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历史《将军妻子凯旋而归,却身怀六甲》,现已上架,主角是裴云程沈晚舟,作者“大雨”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妻子在外作战两年,凯旋而归时,却...
“轰”的一声,我脑中猛然炸开,目眦欲裂:“闭嘴!”
刚刚陈嘉佑的声音不算大,可宴会上众人一片安静,因此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的话。
他们瞪大了眼睛,露出听到了这等隐秘情事的兴奋之/imgs/pic/pic0c9710.jpg情。
林威见状,当即怒斥:
“大胆,竟然敢对七皇子无礼!”
陈嘉佑阴沉着脸,怒喝:
“裴云程!你是忘了尊卑之分吗?”
“给我打!”
他带的侍卫把我层层围住,各个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我被人狠狠压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可我死死瞪着陈嘉佑,眼中发狠。
他怎么能当众说出这种话?
这置晚舟的脸面于何地?
晚舟你终究还是看错了人,你以为两心相悦之人,其实并不爱你......
范野衍急得是焦头烂额。
他不敢公然得罪七皇子,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我被打死。
无奈,他偷偷派小厮去将军府报信,向沈晚舟求助。
可小厮却汗涔涔地赶回来:“将军说......人没死就好。”
范野衍瞪大了眼睛:“这说的什么鬼话!”
陈嘉佑欣赏了我的狼狈样,大笑着离去。
我蜷缩在地上,只觉得眼前发黑,痛到抽搐。
林威洋洋得意地冷笑一声。
其他人左右相视,怕引火上身,纷纷告辞。
范野衍当即派人去请大夫前来。
小心翼翼地唤了两句,见我应声,松了口气。
然而大夫来检查时,发现伤势极为严重。
那群护卫得了令,专门下黑手,打得我浑身青紫。
庆幸的是没有断了骨头。
范野衍目露担忧,我叫他放心:“送我回去吧,回府也方便养伤。”
可我被人送回将军府后,只有明路眼中满是担心,为我跑前跑后地照顾。
我叫住她,语气迟疑:
“将军呢......她可知道我受伤了?”
明路低着头:“将军有要事在忙,吩咐小人好生照顾您。”
什么有要事,不过是不想见我罢了。
不过......
我坚持叫明路去找沈晚舟:“就说,算是我求她......”
明路满眼不忍,急忙应声。
然而我强撑起精神,等了好久才看见沈晚舟珊珊而来。
她看见我时,难掩吃惊,说出的话却尖利又讽刺:
“我知道你对七皇子不敬之事,现在......你是故意装作这可怜的样子,叫我看见?”
我自嘲一笑。
不管我做什么,都被她误会别有用心。
就连今日毫无尊严的虐打,在她眼中也只是苦肉计。
我极力忽视她难堪的话语:
“没有,我只是想说,七皇子他并非良人......”
沈晚舟嗤笑一声:“他并非良人,难道是你吗?”
我脸色僵硬,掩去心中的痛苦:
“不是......他曾当众提起你与他之间的事情,若是把你放在心上,怎会公然说出这等私事?”
沈晚舟却不如我所想的暴怒,而是眼带嫌恶。
显然不相信我所言。
我忍着攥心的伤痛,又不想把话说得难听,叫她难堪。
只希望她能再认真考虑与陈嘉佑成亲一事。
可她突然冷笑,眼神意味莫名:
“所以,你这是嫉妒了?”
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可惜,我着实厌恶你。”
“你说得越多,只会让我对你更加厌烦。”
沈晚舟离开很久,我才回过神来。
她奚落的眼神像尖刀一般,狠狠地刺进我的心口。
我不禁怀疑自己这些年为她付出的一切究竟算什么?
可曾经的沈晚舟不是这样的。
那时我不过九岁,被嫡兄故意戏耍,丢在回京的路上。
当时有人起兵造反,不少流民慌忙逃生。
我艰难地躲藏在其中,满身狼狈,害怕得瑟瑟发抖。
不少人饿得发昏,见我一幼童独自上路,目露垂涎。
正当我被人抓住,求救无门时,是沈晚舟救了我。
她那时年纪还小,声音却清亮有力:“放开他!”
她明明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在我的眼中却勇武异常。
只是我担心沈晚舟一人对付不来这群贼人。
却见她狡猾一笑,大喊:“沈大将军来也!”
