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古代言情《乱世凰妃》,男女主角谢凝霜谢庭延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千苒君笑”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到死才明白,她爱的人伤害她,她信的人算...
谢凝霜小脸一红,她只是想起前世谢庭延与她拜了堂,便直接那么说了。
但今世今时,谢庭延是如此的憎恶她,必然不愿与她扯上这样的关系吧。
她赶紧解释:“我只是一时说错,二哥千万不要误会。”
见谢庭延的脸色没有缓和,谢凝霜补了一句:“往后我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二哥别生我的气。”
谢庭延闻言,冷哼一声,打马而去。
谢凝霜只觉得好像周围的空气冷了许多。
见谢庭延的马已经将她远远甩在身后,她赶紧也跟着一打缰绳,喊了一声驾,追了出去。
谢庭延的良驹不是一般的马匹能比的,谢凝霜在后面追的很吃力,只能不停打马。
寒风料峭,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疼,谢凝霜在马背上颠簸,又被这刺骨的冷风一吹,只觉得好不容易快痊愈的风寒又被吹出来了。
头有些昏沉,谢凝霜身子一会冷一会热,却又不敢说,怕谢庭延一个不高兴真的丢下她。
谢凝霜只能死死的攥着缰绳不让自己从马背上掉下来,可眼皮打架,总是想往一起合。
她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缓缓闭上了眼,手不自觉的松掉了缰绳,接着整个人便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倏然一下,谢凝霜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捞住,然后便被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了,很舒服,很踏实,便悠悠的睡了过去。
跟在旁边的兵士大气不敢出,眼看着自家将军把差点掉下马的三小姐一把揽到自己怀里,仔仔细细给她裹上一层裘绒披风,摸了一下三小姐的额头之后,便更加急打马,恨不得要飞起来。
“我有要事,你们自行回营。”
这些兵士被丢在冰天雪地里,还没听清自家将军说了什么,便见不着人影了。
谢庭延一路疾驰,回到威远侯府,还未下马,就催门口小厮:“去找大夫来!”
谢庭延抱着谢凝霜下马,她也迷迷糊糊的醒来,“到家了吗,二哥?”
楚氏和敖萱不知从哪里得了谢凝霜回府的消息,匆匆赶到前院,正好看见谢庭延抱着谢凝霜大步往府中走。
“你,你干什么呢!快把姐姐放下来!”
敖萱小脚一跺,好像多紧张谢凝霜似的上前就把谢凝霜身上裹着的披风掀开,不由分说的就要把谢凝霜从谢庭延怀里扯下来。
没了披风御寒,谢凝霜狠狠打了个战栗,不由自主的往谢庭延怀里缩。
敖萱还在说:“姐姐!这人是不是又欺负你了,你莫怕,有妹妹在,绝不会让你被这外人欺负了去!”
说着,敖萱就将谢凝霜往地上拽,若不是谢庭延抱的稳,她就得生生摔到这数九寒冬的雪地上了。
叫她受冻,还要摔她,敖萱口口声声说着关心她的话,倒是一点都不干关心她的事。
“姐姐你快下来,你怎么能让这种身份的人抱着你!”
谢凝霜冷声问:“这种身份?哪种身份?他是我二哥,是侯府/imgs/pic/pic728b4d.jpg的二少爷,是我爹的儿子,他的身份怎么了?我二哥的身份,不比你这侯府旁支堂庶女的身份尊贵多了?”
敖萱脸色一白,往日谢凝霜对敖萱那说什么是什么,今日这是怎么了,吃火药了?
心理压着嫉恨,敖萱再度拉住了谢凝霜的衣服,面上满是担忧:“姐姐,这人总是与你作对,妹妹是怕他欺负了你......”
谢凝霜冷眼横着敖萱:“长幼尊卑分不清吗,要么叫二少爷,要么叫敖公子,张口闭口这人这人的,怎么,婶母连这点规矩都没教过你吗?”
楚氏连忙上前打圆场:“萱儿,就算再怎么担心珞儿,也不能跟你二哥这么没大没小的!”
谢凝霜连忙打住:“别叫二哥,这是我二哥,不是敖萱的二哥。”
见敖萱的手还扯着自己的衣服,谢凝霜一抬手将她挥开:“你为何总想把我从二哥怀里抢下来?是不是看我二哥心疼我,你自己的哥哥敖涟不疼你,你嫉妒啊?”
