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驸马让听寒带领中军兵马,本宫便让府兵启程去押解粮草。」我看着面前的绝色丽姝,第一次有了厌恶的感觉。前世她为前线战事倾尽一切,腾空公主府私库筹措军饷,派一...
她说:「驸马让听寒带领中军兵马,本宫便让府兵启程去押解粮草。」
我看着面前的绝色丽姝,第一次有了厌恶的感觉。
前世她为前线战事倾尽一切,腾空公主府私库筹措军饷,派一千府兵往前线支援。
我以为这是她体恤将士,爱国尽忠,但原来,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私情。
她爱周听寒,所以助他无需任何条件。
那我呢,朝夕相伴敌不过这镜花水月般的年少情动吗?
我压下心中郁气,淡淡地开口:「殿下请回吧,臣再想办法。」
李成月挡住我的去路,追问:「你没有时间了,难道要看着将士们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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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睨着她的脸,冷冷地说:「原来殿下也知道没有时间了,那你可曾顾惜过将士们的性命?又可曾将百姓和江山放在心上?」
李成月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觉得倦了,不想再和她争辩。
只说了句:「殿下若愿意帮我,战后我会为周/imgs/pic/picad3d39.jpg副将请功,至于旁的要求恕难从命。」
她怔愣地看着我。
我将她耳边的碎发拢在耳后,轻声说:「臣知殿下独爱他一人。」
闻言她唇角抽动,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也许是我的话入了她的心,第二日公主府的府兵就运来了粮草。
粮草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但因为连月来的征战,我身上添了许多新伤。
在最后决战之时,我力竭坠马,五脏六腑几乎移位。
我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了医官,还有几个满眼忧色的副将。
从他们口中我得知,李成月正在看顾被流矢擦伤的周听寒。
失望吗?有一点。
前世与她举案齐眉四十载,我早已把爱她刻入骨髓,但她心中最要紧的人却不是我。
这时,一个女子扑到我床前唤道:「沈诺哥哥!」
我定睛看过去,原来是姜莞。
北地守将之女。幼时常常与我一同习武,没想到一转眼已经长这么大了。
姜莞担忧地看着我说:「沈诺哥哥怎么还是这么拼命?你是大将军要稳坐中军纵横捭阖,怎么能亲自迎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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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笑一声,回道:「臣先是沈家子,再是李家婿,皇亲身份难道可以抵过国仇家恨?」
李成月的语气有些松动,挽住我的手臂说:「夫君,阿月知道你的能力和一腔赤忱,可听寒是我们的兄长,父皇临终前还嘱咐过我们互相爱护,相护扶持,就将这个机会让给他,好吗?」
但是李成月,你真的只是把他当成兄长吗?
我避开她殷切的目光,淡淡道:「他若有骨气,就应堂堂正正上奏自荐,而不是让一个女人来为他扫清障碍。」
李成月的美目染上怒意。
这还是第一次,她对我袒露真实的情绪。
自从这日之后,她更时常留宿宫中。
我拿出了积灰的兵器,开始在公主府中操练。
父亲在世时,时常督促我要勤练兵法,不可懈怠。
但李成月不喜我舞刀弄剑,所以成婚后我便将所有的兵器收进了库房。
学着盛京贵族子弟,穿长衫,品茶茗香。
我以为她是不喜武将的粗俗,却原来她只是不愿让我与她的小将军争辉。
朝中对选谁领兵争论不休。
我上书自荐的奏折却石沉大海。
问了皇帝身边的内官才知,我的折子根本没有送到御前。
想想应是李成月的手笔。
她为了让周听寒领兵,竟然胆大妄为到敢蒙蔽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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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在长公主的力荐下,周听寒和前世一般,被皇帝点为北征主将。
下旨这日,长公主欢喜不已。
她说:「驸马就安心待在盛京,与本宫一同静待周将军凯旋。」
我爱了李成月四十年。
扔了喜爱的刀剑弓马,弃了驰骋疆场的快意,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心无二意。
可我的妻子,此刻要我与她一同期待另一个男人的荣耀。
那股悲凉从脚底升起,浸染全身,我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凉透了。
李成月看出了我的异样,面上的喜色收敛了几分,说道:「这次是我对不住驸马,日后我会补偿你。」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我觉着有些好笑。
补偿?是用四十年的虚情假意,还是用四十年的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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