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做《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是“初点点”的小说。内容精选:老夫人给她的任务,她必须完成。“姆妈,我只能去试试看。能否成功,我没有把握。”宁夕说。老夫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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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祭祀,盛谨言没回来。
老夫人当时没说什么。老宅虽然习以为常,却也少不得闲话。
宁夕的小姑子,也是盛谨言的胞妹盛长殷,跟宁夕聊起了这件事。
“……中元节祭祀,祭的不仅仅是祖宗,还有阿爸。大哥不回来,姆妈伤透了心。”盛长殷说。
盛长殷今年十四岁,面颊饱满白皙,有双和盛谨言一模一样的眼,很有神采。
她有自己的院子,平时都在上学,放学后还需要练钢琴,很难碰到。
宁夕嫁过来三个月,只见过她两三次。
不过,小姑子跟三姨太徐雪慧感情好,宁夕是知道的。
她不愿意插z进去。小姑子不找她,她也绝不登门去讨嫌。
“督军往年回来吗?”宁夕端起茶,慢悠悠喝着。
她没搞懂小姑子用意。
平时都不见面,这会儿跑来跟她诉苦,莫名其妙。
“这是我们搬到老宅的第二年,之前都是住大帅府。后来帅府改成了督军官邸。”小姑子说。
宁夕:“去年呢?”
“去年大哥也去祭拜苏月儿了。”
宁夕:“……”
那你今年来跟我说,是指望我用督军夫人的身份去施压?
我算个球!
“……大嫂,我听说您回娘家那段日子,和大哥在外面过夜。”
宁夕一口茶差点把自己呛死。
外面热,明晃晃的日头,宁夕撑起一把遮阳伞去了老夫人院子。
三姨太徐雪慧也在,正在跟老夫人说话。
宁夕进来,微微沉脸。
老夫人微讶:“夕儿来了,坐下吧。”
又问,“怎么了?”
宁夕叫了声姆妈,就转向徐雪慧,“三姨太,你打听我和督军的事,可以自己来问我。你叫阿殷这么个小姑娘来问,适合吗?”
她声音不高,可表情严厉。
徐雪慧一惊,站起身:“我、我只是……”
老夫人眉头一紧:“怎么回事?”
宁夕就把小姑子的话,告诉了婆婆:“……她才十四岁,叫她来传这种话,用心太歹毒了吧?”
老夫人脸色不虞:“夕儿,你搞错了,这是我和阿殷说的。要是阿殷做得不妥,是我没教好。”
宁夕:“……”
一个试探,她一下子得到了两个消息。
第一,老宅的确时时刻刻盯着盛谨言。他那天凌晨五点送宁夕回府,被眼线瞧见了。
老夫人知道,徐雪慧也知道。
第二,老夫人很维护徐雪慧的面子。如果宁夕和徐雪慧起了冲突,老夫人会先替徐雪慧说话。
在老宅,宁夕这个“督军夫人”,就像盛谨言所言:识抬举,旁人就捧几分;要是得寸进尺,谁都可以踩一脚。
盛家步步深渊。
宁夕既然踏进来了,就没打算轻易放弃。
不战而退是逃兵,不是宁家女儿的做派。
“姆妈,那是我搞错了。三姨太,你别生气呀。”宁夕笑盈盈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徐雪慧面颊微红:“夫人说笑了。”
老夫人也收起严肃:“坐下吧。”
徐雪慧紧挨着老夫人,和宁夕形成两阵对立。
宁夕对形势一清二楚,也不沮丧。
“夕儿,姆妈还想问问你,你那天和谨言一夜出去做什么?”老夫人问。
宁夕毫无保留说了。
打牌,结束后去吃宵夜,然后打了洪门的两个小混混,再回家。
一切都跟老夫人打听到的对得上。
老夫人有点泄气:“就这样?”