谢庭延侧目,眼中泛起一丝诧异,却又很快恢复了沉冷。
楚氏和敖萱双双被谢凝霜驳了面子,心里暗暗的咬牙切齿。
这换做往日,谢凝霜早就跳下来开始跟谢庭延斗起来了,怎么今日谢凝霜还帮着谢庭延这个野种说话了?
这个蠢货,不仅没在荒郊野岭的寺院里病死,竟然还敢回来跟她们对着干,她还想反天不成!
楚氏和敖萱的脸色都不好看,还是敖萱眼尖,先看见了谢凝霜裙摆上的血迹,惊呼了起来:“呀,血!姐姐你身上可是受了伤?”
脑袋昏沉,谢凝霜随口解释:“回来时遭遇了土匪,这些血是二哥杀土匪时不小心溅上的。”
谢凝霜往敖萱面前凑了凑:“我没受伤,也没死,你们是不是很失望?”
敖萱赶紧道:“妹妹觉得万幸还来不及,怎么可能那么想!姐姐,旁的人妹妹不敢说,但妹妹是真真关心在意姐姐的!”
楚氏也勉力笑问:“不是在寺里养病吗,怎么一声不吭就回来了?要回来便提前派人来知会一声,我差几个家丁去接你,也不会遇上这样的险事了,好在你没事,不然婶母的心都要碎了。”
这话,倒是怪谢凝霜私自回府了?
所以她没知会府里一声就回来,遭遇了土匪,是她活该了?
安夏觉得这都不打紧,毕竟二少爷从来都没对他们小姐造成过什么伤害。
虽然平日里两人好像针锋相对,可真遇到了事情,总是二少爷出手救了他们小姐。
倒是楚氏和敖萱这两个被小姐视作至亲的人,屡屡伤害谢凝霜,真真是可恨。
“说起来,小姐,您今日在堂上那几问,实在是太解气了,您没看见,楚氏和敖萱那脸色难看的,就像是吃了大粪一样!”
“这样的人,就该这么收拾,往后才不敢再对您起些坏心思!”
谢凝霜冷笑,楚氏和敖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她一次小小的惩治就偃旗息鼓。
他们只会愈发的憎恨,愈发的想要弄死谢凝霜。
今日之事,对于日后这些人永无休止的算计来说,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开始而已。
若不是顾忌父亲年岁大了颇为念及亲情,她恨不得直接拿刀对着楚氏和敖萱一刀一个了。
不过在弄死他们之前,她只想先弥补谢庭延。
“安夏,你说,若是想给人送礼的话,该送些什么东西,既显得有心意,又不会让对方讨厌?”
安夏思忖了半晌:“那便给人家做身衣裳鞋子吧,一针一线缝出来,不贵重又有心意。”
谢凝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甚好。”
在院子里憋了几日,谢凝霜终于趁着半夜护院看的不严的时候翻墙溜了出去,直奔谢庭延的院子。
谢凝霜以为自己趁着夜色疾行,不会被人发现,但谢庭延院子里的护卫老远就已经发现了她。并报给了谢庭延。
“主子,宴春苑来报,三小姐往这边来了,要拦着吗?”
“不用,都隐藏好,别让她发现你们。”
“是。”
听着院外的动静,谢庭延放下兵书,掌风吹熄烛火,躺到床上,将气息放缓。
谢凝霜潜入谢庭延房间时,听着他绵长的呼吸,以为他睡熟了。
但她深知谢庭延武功了得,风吹草动还是容易把他惊醒,便不敢弄出多大动静。
照安夏教的,先量颈围,谢凝霜小心翼翼把软尺搭在他的脖子上量长度。
谢庭延却心念一动,她这是在做什么,要勒死他吗?
果然之前对他好,只是想让他放松警惕,好让她半夜来杀他!
她难道,就这么讨厌他吗,讨厌到恨不得他去死?
谢庭延的心中情绪翻涌,面上却还是熟睡的样子。
谢凝霜量完他的脖子,又去量他的修长腿长脚长。
谢庭延疑惑了,她不是要杀他?
那她这是在做什么?
谢凝霜忙活半天,安夏交代要量的尺寸都量好了,就剩腰围没法量。
谢凝霜只能伸手环抱住谢庭延的腰身,粗略的量个大概。
谁料,谢庭延一翻身,胳膊直接搭在了她身上,将她困在了身下。
谢凝霜吓得大气不敢出,想轻轻的把他的胳膊挪走,却觉得他的胳膊像灌了铅一样重,根本挪不动。
她只得轻轻的往下缩,希望能把自己缩到床下,却不料谢庭延另一只胳膊也跟着伸过来,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
咚咚,咚咚!
