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是作者“十二妖”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陈渊时安夏,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北翼国一代传奇人物惠正皇太后重生回到侯...
侯府的中馈这些年一直掌握在温姨娘手中,各家各院都得看她脸色行事。/imgs/pic/pic7c5bfc.png
早年时老夫人不是没想过把掌家权给唐氏,奈何唐氏嫁她儿子嫁得心不甘情不愿。
且又是个娇气的,自打进府,三天两头称病躲在自个儿院子里,谁也不见。
时老夫人也不敢随便给唐氏立规矩。
她自己是继室,娘家在甘州有几分体面,拿到京城来就不够看了。哪敢明目张胆搓磨儿媳妇去得罪护国公府?
所以这些年她虽然换了人家的儿子,倒也不曾后悔过。有时还暗暗得意,国公府的嫡小姐又怎样,还不是任她摆布?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爵位争夺迫在眉睫;命格复位,是她想到最能破局的办法。
若是哪些不长眼的比如陈妈妈之流,在这个节骨眼上随口往外一宣扬,他们侯府竟然由着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掌家,不止儿子的仕途受影响,侯府颜面又何存?
更可怕的是,被有心人参上一本宠妾灭妻。当今皇上最重礼法……后果不堪设想。
时老夫人脑子轰然一响。
看着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孙女儿,行事颇合她意,桩桩件件都能办到她心坎上,便起了心思,“夏姐儿,一晃你竟然十四岁了,明年及笄后,也到了议嫁之年。现在咱们侯府的中馈就暂时先交给你,你也学着管管家如何?”
温姨娘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姑母,夏姐儿才多大点,还是个孩子呢,她能管什么家?”
陈渊唇角逸出一丝几不可见的散漫。
想那皇城森凉的前朝后宫,乃至整个北翼江山都曾捏在她指尖,区区一个侯府又算得了什么?
她看不上侯府,却也不想让温姨娘得了便宜。再说,这是她迟早要送给大伯母的礼物呢,干嘛不要?
这便站起身,朝时老夫人轻轻一福,“孙女儿恭敬不如从命。”
时老夫人瞧着宠辱不惊的孙女儿,心里十分安慰。
有这行事胆色,还怕寻不到个好婆家?晋王妃的位置如今悬空,其实也不是不能想。
陈渊离开荷安院时,看见跪在地上已成雪人的陈妈妈,温温叹口气,“陈妈妈,你这又是何必?明松堂跪着不好吗?非要跪在这冰天雪地中。我怜你腿脚不便,你却不领情。”
陈妈妈也悔啊。早知如此,还不如去明松堂老实跪着。那里好歹有柔软的蒲团,更不用淋雪。
她一腔怒气堵在胸口,却不敢在脸上显现半分。
她气老夫人如此绝情。惹急了,她真就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抖露出来,看谁吃亏!
陈渊对陈妈妈眼里闪过的暗芒视若无睹,独独把视线余光投向了跟在身侧的南雁。
她见南雁从陈妈妈身边走过,并未有任何异色。
既不关心,也没有任何一丝怜悯。
陈渊放下心来,想必这时候陈金福还没来得及花言巧语。她得盯紧这傻丫头,省得她误了终身丢了性命。
南雁这会子一门心思都在她们姑娘身上,此刻美滋滋,“老夫人竟然肯把掌家权交给姑娘呢!”
陈渊笑笑,“傻丫头,没那么容易。这个家交不到我手里。”
“老夫人刚才都说了呀。”南雁喃喃的,“难不成还能反悔?”
郑妈妈笑道,“你们老夫人那就是一时冲动说的话,当不得真。等她缓过劲儿来,就会思虑再三。你且看着。”
南雁嘟着嘴儿,“哦。奴婢就觉得我们姑娘掌家最合适。”
众人都被她逗笑了,一群人款款往海棠院而去。
陈渊今日来荷安院看似闲谈,实则在平静的湖面上砸了好几块大石,总有些人是沉不住气的。
她不知道这时候有个人正望着她的背影发愣,眸中翻滚着滔天巨浪。
那人披着一件黑色狐裘,身形纤弱,站在海棠院门口的拐角处一动不动。
这就是安静得像一缕空气的时安柔。她死死用指甲扣住自己手心的皮肉,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丝毫异样。
但她内心对陈渊的恐惧,本就刻进了骨子里,刻进了灵魂深处。
难道陈渊也跟自己一样重生了吗?