“是。”
“你也争气点。一个个的,都没能耐。”老夫人道。
宁夕:“……”
因为这件事,老夫人让宁夕去趟督军府,找盛谨言,请他到老宅过中秋节。
“他肯带你打一夜牌,是愿意亲近你的。你去找他。”老夫人说。
宁夕知道是烫手山芋。
盛谨言要是肯卖她这个面子才怪。
可宁夕也明白,她真正站稳脚跟,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得到老夫人的信任、怀上子嗣。
后者比前者难。
宁夕不需要斗败徐雪慧。她只需要能力在徐雪慧之上,得到老夫人的器重。
至于感情,老夫人偏袒哪一个,其实没那么重要。
实权才是最要紧的。
老夫人给她的任务,她必须完成。
“姆妈,我只能去试试看。能否成功,我没有把握。”宁夕说。
老夫人:“你就去试试,不成算了。他连祭祀都不回,还能指望他什么?”
宁夕低垂视线道是。
她离开后,徐雪慧给老夫人递剥好的荔枝:“姆妈,您叫她去试,有点为难她。裕哥连督军府大门都不会让她进的。”
老夫人:“试试吧,万一呢。谨言的脾气,我一点也摸不透。”
徐雪慧:“也只能这样了。”
回去路上,遮阳伞挡住灼热骄阳,宁夕眼睫下一片阴影。
她有点走神。
“老夫人和儿子的关系,居然如此差?”
宁夕没听说过盛家母子失和。
外头几乎没什么风声,也无人议论。
可短短几次交锋,宁夕已经看得出,盛氏母子的感情岌岌可危。
“盛谨言甚至纵容繁繁在老宅嚣张,有点借她给老夫人难看的意思。”宁夕突然想。
这对母子,真够复杂。
而三姨太徐雪慧,她和盛谨言的关系,似乎也没宁夕认为的那么好。
宁夕不怕复杂,越复杂越有她可钻的空子。
“我阿爸和兄长们的命都捏在盛谨言手里,谁的处境有我难?盛家才是坐庄的人,他们可以随时推翻牌局不玩了。”
宁夕最快站稳脚跟的捷径,就是怀孕。
一旦她有孕,这条路就会顺畅很多。
可有了孩子,她也有了软肋。
宁夕在四面楚歌的时候,再弄出一个牵绊,对她真的更有利吗?
到时候,她可以狠心拿自己的孩子做筹z码吗?
宁夕想到这里,暂时打消了怀孕的念头。
不到生死关头,这一招不能用。
翌日,宁夕早起收拾了一番,去督军府找盛谨言。
她自报家门。
当值的副官瞧见了她,狐疑打量半晌,对她说:“您稍等,我进去通禀一声。”
一般女人不敢说自己是“督军夫人”;而他们家督军,的确新婚不久,有那么个夫人。
副官考量之下,进去通传。
片刻后,有个高大人影从督军府大门走出来。
“宁夕。”他招招手。
宁夕瞧见是程柏升,大大舒了口气。
有些话,对程柏升说更适合,而且不用面临被盛谨言羞辱。
程柏升将她领进了会客室,亲自倒了一杯凉丝丝的桔子水给她:“你稍坐,谨言在开会。”
宁夕接了水,问他:“柏升,你在军政z府当什么差?”
