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汤水水的喝了不少,可是御医只说侧妃身体康健,没有子嗣,应是缘分未到。我让秋石给她院里的小丫鬟传口信,给李雀儿吹吹耳边风,宫中的御医没办法,可民间有不少妇科圣手...
汤汤水水的喝了不少,可是御医只说侧妃身体康健,没有子嗣,应是缘分未到。
我让秋石给她院里的小丫鬟传口信,给李雀儿吹吹耳边风,宫中的御医没办法,可民间有不少妇科圣手,生子偏方,定能帮她解忧。
果不其然,半个月后,听说侧妃院里请了城东赫赫有名的张大夫,无数不孕妇人经他诊治,不日就能怀孕。
张大夫切脉问诊,“侧妃娘娘身体积寒已久,经血不畅,难以有孕。可我观娘娘脉象,身体其他方面并无不妥,敢问娘娘,是否常食寒凉之物?”
“并无,我从不食寒凉之物。”
“这就奇怪了,按说娘娘身体底子强健,不该是宫寒血虚之相。”张大夫皱眉沉思,收起问诊之物。“草民先为娘娘开些暖宫温经的药物,慢慢调理看看。”
“好,有劳大夫了。”李雀儿抬手喊来贴身婢女,将早已备好的诊金递给张大夫。
袖子上滑,露出腕间的红玉珠串。张大夫接过诊金的双手一顿,皱紧了眉头,鼻尖似流过一抹异香。
“张大夫可还有事?”见张大夫如此神色,李雀儿也跟着紧张起来。
“劳烦娘娘将手上的珠串拿给草民一看
。”
“这……”李雀儿犹豫地取下手上的珠串递给张大夫,“这珠串可是有何不妥?”
“不妥,大大的不妥,寻常红玉并无气味,此珠却散发幽香,恐怕不是寻常珠串,怕是……”
“怕是什么?张大夫你快说!”李雀儿急道。
“敢问娘娘,这珠串从何而来?”
“是我入王府时,太后所赐。”李雀儿紧紧盯着张大夫脸上的神色。
张大夫一听,顿时汗如雨下,他拱手道,“今日娘娘便当草民没有来过这处。”
说完,竟是连礼也没行,就逃也似的匆匆离开了。
越是遮掩,越是可疑。
李雀儿当即摘下手上的红玉珠串,“去,找家不起眼的铺子,就说要典当,让人瞧瞧,这红玉究竟有何不同。”
“是,娘娘。”
“速去速回。”丫鬟疾步而出。
当晚,便听说侧妃病倒了。云泽去瞧她,反倒两人大吵了一架。
室内,红玉珠串被李雀儿扯断,红玉珠簌簌而落,“太后这个老妖婆,竟然如此害我!这根本不是什么红玉!而是致人不孕的红麝珠!”
“雀儿!慎言!”云泽紧紧捂住李雀儿的嘴。
李雀儿狠狠咬了云泽一口,云泽吃痛放开。
“云泽,你爱不爱我?”李雀儿紧紧抓住云泽胸前的衣襟。
“雀儿,我当然爱你。”太医为我把脉施针后,我终于悠悠转醒,嬷嬷拿来参片,让我含着。
稳婆在一旁为我鼓劲,“王妃,加油,坚持住,能看到头了。”
我咬咬牙,“啊……”云泽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
稳婆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王妃,使劲啊……快了快了……再使点劲……”
“啊……”
“啊……”
一道响亮的儿啼伴着我的痛呼响起。我终于从这撕裂般的疼痛中解脱了。
“王妃,是个小王爷!”听到秋石的话,我缓了口气,回握住云泽的手。
“夫君,我们的孩子,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
乳娘抱来孩子放在我手边,看着孩子皱巴巴的脸,我忍不住流泪。
云泽帮我擦去眼泪,“都当母妃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哭。”
他把孩子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拦着我,轻拍我的背,“乖,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让乳娘带孩子去清洗一下。等你睡醒有精神了,再看孩子。”
我被他拍着背,眼皮再也撑不住地合上了。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一睁眼,我就看到窗前的小榻上,云泽抱着孩子,轻轻地摇着。看到我醒了,他抱着孩子来到我跟前,他伸出一只手扶住我,“你别起,我抱给你看。”
看着孩子安稳的睡颜,我不禁眼眶一热,把头轻轻靠在云泽的肩膀上,“夫君,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和孩子。”
“傻瓜,坐月子不能流眼泪的。我们不都在你身边吗?你还哭什么。”他摸摸我的发顶。
我忙伸手擦掉眼泪,“我是高兴的哭,我从未想过,会有今天这么幸福。”
低头时,我正好瞥见门边一抹大红裙摆。在这个府里,除了那位,还有谁会明目张胆地穿正红呢。
我伸出双臂搂住云泽的脖子,把头埋在他颈间,从门口的角度看过来,就像是云泽低下头在吻我。
不过一会儿,那抹红就从门边消失不见了。
三日后,是孩子的洗三礼。
皇上的孙子辈从木旁,洗三日,圣旨亲赐我儿名“杭”,杭,取“薪火相传”之意,一时间,朝中人人都在猜测陛下的言外之意。
孩子的洗三礼后,李雀儿的哥哥也终于从天牢里被放了出去。只是被逐回原籍,这辈子再也不能进京都一步。
不过他有李雀儿的接济,日子自然也难过不到哪里去。
因为了了这一桩事,李雀儿倒是恢复了以往活泼好动的性子。整日里在府里整出动静,爬树摘果子,在花园里练鞭子,她总有玩不完的稀奇事。
因为杭儿是早产,我也因此耗费不少精气,比起寻常妇人,我多坐了半个月的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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