还是说这时候的陈渊本来就已经心思缜密?
可就算如此,她也不可能知道时云起和时云兴互换了啊。否则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上辈子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母亲?
如果不是重生,为什么今生的局面完全不同了?
她分明记得上辈子的陈渊,落水后好长一阵才缓过劲来。
时安柔心中满是不安。
半月前,她重生回来,想起很快就是亲哥哥时云兴的死期。
她便立刻书信一封送给她娘,希望娘能阻止时云兴下水。
只要时云兴没死,以后就是她的靠山,甚至连护国公府都能是她的后盾。
可不知什么原因,书信在别处耽搁了。信是时云兴死后的第二天,才送到她娘手上。
那时候,做什么都晚了。
昨夜时安柔回府,她娘就连夜追问,她是怎么知道兴哥儿会落水身亡?
她只说做了个梦,梦到这场景,就写了书信,还紧赶慢赶回了京。
结果温姨娘一巴掌打了她,埋怨为什么不多写几封信?又埋怨她这种救命的事,怎么不快马加急送来?
说到底,在温姨娘心里,她这个女儿根本不重要,只有那个儿子才是重要的。
被娘打的时候,她又恶毒地想,时云兴还是死了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实昨晚晋王殿下根本就没送时安柔回来,只是晋王的马车送时家族里的一个远房堂哥去办事,被她碰上了。
那个堂哥她见过几面,便使了小计,说自己马车坏了,能不能让堂哥送她回府。
那堂哥是晋王殿下的幕僚,昨夜替晋王出城办事,想着事情也不急,就答应了。
时安柔体贴地不让堂哥下车送自己,便给门房造成一种晋王殿下亲自送她回府的假象。
她是想让时老夫人和她娘知道自己被晋王殿下看中,如此便不用像上辈子一样作为固宠的妾室去晋王府。
说得好听是妾室,其实就是个暖床丫头。
否则在晋王殿下成为荣光帝后,又怎会连个位份都不给她,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随便一个宫女都能拿捏她。
她这辈子一定要做人上人,一定要风风光光嫁给晋王殿下。
屋中的气氛一时十分诡异。
时安夏朝着时老夫人问,“祖母您找我?”
提起这个,时婉珍忍不了,“你还知道祖母找你呢?磨磨蹭蹭一个时辰才来,是要八抬大轿去请你吗?”
唐楚君一听,火冒三丈,正要顶回去,被女儿拍了拍,安抚住了。
时安夏温温道,“刚才确实耽搁了。阳玄先生替孙女儿去看了侯府旁边的荒院,说那里做族学风水极好,只需要改几道门,就能把运道聚起来。所以孙女儿亲自去看了,确定了改门方案,已经派人开始做了。”
时老夫人方想起来,“你是想用旁边的荒院做族学?”
时安夏点点头,“那荒院原就是咱们侯府的,一直空着不用,阳玄先生说反倒坏了风水。”
“好!好好!”时老夫人听了很高兴,同时又有些忧愁,“修葺那个破院子,得花不少银两吧。”
时安夏道,“母亲说,这银子她可以出。对吧,母亲?”
唐楚君事前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事。虽然她现在不乐意给侯府花银子,但女儿说她出,她自然就会出,“嗯,银子我出。”
时老夫人的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菊花,对自家女儿道,“你嫂嫂就是大方。”
唐楚君既出了银子,当然要把好处占了,“以后族学的事儿都归我夏儿管,谁也别指手划脚。”
时老夫人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那是当然!这本就是夏姐儿的主意!”
时婉珍气死了,现在是讨论族学的事吗?分明是她的事才重要!
她问,“夏姐儿,我还是不是你小姑母?”
时安夏看了看唐楚君,又看了看时婉珍,“这……你要不想当我小姑母,也可以不是!”
时婉珍:“……”气了个倒仰,这是人话吗?
时安夏玩着自己的垂发,漫不经心的,“早前我丢失了十年,两年前才被接回府。当时我听到小姑母跟表弟表妹们说,‘我可不认这野丫头是侄女儿,你们也离她远点,以后在街上碰到都当不认识,省得丢人。’”
时婉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万万没想到这种私下的话还能这么搬上台面,“那个……你听错了……”
“我一个人有可能听错,但我几个丫头全都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时安夏可不惯着她。
不能跟祖母撕破脸,还不能跟你一个外嫁女闹掰嘛?
