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是作者““南凰”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凝姬御苍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方才说话间,...
“哦?”沈凝漫不经心地转头,像是有着疑问,“因为他身份尊贵,所以就配被我记恨?”
这句话听得有点怪怪的。
记恨一个人难道还要问对方配不配?
中年太监一滞,神情冷淡:“时间不早了,还请摄政王妃早些进宫为好。”
沈凝举步欲走,秦砚书像是着了魔似的伸手拽着她:“凝儿——”
啪!
沈凝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力道很重。
“王妃!”秦芷兰冲到她面前,神色惊怒,“你怎能随意动手打人?”
“本王妃掌掴没规矩的登徒子,有何不可?”沈凝嗓音冰冷,盯着秦砚书的眼神漠然而不屑,“就算你贵为太后侄子,也无权轻薄女子,更不该冒犯摄政王妃。若是寻常男子敢这么做,抄家灭族不在话下,凭什么你例外?”
这番话说得在场之人皆沉默。
秦芷兰气恼大哥没有分寸,心里憋着一股火却发不出来,因为确实是大哥鲁莽在先。
她正要替大哥赔罪,却听沈凝冷冷开口:“秦砚书,你不是想赔罪吗?既然如此,你就在此跪着,跪上一个时辰,本王妃就相信你的诚意。”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往外走去。
“王妃娘娘,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传旨太监脸色骤变,“就算秦公子身份不如摄政王尊贵,但也是重臣之子,皇亲国戚,王妃怎能如此羞辱他——”
“是他自己要赎罪。”沈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有问题?”
传旨太监脸色一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王妃是不是觉得嫁给了摄政王,以后就可以无法无天,连太后都不用放在眼里了?”
“是又如何?”沈凝嗓音冷若寒冰,“你一个太监奴才,也敢对本王妃说教?”
“奴才——”
“掌嘴。”
传旨太监脸色铁青,“王妃——”
“若是不听话,本王妃就不去了。”沈凝站着别动,“你自己回去交差吧。”
传旨太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大概从未想到有人敢如此嚣张,连传旨公公都敢威胁。
他脸色变了又变,心里阴恻恻地想着,等进了宫看太后如何收拾你。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意,抬手往自己脸上扇去,担心沈凝不满意,耽误进宫的时间,他还特意加重了几分力道:“王妃娘娘,奴才错了,奴才不敢以下犯上对王妃不敬,请王妃原谅大人有大量,别跟奴才一般见识。”
言筝、顾嫣然、沈嫣几人看得目瞪口呆,一脸震惊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把规矩放在眼里的人,他们甚至忍不住怀疑,沈凝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真的盲目自信到以为摄政王可以庇护她一辈子?
“是不是只要跪满一个时辰,你就原谅我?”秦砚书别的事情不关心,此时眼里只有沈凝,“只要你愿意原谅我,就算让我跪一天,我也愿意。”
沈凝淡道:“跪满一个时辰,我原谅你,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各走各的道。”
两不相欠,各走各的道?
秦砚书不断地摇头,不,他不要跟她两不相欠。
他欠她的,他知道错了,他这辈子注定要跟她纠缠不清。
他绝不会放弃。
“摄政王妃。”传旨太监低眉,掩去眼底阴冷光泽,“现在可以走了吗?”
沈凝没说话,转身往外走去。
纤长挺拔的背影透着冷硬决绝的意味,丝毫没有时下女子该有的柔软,看起来就像一块冷冰冰的铁,坚硬又难啃。
方才说话间,侍棋已经悄无声息离去,只有侍琴跟在沈凝身后。
秦砚书回过神来,连忙开口求情:“祖母,请看在砚书的份上,原谅凝儿这一次,她只是昨日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才——”
“砚书,你纵然对她百倍千倍好,她也不会领情。”沈老夫人鄙夷地看着沈凝,“一个连贞洁都保护不了的女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依我看,索性一条白绫死了算了。”
沈凝眸心冷峭:“如果沈家半夜来了盗匪,祖母是否可以凭着一己之力保护全家安然?若不能,祖母活着不也浪费粮食吗?”
“沈凝,你放肆!”
“孽障!孽障!”沈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抬起手里的拐杖就要朝她打来,“沈家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忤逆长辈的畜生?你给我跪下,跪下!”
沈凝抬手抓着她的拐杖,眼底煞气一闪而逝:“沈家人德行如此,养出畜生也是理所当然。”
“沈凝,你到底要干什么?”沈云霖脸色铁青,转头怒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绑了,立刻拿绳索绑了!”
两个粗壮的嬷嬷再也没有犹豫,拿着提前准备好的绳索,抬手就要往沈凝头上套去。
沈凝冷不防放开沈老夫人手里的拐杖,浑然不管对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祖母小心。”沈时安扶住沈老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沈凝:“你要造反!沈凝,你要造反?”
沈凝没空听他咆哮,抓着嬷嬷手里套过来的绳索,手下蛮力一使,两个嬷嬷被她拽得止不住朝前撞去:“啊!”
