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初他们明明不喜欢韩依依,却为了让我开心、同意我跟她结婚。现在也是一样。他们看着我怀里的骨灰盒、和形销骨立的身体,已经猜出了什么,却不开口多问。只是每天给我...
就像当初他们明明不喜欢韩依依,却为了让我开心、同意我跟她结婚。
现在也是一样。
他们看着我怀里的骨灰盒、和形销骨立的身体,已经猜出了什么,却不开口多问。
只是每天给我做营养的饭菜、为我擦嘴里喷出的血。
又一次吐血吐到哑,我看着爸妈眼里的痛苦,只觉得后悔。
后悔不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回来打扰他们。
大概是猜出了我在想什么,妈妈紧紧抱住我,忍不住哭出声:“光明,爸爸妈妈很高兴你能回来——最后一段路能陪你在身边,我们只会觉得没有遗憾啊!”
眼泪忍不住滑落,我心里终于释然。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坐在摇椅上,旁边是妈妈洗好的葡萄。
盛夏的光晕中,我看见了可可。
他穿着我新给他烧的蓝色牛仔裤,趴在我腿上,对我笑盈盈:“爸爸!
可可能碰到你啦!”
我拉着可可的手,看着爸妈将我的骨灰盒放在了可可的旁边。
一大一小,两个瓷罐相互依偎,就如同从前可可睡在我怀中的样子。
可可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爸爸,爷爷和奶奶看不见我们了……”我
摸摸他的头:“但是爷爷和奶奶心里面有我们。”
门打开,沈意和沈晨晨父子迎了出来。
我愣住了。
就连可可都愣愣地说不出话。
沈意如同男主人一样,接过韩依依的包包和外套,笑得一脸荡漾:“回来啦?
饭都做好了,快洗洗手。”
沈晨晨恢复得很好,在一旁蹦蹦跳跳。
完全不像我的可可,连灵魂都看起来那么孱弱。
韩依依进屋,摸了摸沈晨晨的头,对着沈意温和地笑:“沈意,辛苦你了。”
看着这一幕,我如遭重击。
第一次见到沈意,是在可可上小学的时候。
他向来是个活泼爱笑的小男孩,但升了二年级没几天,却变得越来越沉默。
我本以为是小孩子年纪增长后、性格自然的变化。
直到我有一次给他洗澡,发现了他腿上的伤痕。
第二天,找到了儿子的班主任。
“孙老师,这事儿您必须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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