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温时宁傅问舟赏析》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陌缓”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温时宁傅问舟,小说中具体讲述了:没名字呢。”可伯爷...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文元读物》书号【1054】
正厅,温书妍和温子羡都在。
温夫人挑了些年,也只从众多庶子庶女中挑了他俩。
两人也没辜负她的培养,放眼京城,皆算是人中龙凤。
如此比较之下,那眼里的厌恶,便浓的溢到了脸上。
看着温时宁远远地行礼,温夫人张口便道:“你可知,你是配不上傅二公子的。”
温时宁抿了唇,似有许多话藏在心里,却选择了沉默。
温书妍在一旁阴阳怪气道:“如何配不上,依我看,弃女配废子,也算是天偶佳成。”
温夫人看她一眼,温书妍便委屈地将脸扭到一边。
温庆宗仔细将温时宁打量了番,大发慈悲般开口。
“你母亲没有说错,以你之姿,若不是这婚退不得,你连进傅家为奴都不配,更别说嫁给傅二公子为妻。”
“今日叫你来,为父是想敲打你几句,傅家退而求其次是不得已为之。你既捡了这婚事,就要好自为之,温家不求你为门楣增光,只求你谨记一点,出嫁从夫,荣辱与共,你可明白?”
“父亲说的这样委婉,她那般愚昧之人,如何能明白。”
温书妍接过话来:“父亲的意思是,你能捡到这桩婚事,皆因你是温家女,温家不求你回报,只希望你以后别给温家抹黑。傅家没落也好,你丧夫也罢,和温家都没关系,别想着还有温家兜底,这里没有人欢迎你,更没有人欠你!”
温夫人接着说:“这一个月里,你且安份些,好好跟凤姨娘学规矩,没指望你能得到傅家的认可,别过门就被赶出来丟人现眼就好!”
温子羡继续愤愤不平:“一个月能学些什么,不过是东施效颦,惹人笑话罢了!也不知傅二公子是怎么想的,若是我,宁可孤独终老,也不会娶个乡野废物来跟前天天恶心自己!”
温时宁眉眼低垂着。
温夫人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听明白了没有!”
温时宁点点头,“请伯爷和夫人放心,我都记下了。”
“你,你说什么?”
温夫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温伯爷更是眼起怒意,一盏茶重重摔在桌上。
温时宁眼眸清澈地看着他们:“你们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将流浪狗带回来,赏了根他们不想要但又有些舍不得的骨头,便觉得是施了天恩。
而她无以为报,了断亲情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回礼。
“但时宁有一事不解,想请教伯爷和夫人,我是如何配不上傅二公子的?”
“是我生来就不配,还是我不曾努力而不配?”
温庆宗和温夫人脸黑如锅底。
温子羡和温书妍则是惊讶又愤恨,“你竟敢顶嘴!”
温时宁唇角轻抿,“小女怎敢,只是有些话不得不说清楚。于温家而言,这桩婚事是给我的恩赐,于我而言,是在还生养之恩。”
“温家无人欠我,我亦不再欠温家,望伯爷和夫人保重。”
话落,她端端正正地行了跪拜礼,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茶盏落地。
“孽畜!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留她!”
温夫人的哭声同时传来:“果真是个讨债鬼,养不熟的白眼狼!”
温书妍娇声劝:“爹娘莫气,不值当。”
温子羡也说:“好在婚期将近,往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只是苦了傅二公子。”
院子里,凤姨娘看着温时宁,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去她院子里,凤姨娘唤人呈了糕点来,看她的眼神很是复杂。
“其实,你母亲也不容易,当年生你时难产,差点没保住命。这些年,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佛堂打坐诵经,想来心里是记挂着你的。”
温时宁轻声说:“那不是我的错,诵经拜佛也不是为了我,是为她自己能心安。”
凤姨娘沉默了。
谁说这姑娘愚钝的,她可比谁都看得清楚。
遥想当年之情,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你可知,是谁给你起的名字?”
温时宁抬眸看着她,“是谁?”