程柏升:“闲差,参谋处的。我替谨言办事。”
宁夕了然。
她和程柏升闲话几句,一杯桔子水还没喝完,盛谨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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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付芸和佣人已经休息了,沈家的别墅灯光都已经暗下来,走廊给她留了灯。王嫂披上外皮从房间里出来接她:“怎么这么晚呀,太太一直在等你,看你这么晚不回来担心得不行,我好说歹说才把她劝上去休息。肚子饿不饿?厨房给你留了鱼汤,我给你煮碗面?”“不用忙活了,我不饿。”霜序小声说,“你快去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王嫂看着她上楼,这才回了保姆间。霜序没再开灯,轻手轻脚地上楼回卧室,没惊动任何人。早晨付芸见到她,问起来:“你昨晚去哪了,王嫂说你凌晨才回来。”“跟子封哥他们去喝酒了。”霜序表现得很正常,好似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看她神色无恙,付芸不安的心才落回去。王嫂煮好咖啡送过来,霜序低头吃着煎蛋,听见对面的付芸说:“你哥过完生日已经三十一了,婚事该定下来了。我昨天跟你干爸商量了一下,打算在燕城的人家里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你哥也没意见。这几天有空,你帮我一起看看?”“行啊。”霜序抬起头笑了笑,“您选的人肯定哪都好。”付芸说这事估计只是试探,实际上只叫着霜序一起看过一次照片。沈家这样的门第,联姻是两个家族之间的利益捆绑,不是霜序这些晚辈能插得上手的。更何况她甚至都不是沈家的人。出生在这样的阶层,她连自己的婚事都未必能左右,遑论沈聿的。*接到岳子封电话的时候,她刚洗完澡。岳子封喊她出去玩,霜序说:“你们玩吧,我准备休息了。”“这么早就睡了?家里的床是不是睡着比美国的舒服?”岳子封说,“以前多勤快啊,你哥不带你都非要跟着,现在怎么叫都叫不来了。真不来?你未来嫂子可在这呢,不来看看?”霜序感觉自己有点耳鸣,不知道是不是洗澡耳朵进水了。她没想到事情进展得那么快。这就,定了吗?对方是什么人,哪家的千金,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霜序不想去,把被子蒙到脸上,又怕自己不去显得怪异,被人看穿。妹妹对嫂子应该是什么态度呢?好奇、兴奋、迫不及待一探究竟……于是她装作兴奋地应了一声:“当然要看。地址发给我吧。”霜序到会所时,已经四十分钟后了。月下海棠这地方挺特别,不在于其奢华,相反比起其他会所富丽堂皇的门面,这座二环内的四合院本身就够“贵”。当然它不缺奢华,汉白玉台阶上刻着卷草纹,院里移栽的罗汉松一棵就价值百万。来这里消遣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儿,随便单拎一个出来家世都贵不可攀。年轻女孩对这里趋之若鹜,月下海棠名字听着浪漫,事实上金钱、权力和欲望,才是它的底色。这地方不是会员制,但等闲人进不来。车辆不能入内,霜序在门口下车。提着手包往里走,却见一台纯黑色的柯尼塞格堂而皇之地停在院子里。好的,谁让他姓贺呢。霜序进包厢时,一帮人正在兴头上。里面非常热闹,人很多,男男女女,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妹妹,这儿。”岳子封招手把她叫过去,揽着她,拿酒杯的手指着坐在沈聿旁边的女人,笑眯眯说:“知道这是谁吗?你未来嫂子。”跟霜序想象中优雅端庄的大家闺秀不同,这个女人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眼睛明亮又有元气。说不清是这包厢的灯光太模糊,还是沈聿的神色本身就那么淡。他没否认,只是淡淡瞥岳子封一眼,惯常用来损他的语气:“你那漏风的嘴去看看牙医吧。”岳子封不以为意:“霜序你妹妹,又不是外人,知道怎么了。”“八字没一撇呢。”女人有点不好意思,那是一种很真实不做作的娇羞,天真烂漫的底色,一看就是被家里千娇百宠长大的。她看向霜序的眼神是好奇的:“你就是小九吗?”只有沈聿会叫她小九。沈聿跟这位联姻对象聊过她,却从来没跟她提过一个字。