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时,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红着脸蜷缩在薄寒时怀里,满心满眼爱意爆棚的看着他。“会。”男人只一个坚定字眼,深沉灼热的目光凝着她清丽明艳的小脸明明那么痛,乔予却...
“寒时,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红着脸蜷缩在薄寒时怀里,满心满眼爱意爆棚的看着他。
“会。”
男人只一个坚定字眼,深沉灼热的目光凝着她清丽明艳的小脸
明明那么痛,乔予却仰头冲薄寒时弯唇甜笑,“薄寒时,我爱你。”
男人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渍,却强势的抱住她,抵在她耳边低沉的霸道宣告:“予予,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乔予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仿佛一条初尝情动的小美人鱼,笑靥如花。
可后来乔予才知道,此时他们口中所谓的永远,不过是用来形容当下的炽热。
而我爱你,也终究不敌那一句,我恨你。
……
森严肃穆的法庭上。
“证人乔予,6月6日当晚,你一直跟被告人薄寒时在一起?”
“是。”
6月6日,她没有跟家人一起庆生,而是跟薄寒时窝在他的小出租屋里,待了一整夜。
那样的蚀骨痴缠,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她是第一次,薄寒时怜惜她,
她抬眸缓缓看向站在被告席上的薄寒时,他穿着一身蓝色的囚服,俊容疲倦,黑眸里布满了红血丝,可看向她时,眼底却多了许多温柔。
被拘留的这一周,他清瘦了很多,稍显狼狈,可那惊人之姿却仍旧让乔予移不开眼。
薄寒时,帝都首府大学金融系和法学系双学位才子,家境贫寒却前途无量,他的导师曾言,百年不见一个薄寒时,法学天赋超乎常人,在股市和风投上的眼光,更是犀利毒辣。
他原本该有大好的锦绣前程,可现在……乔予心口刺痛!
“证人乔予,6月6日当晚十点,你确定看见被告开着车牌号为京A66888的黑色奔驰,撞死原告刘平?”
法庭一片静默。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
‘咣’一声,法官敲响法槌。
法官蹙眉询问第二遍:“证人乔予,请回答问题!”
6月6日那一晚,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乔子安,开着京A66888的黑色奔驰,在帝都外环的野外,撞死一个人,肇事逃逸。
父亲乔帆为了保护这唯一的儿子,让司机的儿子顶替坐牢。
薄寒时被拘捕后,不肯认罪,乔帆用她亲生母亲的性命威胁乔予。
乔帆在第一任妻子温晴摔下楼成为植物人后,半年不到,就立刻带回了他在外面的情人,丁雪梅母子。
丁雪梅的儿子乔子安,仅比乔予小一岁。
丁雪梅用刀抵着温晴的脖子,指使乔予立刻去指认薄寒时是肇事凶手。
西洲市是帝都的地级市,而乔帆是西洲的州长,他有一百种办法联合西洲法院让薄寒时入狱。
乔帆狠辣,她若不从,母亲和薄寒时的境地,恐怕只会更惨。
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乔予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法官,一字一句的坚定回答:“是,6月6日晚上十点,我坐在薄寒时的副驾驶,亲眼看见他开车撞死了一个人。”
站在被告席的薄寒时,浑身猛地一僵,眼底的光芒,一瞬陨灭。
“被告薄寒时,你现在还有话要说吗?”
男人眼底一片深寒,犹如冰窖,他眼角猩红的盯着乔予,绝望又痛恨的冷笑一声。
他一字一顿的说:“我,无话可说。”
他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的女孩,如今站在他的对立面,毫不留情的污蔑他是凶手。
全世界都可以背叛他薄寒时,可为什么偏偏是她乔予!
‘咣——’
法槌再次敲响!
“被告人薄寒时由于触犯《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条的规定,造成原告刘平死亡,现在本庭宣判,被告人薄寒时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五十万元。”
庭审结束,狱警将穿着一身囚服的薄寒时带走。
他回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满是难平的恨意。
乔予知道,他现在恨透了她。
她亲手把那个原本该有大好前程意气风发的薄寒时,给彻底毁了。
乔予纤细的指尖,一寸寸掐进掌心里,鲜血淋漓……
……
三天后。
乔予争取到了薄寒时的探视权。
隔着一道玻璃,他们面对面看着对方打电话。
“寒时,我会找人尽快救你出来!”
男人薄凉冷笑道:“乔予,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不必再来假惺惺。从今以后,你做你的乔家大小姐,我做我的狱中囚徒!”
