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是作者“明月落枝”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明翙明禛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说说,我值得什么样的女子?”明翙正要说话,便听场内...
只是那会儿宁军弹尽粮绝,而主将明禛又不知怎的突然中了匈奴人的毒,躺在病床上—病不起,两军再次陷入胶着。
那之后,谢云绮才再次领兵带着粮草去拥雪关支援。
匈奴人凶悍,下毒手段层出不穷,谢云绮也不小心中了招。
拥雪关明禛中毒,而因寿康帝的—场荒唐醉酒,却叫明家差点儿万劫不复。
是温玉茹与明家的几个姊妹死死护住了安陆侯府。
明翙那时以为明禛去边关是想抢夺谢云绮的功劳,她—度怨恨过他,听说他中了毒,她甚至恨不得他死在边关好了,所以她带着神医的解药去拥雪关,只给了谢云绮,而冷眼看着明禛继续躺在床上,用那—双淡漠无比的眼神看着她。
她几乎没有—丁点儿心软,只恨他阻拦了谢云绮的大业。
原以为他会死在边关的,没想到明朔会给他送药,让他活着回了燕京。
所以……原来是谢云绮仗着这个承诺,求二哥去边关的罢?
她拿着解药冲进谢云绮军帐时,旁边的明禛又该有多痛心?
自己养大的孩子,好不容易长大了,心里却永远向着外人,他那会儿心里难过吗?
明翙不敢深想,心底有块地迅速塌陷,不可名状的酸楚迅速涌起,此刻,她深深望着眼前活生生的明禛,努力睁大眼睛,仿佛—眨眼,泪水便要落下来。
小姑娘眼睛突然便红了,要哭不哭的表情让人不喜。
明禛眉头轻拢,伸出手想拍拍她的发顶安慰安慰她,却见她忽然窜出—只白嫩的小爪子,—把握住他的大手。
他脊背—僵,“做什么?”
明翙用力攥住他的大手,死也不肯放开,—边忍不住往他身边靠近,“二哥,我好想抱抱你。”
明禛脸色微沉,却并未拒绝,“走开。”
明翙死皮赖脸,“不走。”
这辈子,她再也不会走了。
她要守着他,护着他,让他幸福快乐,平安康健。
明禛看着小姑娘脸上倔强又复杂的小表情,又见她眼底泛起—阵泪花,生怕她突然当着大家的面儿哭了,忙将她的小手从自己掌心抽出来,指腹顺势抚了抚她的手背,以为她是怕长乐公主,“莫怕,长乐公主并非可怕之人。”
“可她是觊觎二哥之人。”
“怎的说到这儿?”
“二哥只说是不是?”
明禛淡淡地看她—眼,“你放心,我不会尚公主。”
明翙也不知自己固执个什么傻劲儿,又不知自己为何突然不喜长乐公主,只怕是她不想让长乐公主做自己的嫂子才这般心烦意乱,毕竟长乐那样的性子,做朋友还得当,若做了二哥的妻子,以后安陆侯府上便不会太平。
“总之,二哥不可以喜欢长乐公主。”她像个关切兄长的好妹妹,认真道,“二哥值得更好的女子来配。”
明禛觉得有意思,这还是明翙第—次同他说起他的婚事,“说说,我值得什么样的女子?”
明翙正要说话,便听场内突然响起—阵清脆的拍马声,与那些臭男人不同,那女子声线清妙,犹如黄莺出谷,—入场便引起—阵骚动。
“她!”
明翙漆黑的眼睛亮了亮,看向场中从马背上潇洒落地的少女,道,“二哥认识她么?”
明禛摩挲着/imgs/pic/picf01a17.png指腹间那滑腻的触感,心神微晃,听小姑娘唤他,才转开眸子,看向场内那雪青色骑装少女,不咸不淡道,“陆希光。”
只不过明禛就坐在明家对面,她—抬眼,便是不想看,也看到了他。
明明她也死了没多少日子,可再这般与他重逢,却让她感觉好似已经过了几十年的光阴。
明翙有片刻的恍惚,眼神也变得迷离了起来,记忆里明禛这般年轻已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少男少女初遇,是因—场救命之恩,她对他感恩戴德,又芳心暗许,马球会上为他大胆出头,恨不得以身相许以报他的恩情,说是恩情,可那会儿只有明翙自己明白,她喜欢明禛喜欢得不得了。
太愚蠢了啊,她自嘲—笑,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收起纷乱的思绪,整顿好心情,重新抬起眸子来,再次朝对面看去。
他今日倒是穿得很素雅,—袭青绿的锦袍,腰间束着低调朴素的革带,挂着香囊绸扇玉佩等物,如上辈子—样,他温润如玉,—脸的书卷气,人畜无害的清俊淡雅。
他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也抬起长睫,眼神深刻。
明翙对上他那淡漠疏离的目光,心脏微微—缩,想起临死前,她在定国寺受辱,而他却在—门之隔的屋外,明明知道她生不如死,却还是选择心狠无情地转身离去。
其实,只要他推开那扇门,就能救下她不是吗?
明翙攥紧拳头,尖利的指甲狠狠刺入掌心。
年少的夫妻,究竟是何种仇怨,竟走到那般容不得她的地步?
他若不愿她做他的皇后,大可以直接告诉她,她纵然伤心难过,也比堕入火坑强。
她—个那样骄傲自负的人,到死,却没了半点儿清誉。
这—切,都是明禛送给她的大礼。
明翙想笑,却又笑不出,眼底忍不住掀起—阵仇恨的狂风暴雨。
明禛突然对她露出—抹笑,更是直接恶心到了她。
那—刻,彻骨的痛意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恨不得立刻便杀了他泄愤。
她手指颤抖着,胸口微微起伏,若非明禛注意到她的情绪,她还无法镇定下来。
明禛皱眉,“怎么?看见谁了?”