沈凝随即手腕一翻,利落地把绳索朝她们身上一缠,快速绕着她们转了几圈,转眼就把两个嬷嬷缠绕了一个结实。
“大小姐,你干什么?放开我!”两个嬷嬷吓得脸色发白,不住地挣扎,却是越挣扎越紧,“老夫人!老夫人救命啊!老夫人——”
沈家从老夫人到沈云霖夫妇再到沈时安,一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几乎忍不住以为沈凝中了邪。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这么做?
“沈凝……”沈老夫人颤颤巍巍地指着她,气得眼前发晕,“反了反了,你简直要造反!云霖,云霖,赶紧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快,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沈凝把两个嬷嬷往前一推,眸心微细,瞅准了离她最近的沈时安,如闪电般一把拽着他的头发,粗暴地把他拽了过来。
“沈凝!”沈时安疼得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开始挣扎起来,“沈凝,你做什么?放开我!”
“沈凝,你想干什么?”沈夫人吓得脸色发白,“他是你大哥,你放开他,快放开他……”
“大姐,大姐!你千万别冲动……”沈嫣哆哆嗦嗦地开口,“大哥以前最疼你的,你别冲动啊……”
“沈凝,你要是敢动你大哥一根毫发,我定将你碎尸万段!”沈云霖眉眼阴沉铁青,眼底裹着肃杀之气,“还不快放开他!”
沈凝一手握着控制两个嬷嬷的绳索,一手死死拽着沈时安的头发,声音冷硬漠然:“我昨天选择回家本就是一个错误,出事之后,我就该找个悬崖跳下去一了百了!”
秦砚书瞳眸一缩:“沈凝,你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
“我没选择跳崖,而是回到沈家,这是我一生之中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沈凝嗓音冰冷,冷冷环视着在场所谓的亲人,“既然是个错误的决定,那就该及时纠正过来。”
沈老夫人面沉如水,脸色难看得像是要生啖沈凝的肉:“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干。”沈凝双眼盯着沈云霖,态度强硬决绝,“天亮之后给我准备一匹马,一千两银票,我会离开沈家。你们以后就当这个女儿已经死了,从此互为陌路,死生不复往来。”
“你想得美!”沈老夫人阴恻恻地开口,“就算是死,你也要死在沈家!”
“我给你们两个时辰考虑。”沈凝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冷漠说道,“天亮了若还不答应我的要求,沈时安会怎么样,我不敢保证。”
“沈凝——”
“滚。”沈凝冷冷一扫,蓦地把绳索往时安脖子上一缠,顿时勒得他呼吸困难,“都滚出去。”
“沈凝!”沈夫人慌乱大叫,吓得脸色刷白,“凝儿,他是你大哥,你别伤害他,千万别伤害他,我们这就出去——”
沈凝瞳眸漆黑而幽深,眼底像是一汪寒潭,冷得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沈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了沈凝。
可沈时安在她手里,她再恨也只能先忍着:“沈凝,你要是敢伤时安一根毫发,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丢下这句狠厉的威胁,她终于不情愿地示意沈云霖都暂时退出去。
“大姐……”沈嫣哭得眼睛都红了,边哭边往外走出去,“大哥是无辜的,你……你别伤害他……”
沈凝冷眼看着她的惺惺作态。
当房里只剩下秦砚书和沈凝时,空气仿佛一瞬间安静下来。
秦砚书双手微紧,心头无端发慌。
他不知道沈凝到底是受了刺激之后性情大变,还是对家人寒心失望才导致她如此。
可他心里清楚,他不想看见她这样。
以前的沈凝是活泼开朗的,眉眼明媚生动,浑然不是眼前这般冷酷无情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要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那种惶恐不安的感觉,让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发抖。
“凝儿。”他像是担心吓着她一般,柔声开口,“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我……我这就回去跟母亲说,我不退婚了,我还是娶你为妻,我一定娶你为正妻,凝儿,你……你相信我好不好?凝儿……”
“你是不是很想让沈时安死在你面前?”沈凝嘴角微扬,眸光却刺骨冰冷,“或者说,你喜欢我痛哭流涕,感恩戴德,给你来一个三跪九叩?”