谢凝霜紧张的简直能听见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
谢庭延的气息拂落在她脸上,她就只能小鹿一般又慌又怕的瞪着水眸看着他。
像是无意识般,谢庭延的指尖轻轻在她的后脊划了一下,引得谢凝霜的脊背又痒又紧,不由得往前拱了一下身子。
便是这一拱,使谢凝霜完全贴在了谢庭延的胸膛上。
谢庭延的身子微不可查的绷紧了一瞬。
一时间觉得自己玩过了头,却又恶劣的觉得这感觉不错。
怀中柔软的人胆战心惊的挪着,想要从他怀里钻出来。
但她越动,他的手臂便收的越紧。
她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与她贴近的每一处都能感受到她的香软。
一开始他是存了吓唬她的心思,结果发觉,他像是在折磨自己。
听着谢凝霜有些欲哭无泪的叹气,谢庭延心里没来由的烦闷,终究,她还是厌烦他的,他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真心想与他和好。
谢庭延终于一个翻身,放开了她。
谢凝霜连忙爬下床,紧拍了拍心口才冷静下来。
见谢庭延没醒,她这才慢慢站起身,准备溜走。
但一站起来,见床上的谢庭延是背对着她的,便又壮着胆子凑了过去。
谢庭延心中疑惑,明明方才怕的要命,为何她还不走?
接着他便觉得后背一凉,竟是中衣被她掀了起来!
她要干什么!扒他的衣服,她疯了不成!
就在他诧异之际,细软的指腹轻轻抚上了先前日子挨的那几棍子留下的伤痕上。
然后,他便听见了身后的人抑制不住的抽泣声。
“二哥,终究,是我害了你。这辈子,你能好好的,我便别无所求了。”
谢庭延倏然瞪圆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说的很轻很轻,像一片极轻的羽毛,缓缓的落在了一潭死水上,却在羽毛接触到水面的瞬间,掀起通天巨浪。
以至于,一直到谢凝霜走了之后很久很久,谢庭延都回不过神来。
谢凝霜溜回宴春苑,把谢庭延体长尺寸都写了下来,就差腰围了。
谢凝霜两只胳膊圈在一起,做出一个环抱的动作:“安夏你来给我量量,我这一抱是多长。”
安夏听话的量好了长度,写在了纸上:“小姐,这是二少爷哪里的尺寸啊?”
谢凝霜请咳了一声,淡定道:“腰围。”
安夏哦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小姐你是抱着二少爷量的腰围啊!”
“嘘!小点声!我也是不得已,好在没惊动二哥,不然就不好说了。行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尺寸量回来了,怎么做衣服我都不会,我还得赶紧学呢!”
谢凝霜看着自己两只胳膊圈成了一个整圈,忽然在想,她二哥看着好像挺消瘦,但其实身上还挺结实的。
门外,谢庭延神色复杂的闪身离去。
这几日,听府里的家丁讲,二少爷的心情不错,虽然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但好像,眼神里多了点柔和的意味。
谢凝霜不善女红,熬了几个大夜,还要靠安夏在一旁不停的指导,谢凝霜终于日夜兼程磕磕绊绊的的把衣服做好,眼看着到了解禁的日子,趁着二哥心情好,趁热打铁把衣服给他送去,他一定高兴。
谁料抱着做好的衣裳鞋子出门,迎面碰上的却是敖萱。
“姐姐,你可终于解禁了,妹妹有要紧的东西给你,等你半天了。”
敖萱凑上来,朝谢凝霜挤眼睛。
“眼睛难受就去找大夫,别在我这里挤。我有事,起开。”
谢凝霜没工夫搭理她。
敖萱心里骂了一声蠢货,面上却急切又兴奋的从袖口中拿出一样东西。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个信封,可谢凝霜实在是不知道一封信有什么可重要的。
敖萱暧昧的笑了起来:“姐姐心心念念的人来信啦!”
如今她心心念念的只有谢庭延和爹爹。
谢凝霜皱起眉,这俩人都在府上,还用得着敖萱从中传信?
待敖萱将整个信封抽出来,谢凝霜看着上面写着的隽秀的“魏”字时,瞳孔骤然紧缩。
魏岚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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