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古代言情《听天由命后,我成了首富》,男女主角楚平川沈燕宁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山里来的小叉叉”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重生后,我的眼里只有...
时间转眼又过了半个多月。
自那日与白氏相看后,两家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婚礼了。
只是沈燕宁没想到,出嫁当日,一直被禁足的沈青语居然过来了,只是她一进门,就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道。
“四妹,恭喜啊,得了我这么多嫁妆,想来你这日子做梦都能笑醒吧?”
原来是酸她来了。
嘴上说着不在意,可看着沈燕宁嫁侯府的排场,她还是有点眼红的,毕竟她等那马奴飞黄腾达,大约还要几年的。
沈燕宁的确是得了便宜,所以也没卖乖,只温和笑道:“都是托三姐的福。”
“你知道便好,虽说这婚约是我看不上不要的,但你也得记着我的恩情,”沈青语霸道的说。
红菱看着皱眉。
沈燕宁笑道:“三姐不会是后悔不要这婚约了吧?”
沈青语不屑一笑:“武定侯府这破落户,给我也是不要的,你也别小人得志,反正你很快就知道,武定侯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笑意更浓了。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悲惨的前世,红妆出嫁,以为是婚约完满,结果直接一瓢冷水给泼了个透心凉,夫君是个瘫子,还带着一个通房贱人,领着一双儿女,逼着她喝妾室茶,认下那对孽障,给他们嫡出身份。
侯府里面遍地都是见不得人的腌臜货,白氏那老贱人,面慈心狠,只会用侯府的威势欺压她,她前世没被逼疯都是好的。
原本她还有点同情沈燕宁,此刻见她小人得志的样子,心头只有痛快。
“四妹,往后你遭你的罪,我受我的苦,到时候可别哭着回来,”沈青语诡异一笑,转身就走了。
沈燕宁原本还以为,她顾念几分姐妹情谊,要提醒她什么的,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也罢。
大红花轿出门,只是武定侯府迎亲的新郎,却不是武定侯世子,而是庶出的公子。
武定侯府对此也放出消息,就说武定侯世子最近练武,扭了腰,不便纵马,就让弟弟前来迎亲。
长信伯府这边,也是诡异的配合。
沈燕宁自己更是心知肚明,经过一番折腾,等外面彻底安静以后,天色也已经黑了,洞房里静悄悄的。
此刻外面传来见礼的声音。
“见过夫人,世子……”
来了。
门开了,武定侯夫人白氏,将所有的喜婆丫鬟都遣了出去,红菱是沈燕宁的贴身人,自然是不愿意走。
沈燕宁道:“婆母有什么事便说吧,红菱是我信得过的人。”
闻言,白氏叹了口气,道:“燕宁啊,婆母对不住你啊。”
说完,沈燕宁面前的盖头滑落,露出了白氏伤心难过的面容,当然,还有后面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
武定侯府世子,楚平川。
若非出了意外,瘫了双腿,楚平川在这京城也算难得的好人才,样貌英俊,德行尚可,侯府高门,还有一个在宫里做贵妃的姑姑,前途可谓是一片坦途。
可惜了。
“这……”
沈燕宁故作疑惑。
白氏哭着道:“是我不好,故意隐瞒了你们,平川,并非练武扭了腰,而是早先纵马摔了腿,以后怕是都不能,都不能……不过幸哉,平川之前有个通房,锦娘,偷偷怀了身孕不肯说,等发现的时候才知是双生子,你知道的,咱们周朝,双生子都是祥瑞的征兆,打胎要做罪,我才昧了良心留了下来,也幸好是留住了,不然……”
“燕宁你放心,两个孩子都是你的,那锦娘,我即刻就给找人打发了去,不会给你添堵的,往后只要你好生相夫教子,婆母都听你的。”
白氏哭戚戚的道。
想不到外人面前,看着端庄柔顺的白氏,竟也是一把好口才。
前世,沈燕宁听的都是,沈青语在侯府如何的无法无天,目无尊长,这白氏都是纵着她,哄着她,若是出点什么事,白氏要么出银钱摆平,要么求告/imgs/pic/pic3feef8.png侯府背后的势力,帮她摆平。
除了有个瘫痪的儿子,对沈青语几乎是有求必应。
所以沈燕宁才会觉的,白氏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过想想,性子柔善的白氏,也是过不了人性的自私的,为了儿子的后宅稳定,孙儿有个身份,硬是将一个好女子给耽误了。
不过好在,今生她们也算各取所需,她也不怪白氏。
“你们这是骗婚!”
倒是红菱,气的都要喷火了,她总算是想明白沈青语之前过来阴阳怪气的意思了,合着,长信伯府与武定侯府的人都知道。
就哄着她们家小姐来跳火坑了吗?
“红菱,不得无礼。”
沈燕宁将红菱按下,眸光复杂的看着白氏,原以为沈燕宁要气愤之下,大闹一场的,不想,她竟恭敬的微微一礼。
“燕宁你……”
白氏不解。
沈燕宁苦笑道:“燕宁是长信伯府三房嫡女,父母都不得力,至今外放,故我在家中人微言轻,突然得了这京城绝好的婚约,心中也是日日难安,如今知道了缘由,反而倒是……安然了一些,燕宁命苦,既木已成舟,自然也懂得认命二字。”
闻言,不光是白氏露出惊讶之色,就连身后的楚平川也微微讶异的抬起头,想不到沈燕宁竟是如此的……乖顺。
一时母子二人,反倒心中对她又升起了几分愧疚。
“燕宁,你当真不怪我们?”
