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和离以后,我转身改嫁权贵》是作者“舟欢”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江慈高承佑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半年前,前夫带着全家回乡祭祖,半...
和离?她敢吗?
“贴子已经下了,断没有收回的道理,江慈不懂事胡闹,难不成王妃也不懂事么?”
苏行知大怒,“赵老夫人慎言!”
平西王府虽然大不如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就算是进宫,皇上、太后都会给她三分薄面。
一个小小的武将老夫人,竟敢对她出言不逊。
苏行知对赵家的印象瞬间差到极致。
眼下,就算江慈不想和离,她也会劝江慈和离。
这赵府,根本就没有一个知情懂礼之人!
苏行知强大的气场,瞬间让赵老夫人有些不知所措。
她心中气恼,却又不敢真正直面苏行知。
只得咬着牙强压怒火。
正在这时,江慈来了。
赵老夫人见到江慈,立马将对苏行知的怒火,全数发在了江慈的身上,她冷声训斥江慈,“你到底是怀安明媒正娶的妻子,赵家的脸面,也就是你的脸面,可你竟唆使你姨母来赵家发难,你这样子,还像是赵家的当家主母么?”
苏行知立马护在江慈面前,“赵老夫人,慈儿并没有唆使我,是我这个做姨母的看不惯你们欺负她,这才上门来讨说法的,你不要冤枉慈儿!”
赵老夫人冷声道,“若不是江慈与你说了什么,你怎会知道平妻之事?”
江慈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平西王府,她已经知道了。
现在看来,江慈那日去平西王府,就是向苏行知告状的,想借苏行知的手,阻止这门亲事!
尚书府的千金,教养不过如此!
苏行知冷笑一声,“赵家下聘娶平妻的贴子都散遍整个京城了,我想不知道都难!”
赵老夫人一噎,脸色有些尴尬。
这次娶平妻会闹的这般张扬,自是有原因的。
可这个原因,赵老夫人却不能告诉苏行知和江慈。
她只想先瞒着,等日后真相大白后,再好好打江慈的脸。
让江慈知道,赵家并不是靠着她。
赵家有比她娘家更强的靠山。
赵老夫人稳了稳心神,强行将怒火压住,她说不过苏行知,也不敢真和苏行知吵,因此,只得将目标转移到江慈身上。
她看着江慈道,“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你也要为了两个孩子,你再这么闹下去,若让外人知道,往后让两个孩子如何做人?他们出门都得被人指着脊梁骨笑话,笑话他们有个善嫉的娘,江慈,听我一句劝,别再闹了,行吗?”
苏行知的火再一次被挑的老高。
这老虔婆,自己没理,竟还要将脏水泼到江慈的身上。
拿孩子威胁她。
他们赵家哪来的底气这么欺负人?
“你!”
苏行知正要怼回去,却被江慈拉住,“姨母,我来说!”
苏行知见江慈面色平静,便知她已做好了准备。
再说了,她还在这里呢,赵老夫人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对江慈怎么样。
江慈看向赵老夫人,“想必姨母已经与老夫人说明了来意,她今天来,并不是与老夫人争吵什么,她只是前来商议我和赵怀安和离一事!”
已是连句‘母亲’,她都不愿意唤了。
赵老夫人听到‘和离’两个字,已是烦不胜烦。
想到江慈不止一次提过和离。
怀素说的对,江慈就是想用和离来威胁赵家。
她仗着自己是尚书府千金的身份,料定了赵家不敢休了她,便可劲的闹。
江慈除了用‘和离’来威胁他们,她还会什么?
赵老夫人紧皱着眉头,脸上极为不耐,“和离?就因为丈夫要纳个妾,你便要和离?这要是传了出去,世人皆会说你心胸狭窄、善妒成性,你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翠儿为江慈小心处理了伤口后,上了药,用纱布包扎,她一边包扎,一边掉泪,“将军从前不是这样的,他现在是有了别人,就事事都觉得姑娘不对,将军这是忘恩负义!”
她之前还不明白为何江慈想和离。
现在总算懂了。
娶平妻、纳小妾并没什么。
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的心已不在了。
不仅不在了,而且处处隔应人!
她看着都觉得心里针扎似的痛。
难以想象江慈什么感受。
越是这么想,翠儿就越是替江慈委屈。
眼泪是止也止不住。
江慈瞧着她哭的像个泪人似的,反倒替她抹泪安慰她,“傻丫头,既然知道他是忘恩负义之人,便不值得咱们哭,这赵家,亦不是咱们真正的归属地。”
翠儿委屈巴巴的抬起头来,心中仍旧忐忑不安,“那雪姐儿和腾哥儿呢?”
仅是和离,已是将女子扒下一层皮了。
更何况,还有一双儿女。
江慈抿了抿唇,“赵怀安见议思迁,老太太小人心性,那周锦绣更是不知怀揣什么阴谋进府,他日,周锦绣诞下孩儿,他们一家和和美美,雪儿和腾儿定会被冷落!”
