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口碑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是作者“灯下不黑黑”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冯芜许星池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饭,跟你...
见她真敢说,傅司九倏地笑了,他眼眸晃着光,一步一步地移到她身边,像是下一刻就能给她两脚。
冯芜头皮发麻,率先警告:“你别打人啊,我妈妈在这里,我让她出来找你算账。”
“......”傅司九眉心跳了跳,手指压进她蓬松的头发,轻轻抓了两把,“你吓唬谁呢?”
冯芜紧绷的神经瞬间被他的动作瓦解,怔神地抬睫,与他深邃的视线撞上。
停顿数秒。
傅司九先移开视线,手也抄进兜里,淡着调说:“都说了,别晚上过来,不安全。”
冯芜略有些心慌,含糊应了个嗯。
“冯小草,”沉思了会,傅司九沉声,“你也该想想,你一难过就往妈妈这儿跑,妈妈看见了,得多担心。”
“......”冯芜顷刻愣了。
她的妈妈明朗又漂亮,能帮她解决所有难题,冯芜是在妈妈无微不至的关爱下长起来的。
即便后来妈妈不在了,冯芜遇到问题时,第一选择依然是向妈妈倾诉。
她从未想过妈妈会不会因此而担心。
若世上真有神灵,她跑到妈妈这儿哭,妈妈在看不见的角落,会不会急到跺脚,会不会迟迟不愿离开。
冯芜猛地被这种想法给击溃了。
她原本就红的眼睛再度包了满满一眶水汽。
“......”傅司九唇角抿直,嗓音微带哄意,“别哭了啊,再把阿姨招出来教训我一顿。”
冯芜:“......”
两人同时安静下去。
过了几分钟,傅司九瞥她:“我这人嘴最严。”
冯芜茫然地看着他。
“如果你需要,”傅司九吊儿郎当,“我可以当个知心大哥哥...”
冯芜嘴巴微张,不大敢相信这话是她理解中的意思。
“九哥,”她软软的声,“你是叫我别找我妈妈哭,去找你哭吗?”
“......”傅司九面无表情,“你表达的可以再直接点。”
冯芜荒唐的音调:“你还喜欢看人家哭?”
“......”
他没有那么变态。
这话聊不下去了,傅司九粗鲁的揉了把她头发,不耐道:“回家。”
冯芜默默鼓鼓腮,跟在他身边往夜市方向走。
她心情不大好,话也少,而且跟傅司九更没有话题,一路都安安静静的。
已经能看见夜市的灯光,傅司九悠悠道:“我想吃碗阳春面。”
“你吃,”冯芜细着声,“我先回去了。”
傅司九气到发笑:“没带钱。”
冯芜心不在焉:“你点,我帮你付完钱再走。”
“......”傅司九顿了顿,似笑非笑,“我也没开车。”
冯芜慢慢仰头,看着他漂亮的眼睛:“你让我送你啊?”
傅司九:“你会不会委婉的说话?”
他不要面子的吗?
冯芜莫名想笑,她压平唇角弧度,温吞道:“我没吃晚饭,跟你一起吃个面吧,嗯...再谢谢九哥白天送我,我待会送九哥回家。”
“......”
也不怎么有面子。
但她一嘴一个“九哥”,倒是喊得他通体舒畅。
傅司九勉强满意。
两人走到阳春面摊位前,老板热情地招呼:“有没有忌口?”
傅司九耸肩,表示他什么都可以接受。
冯芜犹豫了下:“不要葱花。”
“葱花可是阳春面的灵魂,”老板笑呵呵道,“你尝了就知道。”
冯芜不擅长拒绝别人的好意,弯弯眼睛算了。
摊位旁边放了两张木桌,冯芜坐在傅司九对面,手支腮发呆。
傅司九不落痕迹瞧她,若有所思的神态。
面上来后,热腾腾的白汽裹挟猪油与葱花的香味,面条雪白,沉在汤水下。
看起来极为美味。
冯芜拿着筷尖一点一点把葱花挑到一边,还要防备老板看见。
傅司九瞧着她动作,不咸不淡地问:“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拒绝的干脆点?”
