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是作者““四弯月”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薇张月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1】她...
沈薇不以为意。
王府就像个大公司,后宅妻妾们就是宫里的员工。公司里偶尔来了新员工抢业绩,是习以为常的事,没必要惊慌和忌惮。
身为半个老员工,沈薇要做的就是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比张月更努力赚业绩。
她开始绕着院子慢跑,锻炼身体。每日锻炼,不可荒废。
正锻炼着,出王府打听消息的采莲回来了。
“主子,已经打听到了。”采莲低声告诉沈薇,“您母亲和弟弟已经到了燕京,现在暂住在一家客栈里。今早两人吵了一架,您弟弟今日去了燕京的赌坊赌钱,夫人则是留在客栈里做绣帕卖钱。”
沈薇停止慢跑,接过采苹递来的毛巾擦汗:“替我梳洗,我要去见母亲。”
在王府里,妾室和通房丫鬟地位低,妾室的亲人没资格进王府探望。
所以沈薇只能出府探亲,但还需要向王妃申请。
王妃倒也没刁难,让沈薇在午时前回来。
沈薇这次出门,没有带采莲采苹,只带了长相凶神恶煞的容嬷嬷、以及吉祥和德顺两个小太监。
出发之前,沈薇还特意换上最破旧的衣服,在脸上涂抹一番,再头戴白色帷帽遮挡面容,和容嬷嬷从后门出王府。
吉祥和德顺赶车,沈薇乘车前往客栈。
小小的马车上,容嬷嬷穿金戴银,一看就是王府里的富贵嬷嬷。反观沈薇,穿着十分破烂,容嬷嬷攥紧手帕,忍不住再次确认:“主子,等会真的要演戏吗?”
沈薇颔首:“自然。”
她想探探沈母的品性。
所以,沈薇这次要“卖惨”。她不再是王府里风光无限的沈薇,而是一个饱受欺凌、弱小可怜的侍妾。
马车抵达客栈。
沈薇和容嬷嬷下车,低调地进入客栈的某间下等房。沈薇敲敲门,屋里传来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来了。”
嘎吱一声,木门打开。
沈薇抬眸,眼前是个穿葛布粗服的中年女人,身材干瘦两鬓斑白。此人正是沈薇的亲生母亲。
沈母手里还捏着没绣完的布,她疑惑又谨慎地问:“你是?”
沈薇摘下白色帷帽,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脸。美中不足的是,嘴角乌青,太阳穴红肿,眼睛泛红。
看起来仿佛被欺凌过。
沈母手里未完成的绣布,啪地落到地上,颤抖地说:“三丫头...我的三丫头...”
沈薇眼圈泛红,熟练地呼唤:“娘。”
沈母拉着沈薇的手进屋:“来,孩子快来坐,数月不见,三丫头你瘦了好多。”
看到鼻青脸肿的沈薇,沈母心如刀割。
沈母颤颤巍巍地打开自己的包裹,从里面摸出一个钱袋子,哭着说:“三丫头,娘专门找了乡亲们借了十两银子,来给你赎身。跟娘回家,咱们不当丫鬟受苦。”
当初沈母病重, 沈薇被迫卖身为奴换钱。
沈母日夜忧心,病好了后努力干农活、织布绣花,再找乡亲们借钱,总算凑足了十两银子。
沈母连夜启程来燕京,想把沈薇从王府里赎出来。
“娘...谢谢您。”看到那十两银子,沈薇心里的疑惑很快打消。
沈母并不重男轻女,她对每个孩子都细心关照。
