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礼:陛下。邝嘉皱了皱眉,最后独自将合卺酒灌进腹中。折枝。他靠在榻边,轻轻合上眼,有些疲惫:其实,第一次见你并不是在假山旁。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他继续说:第...
我依礼:陛下。
邝嘉皱了皱眉,最后独自将合卺酒灌进腹中。
折枝。
他靠在榻边,轻轻合上眼,有些疲惫:其实,第一次见你并不是在假山旁。
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第一次见你是在国子监,那时你大概有这么高。
他在腰间比划着。
你穿着一身脆生生的绿罗裙,扎着一对双螺髻,踮着脚去够树上还未成熟的果子。
可你还没摘到果子,你爹就来了,训斥你/imgs/pic/pic88c68d.png让你不要放肆。
那时候我就想,这世上怎么有这般可爱的姑娘。
若我以后能娶到她,我一定不会训斥她,一定让她摘到果子。
如果她摘不到,我就帮她。
我小时并不是个守规矩的姑娘,静不下来,总喜欢乱跑乱动。
他又说:可我终于娶了你,你却因我固守成规。
邝嘉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坐在他旁边,让他靠在我身上。
你说的对,世上什么事都有代价,可我希望我的小姑娘能踮起脚,若是踮起脚也够不到,她可以不用顾忌,跳起来去够。
而不是因为所谓规矩,放弃她想要的果子。
我抱着他,顺着他的背:但是你不知道,小姑娘为了你,愿意放弃果子。
可能青梅竹马会像太后与先帝一样,情埋心口说不出,只能心生嫌隙,相行渐远。
可能青梅竹马也会像陈贵妃和陆生一样,郎有情,妾无意。
可能他会爱我很久,再去爱别人。
可那都是很以后的事。
可能青梅竹马也能恩爱两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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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女官又急又气,急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外面传的太过于难听,而我只是笑笑,便又去弹我的琴。
秋后,平日冷清的中宫来了位稀客——已经是贵妃的陈婉瑜。
我像是没看见她一般,弹着琴,她将一样东西放在我面前,琴声戛然而止,又断了一根琴弦。
她穿着华美的衣裳,虽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却美得动人,她笑得极好看,说出来的话却让我肝肠寸断:这是从段将军的尸体上寻来的,他到死都握着这枚平安扣。
我拿过那枚平安扣,青白的玉扣上面刻着安康喜乐的小字,分明是寻常可见的平安扣却叫我胆战心惊,在细微处有一道划痕,那就是我赠予段溯的平安扣!
我再绷不住平日的面色,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
段溯,当真死了。
我挤出笑问她:你为何要告诉我?
陈婉瑜摸了摸耳上坠着拇指大小的东珠:你这个位置坐得已经够久了,如今也要换个人了。
段溯死了,皇后娘娘却如此伤心,莫不是有私情?
我想想,莫非,沈家都是知晓的?
听着她三下两下就给我定了罪,我觉得荒唐可笑。
陈婉瑜,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
我站起身俯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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