“嘘~”冯芜食指竖在唇前,紧张兮兮的,“别让老板听见。”
傅司九垂下眼,捏了个汤勺,慢条斯理地搅动汤水。
“怕拂了老板好意,”冯芜小声,“以前我在家里也不吃,然后阿姨就再也不让葱花出现在我们家,我爸就总提,说因为你不吃,你阿姨就如何如何,你别伤了她的心。”
类似的事一多,冯芜再不敢表现出喜好,总觉得这样是在为别人添麻烦,条件反射想隐忍和敷衍。
就像现在这样,她宁愿悄悄挑走扔掉,也不愿多惹事端。
傅司九半边唇勾了下,不置可否。
葱花挑完,冯芜尝了口汤汁,鲜香扑鼻的汁水流进胃内,冻僵的四肢百骸都跟着舒坦起来。
“九哥,”她满足地弯弯眼,“你总来这边干嘛的呀?”
“嗯?”傅司九懒懒的,“有个朋友死这儿了,我来瞧瞧...”
话没讲完,冯芜一口汤水险些喷了出来,她迅速抽了张纸,捂住嘴巴,轻轻咳了几下。
傅司九额角抽了抽:“你慌什么?”
“......”冯芜咳的小脸发红。
她能不慌吗。
冷不防来了句这么荒唐又惊恐的事,还就发生在她身后不远处。
傅司九瞅她,一本正经道:“是条狗。”
“......”
沉默。
冯芜一双晕着水雾的眼睛瞪他:“哦,是条狗——”
傅司九乐了:“你敢骂人试试?”
冯芜轻哼,没跟他计较这明显在耍人玩的一幕,她喝了口汤,随口扯道:“我也有个朋友,是只猫,叫叮叮。”
“嗯。”
冯芜突然叹气:“可惜了。”
“......”傅司九眼睫撩了下,“它也死了?”
冯芜不大高兴:“它走路顺拐!”
“......”
顺拐就顺拐,做什么弄一副哀伤的样子,这让他怎么以为。
定格须臾,傅司九咬咬牙:“孩子愿意咋走就咋走呗。”
冯芜望着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
两秒后,冯芜肩膀轻颤,无法遏制地笑了出声。
她杏睛弯出笑痕,卧蚕明显,沾了汤汁的唇湿润,透着一层自然的粉。
傅司九漆黑的瞳孔冷酷顽劣尽消,漾出一点不明显的温情:“实在不行,带来给我瞧瞧,我小表妹你记得吧,模特,走的也是猫步,让她帮忙纠正一下。”
冯芜一双小鹿似的眼通透澄明,眼珠黑白分明,安安静静地被众人隔绝在外。
许星池知道她芒果过敏。
即便知道他恨自己,冯芜依然有些承受不住这种恶意。
“帮她吃了,”见她一动没动,许星池挂着讥笑,“我答应跟你订婚。”
一句话落,众人哗然。
那个叫晶晶的女生,握着蛋糕刀的手都不稳了。
冗长的沉默。
许星池寒如冰的双眸浮出不耐:“冯、芜。”
蛋糕被切成三角,规规整整地摆在鎏金瓷盘中,甜美的外表之下,冯芜知道它很美味。
只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众目睽睽之下,冯芜移动步伐,端起那只冰凉的瓷盘,安静如水,没再为自己分辩任何,一口一口把蛋糕吃掉。
蛋糕确实很好吃,她自己的东西,她最清楚。
但此刻落在她嘴里,口腔中满是苦涩。
“星池哥哥,”冯芜抿掉唇上的奶油渍,很轻的声音,“咱们两清了。”
人命的情,她还不掉。
但那年合欢树下冷脸关心她的少年,两清了。
那点子浅薄的喜欢,两清了。
许星池喉结用力咽了下,抄在裤袋里的手攥紧了,他哂笑:“可以,我会挑个好日子,去跟伯父商量订婚事宜。”
冯芜没解释。
她转过瘦薄的身体,幽魂般往外走。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人已经消失不见,许星池情绪很差,猛地踹了脚旁边的人:“去送送她,过敏药...一起带过去。”
冯芜是跟着冯厚海的车一起来的,眼下冯厚海已经先行离开。
旁边的人狗腿的应声,连忙追了出去。
“许少,真的订婚啊?”有人小心询问。
许星池没来得及回答,徐茵和李择言急匆匆跑了过来,两人气喘吁吁:“怎么回事,阿芜呢?”