不过,沈薇低下头,擦擦眼角的泪:“娘...可女儿已经无法离开王府了,我成了王爷的侍妾。”
沈母目瞪口呆。
她还不知道沈薇当了王府侍妾。
但沈母知道,当妾是没有好下场的。沈母清楚地记得,她们村那个老财主,养了十几房的小妾。这些小妾被主母折磨得很惨,常有小妾血迹斑斑的尸体被抬出来,死状凄惨。
恒王把矛头指向沈薇。
打压沈薇,也就是打压张月。
恒王话音落,众人好奇的目光都朝沈薇看来,有好奇、有唏嘘、有怜悯。
沈薇饮酒的动作一顿,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她的人设是出身卑微的农户之女,自然不懂歌舞,也不懂文墨。
要是她今日真的在春日宴大放异彩,引来的绝对是灾祸——恒王会记恨她,张月会怀疑她的农女身份,人淡如菊的王妃也会忌惮她。
可她要是拒绝表演歌舞,恒王肯定会借此嘲讽沈薇出身卑贱,嘲讽张月选女人的水平低劣。
横竖似乎都是死局。
卷王沈薇在职场打拼多年,深知做人的原则——该出风头的时候出风头,该低调的时候低调。实在躲避不了,那就找个垫背的挡枪。
几乎没怎么思考,沈薇立刻找到了帮自己挡枪的人。
她紧张地望着主座的张月,神情局促不安,美眸里噙着不安的泪,看上去像是被欺负的小姑娘。
弱小,可怜,又无助。
恒王刁难沈薇,四舍五入也是刁难张月。身为丈夫,张月是绝不会看着自己的女人受屈辱。
果不其然,主座之上的张月俊眸半眯,语气冷淡:“本王的侍妾,不是外面的歌姬舞姬,三弟不可逾越。”
维护沈薇,也是在维护张月自己的面子。
恒王啧了声,饮一口冷酒:“小气。”
恒王心里的那股怨恨,自然转移到张月身上,沈薇美美隐身。
“沈薇,二哥还真宠你,大庭广众袒护你。”昭阳有点羡慕。
要是晏云亭能对她好一点,昭阳也不至于爱得这么苦。
有时候昭阳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出身高贵,容貌美丽,和晏云亭是青梅竹马,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为何,晏云亭会看上其貌不扬的澹台柔?
昭阳心里苦闷,喝了好几杯酒。
不远处的晏云亭看到她连连饮酒的模样,俊眉暗蹙。似想要劝解,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酒过三巡,之前退下的歌舞表演团队再次登场。那抱琵琶的歌女换上一身浅粉色的罗裙,舞姬们也换上统一的广袖长裙。
春日百花盛开,歌舞再启。
沈薇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偷偷吃菜。春日宴的糕点造型别致,沈薇一连吃了好几块。
吃着吃着,沈薇目光忽然一顿。她看到那弹琵琶的蒙面歌女,宽阔的粉袖里似乎有银光。
那似乎是匕首。
沈薇大吃一惊,春日宴居然携带匕首,这莫非是传闻中的刺客。不等沈薇反应过来,那琵琶女忽然将手里的琵琶一扔。
寒光乍现!
其他十几个跳舞的舞姬,角落弹奏乐器的乐工们也纷纷拔剑。
“有刺客!”
“有刺客,保护太子!”
有人尖叫,下一刻便被一剑封喉,血光四溅。琵琶女握紧匕首,脚尖踩着舞台木板,朝主座的太子袭去。其他刺客则是朝着张月和恒王袭击。
现场乱作一团,有人高呼护驾,有人抱头鼠窜。沈薇人生第一次碰到刺杀,血淋淋的尸体就落在她面前,沈薇觉得太刺激了...
