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苦笑:“陈经理,我都说了,我跟徐助根本没有那种关系,你就是不信。我女儿的父亲,是我在大学时的初恋,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也是因为我做了错事,所以我们分开了。现在...
乔予苦笑:“陈经理,我都说了,我跟徐助根本没有那种关系,你就是不信。我女儿的父亲,是我在大学时的初恋,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也是因为我做了错事,所以我们分开了。现在我是单亲妈妈,我一直一个人拉扯孩子,我昨天那么在意业绩的提成,就是因为想挣钱给我女儿做手术。你想啊,我要是真的是徐助的情人,怎么还会在意那区区几十万的提成?”
陈强似乎这才勉强信了。
因为乔予说的的确有道理。
“就算你不是徐正的情人,我现在也只能劫持你!算你倒霉吧!只有闹大,我才有机会得到裁员赔偿!”
乔予咽了咽唾沫,“陈经理,我也有过被裁的经历,而且那时候我找工作四处碰壁,其实我根本不是销售圈的,我以前是在卫视台工作的。我也是因为成了业内黑名单,才换了行业。你经历的这一切,我都经历过!你真的不用这么沮丧,如果是担心在房地产圈子找不到工作,可以跨行啊,就像我这样,昨天是我第一天干销售。”
“我跟你不一样!你这么年轻,完全有时间有精力跨行业,可我呢,已经快五十岁了!跨行业谁会要我!”
陈强越想越无奈。
就在薄寒时抵达顶楼时,陈强的表演欲又发作了,他拽着乔予往天台边缘推!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和她一起跳下去!”
男人黑眸沉沉的,就那样冷静的盯着他,说出的话格外无情:“那还等
什么,现在就拉着她一起跳下去啊!”
陈强似是没有想到薄寒时会这么冷血,一时慌了,“我、我……我是真的会跳下去!”
“跳啊!还等什么!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一般都会脑浆涂地,你若是运气差点,没摔死,那就只能当个活死人了,你老婆大概率会更嫌弃你,谁愿意伺候一个植物人?”
“……”
薄寒时看了一眼乔予,继续冷声说:“忘了告诉你,你劫持的这个人,是我的仇人。”
“什么?”
“乔予,六年前指证我是肇事凶手,亲手将我送入狱,我坐了三年的牢,全是拜乔予所赐!你赶紧拉着她跳下去,帮我报仇!”
陈强不信,“你骗我!她要是你仇人,你为什么还留着她在SY工作?”
“把她留在SY,不过是为了我更方便的羞辱她、报复她。不信的话,你问她?”
薄寒时没撒谎,这些都是事实。
“薄总说的都是真的,之前我找工作四处碰壁,就是因为薄总。陈经理,薄总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拉我跳下去,会让他这个恶人更加开心啊!”
乔予完美配合薄寒时。
陈强一时间,完全不知所措。
很快,天台上涌入了许多集团的同事,大家纷纷围观。
楼下,隐约传来警笛声。
薄寒时的手机响了,是徐正打来的。
接完电话后,薄寒时更加从容了。
陈强拽着乔予往后退,手里胡乱挥着刀子:“我真的会跳下去!薄总!你必须赔偿我一百万!另外,亲自写推荐信!推荐我去其他公司入职!”
薄寒时冷笑,“你哪来的脸,你将集团信息透露给对家,不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宽容,至于赔偿,一分没有!”
“薄总,做人不能太绝!你会遭报应的!”
“那你就跳下去,让我尝尝所谓的报应。”
何况,他如今本就待在地狱,还怕下地狱吗?
陈强绝望的往后退……
他双脚一崴,朝后蓦地掉下去!
“啊!”
一阵阵惊恐声,贯穿顶楼。
“乔予,你以为相思真的离不开你?”
“至少目前是。”
男人周身的气压极低。
气氛冷凝,彼此僵持几秒后。
薄寒时终是松了口:“在相思出院之前,我希望你能跟她说清楚我们的关系,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好,一言为定。”
“你还有什么要求?”男人冷着脸,却还是退了一步。
乔予想了想,说:“相思虽然很开朗,但是突然换环境,也会让她感觉不安,我希望薄总能多抽时间陪陪她,给她讲讲睡前故事。薄总应该也能感觉到,相思她很喜欢你,她也一直很渴望爸爸能帮她去开家长会,所以以后开家长会,我希望薄总尽量不要缺席。还有……”
她语气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又说:“还有就是……我知道薄总你不想看见我,但是我依旧想请薄总允许我,一周见一次相思。我和相思相依为命了六年,说割舍就割舍,我真的做不到。”
“一周一次,太频繁,这会导致她更依赖你。”
“那就半个月一次。”
“成交。”
他答应的还算爽快。
乔予眼眶红红的,听到这个答案后,脸上凝重的情绪,轻松了不少。
她还有大概半年的时间。
这半年里,她会努力做好相思的思想工作,让相思渐渐适应没有妈妈的生活。
手术室的红灯还亮着。
薄寒时和乔予,坐在外面的等候椅上。
中间隔了两个座位出来。