“许少要跟冯芜订婚了呢。”
“......”徐茵哑声,“什么玩意?”
许星池高高大大地站在那里,目光所及之处,是那只空盘。
短暂的沉默,他抬起眼,脸色罕见的柔和:“择言,那枚红宝古董戒指,你帮我拍了没?”
“......”李泽言觉得他唇角的笑瘆人,“拍了。”
许星池:“那就好。”
“好什么好,”徐茵咬牙,眼睛死死盯住露出一角的蛋糕,“许星池,你别跟姑奶奶说,这少的一块蛋糕,是被阿芜吃了。”
李择言大惊:“阿芜芒果过敏啊!”
许星池淡声:“我会娶她的。”
“......”
“许星池!”徐茵尖声,“你tm没毛病吧!!”
李择言:“星池,你过了啊!阿芜过敏会要命的!”
“用一盘蛋糕,”许星池望住他,一字一句,“换我的和解,她只会感恩戴德。”
徐茵气到发抖:“你作死吧,就作死吧!!”
“不相信?”许星池双眸冷戾,“等着瞧吧。”
-
从酒店离开后,冯芜用手机叫了个车。
赶在过敏严重前,她匆匆扔了句:“人民医院。”
“好嘞!”
车子疾驰,偶遇红灯时,健谈的司机师傅乐呵呵问:“姑娘,是去看望朋友吗?”
“......”冯芜喉咙哑到快发不出声音,“师傅,能快点吗?”
从上车到此刻不过才十分钟,她声音跟变了个人似的,司机惊讶地望过去,猝然瞧见她耳后密密麻麻的红疙瘩。
“不是,姑娘,”司机吓到了,“你这是怎么了?”
冯芜过敏严重时,喉咙都会被堵住,怕有窒息风险,她连比划带说:“过敏,师傅,麻烦您...”
眼见她呼吸都不畅了,司机顾不得那么多,脚下一个油门蹿了出去。
“别急吼,叔叔开快点,保证给你安全送到。”
半小时的路程,司机只用了十五分钟,他是个热心肠,连跑带吼的喊医生救命。
冯芜想拉住他,又抵不住他的力气,社死的跟在他身后。
兵荒马乱了半晌,护士帮她挂好点滴,笑道:“倒是难见这样的好心人。”
冯芜点头,用手机打字,询问司机姓名和联系方式,想要补偿他违反交规的损失。
“离开了,”护士笑,“临走时说,他打小就梦想着做一回英雄,今天可算实现了。”
有一种事了拂身去的潇洒。
“......”
护士离开后,想到司机拽着她的伟岸背影,冯芜眼中都是笑。
然而笑着笑着,眼圈猝不及防的发烫,湿意凝聚成团,不受控制,断了线珠子般的砸落。
输液室内人多,小孩哭闹声,老人咳嗽声,交织成乱糟糟的光景。
冯芜发不出声音,眼泪悄悄落满两腮,肩膀不易察觉的颤栗。
她努力忍住心中涩意,怕哭伤了加重窒息。
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越努力,莫名其妙的酸涩越是排山倒海。
几乎快要把她淹没。
良久,一道耳熟的声穿插进嘈杂的输液室内:“哟,这不是阿芜妹...”
话没讲完,在发现她皮肤的状态和脸颊的眼泪时戛然而止。
隔着朦胧泪眼,冯芜望见来人。
是卢行添,还有站在他旁边的傅司九。
卢行添手里举着盐水瓶,那根透明的输液软管,连接着傅司九的手背。
跟冯芜的一样。
不想被外人看热闹,冯芜迅速抹了把眼睛,佯装无恙地扭过脸,哑巴了似的不吭声。
“......”卢行添抓抓脑袋,狐疑地看向傅司九,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攀谈。
人家明显不愿搭理他们。
傅司九恍若不察他的眼神,一屁股坐在冯芜旁边的空椅上。
卢行添:“......”
得。
他孙子一样把盐水瓶挂在架上。
停了短瞬。
傅司九冷冰冰吐了两个字:“我冷。”
“......”卢行添磨磨牙,“所以?”
傅司九:“要热水袋。”
“......”
真的。
他是怎么跟傅司九成为朋友的?