“寒时,对不起……”
眼泪,从眼里流到心里,痛到不能呼吸。
“这监狱,不是乔大小姐该来的地方!”
薄寒时从囚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子,抖在她面前。
那是她曾经偷偷给他画的肖像。
每一页,都是他的样子。
薄寒时曾当宝贝一样珍藏着。
他冷漠阴沉的笑着,修长手指直接将那小本子全部给撕成了碎片,扬在半空中。
“乔予,我们之间,再无可能!拜你所赐!”
薄寒时决绝的可怕。
拜、你、所、赐。
这四个字,像是四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往乔予心窝子里捅!
探视时间到了。
狱警带走薄寒时。
薄寒时起身,每一脚都踩在那些碎纸片上,将她的心,碾碎成泥。
“薄寒时……!”
她哭着大声喊他。
可男人再也没回头。
乔予伸手捂着嘴巴,哭的泣不成声,哽咽低喃:“我怀孕了……薄寒时……我们有孩子了。”
许是情绪太过起伏不定,乔予小腹一阵坠痛,她下意识的摸着小腹,低头去看……
白色裤管上,已经染了鲜艳狰狞的血迹……
乔予抱着女儿,双眼湿红的缓缓瞪向乔帆,她咬牙切齿的恨道:“乔帆,你连畜生都不如!”
乔予抱起晕倒的小相思,往楼下走。
乔帆示意身旁的助理:“别让乔予跑了,叶家那边不能失约!”
“是,我这就去拦大小姐。”
……
南初的车子就停在乔家别墅的门口。
刚才,她想跟乔予一起进去,但被乔予拒绝了。
乔予说,她不确定会遇到怎样的难堪,所以想要给自己留有一丝颜面。
她大概也知道,乔予那猪狗不如的州长父亲……
她正按捺不住想进去看看,只见乔予抱着昏迷的相思从大门出来。
乔予的嘴角,出了血。
“予予,你嘴角怎么出血了?是那个老东西打你了?”
南初义愤填膺的问。
乔予顾不上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意,只着急的将相思抱进车内,“初初,快开车送相思去医院,她好像休克了!”
“好!”
车子刚要开走,乔帆的助理赵文博带着两个保镖,拦在车前。
赵文博敲了敲后座的车窗,弯腰看向车里的乔予,微笑道:“大小姐,您还不能走。”
话落,其中一个保镖已经拉开车门,对乔予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小姐,下车吧。”
南初破口大骂:“你们别欺人太甚!欺负我们今天没带帮手是吧!我马上回帝都就去找帮手!”
乔帆在西洲,只手遮天,霸权多年。
乔予深知,若是今天不下车,只会惹起更大的祸端。
“初初,你先带相思去医院,有什么情况立刻联系我。”
“那你呢?真要跟他们去叶家道歉?”
乔予扯唇苦笑,“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乔帆还指着我跟叶家联姻,不会动我的,你放心吧。相思就交给你了。”
话落,乔予就下了车。
两个保镖跟在她身后,她像个犯人一般,上了乔帆的车。
前往叶家的路,就像是赶往行刑的前路。
乔予太明白,这次去叶家道歉,要承受怎样的结果。
外面下雨了。
车窗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乔帆还在不停地嘱咐:“待会儿到了叶家,你态度好点,别摆着那副死人脸。”
乔予情绪麻木,不做声。
乔帆又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穿着和她苍白的脸色,眼底都是不满:“怎么穿的这么随便?妆也不化,你这样,拿什么资本让叶公子看上你?”
乔予冷笑:“他看不上我才好呢。”
前面开车的赵文博提议:“州长,不如先去专柜给大小姐挑一身衣服。”
“行吧,也只能让叶家等等了。”
到了奢侈品店的成衣专柜,乔予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他们随意摆布。
很快,乔予变成了外人眼里那个光鲜亮丽的乔家大小姐。
美则美矣,却毫无生气。
乔帆这回满意了,“这才像点样子,走吧!”
他似乎很自信,觉得这样精心打扮过的乔予,一定会让叶承泽另眼相看。
……
南初开车将相思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医生,孩子怎么样?”
“受了一些惊吓,再加上她心脏不太好,所以昏迷了过去,不过没什么大碍,挂点葡萄糖,再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过孩子心脏上动脉导管未闭的问题,还是要尽快做手术,早做早恢复嘛!”
南初这才恍然。
难怪这阵子,乔予一直找兼职卖唱,原来是为了给小相思攒手术费。
“好,谢谢医生。”
等医生走了,病床上的小相思也醒了,她拉了拉南初的手,气息虚弱:“干妈,我妈妈呢?”