沈燕宁摇头,“只盼此生,平安顺遂便好,至于世子的孩子……”
她想说,也会视若己出的,不像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哀求般的大哭,“主母饶命了,饶了锦娘吧。”
说着,就见一个美貌的妇人,破门而入,直直的就跪在了沈燕宁的面前,嗙嗙就磕了好几个头,各个落地有声。
紧接着,两个四五岁的孩子就追了上来,抱着锦娘就是大哭。
“娘,娘,呜呜……”
“娘……”
“书意,玉欢,你们怎么来了?谁让你们来的?”白氏皱眉问,显然是没想到这一出。
就见那叫玉欢的女娃娃,哭着道:“祖母,我们都听说了,爹爹要娶新妇,不要娘亲了,要赶走娘亲,我跟哥哥睡不着,求求新妇了,不要赶走我娘亲,呜呜呜……”
娘三个,哭成了一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都是被沈燕宁给欺负了似的,她若不安慰,仿佛就是恶人了。
红菱气的发抖,正要说话,又被沈燕宁按下了。
沈燕宁都是两辈子的人了,这锦娘打的什么主意,她能不明白,能在这规矩森严的侯府,生下一对双生子,的确不是简单的人。
怪不得沈青语前世过的那么凄惨。
不过她再厉害,到底身份不高,楚平川一日不娶正妻,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通房,她的孩子,也都是见不得光的野种。
她既盼着楚平川娶正妻,好给她孩子名分,又怕楚平川娶了正妻,便赶走她了。
想来这几日,锦娘也是过的相当难受的。
不过沈燕宁可不搭她的茬,只看着白氏问:“婆母,这位是?”
“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堵住嘴,大喜的日子,你要给谁哭丧吗?”白氏气的怒喝,吓的锦娘登时不敢哭了。
白氏才道:“燕宁,她,她便是那生下双生子的贱婢,原本等明日再发落的,既然她这没头脑的撞进来,你便发落了吧。”
让沈燕宁发落,便是给足她面子了。
锦娘闻言,憋着眼泪,一直的磕头,两个孩子见此,哭的更是凄惨,被门口的嬷嬷给强行抱走,房间里才算安静下来。
这锦娘也着实刁滑,知道她除了装可怜,别无他选。
若沈燕宁当真发落了她,只怕不光白氏与楚平川心里不高兴,那两个孩子也是恨死她的,索性顺水推舟,慢慢来便是。
好在白氏出生书香门第,对此远比她更有办法,才三日的功夫就选好了,是一位德文院的韩先生。
之后便是该拜访的拜访,该送礼的送礼。
最后才约定了上门授课的日期。
这一日,沈燕宁第一次主动传唤了锦娘。
讲实话,锦娘坐了这么久的冷板凳,实则心里早就已经急上火了,当听到少夫人唤她有事。
原已经开始有些颓废的心情,登时就支棱起来了,心中狂笑,沈燕宁,还以为你多大本事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这就演不下去了吗?
锦娘是抱着胜利者的心态,来的晨月院。
只是当踏进院门的时候,就见主位上的沈燕宁气定神闲,半点不似着急的样子,反而在看到她的神色时,像是能一眼看穿,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表情。
“奴婢见过少夫人。”
“锦姨娘不必多礼,咱们长话短说吧……”
“夫人还是不必说了,书意是我孩子,他也不愿意来晨月院,所以奴婢还是之前的话……”锦娘有些激动的张口就道。
导致沈燕宁刚要说出的话,登时就卡在了喉咙眼。
晨月院的正堂,一下就安静了。
红玉差点没给笑死,提醒道:“锦娘,您要不要先听听我们少夫人到底要说什么,虽说的确是关于小少爷的事,可却不是你说的那件事,而是夫人要给大少爷开蒙授课,请了德文院的夫子来亲自教,好心问问,小少爷要不要来上课,您这戏太多了啊?不开戏班子都浪费了。”
原本沈燕宁不想笑,谁知红玉说完,自己差点没给破功了。
“咳咳,红玉说的没错,是授课的事,”沈燕宁憋笑好辛苦。
锦娘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沈燕宁,登时脸上臊的一阵红一阵白,是她自己满心幻想着,晨月院来求着她把书意送来,做梦都是沈燕宁跪下求她的画面。
然而现实却是,沈燕宁早已无动于衷,当真将一个过继养子,当成了亲儿子。
一时身上冷汗涔涔。
“都是……奴婢误会了……”
“不是,也不是什么大事,”沈燕宁无所谓的摆摆手,“书意虽是庶子,但身为儿郎,哪有不认字的,当然,这全凭自愿,若是锦姨娘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的。”
“不,奴婢愿意,愿意的。”
锦娘赶忙点头如蒜,她虽然见识不多,但她也明白这太平世道,从文远比从军要更有前途。
就算中不了状元,识文断字,读书明理总是错不了的。
“既然你愿意,那我回头让人送去一些文房四宝,三日后,韩先生就上门来了,让书意多准备准备。”
沈燕宁又交代了一句。
这时,门口跑进来一个孩子,正是沈燕宁的养子,楚知意,就见如今的楚知意,已经全然没了第一次来时候的窘迫。
一身新做的锦衣穿在身上,白净又富贵,眉宇间多是飞扬之色,任凭谁会知道这是养子。
锦娘心里看不上楚知意,觉的就是野种,自然不会见礼。
还是红菱提醒道:“锦姨娘,为何不给大少爷见礼?”
“啊?”
锦娘一惊,还以为沈燕宁不会计较这些,不想抬眸就对上了沈燕宁,忽然锐利的目光,道:“是啊,锦姨娘,虽说我脾性懒,不太当立规矩,但你也不能乱了尊卑啊,知意虽是养子,但认在我名下就是嫡子,便是你的主子。”
“奴婢见过大少爷。”
锦娘赶忙一礼。
不知为何,沈燕宁说话总是温温吞吞的,没什么气势,但锦娘只要一看到那对招子,就怕,说不上来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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