她确实不知。
凤姨娘手指轻点她鼻尖,笑的温柔。
“是我。”
当年她刚进门不久,夫人生产她去帮忙,亦是她从稳婆手里接过满身胎脂脏兮兮的她。
“还记得那时,你皱巴巴的一团,哭起来声音却洪亮的很……”
可第二天,就得知那小粉团子要被送走。
身为妾室,人轻言微,纵然不解也不敢多言半句。
负责此事的婆子在院子里碰到她,有些不忍道:“小姐还没名字呢。”
可伯爷和夫人尚在惊恐愤怒之中,谁也不敢去触霉头。
说来也奇怪,小粉团子这时醒来,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便巴巴地盯着她看。
凤姨娘心头一软,手指碰碰她小脸,说就叫时宁吧。
“顺时而动,健康安宁,这是姨娘对你的祝福和期许。”
温时宁怔然,心里有难言的情愫在无声流淌。
她随而起身,端端正正地拜了一礼。
“谢姨娘赐名。”
凤姨娘将她扶起来,眼眶微微泛着红。
“其实姨娘也没什么可教你的,只一句话想送给你——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
“人这一生呀,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今日种因自有他日果还,不必争一时之气。也不必嫉妒一朝风光,坚持下去自有你的高楼矗立。各有时机,自有命运,你要明白,争是不争,不争是争。”
此时,温时宁还不太能理解其中深刻的道理。
也不知这短短的一番话,能让她受益一生,更不知这世间的善恶因果皆是相辅相连的。
而这世间,最难还的就是人之情。
自那日后,温时宁便每日来凤姨娘的院里学两个时辰的规矩。
除了日常的晨昏定省,也教她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
时而,也留她一起用膳,像个母亲一样尽心尽力地操办着她的嫁妆。
温时宁也没想到,从不敢奢望的母爱,会在凤姨娘这里短暂地得到些。
因而,她愈发的乖巧勤快,每次来,总要把姨娘院子里的花草打理打理。
这日来得早了些,远远听见温子羡闹起来。
“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祸害,你为何非要上赶着管!”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文元读物》书号【1054】
面对温子羡的质问,凤姨娘语气有些严厉。“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人在低谷你莫踩,人在高处你莫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总难料。若不是那子虚乌有的祸害罪名,怎有你今日的风光。你问我为何?我能为何?我既生了你,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哪一样不是为了你……”温时宁扭头便对香草说:“我们晚些时辰再来吧。”香草却比她还要委屈,眼眶都红了。“小姐莫要放在心上,莫要难过。”温时宁奇怪地看着她:“我为何要难过?原本就不属于我的,却意外地得了些,我该高兴才对。”香草揉揉眼睛,又傻傻地笑起来。“小姐说的是,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傅二公子有把你放在心上。”自婚事定下来后,傅问舟就会隔三岔五地差人送东西来。有时是糕点,有时是头饰,有时是些小玩意儿,仿佛真是期待极了这桩婚事。温时宁不知道该怎么同香草说,傅二公子此举并非是将她放在了心上,只是同情可怜她,怕她在温家受欺负,所以时常送些东西提醒温家,她是有人依托的将嫁女。当然,她确实该庆幸他是那样温善的人。所以她也日日为他祈福。香草笑她,说傅二公子又看不到。温时宁不与她争,她心诚与否,无需人尽皆知。她只知,人待她好,她也要待人好。这世间真善本就稀少的很,她得一分便要惜一分。听香草说,二皇子也下了聘来。侧室不比正室,挑个吉日抬进门即可。但想必温书妍还是很满意的,所以不屑再来偏院找麻烦。只是温时宁不明白,她为何也要挑在九月初九这天出嫁。总之,伯府上下喜气洋洋,忙碌了起来。但温时宁很清楚,这与她没有分毫的关系。只一套嫁衣,还是街上随意找来的成衣铺子做的。