“你妈妈啊,她有点事,不过很快就会回来了。”
小相思摇摇头,不信,“干妈,你能不能搬救兵去救我妈妈?外公太坏了,我怕他们会欺负妈妈。”
是啊,乔帆那么坏,叶承泽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南初拍拍孩子的小手,“你先休息,我去外面打个电话,相思,你不用担心,干妈这就去找人救你妈妈。”
小相思这才乖巧的点点小下巴,“谢谢干妈。”
南初关上病房门,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给江屿川打个电话。
薄寒时现在这么恨乔予,八成是不会管乔予死活了。
不过那个江屿川,还有点人性。
“喂,江屿川,乔予被她爸压去给叶家道歉了,上次乔予砸了叶承泽的脑袋,这次乔予主动送上门,叶承泽是不会放过她的。”
电话那边的江屿川,正在开车。
“我妹妹今天刚回帝都,我刚从机场接了她,正准备回家。乔予那边,我恐怕……”
南初怕他见死不救,立马说:“我也是没办法了,才给你打电话,乔予没几个朋友,薄寒时现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不管乔予死活。乔予在叶承泽手里,轻则失身,重则没命,现在只有你有能力从叶家把乔予救回来。”
轻则失身,重则没命。
南初故意把话说的重了点。
江屿川不免有几分担心,“知道了,我马上开车赶去西洲。”
“那就太好了,你可快点儿啊!”
“嗯,知道了。”
江屿川挂掉电话后,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妹妹江晚,抱歉一笑:“晚晚,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要不自己先打车回家?”
江晚撇唇,“哥,今天是我回国第一天哎!而且现在外面那么大的雨,你竟然忍心让我自己打车回家!”
“我给你报销,行不行?”江屿川目光恳求的看着妹妹。
江晚心思伶俐,她朝江屿川俏皮的眨眨眼,“哥,我刚才听到了乔予的名字,她不是寒时哥的前女友吗?她的事,怎么让你去处理?”
江屿川顿了几秒,“她的确是寒时的前女友,可你别忘了,乔予也是我学妹啊。”
“学妹而已,哥,你不会是想……挖寒时哥的墙角吧?每次遇到乔予的事情,你都那么积极!”
“好了,别瞎说了,你快下车吧,乔予那边是真的有点急事。”
“你不送我回家,我打电话让寒时哥来接我!”
江屿川来不及阻止,江晚就已经拨通了薄寒时的电话。
“喂,寒时哥,我晚晚啊,你现在能不能来广发路接我啊?”
“你哥呢?”
江晚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屿川,对电话那边的薄寒时说:“我哥啊……他说他要去处理乔予的事情!”
乔予连忙回到医院。
南初说:“相思想喝酸奶,我就带她去楼下的便利店买酸奶,我刚付完钱,一转头人就不见了!”
乔予还算镇定,“我们去便利店查监控吧!”
便利店老板人不错,听说她们丢了孩子,二话不说就调出了监控给她们看。
画面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将相思掳走了……
“予予,这什么人啊?你认识吗?要不我们报警吧!会不会是薄寒时的人啊?”
乔予脸色苍白的摇头,“不是,这个人……是乔帆的助理,一定是乔帆!”
她只想到乔帆会找到温晴,用温晴来威胁她。
可没想到,乔帆为了和叶家攀关系,连六岁的孩子也绑!
乔予立刻给乔帆打了一通电话,她失控大吼:“乔帆,你绑走相思到底想干什么!”
电话那边的乔帆,气定神闲,啧舌道:“予予,瞧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就是派人去把相思接来西洲玩玩儿,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相思的外公,我想我孙女了,看看她都不行吗?”
“乔帆,你别再惺惺作态了!你要是敢动相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小相思就是乔予的软肋。
抓住这个小野种,就等于捏住了乔予的致命点。
乔帆再清楚不过,“予予,回家看看吧,你也六年没回家了。这些年,爸还是想你的。”
乔予攥着手机的手,怒到发抖。
这虚伪的父爱,令她恶心。
……
南初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将乔予送到西洲乔家。
乔予站在乔家别墅的大门口,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里,明明曾是她的家,可记忆里,这个家却没给过她一点温暖美好的回忆。
乔予捏紧了拳头,踏进了乔家大门。
刚到客厅,乔子安便从楼上下来,“哟,这不是我姐吗?好久不见啊,姐!”
