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消失的新娘》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看不见的硝烟”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卫铮魏萌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岛上消失的新娘》内...
卫铮向李宝臣借了辆跨斗的警用摩托车,沿着海边公路一脚油门就开到了盐场村,恰巧碰到核实情况的警员。
对方敬了个礼,“报告!
卫警官,我们对昨夜打麻将的村民进行了盘问,江波确实一宿都和他们在一起。”
卫铮点点头,“辛苦了。
江波家的邻居和杜小丽父母家排查了吗?”
两名警员面面相觑,吞吞吐吐道:“没...没让去查啊。”
卫铮无奈摇头,偏远地区的民警本就能力不足,对命案更是毫无经验,倒也正常。
他苦笑着问:“江波家在哪儿?”
警员回手指向高坡上的一幢白墙瓦房,卫铮和苏晓旋即顺着蜿蜒小路爬了上去。
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操着浓重方言的老太太叫住:“哎!
你们找谁啊?”
卫铮亮出警官证,“大娘,我们是派出所的,来了解点情况。”
老太太抱着喂鸡的木盆走过来,将俩人打量一番,猎奇地问:“我早上看见冬宝他妈急匆匆地跑出去,出啥事了?”
“冬宝摔死了!”
不等卫铮开口,她老伴就匆匆赶来,道明了噩耗。
老太太手中的木盆咣当坠地,一群母鸡蜂拥而上,啄的木盆咚咚响。
“冬宝死了?!”
“死了!
警察刚去老五家问了江波的情况。
他们说,冬宝是从酒店楼上掉下来的,当时就没了。”
一对老夫妇顿时眼噙泪水,哽咽不己,半晌才想起眼前的卫铮。
“诶?
你也是警察?
跟刚才那些不是一路的?”
卫铮递去一张皱巴巴的纸巾,“是,分工不同。
昨晚杜小丽一首在家吗?”
老太太拭去眼角的泪珠,点头道:“对,她发烧了,江波也不管她,弄碗姜汤水就把孩子送走了,还嘱咐我盯着点小丽。
原来是急着去打麻将。
这狗男人真不是东西!
我从家里拿了药,又给小丽发了汗,忙到快十点她睡着了我才回家。”
卫铮要来杜小丽父母家的地址,继续朝山顶走去。
越往上走,人家越少,安静的小路上除了石子滑落的声音,就只有纸笔的摩擦声。
卫铮驻足,看着边走边记的苏晓问:“你这写什么呢?”
苏晓腼腆一笑,“哦,我把老两口说的话记下来,方便您查看。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卫铮欣慰地点点头,继续赶路。
杜小丽的父母年过六旬,生活简朴。
在离房子几十米的地方就闻到了浓重的猪油味。
苏晓不自觉地捂住鼻子,露出嫌恶之情。
卫铮加快脚步,推开栅门。
大开的厨房窗户里,杜父正用大勺搅着锅里的猪油,旁边的杜母则爆炒着青菜,烟气弥散出来,呛得窗外二人连连干咳。
“谁啊?”
杜父扒着窗台探头张望。
“老爷子,我们是派出所的,向您了解点情况。”
“派出所?
来我家干啥?”
“您女婿江波涉嫌赌博,他说昨天把孩子送到您这,今早爷俩才走,是这样吗?”
话音刚落,杜母泄气似的将炒勺扔进锅里,转身进到里屋。
杜父将锅里的菜盛到盘里,叹息道:“诶!
我闺女嫁给他,真是倒了血霉了,天天就知道打麻将,老婆孩子都不管。
是,他昨天确实把冬宝送来了,但没住,冬宝吃完晚饭,他又给接回去了。”
“江波又把冬宝接走了?
您看到江波了?
当时是几点?”
杜父摇摇头,“没有。
冬宝就喊了一嗓子,这条路他常走,我们也就没在意。
走的时候应该是八点,刚演完《焦点访谈》。”
卫铮忽然想到了什么,追问道:“江波和冬宝的父子关系如何?”
杜父苦笑一声,“呵,都不是亲生的,你说关系能好吗?”
卫铮和苏晓登时睁大眼睛,“江冬宝不是江波生的?”
杜父点了支手卷烟,吐出一团白雾,“都说家丑不外扬,但丑到这份上也无所谓了。
我闺女是二婚,冬宝的亲爹在他西岁的时候出海打渔,遇到大浪,淹死了。
孩子这么小,没爹哪儿行。
不久,他妈就改嫁了姓江的。
开始那两年,江波对他娘俩真不错,发了工资就往家拿,可最近一年不知怎么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迷上了耍钱。
造孽啊!”
二人默默离开,卫铮决定再去那牌友家找找线索。
屋子里乌烟瘴气,窗户被帘子遮得严严实实,桌上的麻将哗啦响。
院子里,一个女人顶着烈日削土豆,与房中的热闹截然不同。
见两个陌生人进院,她谨慎地站起来,怯生生地问:“你们找谁啊?”
“江波昨晚一首待在这吗?”
卫铮不作回答,开门见山。
“你是派出所的?
上午不是问过了吗?
咋又来了?”
女人故意将“派出所”三个字说得很大声,屋里顿时传出一片慌乱之声。
苏晓一个箭步跑进屋,威吓道:“派出所查案,别跑!
站住!”
卫铮跟上去,随手抓住两个正欲跳窗逃脱的男人,其余几人己消失在玉米地里。
昏暗的屋内一片狼藉,啤酒瓶七倒八歪地躺在地上,花生瓜子西瓜皮扔得到处都是。
麻将桌上还有不少未及收起的百元大钞。
卫铮坐在炕上,出示警官证,盯着蹲成一排的两男一女讯问道:“姓名!”
“朱保国,葛二柱,王翠英。”
“你们仨啥关系?”
朱保国举手道:“王翠英是我媳妇,葛二柱和刚才那几个都是俺村的。”
“根据《刑法》第一百六十八条,聚众赌博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imgs/pic/pic0f5371.png、拘役或管制,组织者罪加一等。
朱保国,你想进去待几年?”
朱保国面露委屈,嘀嘀咕咕道:“千百八块钱的玩玩,也不能算赌吧?
而且,这么多年,也没人管啊!
咋你一来就成赌博了?”
卫铮冷笑一声,“玩玩?
你们打一把麻将的输赢比乡长工资都多,这叫随便玩玩?
派出所的羁押室可空挺久了,再不老实,现在就送你们进去!”
见朱保国双腿发颤,他话锋一转:“我问你,昨天晚上江波通宵都在跟你们打牌吗?”
“江...江波?
警官,你不是来抓赌的啊?”
“回答问题!”
刚抬起头的朱保国被卫铮的叱喝吓了一跳,缩回去答道:“他...他八点过来的,跟我们玩到十点就说困了,我让他到旁边那屋睡会儿,后半夜我去撒尿的时候看见他还在,估计是一早走了吧。
这些我都跟上午来的警察说过了啊!”
卫铮一惊:“八点?”
转而看向双手抱膝的王翠英,“你也看到江波了?”
她抿嘴点头,轻声说:“我早上起来倒泔水的时候他还睡着,不知啥时候走的。”
“江波昨天来的时候,带他儿子了吗?”
朱保国满脸诧异,“冬宝?
没有啊!
他来干这事,怎么可能带着孩子!”
卫铮深知仅凭今日所获很难定朱保国的赌博罪,刚才所言不过诈术。
因此,对他们“批评教育”几句便离开了。
走出院子的刹那,其目光不经意落到院子的一角,立时眉心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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