第一眼就下腿软了。
其他人当然也是怕的。
即便是刘婶也不例外,所以当时才会反应那么激烈。
当然她下场也没好哪里去,被大黄咬破了裤腿,腿上划了好长一条血痕,惨叫声响彻整个村子,还被吓失了魂,尿了裤子,别提多凄惨了。
之后还没反应过来,就因为偷盗被公安局带走了。
“我知道了。”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可能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冷硬,周越深顿了顿,嗓音缓和了不少:“先吃点东西。”
“谢谢。”司念确实是有些饿了,伸手接过了饭菜吃了起来。
林家的基因不得不说很好的,不然司念也不会长得这么漂亮,两个弟弟也是小小年纪就眉清目秀的很了,只是都十岁了还不上学,这未来的路怕也是不好走。
林家这么穷,也不仅仅是因为人口多的原因,更多是因为,两个大人身体都不大好,父亲瘸了腿,母亲有哮喘不能干重活。
一大家子的活儿全部都落到了林萧头上。
所以林萧结婚的也比较晚,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还没孩子。
一家子就靠着几亩田过日子, 林萧想出去打工都不行,因为两个弟弟还太小了,一旦出了什么事,家里连个能办事的都没有。
外面都在传林家贪图了那三千块钱,既然贪图了,应当也不至于过得咋么惨才是。
司念将打量的目光收回,周穗穗端着两碗水走了过来递给两人。
一脸忐忑不安的在裤腿上擦了擦手,因为在她看来,周越深是上门要钱来了。
说来他们林家也是倒霉,那三千块彩礼刚拿到手,就得知林思思不是亲生的。
结果去城里找亲女儿的时候,亲女儿连见都不让见一面,等一家子回来,才发现家里被人翻了,三千块被偷走,这会儿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大家都一口咬定是他们自己找不到女儿嫁过去,又舍不得出这笔钱所以才会找这么撇脚的理由。
后来林思思离开了,亲女儿去找了几次不愿意见他们,林家人也明白了,肯定是孩子不愿意回来过这个苦日子,也不强求。
孩子没了不说,还欠下了三千的巨款。
他们着实是无颜去见人,最近也是正在到处筹钱,想着先把这些钱还回去。
这件事打击太大,林老二夫妻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
林母停了药后,哮喘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
林父因为腿伤半夜风湿也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为了还钱,林萧去城里当搬运工,晚上还要走三四个小时的路回来帮忙干活。
一家子这段时间都陷在阴霾当中,日子都不好过。
但谁也没抱怨过半分。
谁料该来的还是来了。
“周,周同志,我,我们不是故意不还你钱的,我们现在已经再凑钱了,一定会还你的。”周穗穗结结巴巴的说。
周越深顿了一下,看向司念。
司念着实是热了,咕咚咕咚往嘴里灌了一碗水,有点甜,水里看来是放了一点糖,听到这话,疑惑的问:“嫂子你的意思是,三千块不见了?”
周穗穗还以为司念是和周越深来要钱的,也没多想,因为他们之前去城里面,根本就没见着这个小姑子。
于是羞愧的红了脸,“可能你们不会相信,那笔彩礼,我们真的没有贪,是被人偷走的,我们实在找不回来,真的没办法......”
司念眯了眯眼睛:“被人偷走了?”
这种话,确实是太假了,如果不是特别了解林家人性格的人,恐怕都不会相信。
毕竟三千块,在这个年代确实是不少钱了。
“对,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解释,但是真的很抱歉.....”
虽然周穗穗知道道歉没什么用,但这会儿除了对不起,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听说了周越深上门之后,林家人急匆匆的从地里回来了。
因为天气热,现在农村下地都很早,天不亮就去干农活了,这会儿不过九点的时间,一家子都是满身灰土。
“你在干什么!”
周婷婷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周越深修长的身影,沉着脸走近,一下就像是变了个人,委屈告状道:“哥,那个女人欺负我,不让我进家门!你快把她赶出去啊!”
刘婶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戏。
像是笃定了司念的下场会很惨似的。
周婷婷这人最是小气记仇,得罪了周婷婷,有她好果子吃!
“所以这是你踹门的理由?”周越深冷冷地盯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感情。
“我......是她先挑衅我的!”周婷婷赶忙将错推到了司念身上。
她指着司念说:“她太恶毒了,诬陷了刘婶偷东西,居然还破坏了我们两家的关系,现在还把我关在门外!”
想着自己今儿个来的理由,周婷婷瞬间找回了场子,义愤填膺的指责道。
“谁告诉你她没偷东西?”周越深沉声道。
“想想就不可能啊!”周婷婷断然道:“刘婶不是那样的人,小时候她还带过我!”
她才不相信刘婶会偷东西,自己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去相信一个陌生人而不是自己认识几十年的人呢?
再说了,刘婶要是要偷东西,早就偷了,怎么什么时候不好,偏偏就她在的时候!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的把她从公安局保释出来了?”周越深语气平静。
“当然啊,刘婶没偷东西,凭什么要关着她!她照顾了小老大他们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她一个老人!”
周婷婷愤怒不已,要不是好朋友给自己打电话,她还不知道这件事。
她前天晚上才把人接回去了,因为刘婶的伤有些严重,还让她在家里休息了两天,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这才找过来。
“好。”周越深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门口后面看戏的人;“王婶,麻烦您出面说说刘大婶去您家买过多少菜。”
叫王婶的胖妇女走了出来,嗤笑一声说:“每次就买了一块钱的菜,还都是我们卖剩下的烂菜叶,我还记忆犹新呢。”
听到这话,刘婶都懵了。
笑容硬生生僵在了脸上,反应过来立即激烈道:“你,你胡说八道。”
“谁胡说八道了,你每次去都是蹲最便宜的,之前我说了你两句,你还让我少多管闲事呢!”王婶阴阳怪气的说。。
周越深听完王婶说的话,眼底说不清什么情绪,嗓音平静,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
这个男人必定发火了:“我每个月给你三十块的工资,二十块钱的菜钱,你就是这样照顾孩子的。”
司念来了之后,他就察觉不对劲,所以特意让人查了一下。
果然,刘婶何止是一点点贪!
“张婶,您说。”周越深又平静开口。
张婶赶忙道:“那天我出来挑水,刘大姐摔了一跤,篮子里面掉出来好大一块肉和大米呢,当时我还多看了两眼。”
刘家人口那么多,条件是很差的,哪里吃得起这么多好东西。
就算是周越深会给他,也断然不会给这么多。
人家又不是傻子。
大家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就连周婷婷都愣住了,也就是说,刘婶真的苛刻了几个侄子,还背地里偷走周家的好东西?
被人看见,说明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一个月二十块钱,三个小孩子,能吃不少好东西了。
“这是诬陷,都是诬陷啊!”
刘婶赶忙否认。
周越深神情冷淡至极,“我本不想闹得太大,但没想到刘婶你不仅不知错,还变本加厉,看来是我对你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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