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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畅销巨作

苏清月上官瑾 著

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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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连载  作者:苏清月上官瑾  20.98 千字更新时间:2024-08-25 07:4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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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网友对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非常感兴趣,作者“都给朕退下”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苏清月上官瑾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

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畅销巨作,上官瑾加派了人手,全京城都开始搜寻起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来。,王妃之位也应尽快空出来,占着那位置的人已经留不得了。。,而是那日的人那般对他,他一定要揪出来才行!,他便不用再在这个人身上浪费心思。,此后可以放心的去查其他人了。。,王妃都未来得及与王妃好好说说话。
今日进宫二人好再聚一聚。

这几日上官瑾都在忙着寻找那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收到这份懿旨时才记起几天前被自己折了手腕的苏清月。

他原本想让她吃点苦头第二天就去给她将手接上的,没想到第二天因为苏清月的事给彻底忙忘了。

他自己的手法他自己清楚,那手若不及时接上去的话保准会废,现在再去已于事无补。

脑中莫名回想起女子被他掰断手腕时波澜不惊、冷漠幽深的眼,他心头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想来她断了手正是对他又怨又恨的时候,此时也不适合见面,便命人将这道旨意送去了绛紫阁。

收到懿旨后的苏清月并未感到吃惊。

她知道,这是上官瑾的意思。

随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跟着宫人一同进了宫。

......

甘泉宫里,萧祺嫣一身贵妃华服坐于宝座上。

她目光瞥向坐在她下首的女子,脸上虽挂着亲和的笑意,眼里却带着丝不易察觉地审视。

女子如那日一样,一身墨色衣裙,衬得肌肤似雪,冰肌玉骨。

那容貌依旧是令人一眼就为之惊艳不已,似画中走来,又比画里的人多了几分非比寻常的气韵。

想起早时皇上略显隐晦的交待,对于这样一位绝色女子即将被自己的丈夫见到,即便是独宠后宫已有几年的她也不由生出几分忐忑和警惕。

她掩下眼中的不明情绪,笑容更加温软了几分,“那日你半道离开,都不曾来过本宫的甘泉宫,本宫总觉得有所欠缺。正好这几日闲着,就想起你来。”

她接着说:“你是皇叔的王妃,本宫与陛下都该叫您一声皇叔母的。咱们都是一家人,皇叔与陛下多有忙碌,今后我们这些做家眷的要多走动才显得亲近。”

苏清月唇角含着浅笑附和点头,她这般模样莫名让人觉得乖顺贤良,“贵妃说的极是,还希望今后没有叨扰到贵妃娘娘。”

她言行得体,根本不像是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

或许是前段时间上官瑾给她找了个教宫廷礼仪的嬷嬷起了作用吧。

萧祺嫣轻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道:“最近听说皇叔带回来的那位苏姑娘急需找到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来给她治病,皇叔他都快要将整个京都城翻个底朝天了。”

苏清月微微愣了一下,最近夙祈也未来过,她并没有听闻此事。

看着她脸上的怔愣,萧祺嫣缓缓勾起唇角,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唉呀!”

一声惊呼拉回所有人的思绪,都朝着上座的人看去。

只见萧祺嫣已经站了起来,裙摆上湿了一大片。

她芙蓉般的脸上带着歉意,“让皇叔母见笑了,喝个茶这么不小心。本宫去换身衣服,稍后再来陪皇叔母。”

苏清月也跟着起身,依旧地笑意盈盈,温婉贤淑,“贵妃言重了,您去换吧,臣妾在这里等着就是。”

萧祺嫣未再说什么,在宫女的陪同下离开了。

大殿瞬间陷入安静。

苏清月四下打量了一眼,所有的丫鬟太监都不见了踪影。

她莹白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捏着杯身,安静地坐在那里漠然不动。

女子素月流天般的侧脸在半壁光线下显得格外宁静。

筠笼熏香如盈絮,令莲帐下的女子更加嬿婉芳逾。

“皇叔母。”

