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网友对小说《玄幻修真:我有一剑为无敌》非常感兴趣,作者“许、青”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许难安安子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从小到大,他只要犯错就会被母亲惩罚。从三岁...
“好!”
安子点头,这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背书也是她每天要求的事情。
“那就从劝学开始,请娘亲斧正!”
许难安尽量让自己的说话声音中正平和,从气势上压倒对方,从声息上迷惑对方。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说完之后,许难安缓缓背诵起来,手中的剑却丝毫没有停下,挡住了李原更加猛烈的攻击。
听着许难安缓缓的背诵声,李原已经快要疯了。
他能感觉到,许难安的藐视。
他也知道,许难安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被如此轻视。
怒火已经不能用冲昏头脑来形容了,如果怒火可以有伤害,那他的怒火一定能烧掉整个无为观,烧了方圆千里。
已经完全不留余地,一生所学,一身力气,不要命的用了出来。
这是奔着和许难安拼命去了!
许难安还是挡住了,并且感觉到李原的力气在变小。
他已经不停的出剑出了一柱香时间,还是不要命,不要力气的出剑,如此高爆发之下,势必不能持久。
而李原,还没有发现这一个情况,更不觉得自己累了,甚至在想就算累了也能解决对面那个野小子。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
许难安背的很悠闲,也很自然,并没有特意加强声调,引人注目。
但李原身为五境,虽然此刻修为被封,可五官的敏感依旧在,这几句话直接落入李原的耳朵里面。
“指指点点!”
“你还没赢,就想对我指指点点?”
在李原的心里,这是许难安在以胜利者的姿态看待他,对他的行事做为上指手画脚。
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乡下小子指点自己了?
连李原自己也没有发现,他心里对许难安的态度变成了还没赢。
一开始他认为许难安根本不可能赢,只要几剑对方必输无疑,就会马上跪下来认输。
悄然无声之间,李原从不可能赢变成了还没有赢。
心态变化之后,李原依旧愤怒,出剑的力道和速度明显有了变化,剑招也开始慢慢变形。
这一切,李原自己没有发现,但他的对手许难安发现了。
于是,许难安开始主动出剑,许难安也不再后退,而是和李原平分秋色。
两人已经能够正面硬碰硬,李原的力气也没有一开始那么足。
“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变得和我一样强?”
等到李原发现这件事的时候,许难安已经出了三剑。
剑法很简单,就是那百年不变得临剑式,因为他只会这一套。
“不是我变强了,而是你本来就很弱,不是我的对手。”
“你看看你的同伴,他们在为你担心,连他们都不觉得你能赢!”
许难安的声音中气十足,其实他也没有多少力气了,硬接五境高手上百剑,他也吃不消。
还好之前吃了一个饭,不然真有可能撑不下去了。
李原情不自禁的回头,后面都是皱着眉头的一群人。
“师兄,别听他的鬼话,你可以的。”
“是啊师弟,只管出剑!”
灵童子和那位年老的黄冠忍不住开口打气,可剩下的人眼里满满的不信和担忧,灵风高功还在算着什么算不出来的难过。
一一印在李原的心里,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一个问题。
自己真的会输给一个野小子?
自己真的会在这里道心破裂?
不太可能的,可……那是一位真人说的话。
十分嚣张。
简直狂到天边。
在安子说完那些话之后,许难安心里只剩下这几个形容词。
特别配合上她的一脸冷漠,一点与世无争,就好像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让这一份嚣张达到了顶峰。
能够让人厌恶至极。
而且,这还是在掌掴了一位高功之后放的话,那就更加嚣张了!
灵风高功头上的五岳冠滚落到地上,他的头发散乱开。
身份尊崇的大道观高功,本来应该是来问罪的一方,如今却在被问罪。
只能说,灵风高功太自视过高,明知道无为观开启了守山大阵,还敢直接闯无为观问责。
如今被禁飞,禁法之后,境界高深的灵风高功成了人家的盘中餐。
“道友是要和我大道观不死不休?”
灵风高功眼睛充血,身后的各位弟子头一次看到如此狼狈的高功,全都表现出愤怒。
“我能代表无为观,你能代表大道观吗?”
“如果你能代表,那也可!”
安子就站在那里,依旧是一副平淡的语气,万事不关心的她,唯独只上心一件事。
那位前任无为观观主,就是安子的逆鳞。
输了道儒之争是事实,出了无为观的门想怎么说安子都不会吭一声。
可在无为观当着安子的面贬低她的道侣,那就和打上门要拆了无为观差不多。
安子可不管什么大道观,什么高功,先教训了再说。
教训不过?那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近乎有些恼羞成怒的灵风高功,差那么一瞬间就想喊出可以。
可他并不能代表大道观,此间他带来的弟子们也都不能代表大道观。
唯一能够代表大道观的只有那位掌握有仙剑惊鸿的太平真人。
这位真人在某些事情上虽然霸道,可却从来不以任何人的意志而活。
一旦话真的说出口,传到那位太平真人面前,太平真人可能会碍于大道观的尊严出手,但在出手之前灵风高功肯定要先脱一层皮。
连他那位同样被称为真人的师傅求情也不行。
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此刻的安子又横又不要命。
一言不和就要赌命。
在赌命面前,灵风高功犹豫了,他深知此刻在人家的守山大阵里面,已经成了别人的鱼肉。
“哼!”