比她玩恐怖游戏还要刺激。
不过沈薇也不担心,她知道张月养了一批勇猛的虎卫,骁勇善战。很快, 闻讯而来的虎卫拔刀,和刺客们搏杀。
昭阳公主吓得花枝乱窜。
她吓得连忙躲避,但目光还是担忧地望向不远处的晏云亭。晏云亭会些功夫,他冷静地用木棍当武器,下意识朝昭阳这边跑来。
晏云亭刚要拉住昭阳的衣袖,旁边的澹台柔忽然尖叫一声,身体软软倒地,显然被吓晕了。
晏云亭顾不得昭阳,连忙弯腰抱起晕倒的澹台柔就走。
昭阳呆呆站在原地,刀光剑影就在身边,昭阳却毫无触动,她视线里只剩下晏云亭离去的玄色背影。
心针扎般的痛。
“公主!”沈薇本来也想跑,看到发呆的公主,赶紧上前一把拉住她。
砰,刺客的刀刚刚落下,削落了昭阳一缕青丝。如果不是沈薇拉了她一把,昭阳恐怕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你们保护公主走!”沈薇大声叮嘱昭阳身边的宫女。宫女们心惊胆颤,搀扶着走神的昭阳离去。
采莲小脸雪白,也抓住沈薇的胳膊:“主子,咱们也躲吧!”
沈薇纹丝不动。
她“深爱”张月,张月被刺,她这个宠妾哪能抱首鼠窜。沈薇目光迅速扫过混乱的现场,虎卫正在和刺客搏斗,已渐露胜状。
主座上,张月持刀护住太子,眼神凌厉。
王妃已经吓晕倒了;张妙玉抱着酱肉肘子,躲在桌子下发抖,还抽空吃了一口肘子;刘巧儿远远跑到大树后蜷缩起来。
唯独柳如烟淡然地坐在位置上,波澜不惊。她身后的丫鬟雪梅已经吓晕,柳如烟依然是那副清冷平静的模样。
沈薇告诉采莲:“你先躲起来,我要去保护王爷。”
采莲惊呆了,眼睁睁看着沈薇朝主座飞奔而去。
沈薇“很着急”,头上的金簪落到地上也不在意,她眼里仿佛只有张月。跑得太快,正在躲避刺客的恒王,不小心挡住沈薇的路。
沈薇压根没注意到这是恒王,直接一脚将恒王踹开,场面混乱,除了恒王这个受害者,其他人都没注意到。
恒王满头问号,惊愕地望着从自己身边掠过的沈薇,再低头看看衣角上的小脚印。
这小侍妾居然踢我!
她看起来温良谦恭,性格这么野的吗?
恒王躲到安全的角落,想要看看沈薇想要干什么。
“王爷!”沈薇朝张月飞奔而来。
刚好,那琵琶女手里的匕首,朝张月的心脏刺去。沈薇堪比计算机的大脑,迅速分析情况——张月武功高强,只需要稍微出手,就能刺死琵琶女。
他根本不用沈薇保护。
但沈薇必须要保护张月,这才是宠妾该有的态度。
“王爷小心!”沈薇加快脚步,生怕自己跑慢了,那刺客就提前被张月给宰了。
张月根本不惧刺杀,他豢养的暗卫可以轻松把这帮刺客绞杀。张月手持长剑,正要一击把琵琶女刺死。
但冷不防,耳边传来沈薇焦急的呼唤。
下一刻,身娇体弱的沈薇勇敢地扑到张月面前,害怕地闭上眼,想要替张月挡住刺客的刀。
沈薇算好了角度,刺客的刀刺向她的左胳膊,不会造成太重的伤。
噗嗤——
左胳膊被锋利的匕首刺伤。
沈薇:妈的!好痛!
张月:天!她居然舍身护我!
角落里偷看的恒王:靠!这女人在演戏!
张月刹那间心神动荡,鼻梁泛酸。他知道沈薇爱他,但不知道沈薇居然可以为了他去死。
在身处最危险的境地时,一个人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沈薇下意识跑来救他...
感动之余,张月手起刀落,一剑把琵琶女刺死。沈薇身子一软,楚楚可怜地倒在张月的怀里。
眼睛一闭,装晕。
...