秦砚书连忙摇头,慌张而失措:“我不是这个意思,凝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出去。”沈凝闭了闭眼,嗓音冷冽,“再多说一句废话,我让你给沈时安收尸。”
秦砚书黯然开口:“凝儿,我是真心喜欢你,若不是母亲极力反对,我不会如此……”
“是你配不上我。”沈凝语气漠然,声音冷到极致,“滚。”
秦砚书一僵,垂眸黯然道:“沈家已经容不下你这个失贞的女儿,其他世家公子也不会娶你做正妻,凝儿,希望你好好考虑。”
说完,他转身离去。
沈家人这一夜皆未/imgs/pic/pic0ec333.png入眠。
沈老夫人气得恨不得活剥了沈凝,甚至唆使沈云霖去报官,最好让官府把沈凝这个孽障带去公堂,活活杖毙才好。
然而家丑不可外扬。
沈云霖只说自己会想办法,惊动官府会让镇国公沦为京城所有人的笑柄,闹大了说不定还会获罪。
但是沈凝犯下如此大错,他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把沈家所有家丁护院都调到了海棠院外面,牢牢围住院门和墙头,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东方出现鱼肚白时,沈夫人再次来到海棠院。
沈凝已换好一身素淡简单的衣裳,正坐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打量着镜子里这张脸,因一夜未眠,眼下浮现出一点阴影。
但这无法掩饰沈凝的美貌。
明眸皓齿,脸颊饱满,肌肤吹弹可破。
沈家嫡女生得当真是明艳动人。
怪不得即便名节已毁,秦砚书依旧念念不忘,甚至不惜坏了自己的名声也要夜潜香闺。
可惜此沈凝非彼沈凝,他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注定不可能如愿。
“凝儿。”沈夫人走到内室,焦急地看了一眼被绑在床头的儿子,随即在梳妆台前坐下,俨然一副准备跟她长谈的架势,“你父亲心意已决,你唯有嫁给秦砚书做妾,我们沈家才能得一分安宁,此事跟你大哥无关,你能不能先放了他?”
若放在刚烈女子身上,被辱之后理该当场自尽以全名节,维护家族的名声。
可秦砚书执意纳她为妾,沈家又不愿意放弃这门婚事,老夫人严厉下令,沈凝必须到秦家为妾。
一个失去名节的女子去做秦家的妾室,以后自有当家主母好好管教磋磨,待在内院服侍夫君和主母,不必出去抛头露面,自然也就无需忍受外面那么多闲言碎语。
并且秦家是国舅府,来日皇上亲了政,秦砚书绝对会在朝堂上大放异彩,对镇国公府也会有所帮衬,尤其是帮衬着沈时安在朝堂上立足。
所以这门亲事势在必行。
若沈凝还是以前的沈凝,他们的如意算盘可能真就如愿了。
可惜啊。
沈凝没说话,静静将一朵黄金宝石簪花簪在发上,神色漠然至极。
“母亲只有你和嫣儿两个女儿,自然是盼着你们好。”沈夫人低眉,眼眶开始发红,“可是母亲也要为沈家考虑,为你兄长和几个妹妹考虑,凝儿,母亲深知被人侮辱不是你的错,可是这个世道,女子名节毁了就是毁了,他们会看不起你,谩骂羞辱你,母亲也不想这样……”
“我清白还在。”沈凝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群山匪并没有真的糟蹋我。”
“怎么可能?”沈夫人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保护你的护卫和丫鬟都死了,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你?况且……况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世人都知道你没了清白,他们不会相信的……凝儿,你就答应嫁给秦砚书吧,有他护着,以后才没有人敢非议你,不会拿这件事嘲笑国公府……”
“出去。”
沈夫人声音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沈凝声音森然:“出去。”
“沈凝,你放肆!”沈夫人脸上挂不住,霍然起身,恼怒地盯着她,“我是你的母亲,你竟是如此桀骜不驯,敢对自己的母亲不敬?”
沈凝站起身,平静与她对视着,一字一句清晰有力:“你的女儿沈凝,早在昨日受辱之后就已经死了,活下来的这个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是她的母亲,所以她以后是死是活,有没有人娶,都不需要你们替她做主。”
既然这个家里没人把沈凝当人看,她也没必要替沈凝尽孝。
他们不过是陌生人。
沈凝已死,她占用了沈凝的身体,以后一定替她找到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帮她把该报的仇报了。
其他的,别来沾边。
“你!”沈夫人脸色铁青,伸手指着沈凝,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显然无法接受她对自己如此态度,“沈凝,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话音刚落,一个侍女匆匆跑来:“夫人,夫人!宫里来了旨意!”
旨意?
沈夫人脸色一变,转头看着她:“旨意?”
“是。”侍女不安地点头,“老爷命您带着大公子和两位小姐去前厅接旨,速度要快。”
沈夫人面色惊惶。
这份圣旨一定跟沈凝有关。
宫里的太后娘娘是秦砚书的亲姑母,出了这种事,她一定不会同意让沈凝嫁给秦砚书,甚至连做妾都是蒙羞。
所以,这或许是一份赐死的旨意。
沈夫人转回头,看着神色如常的沈凝,冷冷说道:“宫里有旨意传来,你立刻把你大哥放了,与我一同去接旨,若是太后娘娘降下的旨,只怕你想嫁给秦砚书做妾都成了奢望。”
沈凝神色漠然,不发一语地走到床边,把沈时安从床柱上解了下来。
沈时安被绑了两个时辰,这会儿脸色苍白泛青,发丝凌乱,嘴巴被堵住说不了话,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沈凝,像是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似的。
沈凝一手扯着他的头发,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押着他抬脚往外走去。
“沈凝!”沈夫人简直要气疯了,“我们这是出去接旨!你——”
“母亲。”沈凝眸子冷飕飕的,“你若是再多说一句,我立刻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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