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死才明白,她爱的人伤害她,她信的人算计她,唯独她恨的人,才是真的爱她。重生一世,害她的人她要一个个报复回来,而那个她亏欠了太多的人,就由她来保护!...
第1章
“求你......不要死......”
大魏皇宫的正殿之中,敖珞伤痕累累,弥留之际,被一个男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是与她对战多年的敌军统帅,是她这么多年做梦都想杀死的人,安陵王。
可偏偏就是这个男人,给了她最后的温暖。
敖珞清晰的感觉到这个暴戾的男人强忍着身体的颤抖,像是/imgs/pic/pic29a7b0.jpg怕弄伤了她,小心翼翼的将她拥的更紧,在她耳边痛苦哀求她不要死。
敖珞是大魏的皇后,她的夫君是这大魏的皇帝魏岚宇,为了魏岚宇的江山,她披甲挂帅,成了浴血奋战的女将军。
可最终她还是不敌安陵王,兵临城下,她奋力抵挡,魏岚宇却觉得她再无用处,便直接下令将她和他们的孩子乱刀斩杀。
敖珞满眼的讽刺,她的敌人求她不要死,而她的夫君,赐了她这一身伤。
魏岚宇此刻正被安陵王率领的将士团团包围,屁滚尿流的在地上磕头求饶。
“安陵王!这些年带兵与你对阵的是敖珞,杀你千万将士的也是敖珞!要杀要剐你都冲着她来,这可都与朕无关呐!”
“安陵王,你放过朕,你放过朕!朕把敖珞送给你!她是大魏第一美人!”
敖珞艰难的呼吸着,僵硬的转过头看着把罪责都推到她头上的魏岚宇。
这便是她爱了十年,守护了十年的男人!
这便是她宁愿与父亲决裂也要嫁的夫君!
到此刻,她终于明白,十年恩爱,都是魏岚宇演出来的!
为了得到敖珞父亲手中四十万大军,为了稳固军心,魏岚宇整整演了十年!
如今父亲战死,四十万大军覆灭,敖珞再无用处,他便暴露了真面目,对她痛下杀手!
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不放过!
敖珞的身子因为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微微的战栗。
安陵王意识到敖珞的情绪变化,抬眼看向魏岚宇的双眼骤然掀起风暴:“把他的舌头给本王拔了!”
话音落,魏岚宇便感觉眼前寒光一闪,口中顿时一空,缺少了什么东西。
接着便是如柱的鲜血喷涌出来,魏岚宇顿时捂着嘴呜呜的哀嚎起来,满地翻滚。
战战兢兢跪在魏岚宇身边的女人——魏岚宇的贵妃、敖珞的好妹妹敖萱看见这一幕,意识到今日终究是逃不掉了,精神终于崩溃,癫狂的大笑了起来。
“安陵王,敖珞早已是被万人践踏过的肮脏货了,你为了这种女人怒发冲冠杀进皇城,值得吗!”
敖珞渐渐冰冷的身体在听见敖萱这句话时,狠狠一颤,那一双噙了血的双眼转向敖萱。
敖萱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我的好姐姐,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过去十年夜夜与你缠绵的根本不是皇上吗?
皇上根本不愿意碰你,所以每天晚上都是我亲自帮你从宫外挑选一个最肮脏最恶心的乞丐,来跟姐姐圆房,十年来,无一日重复。你的这个短命的孩子,就是那些乞丐的野种!
姐姐,其实你爹战死也不是意外,而是皇上买通了你爹身边的副将,趁着战乱将他杀死,你都不知道,他到死的时候还在说‘女儿,爹护不住你了’那样子,别提多感人了。
还有,十年前给你下药的根本不是敖瑾!而是我,是我在你的茶水里下的药!
为了让你跟皇上生米煮成熟饭,让他得到你父亲手中的四十万大军,稳固地位。
姐姐,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我在给皇上出谋划策!为的就是让我名正言顺的进宫,得到皇上的盛宠!
哈哈哈哈!我的好姐姐,没想到吧?你这个众星捧月的嫡女一直被我这个地位卑微的庶女踩在脚下。就算是死,我也要你死的比我痛苦一万倍啊!!!!”
敖萱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安陵王一剑斩掉了下巴。
听完敖萱的那些话,敖珞本已平息下来的血气顿时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翻腾,鲜血从口中涌出,身体也因为恨意而抑制不住的抽搐!
眼泪从赤红的眼中流出,悲痛欲绝!
她的孩儿,她的父亲!
她当初就该听父亲的话,不该嫁给魏岚宇!
她要杀了他们,她要杀了他们!
可她伤的太重了,此刻的她,一动都不能动,她只能死死的看着他们,恨不能将他们千刀万剐!
血从敖珞身上的伤口,从她的口中疯狂的往外涌,直将安陵王不染纤尘的白衣都染成了红色。
这素日有着狂暴噬杀,手段狠辣的煞神之名的安陵王,此刻手足无措的想用手捂住她的伤口,可她身上遍布深深的刀伤,他根本捂不过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血越流越多、
他的眼神也愈发的慌乱起来。
敖珞见过安陵王杀人的样子,无情,果决,毫无怜悯,尸山血海都未见他有过一丝波澜。
可在气绝之前,她却看见,安陵王的眼中,竟噙满了眼泪。
“不要死......求你......不要!”