他们明明有个女儿,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如今……却又那么远。
“相思喜欢吃草莓冰激凌,但是她肠胃又不太好,所以薄总要限制她吃冷饮的次数。她喜欢派大星,晚上喜欢抱着派大星的布偶睡觉。她一出生,就有动脉导管未闭的问题,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就算做完手术,也不能做太多剧烈运动。她一直想去坐海盗船,这也是我没带她去玩海盗船的原因。还有啊……”
乔予哽咽了一下。
她对相思,有太多的不舍了。
相思是她这六年来,全部的支柱。
要是没有相思,她可能早就死在三年前了。
乔予吸了吸鼻子,伸手用力抹掉眼泪,继续说:“她不爱吃蛋黄,薄总别逼她吃,吃蛋黄她会吐。”
她的叮咛,很细致。
细致到……让薄寒时心脏处忽然刺痛。
男人不动声色的握了握掌心。
乔予又在逼他心软。
在海市的时候,他就跟她结束所有关系了。
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
覆水难收。
就连一旁的局外人徐正,听了这些话,也觉得心里刺挠的慌。
气氛缄默了好半晌。
薄寒时终是说:“关于相思的喜好和习惯,你可以整理好发给徐正,我会看的。”
乔予弯唇,“好。”
薄寒时不像她,薄寒时一直是言而有信的。
他说会看,就一定会看。
这点,乔予信他。
乔予也信,他会对相思很上心,这点,她不用担心。
只是……
“我不清楚薄总以后还会不会谈恋爱,结婚,如果薄总以后结了婚,有了第二个孩子,我希望……”
男人直接打断她:“我不会结婚,也不会再谈恋爱,更不会有第二个孩子。”
“那宋依依……”
“我和宋依依没关系,她也不是我的未婚妻。”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薄寒时难得解释了。
其实,他没义务对她解释什么。
乔予点点头:“那就不存在偏心的问题了,我相信,薄总会是一个好父亲。”
不仅是个好父亲。
曾经,也是个非常合格的男朋友。
只是她自己不珍惜罢了。
“半价,叶少若是……”
薄寒时话音未落。
叶承泽像是捡了个大便宜,立刻答应:“就这么说定了!成交!”
十五亿,拿下城南那块地,会把业内所有竞争对手羡慕死!
这一让,便是十五亿。
乔予是有几分姿色,可那不过就是个二手货,他叶承泽随便找找,就能找来一筐那样的女人!
这薄寒时……是不是钱多烧得慌!
……
乔予从酒店出来,一眼便看见那辆限量款的黑色迈巴赫。
徐正站在车外,已经为她拉开了车门:“乔小姐,上车吧。”
乔予不明所以的上了车。
车内的烟味,尚未散去,她一下就呛的咳出了声音。
男人黑眸瞥了她一眼,微皱眉,冷冷的,“娇气。”
嘴上那么说着,可那只夹着烟的修长大手,却还是将尚未燃尽的烟蒂丢到了车窗外。
半降的车窗,也彻底降到了底。
车内空气,很快恢复清新。
可这举动一做完,薄寒时就微微怔住了。
读博的时候,他跟着导师做项目,经常熬夜,免不了抽烟缓解压力。
那时候乔予来宿舍找他,每次闻到烟味,就把他烟灰缸都气扔了。
乔予不喜欢闻二手烟。
所以,薄寒时戒过烟,有一阵子,他一根烟也不抽,乔予也总是用接吻来检查他有没有偷偷抽烟。
可后来……在狱中那三年,曾经努力戒掉的烟,抽的更狠了。
乔予讨厌,那他就要做尽她厌恶的事情。
“薄总……找我有事吗?”乔予问。
“昨晚……”
乔予立刻打断他:“昨晚只是个意外,薄总放心,我不会用这件事来道德绑架你,更不会用这件事去破坏你跟宋小姐的订婚。”
薄寒时眼底一抹讥讽划过。
男人倾身过来,笼罩住她,黑眸直直的看进她眼底:“意外?”
突然,他打开了手机视频。
视频里,是乔予主动缠上他的画面……
她脱他的衬衫,解他的皮带,吻他的喉结……
视频里的画面,令人脸红心跳。
乔予的大脑,轰一下,像是炸了一个平地惊雷!
她伸手就要去抢手机!
薄寒时个高,手臂也长,男人抓着手机往上一举,乔予便扑进了他怀里。
男人薄唇微勾,轻蔑又玩味:“这也是意外?”
“……”
乔予脸红到滴血!
“我不是故意……”
男人打断她,正襟危坐的冷冷发话:“不管你是故意,还是有意勾引,你精心策划这一出,不就是为了再次缠上我?”
“……”
“就像你当初那样。”
男人顿了顿,旧事重提。
六年前,乔予和舍友打赌,若是她能吻到薄寒时,舍友就要请她吃一个月的饭。
西洲乔家的大小姐,怎么会为了一个月的饭钱,跟同学打这种无聊的赌呢?
乔帆在培养她的方面,的确很舍得花钱。
培养自己的上位工具嘛,自然很大方。
等她上了帝都大学,乔帆说过,每个月给她打两千块的生活费,但乔帆作为西洲的州长,自然没空亲自去给乔予打钱。
于是,这打钱的任务,就交给了丁雪梅。
她这后妈,总是克扣她那三瓜两枣的生活费,有时候,丁雪梅可能两个月都不给她打一分钱,问就是,忘了。
她比谁都清楚,丁雪梅是怕她被乔帆培养的太出色,以至于碾压她那个怂包儿子,更怕乔予以后嫁的人有权有势,报复他们母子。
所以乔予跟穷小子薄寒时谈恋爱时,乔帆震怒,可丁雪梅……大概是真心为她高兴的。
当时的乔予为了那一个月的饭钱,四处堵大才子薄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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