“坤道也太过蛮横了吧?难道以后无为观就不打算在道庭发展了吗?”
被打了一巴掌,灵风高功却也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愤怒,对着安子温和起来。
“那是以后的事情,度不过今日的劫,更不要提往后。”
安子说的坦然,却也在无形中给了灵风高功一个台阶,并没有追着不放。
被头发遮掩之下,无人能看到灵风高功在想什么,是什么样的表情。
“既然坤道想要比一比,那就让我这些不成器的弟子和你的弟子比一比好了。”
这一刻,灵风高功退却了,
在他的心里,或许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退却,而是明哲保身,积蓄力量等待下一次的出手。
守山大阵开启,每时每刻都会消耗巨大,哪怕只是封禁这一座小小道观一天的消耗,都够一家三口吃上好几年。
而无为观的阵法封禁三百里,每开启一天就够这三百里的人吃上一年的消耗。
如此大的消耗,一座已经落魄的道观根本承受不起,无为观就更不可能无时无刻开启守山大阵。
所以在一开始,灵风高功才会说无为观铺张浪费,只是为了祖师爷的寿辰,就封禁三百里,还一封就是好几天。
这几天的消耗,估摸着能够这三百里的所有人无忧无虑的吃上好多年。
连大道观也只是在道儒之争的时候,封禁过千里,平时过节或者有要事之时,顶多不过百里,只因为每开一次消耗巨大。
只要灵风高功拖到守山大阵消失,或者离开守山大阵的范围,灵风高功自信凭着自己的修为,随便拿捏这对母子。
说完之后,他没有去捡地上的五岳冠,而是背对着众多弟子开口,“你们需好生努力,尽力即可。”
话很简单,可熟悉灵风高功的他们,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如果真的只是尽力的话/imgs/pic/pic00ec0e.png,何必需要一位高功特意提醒。
“是,谨遵高功吩咐。”
一群人早就义愤填膺,只等灵风高功一声吆喝,如今终于有他们表现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儿子让母亲为难了。”
许难安早就在安子掌掴灵风高功的以后悄悄来到她的身边,为了能够在灵风高功愤怒之后第一时间护在安子的身前。
他说的为难,是指安子被逼到和灵风高功赌命的事。
儿子在家,居然还要老母亲和人家赌命,这是一种悲哀。
许难安在心里牢记着这种莫名的悲哀,它会一直督促着许难安前进。
“怎么?觉得自己没有修炼打不过修炼过他们,所以想要先找个理由?”
不得不说,安子的嘴是谁上来都要呛上两句,估摸着除了许难安的那位父亲,再也没人能够得到她的夸奖。
偏偏她还一副冷漠的表情,不管怎样的嘲讽,在这表情加持下都会展现出翻倍的攻击力。
直接无差别的攻击着许难安和大道观来人。
修炼,是这世间扬名立万,成为人上人最直接的方式。
以前如此。
以后也如此。
在道庭,只要是道观都会传下功法,然后开始修炼。
修炼一途,如登上九重高山一般艰难,但也有高山之上才能见到的瑰丽风景。
天下对于修炼,有一个简单而又统一的称呼,分别是一境到九境。
一境为起始,九境是高峰。
而在道庭,有着更为符合道庭等级划分的称呼。
一境为起始,在步入一境和一境这个范围里,都被称为童子,也可叫道童。
二到四境者可称道长,五境为黄冠,六境高功,七境羽士,八和九境者才可为真人!
而为了更好的区分八和九境,大多数人会称八境的修士为真人,九境为大真人。
据说还有超凡脱俗,脱离了九境之外的真君,至于那又是何等境界,许难安就不知道了,世间也很有可能根本没有那种存在。
因为,道庭第一人是太平真人,而他也只有真人的称呼。
日上三竿之时,许难安身上的药效才消失。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前一秒还在谨守心神,还在用剑来忘却影响,下一秒就真的对那些穿的很凉快的美女没了半点妄念。
说是索然无味也不为过。
然后,许难安就感觉到身体的沉重,感觉到手脚的麻木,感觉到昏沉的睡意。
迷药的药力消失,被剥夺的五感立马回归,让许难安清晰的感受到身体的难受。
随后,那些穿的凉快的女子消失,许难安的视野回归。
涛涛的水声回荡在耳边,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山川白云,是欣欣向荣的草木,远处还有一条小蛟盘踞在江里。
只是不知道为何,它看上去有些虚弱,四只脚在不停的颤抖着,嘴巴上还流着哈喇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许难安的手也在颤抖,那是练剑练得太久,已经不堪重负的表现。
可他手中的剑依旧持的很紧,脚下是三千丈的瀑布,一眼望不到底。
潭水清幽而又深厚,如一只暗中蛰伏等待猎物的猛兽,只待有人从瀑布之上落下,便一口吞的骨头不剩。
要是以往,许难安早就吓得有些站不稳了。
而此刻身在瀑布边上,他只是静静的想着。
“回去了!”