不知过了多久,年轻男子醇厚又不失威严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大殿里的寂静。

苏清月循声抬眸,就见男子一身明黄龙袍,气宇不凡地从门口负手走了进来。

他墨发高束,头顶金冠,容貌俊美。

一双狭长的凤眼幽深中又带着非同寻常的压迫感。

她赶忙起身,屈膝福礼道:“臣妾段氏给皇上请安。”

可她并未等来男人免礼的恩赦,只是听见那沉稳的脚步声停留在她面前。

男人低缓的嗓音再次从头顶处传来。

“朕是来找萧贵妃的。”

苏清月依旧垂着头,据实回道:“贵妃娘娘刚才不小心打翻了茶碗,换衣裳去了。”

上官瑾状似恍然,负手从她身边路过,道:“那朕便在这里等她。”

苏清月跟着她的方向转过了身子,并未言语。

上官瑾像是这才发现她正在给自己行礼,抬手道:“皇叔母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随意些。”

男人一口一句皇叔母,似是丝毫不在意面前的女子比他还小一岁。

看着玉貌绛唇的女子起身缓缓落了座,上官瑾才不急不徐、似简单拉家常道:“听闻上次皇叔母进宫时不小心落了水?”

女子同此前进宫的女眷一样,都是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只听她清婉的声音响起,“确有此事。那日是臣妾第一次进宫,心中难免激动敬畏,未注意脚下便一不小心掉进了水池里......”

这个回答中规中矩,并无什么出彩的地方。

上官瑾却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道:“可朕已经查出,当日是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将你故意挤下水池,她还带着其他几位小姐一起排挤你,是否有这么回事?”

“这......”女子听了他的话后,说话开始变得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起来,“当、当时事发突然,臣妾并、并未注意到是否有人推臣妾......”

看着她唯唯诺诺、生怕得罪人的样子,不由让人直觉得可惜。

这样一副引人侧目的容貌下竟然是这般没有意思的性格。

怪不得皇叔当日连洞房都未入就远离她去边关了,但凡她性子明朗自信些,想来皇叔也不会完全弃她于不顾,后又生生折断了她的一只手。

想起手,他顺便问道:“听闻前几天皇叔因为那位苏姑娘弄伤了你的手,如今可好些了?”
,默默看了他脸庞一瞬,浅声回:“是......”,但是得到她的亲口承认,他那双温漠的眼里还是闪过一丝震惊。,他叫人将整个京都城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出一个这样的人,没想到跟前就有这么一个人。,这个法子其实真正要寻的,就是一个能够救她的有缘人?,这个巧合还是令他觉太过匪夷所思。,说绛紫阁的这位因生辰不详当初才会被安排到她外祖母家去,他这才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派人去容慧王府查问。,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王爷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女子清冷的声音似深秋的夜,淡泊平静,将上官瑾的思绪拉了回来。

男人美如冠玉的脸上多了几分郑重,缓声道:“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不公平,但是也别无他法。”

他静静注视着她清绝的脸庞,“月儿的病需要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的三碗心头血做药引才能解除,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又怕她听到这些话后被吓到,毕竟自己第一次听到这个治病之法时也惊诧了许久,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深闺女子。

于是解释道:“你放心,也不是一下就要你三碗血。两个月才会取一次,月儿她医术高超,你并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虽然这些话对她来说确实有些不公平,他们也确实都愧对于她。

但是眼下救人要紧,其余的事等以后再说也不迟。

反正他们时间还长,今后他对她再好些,总会慢慢弥补回来的。

不过以她跋扈残酷的性格,估计也不会那么轻易答应,定然会提出什么条件来做交换。

只要她的要求不是太过分,他都会答应。

但当然,如果她提出什么无礼的要求来,他也不会迁就她。

“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女子清悦低缓的嗓音也确实印证了他的猜想,他微微沉眉,“你说。”

“这三碗心头血我可以给。”那双清澈的眸直直看进他的眼,“但如果三碗血之后那位苏姑娘真的被解了毒,你答应与我和离。”

“什么?”上官瑾被他惊得站起,桌上茶碗里的茶水漾起层层涟漪。

然而女子眼中却波澜不惊,“三碗心头血,换一纸和离书。王爷觉得怎么样?”