乔子安,乔帆和丁雪梅在外面生的孩子,仅比乔予小一岁。
她十岁那年,乔帆就是在这个楼梯转角和温晴吵架,乔帆想将丁雪梅母子接回乔家,温晴不肯,他便指责温晴生不出儿子。
两人争吵推搡之间,乔帆失手将温晴推下楼,导致温晴成了植物人,一睡便是十一年,直到三年前,才在乔予的照顾下苏醒。
乔予这辈,是“子”字辈,就因为乔予是女孩儿,所以乔帆连字辈都不愿意给她,糊弄的给她取了个名字,名“予”。
予嘛,任予任取。
她的存在,就是乔帆用来上位的联姻工具罢了。
而乔子安呢,光听名字,就知道是被宠大的小孩,子安子安,不仅有字辈,还寓意父母希望这个孩子平安顺遂。
乔予冷道:“谁是你姐,饭可以乱吃,人可不能乱叫!乔帆呢!他把相思藏哪儿去了!”
提起乔相思,乔子安脸色微变。
很快,他又吊儿郎当的说:“虽然那是个小野种,不过你放心吧,那小野种身上毕竟流着你的血,我爸不会真把她怎么样的。”
“乔帆呢,我要见他!”
相思不见了,乔予整个人处在爆发的边缘。
她作势就要上楼去找人。
乔帆从实木楼梯上下来,皱眉训斥:“一回来就嚷嚷!还有没有规矩!直呼为父的名字,像什么样子!”
乔予冷笑,“连自己的孙女都要绑架,又像什么样子!”
“你!”乔帆脸气黑了。
乔子安:“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爸怎么可能会绑架相思?相思都六岁了,你也没带着相思回家看看,爸只是想你们了而已。”
“六年前,你们把我赶出乔家,我就已经和乔家断绝了关系,现在,又在攀哪门子的亲人关系?”
乔帆高高在上的看着她,一副教育的口吻:“血缘关系,是你说断绝就断绝的?你去问问西洲法院,究竟有没有断绝父女关系这一说?”
乔予扯了扯唇角,讥笑道:“西洲法院,您说了算!乔子安撞死了人,你却让薄寒时顶罪,乔州长,指黑为白是你最擅长的事情!何必问我?”
“啪!”
乔帆一巴掌,狠狠甩在乔予脸上。
“逆女!”
乔予嘴角被打出血,她没哭,只是猩红着双眼,怒瞪着乔帆,一字一句咬牙道:“我要见相思!”
“先跟我去叶家道歉。”
乔帆拉她的衣袖,被乔予甩开。
乔予像是疯了一样的固执,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没见到相思之前,我哪也不去!”
乔帆有些不耐烦了,“叶家那边专程为你设了饭局,去晚了不好。”
“乔州长是耳聋吗?我说,我要见相思,没见到相思,我哪儿也不去!”
乔予双眼赤红,目光异常冷厉。
像是再晚几秒钟,她的耐心就会被彻底磨光,极端起来仿佛会拿把刀砍人。
乔子安发觉不对劲了,有些后怕:“爸,要不先让姐看看那小孽种吧?”
乔帆恨铁不成钢的摆了下手,似是妥协,“快点,别让叶家等久了!”
“姐,我带你去吧,相思在小阁楼里。”
一听是小阁楼,乔予一把推开乔子安,冲向了三楼。
乔帆眼神示意了下,乔子安立刻跟上去。
阴暗闷热的小阁楼里,传来虚弱的小女孩声音……
“妈妈……妈妈……妈妈救我……”
“咚!咚!”
相思在里面拍门求救!
乔予失控了,对乔子安吼道:“开门啊!”
小阁楼的门一打开,乔相思的小身体就倒进了乔予怀里。
“相思!相思你怎么样?”
乔相思小脸惨白,毫无血色,奶白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她张着小嘴,呼吸困难,快要晕过去。
“妈妈,相思好怕,里面好黑……”
乔予忍了一路的情绪,彻底崩溃,她朝乔子安歇斯底里怒斥:“为什么把她关在这里面!你们是疯了吗!对一个孩子下手!”
乔子安被乔予的突然爆发吓到,他结巴着说:“姐,这、这也不能怪我们啊,这小屁孩儿一路上又是喊又是叫,还对我和爸又踢又咬的,要是不关着她,她早跑了!”
乔帆听到楼上的动静,上来训斥了一句:“要怪,就怪她自己太不听话!这就是不听话的代价!乔予,别在这个小野种身上浪费时间了,
叶家那边还等着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