在他们惊疑之时,只见沈老将军率着一众兵马赶来,眨眼间就把那群人吓跑了。
我惊魂未定,连连向她道谢。
她眉眼得意,朝着沈老将军道:“多亏我眼尖,厉害吧!”
沈老将军失笑。
我眨眨眼,深深地把这一幕印在心中。
而后沈老将军平定了叛乱,正要回京。
于是我便随着一众流民跟在队伍后面。
那时沈晚舟时常来找我。
照她的话来说,就是她的几个哥哥都太厉害了,她只有受欺负的份。
而我看上去单薄瘦弱,她能耍耍当师傅的威风。
“你会骑马吗?”
“学过射箭耍枪吗?”
我摇头。
裴府中有武学师傅,可我没有机会学习。
沈晚舟嘴角一勾,小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我会!”
“我来教你!”
她常常趁着休息时溜出来教我练武。
“跟我学,挺胸抬头!”
“你这脚步不对呀,再大一点。”
沈晚舟的二哥一脸无语地揪着她的头发。
“你会个什么呀?别误人子弟,爹找你呢!”
她气得涨红了脸:“岂有此理!我当师傅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快放开我!”
他们一路吵吵闹闹地回去。
那时的沈晚舟眉眼生动鲜活。
从未因为父兄战死而郁结于心,冷漠偏执。
我其实十分感激沈晚舟。
若是没有她,可能世间就不会再有裴云程这个人。
到京城那天,我恍惚发现时间过得真快。
这次与她分开,不知道下次该何时见面。
沈晚舟曾告诉我,自己长大后要像父亲一样当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让敌人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吓得屁滚尿流。
她生怕我不相信,再次强调:
“即使我是女子,我也一定会成为陈国最厉害的女将军!”
我看着她眼中洋溢的坚定,没有丝毫怀疑。
甚至,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日后成为女将军的沈晚舟。
我也会拼命用功读书,努力离她更近一步......
然而,沈老将军一朝被贬黜,沈晚舟也跟着离开。
直到三年前的皇宫夜宴,我才再次见到她。
我为她实现儿时的目标而欣喜。
只是再次相见,沈晚舟却不如我记忆中的鲜亮。
她面色紧绷、神色冷淡,眉眼间是散不开的郁气。
那次阴差阳错下的赐婚,更是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推向了深渊。
沈晚舟厌恶我,以为我是皇帝的走狗,故意来监视、膈应她。
而我对她的爱意在她看来更是谄媚之举。
我目光落在虚空,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留在这还有何意义......
或许,我真的该离开了。
沈晚舟在外这两年,府中琐事是我替她打理的。
沈老将军被打压时,无心管理家业,甚至一度窘迫到典当度日。
后来沈晚舟打了胜仗,皇帝给她赐下流水般的赏赐,才彻底缓过来。
只是她不爱处理这些,通通交给我来做。
不久后我要离开将军府,又在养伤,只得把府中事务一一交代给明路。
明路为人机灵谨慎,是个好苗子。
偶尔,我问他沈晚舟的近况。
他迟疑片刻:“将军产期将至,便呆在府中。小人瞧见将军面色红润,想来一切都好。姑爷安心养伤便是。”
“外头可有将军的流言蜚语?”
“......是有一些,不少人说起有关将军和七皇子之事,害将军名誉受损。”
我闭上眼,满心不解。
沈晚舟这是何苦呢?
若她真心想要和陈嘉佑在一起,等凯旋而归后,与我和离便是。
我虽难过,却不会死皮赖脸地纠缠她。
那时她虽未二嫁,但退敌之功显然可以镇压一切非议。
何必让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她怀着身孕归来,引人嗤笑?
难道说,她真是太过情不自禁?
或是十足厌恶我,只为了意气之争吗?
晚舟啊,你不该是这样的人......
养伤好久,我能起身走动时,在后花园里与沈晚舟正巧相遇。
两人视线相对,皆有些愣怔。
“......身子还好吗?”
我仔细地看着她,眼神落到她的眉眼、脸颊、再到逐渐圆润的孕肚。
不知是不是因为孕期将至,沈晚舟褪去曾经的冷漠,多了温婉柔和之色。
她轻轻抚摸着孕肚,低头浅笑:“还好。”
此时阳光洒落,一片宁静。
叫我不忍开口打断这美好的氛围。
但,我更不忍心让她日后痛苦。
“晚舟,那日我没有骗你。七皇子确实说了不少你与他之间的私事,还是当着宴会上众人......”