不等许难安多想,耳边就传来了林元清的声音,然后他就被一股力量吸上了空中。
深沉的困意袭了上来。
白天读了一天的书,晚上又练了一晚上的剑,还在脑海里谨守心神,抵抗了那么多的美女,都是需要耗费精气神的事情。
一离开水里,没有冰凉的刺激,没有药力的刺激,许难安就自然而然的累了,困了。
因为在娘亲的身边,许难安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睡着了。
或者说只有跟着娘亲的时候,许难安才是最放松的时候。
林元清看了一眼许难安,眼神冷淡之下有些不满,但还是没有下手打断许难安。
原本只要飞行一柱香的归途时间,被林元清硬生生花了两个时辰才回到无为观。
当林元清落在无为观门口的时候,一道鞭子同样落在了许难安的背上。
“我平时是这样教你的?别人已经打到家里来了,你还睡的跟个死猪一样!”
许难安被硬生生的痛醒之后,就听到了林元清的责备。
打到家里?
听到这话,许难安下意识的抓紧了手里的剑。
之前哪怕在睡觉的时候,那把剑条也被他拿在手中。
“娘亲,孩儿错了。”
看了一眼四周,没有看到外人,再看到自家无为观的观门还是好好的,许难安只当林元清在借机教训自己,立马认错。
“认错认错,你除了认错还会什么?”
“如果我不在这里,你早就人头落地了!”
林元清言词犀利,没有表现的一丝愤怒,反而更让许难安有些心慌。
她同时踏进无为观,像是在骂许难安,又像是有意为之。
许难安不得不跟上林元清的步伐,一言不发的听着林元清的责备,本来心里多少有些不适,一进道观竟看到有不少人等在里面,心里顿时惭愧起来。
为首的是一名穿着显眼红袍的老道,头带一顶五岳冠,面色红润,静静站在观里,犹如一棵老松盘踞。
是位大人物!
这是许难安心里的第一印象,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这种人物。
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压的人呼吸困难的气势扑面而来。
“坤道可是无为观观主?”
客气中透露一丝冷漠,冷漠里带着一股不容质疑,这位红袍法师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灵风高功。
“阁下既然已经不请自入这无为观了,又何必关心我是不是这无为观观主?”
林元清的声音同样冷漠,不同于灵风高功看到陌生人的冷漠,而她更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
她不仅在许难安的面前是这个样子,在别人的面前也是这个样子。
“哼!”
“好一个无为观观主,你可知道自己大祸临头!”
灵风高功的客气全部收起,一瞬间只剩下责备和质问,犀利的言词就如那择人而噬的猛虎。
昨天夜里灵风高功一行人已经到了无为观,发现无为观无人,灵风高功就带人进了观里。
以他的身份倒不是贪图无为观的东西,一群人只是简单的坐在大厅里等待。
本以为无为观祖师爷的寿辰之日,无为观封禁周围三百里,应该会办的隆重无比,早上就应该有人早早来到无为观打扫处理。
结果一等就等到了下午,才姗姗来迟一个坤道一个稚童。
偏偏那坤道一脸冷漠,开口就夹枪带棒,原本已经答应李老人不计较的灵风高功不由生出一股火气来。
不过他还是牢记着答应了李老人的事情,没有以势压人,只是开口吓唬两个人罢了。
林元清冷漠的扫了一眼灵风高功等人,视线在灵童子手里的剑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看向许难安。
“有人看你娘亲死了丈夫,欺负上门了。”
说这话的时候,林元清没有泫然欲泣,也没有半点痛苦,只是用简单而又平静的语气对着许难安说了出来。
偏偏是这种平静的语气,更让人觉得冰冷刺骨。
原本还惭愧的许难安一下子抬起了头,深吸了一口气,当着众人的面,将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别在腰间。
努力将腰挺的很直,往前几步将林元清护在身后,才缓缓开口。
“不知尊驾是何人,又何故在我无为观大放厥词!”
这一次,许难安行了一个道礼,他是一名在籍道士,自然会道礼。
“我乃大道观高功灵风,受命追讨一条恶孽到此,那恶孽一路上毁坏良田无数,更有数百人被恶孽所伤。”
“我等一路追了六千里,眼看就要追到那条恶孽,突现一道护山大阵,禁空禁法,竟然救了那恶孽一命,让它逃脱。”
“你等可知罪!”
灵风高功说的义正言辞,这是他来无为观之前就想好的由头。
路上因为得了一把剑,灵风高功曾想放无为观一马。
没想到的是,在无为观等了一天一夜,却被冷漠对待。
而且,对方那稚童手里也有一把剑,这剑和自家童子的一模一样。
联想到枯坐老人那里有数把一样的剑,灵风高功哪里还看不出来,面前这个稚童也是被枯坐老人选中的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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