对方甚至知道她的小名,她却对对方一无所知。这让霜序有种很微妙的、被隔离在外的感觉。其实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以后沈聿会有自己的家庭,会有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她曾经享受过的特权,早晚会失去。“你好呀,早就想认识你了。我叫陆漫漫。”陆漫漫很友好地笑着。霜序回以礼貌的微笑:“陆小姐,你好。”“干嘛那么见外呀,叫我漫漫就行。我跟你同岁。”陆漫漫说,“你别听子封乱说,我还不是你嫂子呢。只是家里有这方面的想法,让我们先接触看看。”没区别。联姻联的是两个家庭,两个当事人只要不是看对方一眼就要呕吐,或者有什么硬性缺陷,这门婚事很容易就能敲定。霜序也就跟着说了句:“那等你们有两撇了我再改口。”陆漫漫拿出手机:“来,加个微信。”当着沈聿的面,霜序自然不能拒绝。刚刚通过好友申请,陆漫漫就很自来熟地挽住她胳膊,还凑过来嗅了一下:“你身上好香啊。你的用什么香水?”“……”霜序社恐都快被她嗅出来了。但这是“未来嫂子”,她忍着没抽回手:“我今天没用香水。”陆漫漫笑着冲沈聿说:“你妹妹好可爱哦。”虽然同在一个圈子,霜序跟陆漫漫却一点都不熟。陆漫漫是贺庭洲的表妹,贺司令是她亲舅舅。她爸爸在军委担任要职,早年间因职务常驻霖城,她从小跟着父母在霖城长大的。霜序跟陆漫漫的人生轨迹刚好错开,她在燕城的时候陆漫漫在外地,五年前陆漫漫回来,她反而被送出国了。陆漫漫跟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宋乐颜是好姐妹。不巧的是,宋家这两朵姐妹花,关系似仇人。大家的话题基本上都围绕着沈聿跟陆漫漫,开一些朋友之间不过火的玩笑,气氛轻松愉快。陆漫漫到底也才二十二,被一帮人打趣得脸都红了,挨着霜序问:“小九,你偷偷告诉我,他有没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缺点?”霜序说:“我哥没有缺点。”“你问错人了。你问妹妹,她能给沈聿打一万分。你应该来问我。”岳子封伸手,“给我一百块,我把沈聿的小秘密都告诉你。”陆漫漫笑着往他手心里打了一下:“我才不信你,我只信小九的。”霜序听见这话,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深处有探究。陆漫漫是真不记得她们上一次见面的场景了,还是当着沈聿的面在装?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文元读物》书号【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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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老宅人员不复杂,可感情不深,一个个鬼精。不知是谁说,老夫人让宁夕去请盛谨言回来过中秋,结果宁夕进不去督军府大门。偏偏宁夕为了拔高自己,说“请动了”。眼瞧着要开席,盛谨言不露面,摆明了是宁夕吹牛。好事之徒别有用心,对着宁夕挑衅。——让宁夕不舒服,自然有其他人开心。堂弟媳妇脑子转得快,率先开口,做马前卒。可万万没想到被盛谨言听到。盛谨言出了名的坏脾气,当场挤兑她。如果她要辩解,盛谨言估计得拿出马鞭抽她一顿。“……裕哥,姆妈还在梳妆,她一直等您。”三姨太迎上盛谨言,笑容满面,“您能回来过节,姆妈一定很开心。”盛谨言对上这么一张笑靥如花的脸,表情却没动。他的视线越过三姨太肩头,看向宁夕。宁夕嫁人后,一改之前爱穿洋装的习惯,总是穿旗袍。她高挑,身段不错,旗袍穿得比旁人多几分矜贵高雅;肌肤白,唇小而饱满,似枝头熟透的樱桃。盛谨言看完了,平淡收回视线:“走,去请姆妈来吃饭。”“好。”搭话的是三姨太徐雪慧。盛谨言推开她:“没说你。”他直直看向宁夕。老宅的人几乎都在这个宴会大厅。盛谨言一来,目光全在他身上,也侧耳听他说话。宁夕亦然。她不太确定:“我吗?”盛谨言:“磨蹭什么?”宁夕两步上前,想和盛谨言并肩而行,他已经先走出去了。他个高腿长,走得极快,好在宁夕不是娇滴滴的千金,能跟得上。出了宴会大厅,往西边拐过一处竹林,再穿过人工湖面上唯一的长桥,就是老夫人的院子。盛谨言在前走,宁夕小跑着跟上他。“你平时也不怂。