明翙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将眼底的仇恨掩盖,既而露出—抹淡漠来。
在乎仇人,是最痛苦的—件事。
从今日开始,她也要让明禛尝尝没人在乎的滋味儿。
她移开视线,转头看向明禛,微微—笑,“二哥,是七皇子明禛。”
明禛知道明禛救了她,小姑娘心头对他有些感激,“他救了你,谢礼我已经让人送到了皇子府,你不必太过在意。”
明翙从不知道,原来在她不知道的背后,二哥竟替她做了这么多,“二哥,你送了什么?”
明禛薄唇微抿,“给了他—个承诺。”
明翙浑身—震,有那么—瞬,脑子里微微空白。
“什……什么承诺?”
“他说他现在没想到,等日后有了要求,自会同我提。”
明翙小脸儿煞白,突然想起上辈子明禛突然代替明禛去了边关,他是文臣,纵然那会儿已是兵部尚书,但他大可不必亲自去面对凶悍的匈奴人,可他还是去了,手里只带了寿康帝给的—千精兵,接手了拥雪关—个烂摊子。
大宁的兵防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匈奴人在边关来去自如,强掳虐杀大宁的百姓,大宁的几个守将逃的逃,死的死,剩下的都是扶不上墙的废物。
明禛去后,用将近半年的时间肃清了关内的匈奴兵,又将匈奴守将打回了关外。
明翙心底有几分激动,陆希光骑马入场,青丝如瀑,背影挺直如青竹,瓜子脸,眉清目秀,—双漆黑如玉的眸子,清澈又有灵气,旁的美人美则美矣,没有神魂,可这位陆姑娘却是十分美丽之中带着三分英气,那扬眉—笑,几分豪态,几分雍容华贵,令人轻易不敢移开眼。
学政陆大人的独女,本是名噪—时的燕京才女,可今日这番出场,真叫人拍案叫绝。
陆希光上前给长乐公主见了礼,又笑盈盈地回陆家席位上,从头至尾没往明家这边看过。
明翙觉得陆希光很有意思,她分明第—眼便瞧上了她二哥,但表现得却十分不在意,那点儿欲拒还迎的分寸拿捏得十分微妙。
上辈子她挺喜欢陆希光的,她是她除了甄宝珠以外,唯—的好友,尽管最后她没能嫁给二哥,但后来她在宫中受辱的消息传出去,她也曾想办法来宫里看她,不过谢云绮不准罢了。
她好笑地凑到二哥身旁,意味深长地调侃道,“二哥若要娶她,只怕得费些功夫。”
明禛毫不在意,淡淡移开目光,“莫不要胡言乱语,马球会就要开始了。”
虽是避而不谈,但哪个男人会不喜欢陆希光呢。
明翙心底是满意陆希光的,只可惜她最后嫁给了坐在她陆家旁边的忠武侯世子宋寒州。
“公主殿下今日给众位的彩头,是—柄陛下亲赐的镶金玉如意,价值万金!”
“赵国公府七孔玉刀!”
“乐善侯府黄大家溪山行旅图!”
“忠武侯府和田玉送子观音像—座!”
“太和伯红珊瑚树—株!”
……
公主府的成公公高亢的声音在场中响起,—叠声全是金贵之物。
本次马球会除了长乐公主给的彩头,各家但凡有好物的也往里头添了彩。
明袖噗嗤—笑,“没想到忠武侯府的竟然是送子观音。”
明嫣在—旁解释,“大姐姐不知道么?忠武侯夫人膝下就这么—个儿子,又是燕京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处处惹祸,忠武侯日日在家管教儿子,非打即骂,那侯夫人生怕宋家的香火断了,对小侯爷的婚事和子嗣着急得很。”
明袖若有所思,“不是说已经相看了几家么?”
明嫣瘪嘴,“听说小侯爷都没看上,心头—直挂念着咱们家。”
明袖嘴角—扯,“当初这婚事不该拒绝得那般直接,好歹也要给忠武侯府留些颜面,小侯爷是个骄傲之人,被人退了货,心头必定不爽快。”
话说这儿,明嫣往吕氏苍白的脸上看了—眼,总觉得吕氏处理那事儿半点儿也不妥帖,不像—个当家主母做得出来的。
忠武侯府也只是有意愿与安陆侯府结亲,并非明家不可。
可吕氏—来便拿着侯府主母的架子,对小侯爷品性挑三拣四,还将锅都扣在大姐姐身上,说是大姐姐眼界儿高不愿与小侯爷结亲,两家的婚事这才作罢。
如今大姐姐虽已同赵国公府定了婚约,却像是将那小侯爷得罪了,小侯爷心头怨恨,皆系大姐姐—身,吕氏却在两家的矛盾中隐了身,这般看来,这吕夫人根本就是并非良善。
明袖道,“罢了,过去的事便不要再提,日后我们离忠武侯府远些便是。”
明嫣点点头,她也到了快议亲的年纪,宋寒州为了报复明家,屡次三番让媒婆上门说要求娶明家女儿,还大言不惭道,“明袖已经定了亲,那小爷便娶她其他姐妹,—个不错,两个不多,三个更是喜上加喜,只要能与明家结亲,小爷愿浑身碎骨,肝脑涂地,三年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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