王府后院的洗衣房,张月正在主子们的洗衣服。洗着洗着,她怜惜地抚摸自己的双手。
她是商户女,从小衣食无忧。如果不是家族没落,她绝不会沦为王府最低贱的丫鬟。
本来她可以安心当个丫鬟,可沈薇的风光,如尖刺一般扎进她心里。
张月盯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以前我的手,也如青葱...可现在,满是粗茧。”
正走神中,院子木门砰地一声撞开。王妃身边的刘嬷嬷,带着两个魁梧的护院走进来。
刘嬷嬷锋利的视线一扫,看到洗衣服的张月,刘嬷嬷厉声道:“抓住她,打二十棍。”
张月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护院扭送到刑凳上。
砰砰砰——
碗口粗的棍子落到张月身上。
张月痛得发出尖叫:“刘嬷嬷,为何要打我?”
刘嬷嬷冷冷道:“说了不该说的话,活该被打死。”
张月无法声辩,一棍子结结实实打下来,她痛得冷汗涔涔,发出一声哀呼,猝然晕倒过去。
等张月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张月血淋淋地趴在柴房里,后背衣服和打烂的皮肉粘连,她浑身上下骨头仿佛都快断了,痛得她面容扭曲。
她心里不禁生起几分悲凉。
当下人,自己的生死掌握在主子们手里,人命如草芥。
柴房门嘎吱打开,穿灰衣的刘嬷嬷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月光把刘嬷嬷的脸照得惨白,宛如勾魂的白无常。
张月吓得身躯发抖。
刘嬷嬷嗤笑:“运气好,没有被打死,那就喝了这碗汤药上路。沈氏服用避子汤的事,就随着你的死亡烂在地狱里。”
刘嬷嬷要给张月灌毒药。
张月求生欲爆棚,她疯狂摇头,脑子里不停思索活命的方法。
似乎想到什么,张月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抽泣道:“刘嬷嬷,不要杀我,我愿意侍奉王爷!我愿意当王妃的一条忠犬!我会比沈薇还要听话!”
刘嬷嬷若有所思。
她放下毒药,探出枯瘦的手指头,捏住张月白皙的下巴。
面容清丽,是个美人儿。
刘嬷嬷最近正在搜集年轻貌美的女子,填补王府后宅。这张月有把柄在王妃手上,若能为王妃所用,将来也是条好狗。
“算你运气好,生了张漂亮的脸蛋。”刘嬷嬷笑了,随手毒药碗打翻,“我会给你一个偏院子暂住,你好好养伤,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张月痛哭流涕:“谢谢刘嬷嬷!”
刘嬷嬷办事效率很快,让护院把张月抬到一个简陋的院子里,派了大夫照料。
张月死里逃生,捡回来一条小命。
敷了药后,张月痛苦地趴在小院的床上,望着窗外如霜的月光,张月脸色越来越阴沉,手指甲深深掐进手心。
“沈薇,你给我等着。”
“你能爬上去,我也能爬上去。”
“不就是争宠?能有多难。”
...
夜色笼罩芳菲苑,沈薇正在跳帕梅拉健身操。
王府的春日宴临近,沈薇虽然是地位最低的侍妾,但张月破例让她参加春日宴。
沈薇打听过,往年张月府的春日宴,办得其实还不错。但有个恒王处处挑刺,话里话外嘲讽张月的女人穿得像奔丧,导致张月府春日宴的风评不太好。
身为下属,沈薇最会琢磨领导的心思。张月兴许是想让沈薇露面,挫一挫恒王的锐气。
内卷之王沈薇,绝不辜负领导的要求。她努力锻炼,保持身材,提升气质,争取在春日宴上大放异彩。
“主子,张月的事打听到了。”八卦小能手采苹,偷偷摸摸地溜进主屋,把张月的事详细地告诉沈薇。
沈薇听完后,边跳操边说:“打了二十棍,忽然又把张月送到偏远养伤...看来是准备培养张月当侍妾了。”
采苹压低声音:“主子,那咱们得早做提防。”
沈薇笑了笑,接过采苹递来的手帕擦汗:“宠妾,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张月太过天真,以为光靠美色就能吸引张月。
但宠妾这职业,门道多着呢。
沈薇擦完汗,坐在椅子上喝薄荷茶:“天儿渐渐热了,明天让吉祥和德顺在后院池塘栽下荷叶。墙边的蔷薇撤下,改种防蚊驱虫的艾草。”
“等桃花凋零大半,全部移除,只留一颗长势最好的桃花树,秋天可以摘桃子。夏天把桃树换成紫薇树和三角梅。还有,月亮门外的兔子灯换成花灯。外墙的涂鸦抹去,画上莲花荷叶图。”
采苹全部记在纸上。
除了庭院的花草树木,卧室里的床单床幔、窗帘也要经常换花样,案桌上的鲜花品种也要经常换。
沈薇要根据季节变化,重新装修芳菲苑,带给张月老板新鲜感。
采苹离开屋,采莲又捏着一封信进来:“主子,您母亲来信了。”
沈薇喝茶的动作一顿,母亲?