真tm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跟你讲,”卢行添憋了大气,“老子连女朋友都没伺候过!”
tm现在得伺候他。
恼归恼,卢行添还是得帮他去买热水袋。
临走前,他不愤道:“就没见过你这种皮厚的人,明明知道南瓜过敏,还tm把两包土司都吃了,一片都不分给老子...”
“你滚不滚!”傅司九的脸猝然变了,“不滚我就用这针攮死你!”
卢行添:“......”
“......”冯芜揉揉被掐痛的脸,虽然被骂得狗血喷头,她眼中依然弯出笑,“谢谢九哥。”
傅司九:“......”
这姑娘是不是被骂傻了。
冯芜举高那个灯笼,昏黄暗暖的光铺在两人中间,她很轻的声音:“自我妈妈走后,这是头一次有人买灯笼给我。”
也是头一次,有人把她当成小孩护着。
傅司九眼睛漆黑,深如无垠的大海,宽广又浩瀚。
他嗓音变缓,在夜色中略显温柔:“都坏了,咱重新买一个,行不?”
冯芜摇头,另只手掌心摊开,欢快的神情:“你看,我把碎片捡回来了,回家粘一粘就可以了。”
“......”傅司九半边唇勾了勾,随手揉乱她头发,“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知道不?”
“我喜欢这个,”冯芜把灯笼藏在怀里,“咱们快走吧,待会该结束了。”
龙灯只剩下一条尾巴,大部队往其它地方去了。
傅司九无声笑了笑,陪着她往广场走。
这种灯会冯芜小时候很喜欢参加,每年她牵着妈妈的手,许星池陪着许妈,四个人能在广场玩半天,只猜灯谜就能猜许久。
两家妈妈都喜欢诗词,这些简单的灯谜难不倒她们,两人便总是逗她和许星池,哄着他们去猜。
许星池又高冯芜三届,经常先她一步猜出谜底,几次下来,冯芜就鼓着小脸不乐意了。
许家和冯家关系匪浅,两家只有冯芜一个女孩,身边人都宠她,宠得冯芜骄纵任性,自己猜不出来,也不让许星池猜。
最后,许星池蹲在她面前,满脸无奈:“以后在别人面前可不能这样任性。”
“不会的,”许妈戏谑道,“阿芜知道你会让她,你看她跟别人才不会这样。”
冯芜当时尚小,才小学的年纪,她认真点头:“阿芜听星池哥哥的话。”
许星池刮她鼻尖:“行吧,下一个你先猜,猜出来哥哥给你买礼物。”
五颜六色的灯笼错落有致,星星点点的光芒与那年一样,只是音容笑貌已改,物是人非的凄凉。
冯芜从心不在焉中回神,眼尾悄悄觑向旁边的男人。
时过境迁,她做梦都想不到,那个旁人眼中神秘/imgs/pic/pice111bf.jpg高傲的傅家小少爷,有一天,竟然如此平易近人的陪在她身边。
傅司九睨她,恰好抓住她偷瞄的视线。
“......”傅司九眼底漾出笑痕,懒洋洋道,“看灯,九哥的脸可以天天看,这些灯过了就没了。”
冯芜:“......”
从灯会回到玫瑰苑时已经接近凌晨。
冯芜捂着嘴打哈欠,冲银灰色越野车里的男人摆手:“路上小心。”
越野车车窗降到底,傅司九手肘横在上面,食指冲她勾了勾:“过来。”
冯芜不明所以,靠近了些。
傅司九右手抬高,两根指尖上勾了个礼品袋:“给我们冯小草的新年礼物。”
“......”冯芜怔了下,随即慌张摆手,“不用不用。”
已经收了他一个灯笼,哪还好意思要人家其它东西。
傅司九眼睫浓密,往下垂时,丹凤眼自带冷戾。
他漫不经心:“别人扔我车上的,姑娘用的东西,你不要我就扔了。”
冯芜到嘴的“别人为什么把姑娘用的东西扔你车上”卡在齿边,又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思忖一秒,冯芜把礼物接了过来,她出门没带什么东西,又不好白拿别人的,低头在包里翻了翻,翻出一串从海边带回来的花样贝壳。
她微窘的递过去:“抱歉,我没帮你准备,这个送你。”
傅司九瞥她一眼,神态自若的把贝壳握进手里。
小说《被伤透心后,女主与男二在一起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