嫁妆也都是些随意廉价的东西,连凤姨娘看了都不由沉默半晌。温时宁倒无所谓,她不会去争,反正争也无用,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温家都不怕丟了颜面,她一个本来就没有颜面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呢?很快就到中秋节,离婚期又近了些。这日,府上很是热闹。林嬷嬷早早的就来偏院打招呼,让温时宁今日不必再去凤姨娘那里学规矩,更不必出这个院子。倒是傅问舟,早早的就让人送了月饼来,还有一小壶桂花酒。香草高兴坏了,一样样的催着温时宁尝,兴高采烈地展望着未来。“等小姐嫁过去,就是侯府二夫人了,又有二公子这般顾惜,看谁还敢轻慢。等再过几年,小姐生下孩子,那日子就更有盼头了……”温时宁眉眼弯弯地听她畅想,不忍提醒她,傅二公子命不久矣,未来如何,怎敢去想。可奶娘说,所谓人生,就是一日一日的过下去,把当下过好比什么都重要。于是,她让香草把桂花酒也倒上,二人开心地对饮起来。侯府,亦是热闹。只是如今和傅问舟没多大关系,他帮不上忙,便也自觉不去添乱,只管晚上家宴时露个面就行了。他早已有独立的院子,这些年更是愈发的喜静,无事不会出院子,也不甚喜有人来闹。时间一久,就连老夫人也不常来了。来了难免难过,对彼此都无益。只傅晚儿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一天要跑上几趟,拦都拦不住。“二哥,你就陪我去嘛!就这一次行不行?”晋安从伯府送东西回来,老远就听三小姐在撒娇。院子伺候的小厮说,三小姐想让二公子陪他去放花灯,已经央了大半个时辰。晋安嘴角抽了抽。二公子连院子都难得出一回,怎会去挤那晚间的人山人海,三小姐这次怕是哭鼻子也没用了。“二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就陪我这一次可好?”书房,傅晚儿嘴巴都说干了。再看傅问舟,纹丝不动,一点不受干扰地翻动着书。傅晚儿气极,开始放狠话。“你今日要不陪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傅问舟开了尊口:“求之不得。”“你!”傅晚儿眼泪汪汪,眼看就要开始撒泼打滚,晋安忙劝:“三小姐何苦为难二公子,你若真想去,小的陪你去就是了。”“谁要你陪!”傅晚儿气呼呼抱着双臂,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她哪是非要去放那花灯不可,只是借个由头想让二哥出去逛逛而已。从前在府上一刻也待不住,成天像只野驹似的四处撒野的人,如今一坐就是一天,自己把自己困在这四方天地里,像个垂暮老人似的。她看着就心疼。晋安是傅问舟小时候的书童,二人一块儿长大,也见证了傅晚儿的出生和成长,怎不知她的用心良苦。但让一只折了翅膀的雄鹰去看天地有多广阔,人世烟火有多精彩,似乎也是种残忍。他便也难过地闭了嘴。片刻,傅问舟似突然想起,问了一嘴。“东西可送去了?”晋安忙道:“送到了,只是……”傅问舟的目光终于舍得从书本上移开,“只是什么?”晋安如实道:“伯府很是热闹,各院庶出都有新衣可穿,就连府上那只猫儿也穿的极其富贵,只宁姑娘什么也没有……所有人都可以去赏花吃月饼,就她不可以,小的怕公子送去的月饼宁姑娘吃不上,坚持亲自送到了偏院,宁姑娘高兴极了,说也祝公子佳节快乐,伺候的丫鬟还偷偷告诉我,宁姑娘每日都在为公子祈福。”傅晚儿听得忘记了哭,气道:“温家人怎么可以如此刻薄宁姑娘,她不是嫡长女吗?”晋安道:“谁说不是呢,瞧着宁姑娘住的那院子,还不如下人住的地方。”“再不喜,宁姑娘是将嫁女,马上就是我们侯府的人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连这也不懂吗?”晋安小心看了眼傅问舟,不敢答这话。他一个下人也知,温家哪是不懂,是不在乎罢了。傅问舟平顺的眉眼,微微的皱了些,脑海里不由想起那双干净清亮的眼睛,那瘦弱不堪的小小身躯。心里难免内疚,他有意护她,但似乎是高估了自己。也是,他这一副残躯,如今谁又会放在眼里。看着他郁结的眉头,傅晚儿突然计上心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