周锦绣在澄州苦等赵怀安九年。
这份心性,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将来她诞下孩儿,要除去雪儿和腾儿这两块绊脚石,易如反掌。
她不愿在赵家被磋磨,雪儿和腾儿若是跟她一块离开,顶多会受些闲言碎语,往后的前程一定会比在赵家强。
可两孩子毕竟年岁不小,未必会依她所想行事。
用过晚饭后,江慈亲自下厨做了些云片糕,让翠儿叫了赵凝雪和赵瑾腾来吃。
她想过了,昨儿个是她太心急了。
孩子们还小,一时之间分不清真假好坏。
她这个做娘的,不能着急。
也无需惺惺作态。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赵凝雪和赵瑾腾刚在赵老太太院子里用了晚膳。
翠儿去叫的时候,他们原本是不想过来的,可赵瑾腾听说有云片糕吃,便嚷嚷着要吃,赵凝雪也只得跟着他一块来了。
“娘,我要吃云片糕!”
赵瑾腾一进江慈的院子就嚷了起来。
赵凝雪因为前日和江慈闹的有些不愉快,脸色不是太好。
进门后,也没和江慈打招呼,只跟在赵瑾腾身后,慢吞吞的挪着步子。
直到江慈拿了一块云片糕塞到赵凝雪手里,赵凝雪才小声喊了句,“娘!”
又偷偷观察江慈的脸色。
见江慈并没有不高兴,这才放下心来吃。
心道,她娘应该是想通了。
“娘,你做的云片糕真好吃!”赵瑾/imgs/pic/picd15c9d.png腾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道。
江慈摸了摸赵瑾腾的头,嘱咐,“慢些吃,即便好吃也不能多吃,夜里吃多了容易积食!”
翠儿煮了壶菊花茶,给江慈和两位小主子一人倒了一杯。
江慈喝着菊花茶,看着赵凝雪和越瑾腾吃东西。
心中暖暖的。
仿佛昔日的时光又回来了。
“娘,你会做桃花酥吗?”赵瑾腾突然问道。
江慈摇摇头。
这些年,她掌家繁忙,抽空学会做云片糕,已是不易,哪还有时间去学其他?
赵瑾腾道,“锦绣娘就会做桃花酥,她不仅会做桃花酥,她还会做杏仁糕、糖片糕,做的可好吃了!”
江慈脸上的笑容僵住。
她知道孩子最是天真无邪,可听着赵瑾腾说这话,她心里还是针扎一样痛。
“是吗?”
赵瑾腾点了点头,“锦绣娘不仅会做好吃的,还会做风筝,锦绣娘做的风筝飞的可高了,上回爹带我们去放的风筝,就是锦绣娘做的!”
江慈愣了愣,神情有些恍惚,“她会的可真多!”
心里却明镜似的,周锦绣为了笼络赵家众人的心,怕是下了不少功夫。
赵瑾腾没发现江慈的异样,赵凝雪发现了。
她眉头皱了皱。
她还以为娘想通了,原来没有!
娘打心底里还是不接受锦绣娘,弟弟一说到锦绣娘,娘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赵凝雪放下手中的云片糕,脸色冷了冷,一本正经,“人活着各凭本事,锦绣娘会的东西多,那是她勤奋,不像娘,每天悠闲惯了,多算一会帐,都说腰酸背痛,娘真应该好好跟锦绣娘学学!”
江慈看向赵凝雪。
她今天根本没打算插嘴有关周锦绣的任何事。
可她的沉默,在赵凝雪看来,就是犯了忌。
就成了嫉妒。
她看着赵凝雪疾言厉色教训她的模样,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疲惫。
疲惫到无力。
赵凝雪见江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梗了梗脖子,“娘不必这么看着我,我说的话,娘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和弟弟。”
说罢,赵凝雪拉起赵瑾腾,“我们走!”
赵瑾腾原本还不愿意走。
正巧这时,院子外头有人喊,“雪姐儿、腾哥儿可在里面?”
赵凝雪应了一声。
外头的人说道,“锦绣夫人命人送了些莲子糕和果酥糖来,请雪姐儿和腾哥儿去吃!”
赵瑾腾一听有莲子糕和果酥糖,双眼一亮,立马丢了手中的云片糕,两腿一蹬,就一溜烟的跑出了江慈的院子。
赵凝雪也跟着走了。
翠儿气的满面通红。
“那贱蹄子,分明就是见不得哥儿和姐儿来姑娘这里,哥儿和姐儿都是姑娘的孩子,她难不成还想抢不成?”
赵凝雪和赵瑾腾也真是的。
怎么能被那贱蹄子的人一叫,就丢下姑娘走了?
这不是戳姑娘的心窝子么?
“算了,别说了!”
江慈看着乱七八糟丢在桌上的云片糕,那是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亲手做的。
以前,她每次做云片糕,雪儿和腾儿都不舍得浪费半分,如今,这些往日被他们视作珍宝的云片糕,却比不上那人的莲子糕和果酥糖。
江慈默默的喝了一口菊花茶,眼底有些疲色,“翠儿,赵怀安呢?”
赵怀安知道周锦绣将孩子从她院子里叫走吗?
翠儿眼神闪了闪,她方才去老太太院子里叫雪姐儿和腾哥儿,并没有瞧见赵怀安在,之后问了一嘴老太太院子里的下人,他们说……
见翠儿半天不说话,江慈隐隐猜到了什么,“赵怀安不在府中?”
“是!”
江慈嗤笑一声,“是周锦绣的娘家人来了,赵怀安出府招待去了吧?”
翠儿见江慈已经猜到了,也不再瞒她,“老太太院子里的人说,周家叔伯来了,说是来谈聘礼的事,这几日都住在外头的客栈中,周锦绣也暂时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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