“裴云程!”
沈晚舟脸色微变,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
“你非得在背后诽谤他吗?”
“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做。”
她眼睛微眯,已然不悦:“你这副做派,真叫人恶心。”
我苦笑,被她尖锐的眼神刺得生痛。
“......我说得是真的,只是不希望你被他欺骗。”
沈晚舟动怒:“滚!”
“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多见一眼都嫌厌恶。
原来在她眼中,我就是心中嫉恨,因此多次出言污蔑陈嘉佑。
我呆愣在原地,良久,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多说什么。
只等着她生产,我便离开......
沈晚舟生产那日,我早已打点好府中上下。
稳婆、奶娘、大夫早早候在府中,甚至危急关头救命的人参都已经备好。
明明沈晚舟身体康健,可生产时还是十分艰难。
听到屋里传来凄惨的叫声,我心急如焚,只能默默祈祷她一切顺利。
“啊!嘉佑、嘉佑......”
屋里沈晚舟一直叫着陈嘉佑的名字,显然希望他能陪伴在身边。
我咬牙:“派人去请过七皇子了吗?”
侍女急忙应道:“发动之初便派人去请过,说是、说是七皇子正有要事,得晚点来。”
我皱眉,没再多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里面叫声停了,随即响起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我松了口气,心中石头稳稳落地。
稳婆精明圆滑,她只当做不知道将军府的流言蜚语,欢欢喜喜地庆祝我:“恭喜恭喜,小千金平安出生。”
我视线落到这个孩子身上,不由得面上一喜。
说实话,刚出生的孩子皱巴巴的,说不上好看。
但一想到这是沈晚舟的孩子,我心中难掩柔情。
这孩子面色红润,哭声响亮。
像她母亲,是个身体康健的孩子。
思绪泛滥,我不禁想起那个初见时生动鲜活的沈晚舟。
我把孩子交给奶娘,急忙进去看沈晚舟。
她刚刚生产艰难,此时正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见我进来,眼神一动:“孩子呢?”
我让奶娘把孩子抱进来:“是个女儿,身体健康。在这呢。”
沈晚舟低头抚摸女儿的小脸,眉眼温柔。
夕阳洒落,为其披上一层金纱。
我看着这一幕,一时间难掩恍惚。
当初若她没有喝下那碗落胎药,我们的孩子现在怕是会叫爹娘。
可惜,终究是有缘无分。
这时侍女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沈晚舟皱眉,神色转冷:“......算了,我现在也不需要他了。”
她声音一顿,看着我道:“多谢。”
刚刚我一直在外面为她心急如焚,连晚膳都不曾用过。
下人见她难产,惶恐无措之时,也是我安抚他们,指挥众人做事。
不管如何,这个“谢”字她总是该说的。
我淡淡一笑。
只要她平安就好。
“不必道谢,这是我......现在该做的。”
很快,就不再名正言顺。
这些沈晚舟的夫君能做的事情,我就不能做了。
沈晚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很快,陈嘉佑来了。
他神色满是歉意,真挚地向沈晚舟道歉。
她绷着脸,可很快便软下来,示意他看孩子。
迎着二人的视线,我深吸口气,轻柔地把孩子放到陈嘉佑怀中。
陈嘉佑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暗藏讥讽。
沈晚舟并未察觉,她看着孩子,眉眼之间,满是柔情。
“你看她,这么小......”
陈嘉佑欣慰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晚舟、你与孩子都是本王最重要的人,本王会一辈子对你们好。”
他们两人郎情妾意,而我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就眼睁睁地看着。
我低头苦笑。
觉得自己在这着实难堪,想要离开。
陈嘉佑突然叫住我:“和离书签好了吗?”
闻言,沈晚舟身子一顿,看向我。
我迎着他的视线,不卑不亢道:“已经签好,放在书房里。”
“既然孩子已平安出生,那我该离开了。”
沈晚舟眼神微动,最终没说什么。
陈嘉佑搂着她温声道:“等你身子好了,本王便请人下聘书,风风光光地娶你入府......”
她浅笑应好。
我深深看了一眼沈晚舟,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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