她歪着头,继续玩着那缕垂发,“况且姑母并没压低声量,想来是故意让我听到,令我知难而退。所以后来我无论在街上还是任何一个地方,从来不会主动往她身边凑。”
时婉珍恨不得把这姑娘的嘴给撕了!
又听那可恨的姑娘说,“今日唤你一声‘小姑母’,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也是因为我还念着点礼数。但你非要这么问我,我就得把话说开,以后这声‘小姑母’,你可也听不到了。”
“好个牙尖嘴利的野丫头!”时婉珍已经被气得完全忘记今日过来的目的。
一听野丫头,唐楚君不干了!
“时!婉!珍!你很好!”唐楚君坐直了身体,凌厉的视线落在小姑子的脸上,“既然你这么看不上我女儿,以后不用叫我‘嫂嫂’了。往后出门在外,咱们权当不认识。你也不用打着我护国公府姻亲的名头四处招摇,毕竟我护国公府和你那常山伯府隔得老远。”
时婉珍委屈地哭出声,拉着母亲的手摇了摇,“母亲!你看你的好儿媳,好孙女!她们是要赶我出侯府吗!”
若是往常,时老夫人定会安慰自己的小女儿,斥责唐氏母女不懂事。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唐氏对儿子上心肯谋划了;孙女能干,办事利落,对侯府前景有规划。
她对这个小女儿的包容度就没那么高了,“你也是!都是当娘的人,当着自己亲亲的侄女儿说出那种话,你想过会伤她的心吗?你的儿女是宝,夏儿也是你嫂嫂的宝!”
唐楚君第一次附和时老夫人,“母亲说得极是,夏儿就是我手心里的宝。谁要是欺负了我女儿,那就是和咱们侯府为敌,和整个护国公府为敌。”
时婉珍:“……”
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此时愤怒又沮丧的心情!她到底说什么了?就扯得上跟侯府为敌,跟护国公府为敌!
委屈得很啊!
往日疼她的母亲也变了,变得不护着她了!变得站到了唐氏母女那边去了!
其实时老夫人比谁都清醒,并没有忘记帮女儿,“夏儿,我找你来,是想问问昨日你怎么就报了官府?”
时安夏像是十分迷茫,“这点小事也传到祖母这里了?”
时婉珍气得差点跳脚,心道,小事!你管这叫小事!你都快让我常山伯府吵翻天了!我家老爷都指着我的鼻子骂娘了!
鉴于刚才她说一句被呛十句的先例,这次她没出声。忍!先忍着!
时老夫人不动声色道,“做生意嘛,和气生财。别动不动就告上官府,影响不好。”
时安夏摇摇头,“祖母,您是不知道那杨掌柜有多过分。”她朝外喊了一声,“北茴!”
北茴应声而入,得了姑娘的令,便把杨掌柜所做的事儿清清楚楚讲述了一遍。
末了,她补充道,“刚查过了,那秦妈妈确实收了杨掌柜的好处,但也只是少许银两的往来之情。”
言下之意,这些银两是在唐氏默许的范围内,并没有跟杨掌柜一起瞒骗主家。
唐楚君却淡淡开口,“做事不严谨,收拿好处,这样的人发卖了吧。”
一句话便定了秦妈妈的去留。
唐楚君确实默许过这种往来人情,毕竟也就是点吃茶的银两。但领着月例拿着好处还不办事,这就不可原谅了。
但凡秦妈妈认真一点,就不至于长达一年没发现纰漏,还非得让她女儿亲自操心。
按唐楚君的逻辑,她自己可以不上心,但不允许拿着银子办事的人出错。不然她花那银子有啥用?还不如自己来。
时老夫人脸色不太好,时婉珍的脸色更不太好。
若是一个犯了小错的人,唐氏都不讲情面,还指望能对这事网开一面?
时老夫人勉强挤了个笑容在脸上,“这杨掌柜竟然还拖家带口逃跑,着实让人失望。不过话说回来,只要让他把银子吐出来,打发了便是,何苦闹到官府去?”
时安夏摇了摇头,正色道,“祖母可不知,这里面短缺了至少五百多两!他根本还不了这么多银子!”
时老夫人惊了,“这么多?”
“是啊!但凡只有几十两,看在多年主雇关系,我也不会难为他。但五百多两,这里面猫腻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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