上官瑾却只当她是在威胁自己,仗着他不会和离用此当挡箭牌。

“苏清月,你不要诛求无己、得寸进尺!本王今日过来也只是知会你一声,并不是来征求你同意的!”

男人冷冷道:“只要你在摄政王府,只要你在昭云国,本王有的是办法取你的血!”

苏清月也缓缓站起了身,身上带着冷漠又强势的气场,眼里也袭上丝认真和狷狂,“那妾身也有的是办法让王爷取不到这心头血。”

上官瑾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苏清月并不是在威胁他,而应该是真的想和离。

她眼里的决绝如有实质,这是他第一次看清她的情绪。

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他这位如同摆设的王妃,是多么想要脱离这里。

他的心里莫名起了逆反,道:“你休要拿和离做挡箭牌,我们的婚事是陛下赐婚,私下和离便是欺君之罪,你想让整个摄政王府都去送葬吗?”

苏清月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似讥似好笑,“怎么,王爷宁可我与苏姑娘同归于尽也不想和离,难不成是因为舍不得妾身?”

上官瑾那双寒眸冷酷地朝她看过来,带着丝咬牙切齿,“苏清月!”

而女子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出他的怒意,继续笑盈盈道:“王爷是何等身份,只要您去皇上跟前求求情,他想必也不会计较此事的。”

上官瑾沉着眉看着她,似要将她看穿,“你当真非要这般无理取闹?”

女子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一字一句道:“只要能够和离,我死也愿意。”

上官瑾凤眸微瞠,似是没料到她决心至此。

或许是被气糊涂了,他也不由冷笑,“呵,那就如你所愿!”

他继续补充道:“只要你的血能够救得了月儿,她毒解之日,便是我们和离之时!”

说罢便扔下这句话大步离开了。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苏清月终于松开了手心。

她收回视线缓缓回座,看着茶杯里一下未动的茶水陷入了深思。

用心头血当药引来救人的事,就算她是鬼医的徒弟,也是闻所未闻。

然而巧就巧在......她身上虽然中着奇毒,可中此毒之人的血可解百毒。

也就是说,她的血确实有可能能解苏清月的毒。

这也是师父制毒的厉害之处。

亦是她毕生也无法达到的造诣。

可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她的生辰,她的血,她都似早已冥冥之中被上天安排,等待救治苏清月的那个人。

呵,这如果便是她的命,那她苏清月这一生可真是活得太精彩了。

她举杯浅浅呷了一口冷茶,一股冰冷带着苦涩划过她的喉间。

她垂眸淡淡笑了笑,但那笑意无论如何也压不下眼中蔓延开的苦涩。

她经历了那么多的苦,总以为上天会有开眼的那一天。

哪怕平平淡淡,她也十分知足。

可事实是,她一心期盼的将来,却是更加的不堪和窘迫......

她曾经奉在心里的那束光,如今也变成了一把杀她的刀,要用她的心头血,救他所喜爱的女子。

而这一切似乎都得到了上天的同意和应允。

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在说......

苏清月,你所受的所有痛苦和磨难,都是你应受的。

你来这人世间一趟,就是来渡劫的,就是来痛不欲生的......

她捏着茶杯的指尖微微泛着苍白,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松开了手,缓缓站了起来,看向门外的高耸的院墙。

不过好在,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离开这里了......

......