她脑海里浮现出原主的记忆——原主出生在贫苦的农户之家,父亲早亡,母亲没有改嫁,艰难地将四个儿女拉扯长大。
大儿子十八岁时去边关参军,在和越国的战争中失去踪迹,大概率战死了。
二女儿沈蔷五年前嫁给一个西南蜀地的商户,被婆婆欺压,日子过得苦,嫁人后再也没机会回来探望母亲。
沈薇排行老三,为了给母亲治病,卖身进王府当丫鬟。
还有个小儿子沈修明,今年才十七岁,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年纪轻轻就考上了举人。但是沈修明不成气候,爱喝花酒爱赌博,还偷了沈母治病的救命钱,给青楼的花魁买首饰。
脑海里回顾原主的出身,沈薇默默叹口气,原主也是个可怜人。沈薇打开沈母送来的书信,阅读。
信里提到,沈母和小儿子下个月来燕京,想要来王府探望沈薇。
沈薇若有所思:“下个月来探亲...”
印象里,沈母对四个孩子还算一视同仁,并没有重男轻女的行为。但人心隔肚皮,沈薇还是决定先探查一番。
如果沈母真的关心沈薇,沈薇可以设法救济这家人。
如果沈母妄图吸沈薇的血,为小儿子铺路,也别怪沈薇大义灭亲。
暂时没有理会家人,沈薇目前的工作重心在接下来的春日宴上。
...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五月暮春时节。
张月府的春日宴拉开帷幕,王妃精心筹备,让花房把开得繁茂的鲜花,层层叠叠摆满宴会现场。
宴会还未开始,张月妃忙前忙后,让丫鬟奴仆们将宴会物品摆放好。
“二嫂,安好?”一道调侃带戏谑的嗓音从王妃身后传来。
王妃脸色一垮。
听到这声音,王妃就头疼。
但王妃还是努力调节表情,装作欢喜的样子转过身,朝那手执玉扇的青年王爷说:“原来是恒王驾到,宴会还未开始,您先入座稍候。”
每年张月府春日宴,恒王都是第一个来的。他主要来挑刺,来给张月找不痛快。
恒王摇晃手里的玉扇子,俊眸噙着笑意:“/imgs/pic/pic8b4fe3.png前段日子得了一匹浮光锦,专门做了一身新衣裳,特意穿来赴宴。”
恒王生得俊秀,一双凤眸微微上翘,眉眼顾盼风流。他身穿浅银色圆领广袖长袍,腰系红玉金纹带,一身遮掩不住的贵气。
长得甚好,脾气甚怪。
王妃扯出笑容:“还请恒王先就坐。”
恒王捏着白玉扇,笑道:“不急不急,听闻张月兄后宅佳丽三千,不知今日能否窥见美色——”
话音刚落,王府的三位侧妃徐徐来到春日宴的场地。
恒王眼睛半眯,目光落到柳如烟身上,笑盈盈打招呼:“柳侧妃嫂嫂,你还是喜欢穿孝服啊,本王还以为王府天天办丧事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