别人说你,快要指着鼻子骂,你不还嘴?”盛谨言语气里有几分不悦。他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宁夕不愿意触霉头,偏偏被他点名跟随,耐心解释:“她没直接骂。”“委婉骂就行?”“‘不痴不聋、不作家翁’。我是督军夫人,这老宅迟早都是我主持中馈的。当家主母,要有威望,也需要有容人之量。和弟妹磕磕碰碰,损的是我。姆妈知道了,也会觉得我小气。”宁夕说。盛谨言剑眉轻轻一蹙:“你好歹留洋过的,怎么比内宅这些女人还老旧?”“规矩是相通的,跟新思潮没关系。”宁夕道。盛谨言表情不辨喜怒。他没有继续和宁夕说话,快步穿过了长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门口。老夫人早已得到信,知道盛谨言回来了,特意在院子里等着。“姆妈。”母子见面,客气有余、亲切不足。老夫人才四十五六岁,风韵犹存。只是穿戴很肃穆,全是宝蓝、深紫这样显老的颜色,拼命想把自己当个老封君。“……最近忙吗?”老夫人问。她似乎想要发点牢骚。可看着儿子这张冷脸,她的话又咽了下去。盛谨言慵懒坐在沙发里,口吻漫不经心:“忙啊。”老夫人:“那你注意身体,平时多休息。”“您也不是很在乎,何必假惺惺?巴巴叫我来吃饭,还要特意来请您,耽误时间。”盛谨言说。他真刻薄,说自己亲妈“假惺惺”。老夫人气得脸色发青。宁夕赶紧打缓和:“姆妈是想和儿子能有机会单独说句话……”“也不缺这么一个儿子。”盛谨言没等宁夕把场子救回来,继续火上浇油。老夫人还有个儿子,在国外念书,是盛谨言的同胞亲兄弟。这事宁夕听家里兄长们提过一点:盛家二少从小受宠,父母更偏疼他,他舅舅也帮衬他。后来盛谨言和他亲舅杠上了,不顾父母反对,硬是杀了他。他舅舅去世后不久,他弟弟就出国留学去了。可能母子关系紧张,也跟这件事有关?“可在跟前的,就这么一个儿子嘛。”宁夕说。她不太了解盛谨言的忌讳,没敢贸然说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儿子都一样重要”这种煽情的话。煽情,也可能踩雷。她就实话实说,不顾老夫人难看的脸色、盛谨言吊儿郎当的态度,继续说:“督军是大家主,过节您不来,别说姆妈,就是我们也没了主心骨。”老夫人神色慢慢缓和:“平时也不会叫你的,这不过节吗?”“我这不也来了吗?”盛谨言道。宁夕:“……”跟他们母子相处一分钟,宁夕老十岁。要是将来她儿子敢这么顶撞她,她大巴掌抽死他。他们这边说着话,三姨太徐雪慧和小姑子盛长殷赶了过来。宁夕暗暗舒了口气。徐雪慧是解语花,她既了解老夫人、也了解盛谨言,更清楚他们的矛盾,她比宁夕适合做调解者。“姆妈,要开席吗?”徐雪慧问。老夫人站起身:“走吧。”一行人起身,老夫人和徐雪慧走在前面,盛长殷走中间,宁夕垫后。盛谨言居然也和她一起,落在后面。“……你刚刚挺会说话。”盛谨言低声说。宁夕没搞懂他这是讽刺还是夸奖。她一并当字面意思理解:“多谢督军。”“给你点甜头。等会儿我先走,送你回娘家,今晚可以不用回来住。”盛谨言说。宁夕脚步一顿。盛谨言也停下脚步:“怎么,不想回去过中秋?”宁夕认真看向他的眼。月色洒满了湖面,夜里亮如白昼,他被琼华镀上了银边的面容格外英俊,眼眸安静。没有生气,也不是试探。宁夕:“可以吗?”“你说了我是大家主。我说可以就可以。回头姆妈不高兴,你就说去我的别馆过夜了。”盛谨言道。宁夕愕然。他哪个别馆?养着繁繁的那个?盛谨言似乎猜测到了她心思,啧了声:“老子穷酸到只有一处别馆吗?”宁夕:“……”直到这会儿,她心情好了很多。她的确想回家。尤其是圆月当空、中秋盛景,她希望可以陪在亲人身边。宁夕真诚又说了句:“多谢督军。”比方才那句诚恳很多。盛谨言:“我赏罚分明。你做得不好,我会骂;你做得好,我自然也会赏。对事不对人。你别多想,徒生闲心。”宁夕:“……”上次失误,他认定宁夕想要勾搭他,时刻表明立场,叫她死心。她有点想撞墙。他们俩说话的时候,老夫人一行人已经过了长桥。立在桥头,徐雪慧停下脚步,远远喊:“裕哥?”盛谨言遥遥点了下头,抬脚走了;宁夕忙跟上,脚步比方才轻快了很多。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文元读物》书号【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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