两天后,摄政王在勤政殿为了请旨和离跪了一天一夜的事很快传的满城皆知。

最后皇帝终于“迫不得已”降旨,准许他们/imgs/pic/picda8bce.png在第三碗心头血取出之后自觉自愿和离。

很快,摄政王妃再次成了昭云国的笑柄和谈资。

许多人并不知这其中内情,只当是摄政王为了给自己带回来的那名女子腾位置,才求旨与原配妻子和离。

圣旨刚下,上官瑾陪同苏清月便出现在了绛紫阁里。

“段姑娘,今日只有对不住了。”

苏清月一身浅色衣裙,如清水出芙蓉般站在男人身侧。

苏清月的视线转向上官瑾,见他目光冰冷而低沉,浑身带着冷漠又不近人情的气场。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如清风朗月般的眉眼带着丝睥睨,声线清淡:“你来吧。”

随后转身进了屋。

看着一身墨色衣裙的女子这般淡然冷静,上官瑾对她的恍惚更深。

那些关于她软弱可欺、才短思涩的传言在这一刻像是说的另有其人。

而他所见到的,是一个为了能够和离而不怕也不闹地进屋让人取心头血的女子。

是一个为了摆脱某种困境而不畏生死、不计代价的人。

这样一个人,若非不达目的不择手段,那便是城府太深......

一想到此处,上官瑾的眉宇蹙得更深。

屋内,苏清月主动解开了衣衫。

莹白如玉般的肩头暴露在视线之下,令苏清月的目光微微顿了一下。

因为她来的路上都在想怎么让苏清月不反悔,怎么让她不吵不闹。

她甚至有想过,她若实在闹得凶,她就直接将她迷晕,再取她的心头血。

然而未曾料到她竟然能这般配合!

她不由对面前地这位绝色女子更多了几分另眼相看。

她到底低估了这个比她年龄还小的女子。

她想起前段时间她被那只黑猫抓伤了手,阿瑾折断面前女子的手时,她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她就应该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

苏清月并未急着动手,反而聊起天来,“段姑娘,这次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她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一套刀具,一边缓声道:“我本想着等这次我病好之后,向王爷求求情,让你我二人将来一同打理这偌大的王府。但没想到阿瑾为了能够和你和离,竟在宫里整整跪了一天一夜......”

随后只见他抬手,紧接着“咔嚓”一声,刚才还高举的手已然无力地垂落。

他的手法娴熟,明显是熟识人手腕的骨骼。

段司音的手腕就这样被人脱了臼,而且因上官瑾的手法特殊,以至于又不同于一般的脱臼。

格外的疼,一般人又很难安回去,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今后这只手都要废了。

上官瑾深知这其中的厉害,所以目光冷淡地盯着她清绝的脸庞。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女子自始至终面不改色,似乎感觉不到痛一样。

就连唇角的笑意也没有落下。

其他人也纷纷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被人刚卸掉手腕还一副像是浑然不觉的女子。

“可以了吗?”段司音眉宇微抬,“满意了吗?”

对上她明明清澈似子夜却又深不可测的眸,上官瑾心底微划过一丝异样。

未等他答复,女子自顾抱着猫转身离开了。

察觉到身边的男人望着那人的背影久久未能回神,苏清月眼眸微敛,拉了拉他的袖子,“阿瑾,你这样惩罚她......是不是有点重了?”

上官瑾回神,低眸看向倚在自己怀里的人,眸里的清冽尚未全部散去。

“我这么做,就是为了给她长长教训。”

他似有所忧,“她自小缺乏管束,又生性毒辣冷漠。这次她的猫抓伤了你,若我再不出手管束让她长记性,下次她还指不定闯出什么祸来。”

苏清月闻言后笑得揶揄,“原来你是为了她好啊。”

上官瑾眉宇微蹙,身上带着皇室与生俱来的矜贵和冷持,未置可否,“她到底是摄政王妃,关乎皇族颜面,我不能不管不问。”

苏清月唇轻轻抿起,微微低下了头。

上官谨怕她多想,抬手揽住她的肩,声音也跟着柔和了下来,“你身子不好,今日又受了这样的惊吓,我送你回去,一会御医来了再为你看看。”

他的话像是提醒了苏清月什么,她眼里似含着光抬头望向他,“忘了跟你说了,今日我收到了师父的回信!他说他会想办法为我解毒!”

“当真?”上官谨听后也由衷为她高兴,停下脚步道:“有你师父绝尘出手,你定会安然无事的!”