安陵王无措的抱着她,想把自己的体温度给她,想让她逐渐冰冷的身子回暖。
敖珞觉得自己渐渐飘了起来,本来不受控制飘走的她,因为安陵王这一声声的呼唤,被生生拉住,留在了原地。
看着安陵王怀中抱着的自己的尸体,敖珞知道,自己死了。
此刻的自己,已经是一缕魂魄了。
敖珞看见,素日杀伐果决的安陵王,此刻忽然像丢了心,深深的吻着她沾满鲜血的额头。
口中喃喃自语:“我带你回家。”
比武大会四年一次,是威远侯为显敖家军实力而办的盛会,除了威远侯手下的将士可以参与,其他诸侯也会带人来一同参会切磋。
举办比武大会,既彰显敖家军非凡实力,叫人不敢进犯,又可联络诸位诸侯,互通有无,维稳天下。
敖涟比谢庭延大几岁,往届比武大会都是威远侯交给敖涟操持,但今次敖涟被打了一百军棍,估计还没好利索。
操办比武大会的任务便落到了谢庭延头上。
谢凝霜记得前世她便是与敖涟合谋,给谢庭延下了药,叫他在擂台上动弹不得,才变成了废人。
虽然这一世敖涟没法再蹦跶,她也不会再与敖涟合谋,但只怕楚氏一家不会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
谢凝霜有心提醒,连着几日在门口堵他,都不见他的人影。
终于有一日在大门口堵到了从外面归来的谢庭延。
远远的她便看见谢庭延骑马归来,谢凝霜正要迎上去,便见谢庭延身后还跟着一驾马车,圆顶小车围着一圈锦布,是官家小姐才会坐的马车。
谢庭延下了马,便走到马车边上,伸着手臂等着,便有一只玉手从帘布内伸了出来,搭在了谢庭延手臂上!
一粉裙女子从车里下来,落地的时候脚还崴了一下,直栽进了谢庭延怀里。
谢庭延也没有躲开,而且还伸手扶住了她。
谢凝霜停在门内,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
她明明记得,谢庭延从不允许任何女人靠近他的。
“这位便是安北侯的女儿?长得可真美啊,听说还文武双全,跟咱们三小姐比也不差什么了,这位小姐跟二少爷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听说这次来,便是来给这位小姐议亲的......”
门口的小厮窃窃私语,一字不落的被谢凝霜听了进去。
谢凝霜眼看着他们搂搂抱抱的走进来,走到面前,谢凝霜笑了一下。
“二哥,这位是?”
“安北侯的女儿,安宁兰。”谢庭延介绍着,手还依然扶着安宁兰。
安宁兰温婉大方,亲亲热热的上前握住谢凝霜的手:“这位便是敖三小姐吧,早就听闻三小姐貌美,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谢凝霜笑了笑:“安小姐过奖了,你也是国色天香,容貌不俗,这世上,便只有我二哥这样的男子能配得上你了。”
安宁兰的脸立刻便红了,谢凝霜见她这娇羞的模样,心里更不好受。
见谢凝霜说这话,谢庭延的脸色沉了沉:“三妹带她在府中四处逛逛,我还有军务要忙。”
“二哥快去吧,我会替你照顾好安小姐的。”
谢庭延一走,安宁兰便大大方方挽着谢凝霜,两个小姐妹在府中转悠开。
一日观察下来,谢凝霜觉得安宁兰是个很好的女子,性格爽朗,做事磊落,没什么心机,不像敖萱那般处处算计,小家子气。
安宁兰与谢庭延的确是有些般配的。
安宁兰也很投谢凝霜的脾气,没几日两人就熟的像是亲姐妹一般,时不时还互相打趣。
两人一起堆雪人时,听闻谢凝霜曾经在山上遭遇过土匪,安宁兰还嘲笑她:“若是换了我,不等敖公子出手,我自己便能叫那几个匪徒跪下叫娘。”
“我那是有风寒在身,施展不开,才会落了下风。”
前世她带兵打仗数载,武功虽算不上多强,但也不是一般等闲之辈能比的,若不是赶上身子骨弱,怎么会叫那几个土匪围住。
“是吗,那你现在身子骨怎么样了,比武大会我是要上场的,你要不要在擂台上与我比试比试?”
谢凝霜把团好的雪球丢过去:“我的武功深不可测,岂是你这般寻常人能见识的?”
“哎呦,你敢打我!你站住,有本事别跑啊!”
谢庭延来时,只见两个雪人在雪地里滚,把这俩雪人拎起来抖抖,一看,竟然是安宁兰和谢凝霜。
谢凝霜笑嘻嘻的抱着他的胳膊:“二哥,你来啦!”
“带安小姐下去暖暖身子。”
赶紧有丫鬟过来把安宁兰接走了。
安夏也上前来把谢凝霜接到房中换身干衣裳,给她抱了个汤婆子暖着。
谢凝霜抱着汤婆子从卧房出来,见谢庭延还在屋里等他,便也坐过去端起一杯茶,学着他的样子老神在在的品。
“我觉得安小姐很好。”
谢庭延淡淡嗯了一声。
“她家世好,性情好,文武双全,还喜欢你。”
谢庭延又嗯了一声,只是这一声里染了些许不悦。
“二哥,你喜欢安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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