苏清月含笑点点头,“师父他深得鬼医师祖的真传,在解毒用毒方面无出其右,想来他很快就会有回信的。”

看着女子眼里明晃晃的喜悦和期待,思及曾经那个不动于山、行医救世的少女在得知自己有活下去的希望后,再也没有了曾经的高深莫测,而如每一个平凡人一样喜形于色。

上官瑾除了生出一抹怜惜,还有莫名的违和感。

脑中又莫名回想起刚才那墨色衣裙的女子被他折掉手腕后的冷静和面不改色。

他不由再次生出难言的怪异感。

雪山里少女沉静冷肃的模样怎么总是莫名与段司音重叠在一起?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但当恍惚过去,他清醒过来时,便知这种可能完全不会存在。

三年前的段司音正在江南的颜家,颜家是商贾之家,她怎么可能会医术。

再者,如果当真是她救了他,她不可能只字不与他提,也不可能认不出他来。

再结合她冷漠残忍的性格,她又怎么可能会伸手救人?

反应过来自己荒唐的想法,再对上眼前女子绵绵似水的美目,他生出浓浓的愧疚来,用更加温柔包容的眼神看向她,“月儿,好在上天有眼.....”

苏清月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似自言又似对环抱着她的男子轻声低语道:“是啊......上天真是待我不薄。”

......

皇宫。

“那段氏当真面不改色?”

一身明黄龙袍的上官錾听了隐卫廖羽的汇报后,如翠山般的剑眉微折,若有所思地合上了手里的奏折。

廖羽躬身回道:“回陛下,是的。王爷当着众人的面亲手废了她一只手,可王妃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当时的场景令杀人无数的廖羽都不免惊叹,“这王妃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没想到为了护一只猫,宁可舍了自己的一只手!”

上官錾惊讶过去,俊美的脸上徒余冷笑。

他撂下手里的折子,“这段氏......不简单。”

廖羽只是被当时的场景震惊了,却并未深想,听坐于上首的人语气略显低沉冷淡的下定这个结论,只觉确实如此。

“还是陛下明察秋毫!一般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疼痛,估计早就疼得哭喊起来,更何况她还不过是一弱女子。”

“弱女子.....”上官錾莫名抓住了这三个字,抬眼道:“那盗书的人可有下落了?”

廖羽微愣了一下,很快回道:“回陛下,宫里的人已经被查了个底朝天,至今都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毕竟是他办事不利,廖羽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上首有着强势气场的帝王,道:“看来......问题应该还是出在那日进宫的那群女眷身上......”

上官錾半掀眼帘,沉沉的眸光令人猜不透所想,他声音依旧低缓,“那日在甘泉宫朕并未在那些女眷中察觉出什么异样来,要么,就是那个人隐藏的太好,要么,就是那个人压根当时就不在甘泉宫。”

“陛下的意思是......”廖羽立马明白过来上官錾话里的意思,神色难免震惊,“当日只有段氏早早出了宫,其他人都在场!难不成真是她?”

上官錾向来做事滴水不漏,这点深得他皇叔上官瑾的真传。

“吩咐给她下的药,到哪一阶段了?”

廖羽:“已经是第二阶段的尾声,按时间来算再等半个月,便药石罔效、回天乏术了。”

他躬身继续回禀:“不过这段氏本就身子不大好,一直用着药,想来也用不到半个月便会撒手人寰,外人只当她是病情加重,不治身亡。”

上官錾眉眼薄情,冷呵一声,“要不是怕坏了皇叔的名声,有人说皇叔宠妾灭妻,哪里留她活这么久?”

他一只手把玩着上官瑾回京城后便上交的兵符,“如今皇叔对一平民医女情有独钟,朕这个做皇侄的怎能不成人之美?”

廖羽赶忙奉承道:“陛下对摄政王的这份孝心天地可鉴,无愧于他对您早些年的帮衬。”

上官錾淡淡摆摆手,“这段氏自嫁给皇叔朕还从未见过,趁她还活着,你找个理由,安排她进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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